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現在只是推測,事實到底如何,要進到裡面才能確定。」小huā道,「無論是什麼真相,顯然都和我的上一輩有聯繫,我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我的上輩中有那麼多人忽然想要洗底,放棄那麼大的盤業不要,寧可讓自己的子孫做做小本生意。這水也太深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老九men裡的幾家,我道:「但是,不是有很多家還是傳承了下來?」
「傳承下來的那幾家,無一不是有非常上頭的背景,很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小huā道,「比起我們這些陷在這個圈子裡不可自拔的可憐蟲,吳老爺能設置這麼一個佈局把你們洗白,真不是一般人啊。雖然說我爺爺解九爺一直是老九men裡公認的奇才,但是在魄力上,還真是不如狗五。」
真的是這樣嗎?我聽小huā說著,忽然腦子裡閃過一次靈感。
我有很多事情並沒有和小huā他們說,他們並不知道解連環和我三叔之間發生的那麼多事,小huā說的我爺爺故意洗白,我一直以為是很輕鬆的過程,但是被他這麼一說,我忽然就意識到,也許我想得太簡單了。
首先,是我家裡整個情況,我的父親兩個兄弟,一共是兄弟三個人,我的老爹是完全洗白了,二叔半隻腳在裡面,半隻腳在外面,三叔則是繼承了一切,但他是自學成才,我爺爺並沒有教給他太多。
這樣的結構,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嗎?我想到了三叔和二叔都沒有子嗣,只有完全洗白的我老爹生了我。如果如小huā說的,那情況是否是這樣——這是一個沉默的約定。
三叔進入行業,作為背負一切的人,二叔作為備份,在暗中權衡,而我的父親則完全退出,這樣,在三叔這一代,那神秘的壓力可能就不會那麼大,再到下一代,我三叔和二叔都不生小孩,就在我這一代,吳家和這個神秘的壓力的關係就完全隔斷了。
想起來這個過程也是相當有可能的事情,我狠chōu了一口煙,心說,三叔,苦了你了,雖然你已經被掉包了。
雲彩這時候招呼我們吃飯,小huā就對我道:「不聊了,幾個小時之後一切就見真章了,如果失敗,那就直接在下頭問我們長輩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胖子第一次醒過來是在四個小時之後,小huā已經把所有準備做好,我們都心急如焚地等待他能給我們什麼提示,但他醒過來之後,只堅持了十分鐘又就睡著了。期間他又醒了三次,都是意識呆滯的狀態,根本無法jiāo流。
啞姐說他是身體極度虛脫,給他掛了一些蛋白質,在這段時間裡,我們一直在研究他肚子上的「圖」。我們根據傷口新舊的情況,判斷出了大概的走向,這些刻痕,每一次轉折應該都是一次岔口,從胖子肚子上的huā紋程度來看,這下面的裂縫複雜程度,沒有圖是根本不可能記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