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可口的意大利面我的腦袋輕鬆多了不再去想那麼多的為什麼。想想這樣也未必沒有什麼好處就全當來旅遊就可以了。當我正自我調節著突然我的第六感隱隱告訴我有人在監視我!
瑪麗精心梳理起來的頭讓她帶了好幾分的成熟嫵媚的氣質而深V字型的緞面寬袖衫更是將她潔白的胸口和讓人窒息的乳溝如此直接地暴露在我的眼裡。她正低頭撥弄著盤子裡麵條一副調皮的模樣我暗想她的年齡應該不會過二十歲。
我皺皺眉挪開了自己的眼神。我知道有時候讓人猝不及防的美麗總是很危險的。
我把目光收了回來並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自己看不到「那個」人。
飯後面對我慷慨的小費那侍者先是露出驚訝接著給我了個巴結的微笑。當瑪麗很自然而親暱地挽著我的胳膊走出餐廳時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如此多的外國人把既驚訝又嫉妒的眼光投到我身上的感覺。
瑪麗看起來就像天鵝一樣的高貴動人而她此刻卻是如此親密地挽著我的胳膊半依偎在我的身上聞著她身上幽幽的攝人心魄的氣息我費了不少意志才迫使自己可以流露出自然的微笑。
穿著筆挺制服的司機必恭必敬地為我們打開了車門瑪麗輕輕提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就跟著我坐了進去。這竟然是一輛豪華級別的藍茵智能汽車!在我看來極其親切的藍茵Logo卻是如此地讓這些美國人癡迷我們的這輛車顯然已經吸引了太多的視線畢竟車長過五米的豪華版藍茵智能汽車就算在美國也是只有少數人才能擁有的。
溫暖的車廂裡瑪麗將身體半依偎在了我的身上將胳膊和腿有意無意地緊挨著我我在心裡咯登了一下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而剛才我們用餐時只喝了少許的紅酒她應該不會這樣就醉了。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她的舉止更明顯了不但故意將飽滿而又堅挺的胸脯在我的胳膊上蹭著更是微微仰臉將呼著熱氣的紅唇湊到了我的眼前慢悠悠地說道:「我喜歡你。」
「怎麼會這樣?」我的思緒稍微混亂了一下心裡竟然變的空了許多。因為從我第一次看見她只是她的高貴和純真讓我可以以虔誠的目光注視著她注視著她的美那時她的眼神隱約含有憂鬱讓我油然而生一種淒然的憐憫之情。但是我敢肯定我不想去褻瀆她。現在更讓我不解的是她現在的舉止和她的氣質有著天壤之別。
小妖可沒給我多餘的傻時間立時冒出來道:「我說色耗子你向來走桃花運現在又是山高皇帝遠的有送上門的你怎麼沒反應啊?」
「你別取笑我了我可沒那個心。」我低沉地說道。
「切!怕什麼她又不是未成年!」小妖的口氣讓我有點恍惚:她真的只是一個智能生命嗎?
被小妖這麼一攪和我竟神差鬼使地脫口而出道:「你成年了嗎?」
瑪麗難以置信地翻了一個白眼吐出一句:「mygod……」接著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中國式幽默』?」
我聳聳肩膀看看她說道:「抱歉我的幽默較為欠缺但我的責任心足夠所以我不會隨便做出任何對自己或對他人不負責任的行為。」
「虛偽!好色本就是男人的劣性!」小妖可不管我覺不覺得委屈先吐為快。
瑪麗聽了我的話後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定定地看了我會後將身體「剝離」了我的身體。
我知道她眼神裡的意思她應該認為我是個不正常的怪男人但我明白我也是個喜歡「欣賞」美色的正常男人只不過我的這種欣賞有一個度也有自己的原則何況我還練過『小妖神功』這點誘惑還是能抵擋得住的。
我的這種想法想來小妖也是認可的所以也就不再找我的茬了。
不知道瑪麗在想些什麼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後她就陷入了沉默當中。落日的餘輝朦朧地灑在車廂裡感覺挺溫馨的。
過了好一會我看了眼正倚窗沉思的瑪麗吩咐司機道:「回去吧我看瑪麗小姐已經有些累了。」瑪麗仍沉默著並沒有表示反對。
直到我看見瑪麗的頭因為司機的一個緊急剎車在玻璃上磕了一下她仍是沒有反應時我才現她竟然已經睡著了我不由搖頭不已不得不佩服她:前一刻她還在引誘我這一刻竟神般的睡著了?我擔心她的頭再被碰到便朝她靠近歎了口氣伸出右臂攬過了她柔軟的腰肢那如垂柳一樣的腰讓我的心頭一震。而當她整個人順勢軟在我的懷裡盡情地酣睡的時候在此時我才有點心神蕩漾了。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睡著我猜測可能是一下子放鬆了的關係那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在此之前她的神經都是繃得緊緊的了?那她又怎麼和我談笑風生一整天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抱著她從車裡走了出來。路上可能是有點冷的緣故她本能的摟緊了我的脖子她身上的體香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幸好我記得今天走過的路而且有傭人在前面帶路不停地提示著我腳下的樓梯這樣我才最終艱難地把她抱到了她的臥室裡而傭人也知趣地帶上門走了。
即使有一扇半圓型帶鐵欄杆的窗戶還微開著房間裡依然很暖和。
粉白的窗簾在輕風的吹拂下微微地動著瑪麗在柔軟的床上翻了一個身咳嗽了一下。她的這聲咳嗽打消了我的疑慮我笨手笨腳地褪去了她的外衣後為她蓋上了被子。
我沒有多作停留為她蓋好了被子就出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而且嘴角竟不知何時已高高地揚了起來。
在自己的房間裡我站在窗前看看外面的月亮心裡充滿了疑問:瑪麗究竟是什麼人?今天在餐廳裡真的有人在監視我嗎?瑪麗口中的「典禮」到底是不是像福特的請柬上說的那樣?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起了床換上瑪麗給我買的運動服和徐剛在莊園裡跑步順便查看一下周圍的環境。結果讓我們大失所望這座莊園和其他的莊園並沒有什麼不同。
傭人過來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問她克拉克是不是今天過來她回答說不太清楚。我一路猜測地回到客廳瑪麗已經在等我們了。
看著她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在車上生的那一幕於是略帶著些尷尬朝她微笑道:「早上好瑪麗小姐。」
「早上好沈先生。」瑪麗看看我聳聳肩膀說道「昨晚謝謝你。」
我默默地看著她感覺到她的話語裡似乎隱含著一絲失落與慶幸混雜的成分。對這種語氣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琢磨而是乾脆地問道:「克拉克什麼時候過來?」
「他說中午就會過來的。」瑪麗平靜地回答道接著吩咐傭人道「招待沈先生和他的朋友吃早餐吧。」說著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等下把我的畫室整理一下把舊的畫都扔掉。」
「畫室?」我暗忖瑪麗會畫畫?
「上學的時候學過。」瑪麗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輕聲道隨即招呼我:「來先吃早餐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吃過早餐能否讓我參觀一下你的畫室?」我微笑著說道「儘管我不擅長繪畫卻很喜歡。」
瑪麗的眉眼隨即舒展了開來看得出她略帶點陰鬱的心情已經好了一點。
傭人默默地端上來亮閃閃的杯盞隨即又無言地退了下去。我納悶地看看這些傭人他們都很少有微笑浮現在臉上瑪麗吩咐他們做的事也好像早有一套章法一樣彷彿不需要瑪麗開口他們一樣可以做得很好。
也許是彼此都有心事我們相對比較安靜地吃過了早餐瑪麗就領著我上到了三樓而徐剛則會意地留在了樓下。
三樓是整個莊園房間的最頂層而作為畫室的房間裡佈置顯得相對的簡陋但很乾淨。窗戶是開著的沒有任何暖氣設施連壁爐都沒有。
清冷的風吹了進來吹在那些堆在牆角或者是放著畫架的地方這些被瑪麗準備扔掉的畫還真的堆了不少。但是由於缺乏很好的保存不少畫布的上面都出現了裂紋。我惋惜地搖搖頭伸手拂去畫框上的灰塵。瑪麗默默地站在房間中央任那寒冷的風吹過來卻不作聲只留給我一個孤單的背影。
「這些畫應該好好的保存才是。」我說著輕輕從這堆畫的最裡面拿了一張出來——這張畫是反著放的也就是說我只能看到它的背後那積著油漬的畫布。
「海邊的祈禱?」我不自覺地脫口而出沒有注意到站在我前面的瑪麗突然顫了一下猛然間回過了頭來。等我現的時候我意識到可能自己不該這麼「放肆」於是趕緊道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瑪麗彷彿沒有聽見一樣直愣愣地看著我嘴裡低低地說道:「你叫它什麼?『海邊的祈禱?』我並沒有寫下這副畫的名字……」
我看看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輕聲說道:「雖然這副畫只畫了一片陰雲籠罩的迷茫大海但是在畫面的左下角分明有一個正在哭泣著祈禱的少女的影子我只是這麼想想也就順口叫了出來。」
瑪麗長舒了一口氣看起來好了一點她略顯高興的臉上立刻就浮現了一層壓抑而苦痛的神情她轉過身淡淡地說道:「算了叫什麼名字都沒有意義了反正都是準備扔掉的。」
「請恕我冒昧」我誠懇地說道「瑪麗小姐你可以把這副畫送給我嗎?我很喜歡這副畫它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
瑪麗顯得很意味也很高興:「真的嗎?如果沈先生您喜歡那就儘管拿去吧我的畫能有人欣賞我已經很滿足了。」而看到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畫板的時候她更是顯得欣慰。
當我小心的拿著畫離去的時候不經意間瞥到了瑪麗的眼神我全身不禁一顫隨即若有所思地離開了。
邊走我的腦海裡邊浮現瑪麗剛才的神情。
我們剛下樓便看見克拉克正站在客廳裡他仍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只是那厚厚的眼鏡後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目光我就不得而知了。
「克拉克你的架子可夠大的啊。」我有點不悅地說道「要知道時間對於我來說和你一樣重要。」
克拉克看看瑪麗又看了我一眼說道:「沈先生不必過慮我今天來就是特地請沈先生和我一起去參加典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