「我們是不是最好的兄弟?」李仁問。楚爽快地答道。「那咱們沒什麼話不能說吧?」「有。」「————」「我的銀行帳戶和密碼不能告訴你。」「黃楚你嚴肅點兒行不行?你以為你這樣傻笑幾下心裡就好受了嗎?照樣疼。你再這樣胡鬧我就走了疼死你個王八蛋。」李仁被黃楚的無賴態度激怒拍著桌子罵道。「你想知道什麼?」黃楚放下手中的酒杯認真的看著李仁。「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的樣子很頹廢。你自己可能沒發現可我知道你肯定受過打擊。」果然是多年的兄弟黃楚以為自己裝的天衣無縫卻還是被這小子看出破綻。可誰又是天生的演員呢?「——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兒。你見過她叫白雪兒。」「那就向她表白啊。」「沒必要了。」黃楚苦澀的搖搖頭又一次將杯中的酒喝光。然後滿肚子都是悲傷。「為什麼?你不敢」黃楚沒有回答李仁帶有諷刺意味的問題反問道「你覺得我長的帥嗎?」李仁想了想回答「和別人比湊合。和我比一般。」「你覺得我有錢嗎?」「有個屁。你天生窮命我和張然自從認識你之後每月的生活費都是分成兩半一半自己用另一半留給你。要是把借給你的錢都捐給希望工程能讓多少個有天賦的孩子重返校園啊。」李仁說的是實情。黃楚家境不好上時便不再從家裡要錢。全靠自己校賣自考教材賺錢和幾個兄弟的支援。他們確實講義氣每個月收到家裡寄來的生活費自己留下一半另一半偷偷的塞到黃楚抽屜裡。黃楚也從來不和他們客氣送來了就用。等到他把自考書的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跑到別校招兵買馬搶佔市場後便成了那幾個傢伙跟在他屁股後面混吃混喝。「我家裡沒背景你是知道的吧?」「廢話。誰家有背景還窮成你這樣?」「是啊。我長的不帥、沒錢、沒背景我憑什麼追求別人?去年非常火的那本《和空姐同居的日子》你看過吧?三十在書裡面把愛情詮釋的多好啊。戀愛雙方就是天平兩邊的砝碼。相貌、錢財、背景、能力等等這些都是影響天平向哪邊傾斜的關鍵因素。當一邊非常沉重另一邊被壓的高高翹起時那麼天平就不會穩甚至會倒塌。」「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人結識什麼檯面的朋友。她身邊有了更適合她的人選長的比你還小白臉又有錢。剛從美國回來而且和白雪兒一起長大人家是青梅竹馬啊。我用什麼和人家爭?人家在一起是金童玉女珠聯璧合和我在一起那就成了一朵鮮花插在——大便上。」「那你準備怎麼辦?」「———放棄。」黃楚說出這兩個字時心裡一陣窒息疼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他舉起杯子仰著頭喝酒然後淚水便落進杯子裡一起喝下肚。這酒好苦。李仁氣呼呼地站起來圍著桌子轉了兩圈又一屁股坐下來。抓起一瓶啤酒就「咕咚咕咚」灌下去。「呃——黃楚你他媽現在真是一堆大便臭哄哄的大便。我告訴你我看不起你。你不是我原來的兄弟黃楚。絕對不是。」「我兄弟黃楚是多麼牛逼的人物啊他怕過什麼?他什麼都沒怕過。敢想敢做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呃——也許你忘記了但我一直記在心裡。當年咱們系和藝術系踢球我被藝術系一個混蛋故意放倒你跑去找裁判理論裁判偏袒說沒看到。你氣不過然後在下半場比賽你不再追著球跑而是追著把我放倒的那個傢伙。在下半場的最後幾分鐘你把他放倒了。雖然你被判了惡意犯規被罰下場卻贏得咱們全系人的喝彩。」「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你被裁判罰下場時咱們系幾千人站起來為你鼓掌高呼著你的名字。系裡的老師親自跑下去迎接你摟著你的肩膀說幹的不錯。從此以後我便故意接近你我覺得這哥們夠男人。」「還記得你因為我和張然校記過的那次嗎?我和張然逛步行街時被幾個小混混搶走了手機和錢包你知道後帶著咱們系二十多個男生滿大街的找那幾個混混。最後那些混混被你揍的趴在地上認錯把我們的手機錢包也還了回來。那時我多為能有你這樣的兄弟自豪啊!」「你校是那麼的風光系裡的老師和你稱兄道弟走在路上只要是認識的無論男女都叫你一聲」楚哥。「我和張然雖然都比你大可每次都是你說什麼我們聽什麼。我們知道你應酬多花費大我們每個月把生活費給你留一半。我們心甘情願。」「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呆頭呆腦的像條死魚。去他媽的珠聯——什麼?去他媽的門當戶對我當年追王茹時你不是一直對我說爭爭就能贏試試就能行的嗎?在我失敗時不是你一次次的對我說別被一個娘們干趴下的嗎?畢業一年你就成了這樣?你那股衝勁都跑那去了?」「我他媽說話你聽到沒?」「————」「你還喝——」憤怒的李仁掄起一瓶酒向黃楚的頭上砸去。黃楚的腦袋和酒瓶做了次較量——兩敗俱傷。酒瓶碎了黃楚的頭流血了。黃楚暈暈糊糊倒地的一剎那看到李仁遠去的背影。這王八蛋——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