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四年六月八日,揚州。請牢記天氣漸趨炎熱。我從學校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我住在郊區的一幢老式建築裡,但這不是我的家,只能算是「臨時行宮」。房子建在一個綠蔭蔥蔥的山坡上,足有三百平米,還帶一個後花園。
剛走進客廳,眼前頓時一黑。我本能地向後一抓,只聽一聲嬌呼,觸手一團飽滿的肉球,然後一個酸軟的身體伏在了我的背上。
「你今天這麼早下班?」我無可奈何地看著身邊那個偷襲未遂的「女賊」,調侃道。
「還不是為了你,特地做了一些菜,本來想--」
「想什麼?--」我心中暗笑,然後一臉鄭重地道,「我決定了,今天在床上好好地慰勞一下我的老婆大人。」
「老婆?」她美麗的雙眸瞪得像兩個紅櫻桃,我心叫不妙,但她已經撲過來。於是,我只得空著肚子上「戰場」,誰叫我沒事提那兩個最令她動情的字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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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沈浩,身高一米七九,長相說不上非常英俊,只能算是耐看型。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現在是揚州大學農學院一年級學生,今年剛滿十九歲。身邊的女子叫羅清,二十二歲,市刑警大隊副隊長,我們相識還不到半年,初次相遇時頗具戲劇性。當時她像只母豹似的滿大街地追一個偷錢包的小賊,我剛好坐在候車亭裡邊看報紙邊等車。那個賊也太不幸了,在我蹺起腿伸懶腰時剛好從我身邊奔過,於是理所當然地來了個「五體投地」。
之後,鑒於事情「巧得離奇」,我被她請回刑警大隊「協助調查」,一來一往就花了我整整一個星期。還好,當時學校正在放假。在百般解釋無效的情況之下,我就和她打起了太極拳。隨著瞭解的加深,莫名的情愫也在彼此心中滋長。一個月後,我乾脆搬到這幢老式建築裡和她同住,反正我是一個窮光蛋,與其將打工掙來的可憐的薪水用作車馬費,還不如大大方方地住在一起。幸好她雖然長得非常漂亮,卻也很任性,篤定一件事情,就不肯放鬆,更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因此,我們兩人除了一個工作一個學習之外,就在這幢古色古香的建築裡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
我從不問她的家世,可能從一開始就認為彼此的關係不會長久。畢竟我只是一個大學生,而她已經工作,且是個「條子頭」。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一反平時「正經」的樣子,總是想辦法整我,而我又打不過她,只得諸般巧計來抵擋。床下「打」不過,就在床上把她「整」得很慘。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半年,其間倒也其樂融融。
不過,平靜的背後總會伴隨著變化,人不可能一輩子平平安安,而我的「變化」到底走向哪裡?恐怕之前的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