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沙巴卻沒有給我們講解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相反的他的臉色看起來竟然還有些隱隱的憂慮之色。
玉秀她們當然也對此刻躺在地上的這個東西無比的厭惡都躲到了一邊於是我走到沙巴旁邊問他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是因為地上這個東西?」
「哦不不是的。」沙巴回過神來連連搖頭道。
「那是因為什麼?我希望你不要將任何的顧慮藏在心裡因為我要保證這裡所有人的安全!」我看著他正色說道。
沙巴點點頭道:「我知道剛才開槍的人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這槍聲一響必然會驚動到當地土著所以我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有些擔心。」
原來沙巴是擔心這一點聽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稍稍感到了一些安心因為我向來以為只要不去主動「挑釁」那些當地的原著局面一般來說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照我看的話還是小心點的好我們都保持安靜盡量不要再去驚動『他們』吧。」徐剛低聲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對沙巴說道:「這樣吧我們現在提高行進度你呢就選一些安全點的路線吧我們是來玩的不想惹什麼麻煩。」
「必要的時候是否可以要求阿爾及利亞方面支援一下?」徐剛想了想問我道。看來他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沒關係到時候再說吧。」我自信的說道。
確實我有理由自信因為我帶了一隻武裝型的「螞蟻」它應該足以應付任何危急場面了。而請求阿爾及利亞政府的支援就等於欠了人家一個人情我可不想這樣除非到了萬不得已這一步我始終是最後才會去考慮的。
我們繼續前行周圍的叢林已經變得越來越茂密空氣也漸漸的越來越潮濕似乎我們正在進入一個相對比較封閉的環境裡了一樣。
亂七八糟的黑色蔓籐植物從那些枝葉茂盛的樹幹上互相糾纏著在空中垂下來長長的枝條就連周圍的那些粗壯的樹幹都是黑乎乎的似乎到處都長滿了苔蘚頭頂上不時傳來不知名的鳥所鳴叫的聲音以及悠遠的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野獸的低吼都在不停的「騷擾」著我們的心情。
「奇怪這些儀表的指示都好像生了偏差。」一個安全人員皺著眉頭又嘟囔了一句似乎在抱怨著自己手中的定位儀器一樣。
「我這個也是和衛星的聯繫也好像受到了什麼干擾。」另一個安全人員也詫異的說道。
「我這個也有些奇怪……」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所有持有電子化通信和聯絡以及衛星定位儀器的安全人員都現自己所操控著的儀器都好像是在「神經」一樣數據出現誇張的偏差定位數據不能重合衛星聯絡設備也變得斷斷續續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我的神經才高度繃了起來這些電子設備可是我們最重要的依靠失去了他們的支持前路的艱險可想而知。我甚至都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不該來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在漸漸離開我的掌握正有一個非常有力量的「傢伙」在重新導演這一切了。
「不要緊可能是因為我們所處的位置太偏僻了。」我沉靜的說道「多換幾個頻道看看也可以聯絡藍茵科技公司總部讓他們對衛星進行一些調整。」
「好的。」手下人都應聲答道。
我知道在這種時候我肯定要保持足夠的冷靜並且表現的強勢一點不然作為女人來講玉秀她們還是很膽小的我可不想讓她們擔驚受怕。
不過這種漸漸陷入淤泥中的感覺還是讓我感到非常的惱火因為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是為什麼問沙巴的時候他也是一臉茫然。
「我一直沒感覺我們當地人是不用這些東西(電子設施)的。」沙巴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好在還有一個有經驗的嚮導跟著我們現在只要我們運氣好點的話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我們所攜帶的電子科技產品的性能甚至包括與衛星之間的信息傳遞都受到了干擾著實讓我感到費解而小妖也是跟我打了個招呼直呼之後就仔細的查找起緣由去了。
越是繼續前行我們的電子設備越是面臨著癱瘓的威脅它們現在已經全都不能正常使用了只有一個衛星接收器還勉強能傳輸一點信號。但是可信賴的程度已經大大的降低了。
失去了這些電子設備的支持我們完全對自己所處的環境失去了辨別和反應的能力唯一的希望就在我們的嚮導沙巴身上只要他能帶著我們很快的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區域相信一切就又會回復正常的。
我們就這樣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繼續前行著就連幾位美女似乎也喪失了「遊山玩水」的興致只是乖乖的行走在隊伍的中間所有的安全人員現在精神都是高度集中密切的注視著身邊一絲一毫的動靜徐剛也是一言不但是他那雙眼睛裡卻始終透著一種堅毅的目光讓我很是欣慰。
「啾……」的一聲呼哨一瞬間讓我們的心臟都猛的一跳我甚至感覺到頭皮都麻了一下!
這一聲嘯叫實在太出乎我們所有人的預料了就連沙巴的臉色看起來都有些焦慮了。
這是一聲完全從人類的喉嚨裡出的一聲尖利的長嘯但是此刻在我們聽來它甚至比野獸的低吼都要讓我們膽寒因為這一聲嘯叫裡所透露出來的野性和非常自信的對大自然的掌控力量都讓我們感到萬分吃驚!
「啾……」又是一聲嘯叫不過這次這個聲音出現在我們的右側而不是之前的正前方。
伴隨著這一聲長嘯是一群鳥驚慌著拍著翅膀逃離叢林那樹冠中的棲息地時出的「撲撲」聲似乎這一聲長嘯已經敲響了死神的喪鐘一樣。
儘管我們都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些許的恐懼但我還是暗暗欽佩這些野性而原始的聲音這種近乎野蠻的嘯叫充斥著一種讓人感覺難以名狀的自信彷彿在說:叢林是我們的!
又是兩聲嘯叫不過這次又是從我們後方和東南方方向傳來的。
不用再想這些人已經將我們包圍了他們可能一直就跟蹤著我們只可惜我們的電子設施都癱瘓的差不多了不能準確的現他們。
現在只能隨機應變了。我再次向所有的人重申了一下需要注意的地方包括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能開火保持鎮靜不要做出任何挑釁性的行為等等。
這個時候徐剛和幾個安全人員早已經將我和玉秀、羅清、楚儀以及林桑圍在人牆之中圍的密不透風如臨大敵。
我們就保持著這個隊形在沙巴的帶領下以最快的度前行著想要離開這一片區域。
四下裡已經隱隱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動靜就像是人在叢林間奔跑的時候身體擦到周圍的植物所出的聲音一樣還有那些枯枝敗葉被踩碎的聲音都遠遠的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幾聲長嘯過後他們似乎已經不再介意暴露自己了而是紛紛迅的朝我們包抄了過來!
這簡直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野人軍隊」!從周圍的這些聲響中我能清楚的判斷出他們的度和力量那是絕對越現代人水平、在叢林間和大自然常年的搏鬥而獲得的力量!
我們停止了移動所有的安全人員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面朝四周謹慎的戒備著。
終於「他們」出現了!
臉上那繽紛多彩的塗裝讓人根本無從區別他們只感覺他們好像全是一樣的。而他們的動作也是如此全都半蹲著身子冷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們。
他們簡直沒穿什麼衣服僅僅在腰間有一些動物皮毛而已但裸露出來的強壯身體和光著的雙腳還是讓人看的心驚膽顫然而最恐怖的是他們都高舉著手中的長矛長矛那尖利的頭部還有染著一種奇異的顏色而這些長矛也已經隨著他們緊繃的臂部和腰部肌肉瞄準了我們此刻我甚至感覺周圍圍著的全是一些強勁的彈簧只要小小的「啟動」一下那數十支長矛全都會呼嘯著衝我們飛過來!
沙巴在此刻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繼而用一種我聽來非常艱澀的語言說了一句什麼圍著我們的那些人之中有一個人也回答了一句什麼。
看來沙巴應該可以那些人取得一些共識才對。想到這裡我緊繃著的心情才稍微放鬆了一點。
不過和沙巴對話的那個人在看到了我安全人員手中的獵槍之後立刻大聲說了一句什麼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舉起了長矛……
沙巴嚇得大叫了幾句什麼我立刻會意讓手下人扔掉了手中的獵槍。
想必那些原始人對這些獵槍很反感所以才會變得暴躁起來。不過好在徐剛他們這些安全人員除了那幾支獵槍以外各個身上還有短距離的手槍所以我倒是並不太擔心我只是略微感到一些鬱悶——電子儀器的失靈讓我的那只「螞蟻」也失去了所有的能力如若不然的話現在整個形勢都應該是我在掌控才對。
幾個安全人員利索的扔掉了手中的獵槍之後面前的這些土著人看起來稍微有些滿意了立刻就有個人彎腰下去揀那幾支獵槍順便翻看著我們的行李。
那些電子設施顯然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翻完了那些裝著電子設備的箱子又開始翻我私人的東西幸好我沒帶什麼貴重的東西過來要不然這損失可就大了。
我正在這裡胡思亂想就聽見翻我東西的那個土著人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捧著一個東西朝剛才和沙巴說話的那個人跑了過去。
我聽見他們兩個人在進行著一些談話只是從語調上來猜測兩個人都顯得很驚訝甚至連他們周圍的土著人都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這下子連我們都變得納悶了起來那個傢伙到底找到了一件什麼東西?
「森紅……」剛才和沙巴對話的那個人突然看著我們一圈人開口叫道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他的耳朵上穿了兩個洞好像鑲嵌著什麼東西所以暫且就稱他為「耳洞」吧。
「耳洞」仍舊在重複著「森紅」這個稱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叫的很有耐心似乎這個詞是他剛剛學到的一樣並且他正在努力咬准這個詞的音並且不厭其煩。
「森紅?」我們也是納悶不已暗自猜測了起來。
「森紅沈浩?」這個時候林桑突然驚叫了起來「我這才想起來國外人在拼音上的音和我們不一樣有些音準他們很難咬准的你們仔細聽一下這個『森紅』是不是和『沈浩』兩個字的字音有些想像?」
聽林桑這麼一說大家頓時覺得非常奇怪就算這個「森紅」和「沈浩」非常想像哪怕那個「耳洞」叫的就是我沈浩的名字可他從哪裡知道的?
這個謎團讓我們全都解不出來各個都皺起了眉頭但是那個「耳洞」卻仍舊在呼喚著「森紅」似乎很有耐心的樣子不過讓我們更加奇怪的是他在叫這個名字的時候聲音裡早已經沒有了那種敵意和戒備這又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想了想從徐剛身後走了出來看著「耳洞」指了指我自己。
「耳洞」似乎有些奇怪歪著腦袋看了看我就朝我走了過來。
徐剛立刻重新把我護在了身後雙目圓睜的看著「耳洞」。
「耳洞」似乎明白了什麼扭過頭朝身後擺了擺手那些包圍著我們的土著人突然就一下子全都把手中的長矛放了下來而且是直接放到了地上他們的手都空著顯出沒有敵意的樣子。
我思索了一下看來他們應該是信任我的才對不然一個生活在叢林中的土著人是不可能空著手站在那裡的他空著手就意味著他解除了自己所有的防衛力量!
我朝他們點了點頭重新走了出去面對面站在了「耳洞」面前。
「耳洞」又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扭頭在我的左耳後面看了看然後立即像是現了新大6一般興奮的對身後的人說了一句什麼那些土著人立刻及爆出了一陣歡笑!
我們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傻了眼前突然生的這一幕說給誰聽都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他們不但表現的非常高興還把獵槍還給了我們!「耳洞」則是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東西眉開眼笑的放在了我的手裡。
我仔細一看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麼對我這麼友好了!原來我手中的這塊東西就是那些非洲酋長聯合送給我的那塊名為「古納魯」的圓盤型雕刻!我本來是順便帶著放在箱子裡的沒想到此刻這個東西竟然成了這戲劇性一幕的重要一環了!
當看到這些土著人沒有了敵意之後從徐剛到四個美女都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連沙巴都是感慨的連連搖頭似乎還不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當我把手中的東西遞給沙巴觀看的時候沙巴也是非常尊敬的捧在手裡看的然後大約過了兩分鐘他將這個東西還給我說道:「我大致明白了一點那些文字除了一些祝福之外還對你的身體特徵進行了記載。」
「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耳朵後面的那顆痣!」玉秀開心的叫道。
我看了幾個美女一眼羅清、楚儀、林桑全都笑而不答實際上我的身體特徵估計她們都是非常的清楚……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就跟他們說一下請他放我們過去吧就說我們保證不碰這裡的一草一木只是去看看然後就安靜的離開。」我如釋重負的對沙巴說道。
沙巴點點頭對站在一旁的「耳洞」「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
雖然我和「耳洞」的語言不通但是從他臉上帶著的笑意和不停對我點頭的動作來看放我們離開應該是肯定的了。
「他說本來是想請你去見酋長的不過既然你已經有了計劃那就算了至於你們想去的地方他可以派人專程送你們過去不過他們的酋長希望得到你的祝福。」沙巴高興的看著我說道。
我點點頭對他說道:「好的那你就替我轉告他我祝福他們的酋長祝福他健康長壽他的氏族繁榮昌盛。另外我也祝福他們。」說著我看著「耳洞」笑了笑補充道:「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沙巴點點頭和「耳洞」又是一番「嘰裡咕嚕」的對話不過我已經看到包括「耳洞」在內的全場土著人都變得高興了許多可能是得知我也祝福了他們吧。
片刻之後沙巴對我說道:「他叫米卡拉。」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很鄭重的叫了一聲:「米卡拉」。沒想到米卡拉馬上變得表情嚴肅身子站的比值右拳「通通通」的在自己的胸口上連擂了三拳。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沙巴解釋道:「他是在向你致敬表示他會永遠用力的保護你。」
我點點頭也照樣子雄壯的擂了自己胸口幾下沒想到面前的所有土著人也立刻這樣做了。看來他們是非常尊敬我的。
我們已經耽擱的太久了便決定立刻和米卡拉他們告辭繼續前進。米卡拉他們倒是非常熱情的又送了我們足足有兩里地這才留下了兩人和我們揮手作別了。
當我們走出老遠還看見米卡拉他們仍舊像是堅定的石雕一樣站在那裡目送著我們的時候玉秀她們幾個女人的眼角都已經變得濕潤起來了。
就算是在我的心裡也有一絲的惆悵。這一輩子我們估計是很難再見了但是短短的幾十分鐘讓我感受到了他們真摯的感情這種溫暖足以留在我的記憶裡直到永遠……
他們雖然過的是原始的生活但是卻是那樣的淳樸而真誠當現代社會差不多已經快把這兩種品德丟棄殆盡的時候我們才會越感覺到這種感情的可貴!
有了米卡拉派來的兩個人帶路我們的行進的度明顯變得快了許多。他們身體強壯、伸手敏捷往往在我們之前就已經用砍刀開闢出了一條像模像樣的「路」讓我們輕鬆不少看到我的安全人員背著那些電子設備他們還主動拿過來自己背上……
走了有一個小時左右我們的那些電子儀器慢慢的又回復正常了然而此刻我卻陷入了沉思之中假如說我們進入的地方沒有自然的干擾並且我的那只「螞蟻」能夠火力大開的話現在會是一副怎樣的場面?
衛星通信也已經回復了正常我們聯繫上了後勤的飛機只要我們找到了那個傳說中的「肖恩克」湖就可以隨時叫來直升飛機帶著我們離開。
隨著面前樹林的越來越稀疏、視野越來越開闊的情景來看「肖恩克」湖馬上就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此刻我們的心情終於全都被興奮和喜悅所代替整整一天的驚奇旅程終於眼看著就要得到回報了!
玉秀和楚儀她們早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哆哆嗦嗦的玉手早就從背包裡拿出了照相機只等著這個「傳說中」的「肖恩克」湖現身在我們面前就要立刻瘋狂的大拍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