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儀和林桑告訴我她們準備返回中國時我把比爾的勘探計劃遞到了她們的面前。
在舊金山商業區藍茵辦事處的總裁辦公室裡楚儀拿著這份勘探計劃和林桑足足研究了半個小時還不停讓秘書送來繁多的資料終於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開口道：「這份計劃的實現率可能不及百分之十。」
「不及百分之十？」我驚訝地看著楚儀道這麼低的計算概率還是很少見不過她們的計算怎麼會這麼快？要知道藍茵位於紐約的金融大廈還沒有建成這邊的辦事處也還在完善當中楚儀和林桑怎麼會在短短半個小時裡就告訴這種計算概率？」
楚儀像是什麼都知道一樣的說道：「很簡單因為『羅比』選擇的石油勘探海域早在大約十年前就被美孚石油公司勘探過。」
我支起了額頭比爾這個傢伙還真是讓我感覺非常的「出人意料」！美國第二大石油公司美孚石油公司都勘探過並且有了結論的海域這傢伙跑到那裡幹什麼去了？
「沈總」楚儀看著我冷靜地說道「現在公司正在進行為數不少的擴張活動全球的運營資金已經過了三百多億美元我認為現在最好不要再貿然增加開計劃不然我們的安全底線就會受到動搖而且萬一出現什麼異常情況的話國內總公司的反應可能會跟不上。」
我仍舊在沉默著楚儀說的我又何嘗不清楚呢？
「小妖妳怎麼認為？」
出人意料的小妖並沒有出現。我仰頭閉眼靠在椅背上耐心地等待著良久之後小妖的聲音終於清晰地響了起來：「這個問題嘛還是留給你自己去思考我相信你的分析和判斷力。」
我默然地咀嚼著小妖的話語突然嘗到了一種奇怪的滋味那是一種包容著期待的情感我第一次感受到小妖如此奇怪的情感流露不由愣在了那裡。
我冷靜的想了一下覺得小妖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確實在有些地方我可以借鑒於小妖的意見但是在眼下這些需要我的直覺和在商業上的眼光去決定的事情如果還要靠小妖的話那對我以後的進步無疑是一個負面的影響。
但是藍茵向能源領域進軍的時機已經晚了很多而且公司要繼續擴張的話對能源的依賴也會越來越大這樣藍茵如果再不在能源領域分得一些利益的話可能對公司以後的展都會有影響。
我仔細考慮了一下即使比爾這次勘探沒有獲得石油存在的證據那我不過損失了投在勘探公司上的一、兩百萬可是如果勘探出新油田的話那它的市場價值和對公司展所產生的深遠影響可是不可估量的。
「我同意這個計劃。」我抬起頭看著楚儀平靜的說道「立刻撥款給『羅比』不過如果他還需要繼續融資的話就再註冊個小點的管理公司去承受銀行貸款吧。」
「哦是這樣。」林桑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確實會降低石油勘探公司在需要更多資金注入的時候降低貸款的風險。」
楚儀看了看我點點頭說道：「好吧我這就去辦。」
我看看她們說道：「對了妳們下午就要回去了還想去哪裡玩玩或者有什麼要買的嗎？需要我幫忙的話我一定是義不容辭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國內藍茵總公司的事務繁忙的話我和玉秀都想讓她們再多呆一段時間玉秀則說要好好的陪我一段時間方肯回國對此我當然不會反對。
「不玩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呢要不然的話你們可得報復我了對吧？」林桑忍住笑看著我說道彷彿知道自己在這幾天裡的「罪孽深重」了。
我笑道：「好好好！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楚儀妳回去千萬記得給我扣掉她的獎金！」
「哼！」林桑給了我個白眼隨即垂下眼簾走到了門口有幾分悵然的說道：「我去收拾東西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和楚儀氣氛好像一下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
「妳已決定好要和林桑一起回了？」我感覺自己問得有些多餘。
「嗯。」楚儀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地方也好像心不在焉似的隨口應道。
安靜的辦公室裡我們好像都在期待對方說些什麼。
「妳每天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我……」我欲言又止的說。「有時間的話記得多休息不要太操勞了。」
「除了工作我還能做什麼呢？」楚儀看著我的目光是矛盾和期待的。
聽她這麼說我的心裡不由的一陣酸楚上前將她自然地擁進懷中：「妳放心我一定會讓妳開心和幸福的。」
楚儀將臉頰輕輕貼在我的胸前溫柔地說道：「我相信你。」隨後我們就樣久久地沉默不語靜靜地感受著這種默契和溫情……
下午五點楚儀和林桑登上了回國的班機。
玉秀和羅清去送她們了我留在辦事處裡安排「磁波針」和「智能神經修復技術」通過美國衛生部的認證以後的商業化戰略。偶一抬眼看向窗外的天空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在蕩漾著……
現在藍茵位於舊金山的辦事處暫時可以行使藍茵總公司在美國的大部分職能而我也就得以在美國安置藍茵的展大計其實這次楚儀過來的時候已經將藍茵實驗室裡關於小妖那套「電子人腦智能控制系統」完善到了可以開工製造的階段就是說這套系統的物理構架已經全部搭建完畢只剩下了最後一步的人腦適應性研究步驟而這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我已經做好了在硅谷投建一個「大腦應用技術研究中心」的所有計劃可是在已經付諸實施的石油勘探計劃面前這個耗資五十萬美元的研究中心還是不得不為比爾「讓路」而且現在「羅比」帶給我的各種消息卻是如此的讓人感到沮喪我甚至開始懷疑當初是否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我又一次關掉了電視儘管所有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事情還是讓我多少有些不快。「快半個月過去了可電視上從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可以看到希望的話！」
事實上「羅比石油勘探公司」的這次勘探計劃引來了全美各大電視台的爭相報道因為美國石油巨頭美孚公司在報紙上表評論稱「羅比」公司妄想在一片美孚已經標記為「沒有石油」的海域裡找到這種東西讓美孚公司感到十分的可笑。而以這條言論為基準幾乎全美的石油企業都表了「各自的感想」稱「瘋狂的比爾」已經變得「不再瘋狂」而是變得「越來越愚蠢」了。
我坐在總經理辦公室裡桌子上是一大堆各式各樣的報紙無非都是報道這次「近乎荒唐的勘探」的。但是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幾乎所有的報紙都把批駁的重點放到了「羅比石油勘探公司」的新東家——「藍茵科技公司」的頭上了各種近乎詆毀的詞句頻頻出現在「藍茵科技公司」的前面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那看了報紙的話我一定會以為「藍茵科技公司」肯定是一個糟糕的、沒有系統管理的、缺乏實踐和創造力的公司。
「小妖妳認為現在這種局面是怎麼產生的？」我翻看著手裡的各種花裡胡哨的報紙問小妖道。
連各種娛樂、文化、甚至是體育類的報紙都會報道藍茵科技公司和羅比石油勘探公司的「愚蠢行動」的時候我還真是對這種場面感到很不解。
「整齊劃一的動作、統一的評論方向、以藍茵為目標、你不覺得有些熟悉嗎？」小妖冷靜地舉出了幾個相似性突然反問我道。
「這個……」我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上次斯黛琳被「圍殺」的事不由得驚訝道「不是吧？他們還沒玩夠？」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反正我估計現在人家已經學得很聰明了對你的『水藍娛樂公司』再怎麼『做動作』有你的『藍茵』在後面撐著充其量都只是『隔靴搔癢』罷了。相反的對『藍茵』動手的話或許還有不錯的效果也說不準。」
「哼難道他們妄想這樣就可以阻止藍茵向娛樂領域進軍嗎？」我看看這些薄薄的紙張甚至有些好笑的說道。
「哼難道你以為人家就是一個人或者一個集團嗎？」小妖同樣以我的口氣說道她的話像一聲閃電一樣劈碎了我剛才有些簡單的「臆想」。
的確像小妖所說如果是一個集團的話它應該知道藍茵科技公司在美國社會裡表現出來的各方面的影響力想要完全阻止藍茵公司在影音娛樂方面的攻勢是不太現實的。但是如果是不止一個人組成的「對抗聯盟」的話那藍茵的麻煩或許就遠遠不止是在「水藍娛樂公司」一個目標上了。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小妖又補充道「在媒體對藍茵下屬公司『羅比石油勘探公司』的一連串負面報道波及到藍茵的時候就是他們推出對抗武器的時候了。」
「『對抗的武器』？」我疑惑的看著小妖問道「那會是什麼？」
小妖卻只是簡單的聳了聳肩膀就把話頭停到了這裡。
紐約在這個美國最大的城市裡似乎正上演著和西部完全不一樣的好戲。
「夢組合」火暴萬人演唱會正在紐約最繁華的時代廣場舉行巨大的演出場地極盡奢華甚至整體移植了郊外的草皮和綠樹鮮花以及小河而且還包括各種頂尖的只出現在科幻電影裡的充滿未來氣息的機器人已經宇宙飛船等等在強大的後台支持下組成「夢組合」的三個時尚漂亮的少女以優美的聲線和甜美可愛的形象以及絕對抓人眼球的身材贏得了成千上萬人的尖叫。
「時代華納」旗下的新一代音樂組合「夢組合」的演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儘管無論是從舞台佈置還是大量現代化光影設備的投入看起來都有些上次水藍娛樂公司旗下斯黛琳演唱會的影子可它畢竟是成功了再加上全美幾乎一邊倒的媒體宣傳好像眨眼之間就又有一個級偶像出現在人們面前了。
市場只有一個所以在這個趨向於飽和的市場裡一個對立面的擴大就意味著它的對立面正在縮小而事實上「水藍娛樂公司」正是這樣。
特納呆呆地看著自己辦公室牆上的斯黛琳唱片銷量的統計數據表的箭頭在馬上要逼近「金唱片銷量」的時候停在了那裡滿臉的陰雲。他知道如果這個箭頭不能再前進下去的話失敗便是轉眼之間。
「特納先生現在的銷售量完全偏離了我們對市場做出的預測如果不盡快扭轉這種局面那公司可能會陷入更深的被動狀態裡。」
聽著財務總監的話特納的心裡又煩了起來本來這一切的目標都已經是煮熟了的鴨子但是現在難道這只鴨子就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拍拍翅膀飛了嗎？而且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的決策有錯誤或者是公司宣傳力度不夠的問題而是來自其他公司唱片銷量增長所帶來的衝擊這樣的話情況就變得更加複雜起來了。
特納獨自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把情況如實報告給沈浩。他並不害怕承擔什麼責任而是對公司的責任感讓他沒有理由再拖下去了斯黛琳的唱片銷量正在逐步消減他必須把情況告知沈浩。
藍茵辦事處的總經理辦公室裡我面對著水藍娛樂公司的唱片銷量下降以及好像只會向我要錢的羅比石油勘探公司的財務報表還有藍茵美國銷售公司「磁波針」銷量的下降和藍茵即將在「硅谷」投資建設的「大腦應用技術研究中心」的各種試行方案凡此種種我感覺腦袋都快忙到『短路』了。
「我似乎應該為藍茵科技公司在美國的所有公司實體組建『藍茵（美國）科技公司』並且再聘請一個能幹的公司經理才對。」我倒在軟軟的高級皮椅裡帶著幾絲疲憊對小妖說道。
「早就應該這樣了。」小妖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似乎在忙碌著。對於她現在越來越神秘的舉止我已習以為常因為我相信她遲早會告訴我一切的。
我在椅子上轉了個方向沒有再理會辦公桌上各種待批的文件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這個繁華的商業區裡的各種建築都透露著一種濃濃的金錢味道彷彿是鑲嵌在美分硬幣周圍的縝密花紋一樣但是如果看著它們的時間稍微長一點的話我會像現在這樣感到倦意。
感受著自己的這種心情我茫然的自問道：「為什麼在這種商業環境裡我會感到疲倦？」
「因為你還不夠惟利嘿嘿……」
「是嗎？」對於小妖似貶似褒的話我隨口問道。
「現在似乎成了一個不良循環」沒有聽到小妖的聲音我繼續道「由於『那些人』的操縱羅比石油勘探公司的勘探活動為公司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反過來藍茵的負面形象也很快的波及到了旗下的產品線其中『水藍娛樂公司』的唱片銷量被影響的最厲害因為又一個音樂偶像的出現再加上媒體的瘋狂支持斯黛琳的地位正在遭受嚴峻的挑戰。」
「而且因為對藍茵石油公司開採出油田的信心不足大量的股票持有者都在紛紛他們手裡的拋售藍茵石油公司的股票並且把這個形勢蔓延到了水藍娛樂公司以及其他醫藥類的公司身上這樣就算這些公司的經營還在繼續可是在股市上我所遭受的損失已經不小了。」
「分析的不錯。」小妖淡淡的說道但是好像她也不會拿出什麼更好的主意似的。
就這樣分析了一會兒我自己得出的結論是我除了等待好像並沒有什麼可作的了。
我開玩笑似的對小妖說道：「你這傢伙還是什麼提示也沒有嗎？」
小妖朝我吐吐舌頭馬上又故作深沉的說了一句：「解鈴還需繫鈴人啊！」
當特納心急如焚的跑到藍茵的美國辦事處裡和同樣焦慮的藍茵銷售公司藍茵石油公司的負責人一起擠到一塊的時候他們才現沈浩早已經沒有在這裡了而辦事處的總經理秘書竟然不知道這位年輕的老總去了哪裡。想聯繫他卻被秘書告知非緊急情況不要找他。
他們面面相覷難道藍茵在美國市場上所有利益價值都在下降的緊急情況沈浩竟然全不在意嗎？這是怎樣的一位上司？特納他們望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紛紛搖頭不止。
就在特納眾人鬱悶時我正在自己依山傍海風景如畫的霍華德山的豪華別墅裡和玉秀、羅清在游泳池裡戲水。
這個呈荷葉型的游泳池的面積接近兩百多平方米分為淺水和深水區有噴泉和架於游泳池上的露台裡有一張太陽傘和幾把椅子。
完全純淨的山泉水在陽光下顯出一種近乎完美的湛藍色。玉秀和羅清那惹火的身材以及在陽光下反著光的濕滑身體看得我心神蕩漾。
我倚在淺水區的斜面上看著遠遠的圍牆邊的層層棕櫚樹以及遠處的藍天還有藍天下面那兩個倩麗的人影正在那裡追逐嬉戲清脆歡快的話語、不停激起的潔白水花以及性感的比基尼還有頭上燦爛的陽光和清新的海風感覺真的愜意無比！
我索性放倒了身體閉上眼睛把自己半浸在涼爽的水中感覺著這潺潺的流水流過我身體的感覺它彷彿能帶走我身上的疲倦和煩惱一樣……
我突然感覺面前暗了下來還不停的有小水珠撒在我的臉上。
我揚起了嘴角並不睜眼一伸手就把「不明物體」攬進了懷裡：「怎麼不玩了想我了？」
「啊！」玉秀和羅清同時驚叫一聲玉秀更是想要拚命掙扎著爬起來。胸前兩團飽滿的肉球結結實實的擠壓著我的胸口。
我這才睜開眼不客氣地在她們的臉上狠狠吻了一記這才鬆開手。
「你好壞哦！」羅清和玉秀又是異口同聲說道隨即對望了一眼大笑了起來。她們現在相處得這麼融洽絕非是我當初所能想到的。
「這還叫壞？那就讓妳們嘗試一下更壞的！」我故意滿臉帶著壞笑朝她們靠近過去嚇得她們又是一聲尖叫朝深水區游去。
一片開懷的笑鬧聲頓時掠過天空向遠處飄去……
陽光燦爛的墨西哥灣裡碧波萬頃湛藍如許。廣漠的海面似乎和遠遠的天際相接在一起讓比爾看不到大海的盡頭。
整整一隊龐大的船隊已經在這一區域的海面上等待了近一個月。無論是指揮艇還是運輸艇又或者是鑽探井架看上去都是同樣的煩躁不安。
比爾躺在指揮艇的甲板上望著頭頂的藍天默默的等待著。井架、鑽頭、分析師、潛水員都是他的老部下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們。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他的技術員給他帶來沮喪、抑或是驚喜的消息。
濤聲輕輕拍打著船舷等待是漫長而焦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