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不是喉嚨被堵住了,而是感覺鼻腔裡的肌肉和聲帶麻痺了,雖然能從肺裡吸氣,但是沒法發出很響的聲音。
我用力憋著,又嘶啞的叫了幾聲,就意識到出了問題。這不是心理作用,是真的說不出話來。
我沒注意到什麼時候開始的,原來不是小花不想說話,而是這兒的環境有問題,有什麼東西似乎能麻痺人的聲帶?
難道是因為剛才碰到的那些頭髮?想著就真的感覺自己的喉嚨裡毛毛的,一陣噁心,但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小花沒有碰到頭髮也似乎不能說話了,能這麼悄無聲息的讓我中招,也許是這裡的空氣之類的。
難怪他要一直敲,但是現在怎麼辦?我扛著這鐵盤其實不用太大的力氣,顯然鐵盤下有借力的裝置,只要能抬起來一點,借力裝置就會啟動。但我一放手,按照慣例,鐵盤有可能會卡住,也有可能會緩慢的壓下去,小花有可能就是因為判斷失誤被困住的。
雖然,我覺得用盲腸想一想就能知道一個人的時候不能冒這種險,為什麼小花會犯這種錯誤我無法理解,但是現在也沒時間來考慮這些了,即使我能立即鑽入洞裡,鐵盤壓下來,我很可能也會和小花一樣被困住。現在只能看看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用力把鐵盤往抬,一直抬到幾乎到頂,先鬆了一下,果然,那鐵盤沒有立即落下,而是咯登一聲卡了一下,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下縮去,和我預料的一樣。
我揉了揉肩膀,看著通道內似乎還沒什麼情況,就立即挨過去,把頭用手電伸入軸部的孔內,往下照去。
立即我就看到了下面複雜的機關,最多的是黑色的鐵鏈,面粘著很多無言形容的棉絮一般的東西,交錯在一起,還在不停的抖動,奇怪的是,感覺,我覺得很難從這裡下去,因為下面的零件之間非常的侷促,如果是小花那種身材,加縮骨不知道能不能通過,但是我沒有看到小花。
我站起來,再次把鐵盤頂到頂,此時已經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得把手探入軸管內敲擊。
敲的裡面的鐵壁火光四濺,小花卻還是沒有露頭,從管壁傳導來的敲擊聲甚至沒有任何變化,我急火攻心,罵又罵出來心說難道他不僅啞,而且聾了瞎了。
最後我把心一橫,從一邊的牆壁掏下一包竹簡來,也不管價值連城不價值連城了,直接甩了下去。這一下管用了,幾乎是立即,敲擊聲就停了,我用手電狂照下面,希望能看到小花,哪怕是任何一部分。
果然,在那些鐵鏈和零件的陰影下,出現了一個影子,同時,我聽到了一聲悶響,那卻不是人叫出來的聲音,而是一種非常沉重的石頭互相摩擦的聲音。
我忽然覺得有點不妙,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時候,剛才那種金屬的敲擊聲又響了出來,卻不是從這鐵盤下面,而是從另一邊的通道裡。
我莫名其妙,轉頭去聽,一下就看到那團頭髮已經出現在了手電能照到的視野裡。那奇怪的敲擊聲就是從它身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