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年紀很大了,詫異之後,面se就yin沉了下來,問道:「你怎麼了,你瘋了?你對我這麼無禮,你不怕我公開你的秘密嗎?吳三省,你的敬畏到哪兒去了?」
我!我心說,你的中文他媽的是誰教的,余秋雨嗎?但我一想,這麼粗暴,他也不可能很正常地和我說話了。我腦子一轉就放開他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事情非同xiao可,你還記得你在鏢子嶺的遭遇嗎?你還想再來一遍嗎?」
裘德考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問道:「這麼嚴重?」
「回答我,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
裘德考道:「我不清楚,是我手下的人。」
「帶我去見他。我要親口問他。」我道。
裘德考看著我,凝視了幾分鐘,發現我的焦急不是假裝的,立即站了起來:「好,跟我來,不過,他的狀況非常糟糕,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第十一章
裘德考的人,住在村的上頭,可能是人數太多的原因,村子往上部分高腳樓分佈得非常密,適合很多人同時居住,可以互相照應。
我和潘子打了個招呼,說明了情況,潘子就跟著我們,從那條熟悉的xiao溪邊繞了上去。夜晚的天非常清涼,月亮照在清澈的溪水裡,到處是蟲鳴之聲,讓人不由得又想起了半個月之前的情形。
上去之後,我才發現整個村子的上頭幾乎被裘德考的人佔滿了,到處是燈火通明,所有的院子裡都擺著大圓桌,到處都是成箱的啤酒和赤luo上身吃東西的老外,顯然,這大部分的房間都變成飯店裡的後廚了。
倒斗也能搞活經濟,我心說,一個找不到的好鬥能富一方水土,在這方面倒也能體現。
看到裘德考過來,幾個喝得都站不直的老外就拿起啤酒對他大喊:「,eon!Don』tbetooupset!」
裘德考沒有理會,只是徑直繞過這個大排檔,到了這排房子的後面。氣氛陡然一變,我看到一幢非常冷清的高腳樓,很xiao,似乎只有一間屋子。men口有兩個人,一臉的嚴肅,四周也沒有喝酒的人,只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照著這屋子的men臉。
裘德考對看men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就把我們帶了進去,一進去,就聞到一股無比刺鼻的yao味。
地上有一盞油燈,我看到油燈下,一團麵粉袋一樣的東西正躺在草蓆上,邊上有一個醫生一樣戴著眼鏡的人。
「怎麼樣?」裘德考問那個醫生。
那個醫生搖了搖頭,我湊上去,不由得吸了口涼氣,這才發現那草蓆的一團「東西」,竟然也是個人。
但是,這真的是人嗎?我看著這個「人」,有一股強烈的作嘔的感覺,他身上所有的地方,整塊整塊的皮膚都凹陷了下去,看著就像一隻從裡面開始腐爛的橘子,但是仔細看就能發現所有的凹陷處,皮膚下面似乎都包著一泡液體,乍一眼看去,這個人似乎已經腐爛了很久一樣。
但是他卻是活著的,我看著他的眼睛,他正看著我,但是他顯然已經動不了了。
「怎麼會這樣?」潘子問。
「我派了七個人下去,只有他一個人出來,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三天後開始發高燒,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裘德考面se鐵青,「就是他帶出了那把刀,他告訴我,他進入到了石道的深處,在遇到帶刀屍體的位置,他和其他人分開,其他人繼續往裡,他把刀帶出來給我,結果繼續深入的人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