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在攻讀碩士就該安安分分地呆在浙大為什麼要到處去搶一些古怪的東西?」
靳柔呵呵一笑隱隱在迴避這個話題地道:「我在做寒假兼職。請牢記你有沒有興趣?算你一份。」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你的兼職還真與眾不同!
我的表情落在靳柔眼裡她的目光在瞬間變得有些落寞而在精神上也開始變得有些意興懶散。咖啡吧裡的談話到此結束。靳柔告訴我明天她就回杭州因為來揚州的目的已經達到她還要去別的地方。當我問她去什麼地方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神聖的嚮往道:「西藏。」
西藏在她心中有這麼神聖嗎?還是這中間另有原因我的心中又多了一個疑問。
靳柔的車停在我住的大廈的門前所以從咖啡吧出來後我還得將她送回來然後她才開車離開。
離開之前靳柔對了說了兩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回去將客廳的玻璃換掉否則鐵定漏風。」
這句話直到我回到家查看了一番之後才明白原來客廳的帷幕玻璃竟然不知被什麼東西挖下了一大塊看著那個窟窿我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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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春節快到了公司的大部分員工都將放假還有三分之一的員工採用輪休制的辦法進行值班主要是保證網絡設備的正常運轉。令我高興的是部門經理中竟然有一半人願意留下來繼續工作分別是網絡總監李葉琪、財務部副經理兼財務監督高明海、開部經理莊伯彥、後勤總務部經理劉珍。因為我答應了玉秀要去上海過春節所以一直擔心一旦我一走會讓公司的大部分工作癱瘓下來但看到這種人員留配情況我的擔心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另外我幾經考慮還是決定讓小妖「搬家」--把家從筆記本電腦裡搬到家中的大型機裡。去上海我不打算將小妖帶在身邊因為我覺得讓小妖總是呆在筆記本電腦裡雖然能給我隨時提供幫助但對她自己的安全卻沒有好處。雖然一直以來我都將筆記本電腦時刻帶在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這簡直已經成了我的習慣。但我卻一直懷著一種恐懼擔心假如某天生了某個突事故讓我無法再顧及筆記本電腦那時候小妖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我不知道小妖在獨自面對意外時能將自己保護到什麼程度但以我的感覺小妖暫時還無法脫離電腦長時間活動也就是說如果筆記本電腦落入他人的手中小妖很可能就會從此從我的生活消失。所以儘管小妖很不樂意我還是堅持讓她將「家」搬進了大型機--大型機一直保持在線如果生什麼意外小妖可以隨時遁入網絡深處。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用羅清送給我的這台筆記本電腦在任何一個地方上網以小妖的能力都會很快找到我這與我將她帶在身邊並無多大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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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五年二月二日距離春節剛好還有一個星期我開著那輛銀色法拉利直奔上海。之前我已經和玉秀通了電話告訴她去上海的日期她自然很興奮。
趕到復旦大學附近的那幢別墅時已經將近中午時分了。遠遠地看到別墅雅白色的牆壁我沒來由地覺得一陣不對勁。車子停在別墅門前時我心中的不對勁感就更強烈了。
這裡原來有保鏢嗎?當我看到院門裡站著六個西裝筆挺的壯漢心中不禁一陣犯嘀咕。好在那幾名大漢一看到車子(注意是車子不是人)迫近就按動自動鈕打開了院門讓我將車直接開了進去在這一刻我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拘束感。當我走下車這種拘束感就更強烈了--我現走廊上、正廳周圍到處站的是保鏢人數有不下二三十位之多一個個都氣傲蒼天的樣子拽到極點。
難道靳柔沒去西藏來了上海準備打匡家的主意?--不會這麼巧吧!我開始揮自己豐富的想像力以期能解釋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保鏢出現在這裡。可惜還沒等我想明白別墅大廳裡就傳來一連串脆若玉珠落盤的笑聲玉秀已經跑了出來人未到聲先到:「老公!」--這個聲音於我已經習慣了於那些保鏢也一定是早就習慣了的不過那個稱呼對他們來說卻是新鮮的。在玉秀喊出那個稱呼時我眼角的餘光起碼捕捉到三個保鏢趕緊將身子矮了半寸。
玉秀用那張出落得更加貴秀的臉靠近我仔細打量我好長時間然後總結道:「老公你好像瘦了半斤。」
這句話差點沒讓我剛準備說話的嘴唇磕到牙齒這個嬌嬌女看了我半天竟然得出了這麼個結論實在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在我準備說話臭她幾句的時候玉秀忽然小聲地對我道:「老公家裡來了一位客人他喜歡板著臉你不要怕他。」
「哦。」我傻傻地點了點頭暗想這些保鏢大概就是那位客人帶來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