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也覺得有點奇怪,如此強大的隊伍,就算是遇到非常機巧的機關陷阱,也不會造成「巨大的變故」,老九門不是散盜,就算死一兩個人,以那批人的身手和經驗,也會立即找出逃脫的方法。唯獨遇到這東西,是你手藝再好也沒用的。
如此說來,這個洞一定也和整件事情有關係。事事牽扯,總感覺有一種陰魂不散的相似感,從魯王宮開始,這種蟲子就一直不斷的在我面前出現,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冷汗就下來了,如果這裡有屍鱉王的存在,那打開這個洞口,會不會有危險,洞裡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後面肯定還有屍體。要是敲著敲著爬出一隻活的,,就夠我們受的。另外也不知道這些蟲子屍體還有沒有毒。
我和小花說了我的顧慮,想來想去,只好批衣服,帶兩三層的手套,然後帶護目鏡,用繃帶把自然的臉全部繞起來,搞的好像深度燒傷一樣。確保自己沒有任何一塊肉露在外面了,我們才繼續挖掘。
這下連汗流浹背都沒了,所有的汗都捂在裡面,不到十分鐘我所有的私密部位都開始向我抗議,我只好一邊撓一邊小心翼翼的在屍體邊開挖,好像考古一樣小心。
不出我們所料,第二具骨骸幾乎是立即被發現,幾乎和第一具骨骸是抱在一起的,接著,立即就是第三具骨骸,和第二具在同一個位置,同樣抱著第一具骨骸。和第一具骸骨一樣,這些骨頭全部沾滿了那種小蟲的甲殼。
繼續挖下去,到了後面就全是石頭壘起來,水泥沒有完全灌入這裡,懸崖沒有灌注水泥的大型設備,用手工澆灌,水泥就沒法壓到洞的深處。就非常方便,更多的骨骸接著第二具和第三具被挖了出來,讓人納悶的是,所有的骨骸都是抱在一起的,一具抱在一起,一開始我以為他們在打鬥,但是挖著挖著我就意識到,他們是在把前面的人往前推,好像是想把前面的人推出去。
我忽然能再現當年的場面,外面的人在往裡澆灌水泥,裡面的人被亂石壓住,他們大叫著不要,想把前面的人推出去,但是無數紅色的鱉王順著石頭的縫隙噴湧而出,將他們吞沒。他們哀嚎著,擠壓的亂石讓他們根本無法前進,痛苦的他們絕望的扭動著,水泥被那種攻城戰錐一樣的推子,從外面打入,壓力擠壓碎石,將他們擠碎,他們的血彙集在一起,流向湧動過來的泥漿。
這已經不是死亡可以形容的場面了,那些昔日的老夥計最後竟然這麼死去,難怪老太婆他們會產生那麼大的恐懼。連談也不願談起。
我們相對無言,這些都是我們的前輩,如果還活著都是叫一聲阿公的人,如今骨骼扭曲碎裂,都分不清形狀的爛在這裡,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花本來還會和我閒聊幾句,但是被包成這個德行,他也沒興趣說話。
一直挖到了半夜,我其實已經體力透支了,困的要命,但是小花沒提出來休息,我感覺也不好意思提。正在渾渾噩噩,忽然「嘩啦」一聲,前面的石頭忽然跨了,面前石頭牆的半部分一下坍塌,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我手裡還拿著那塊最後的「Keytne」發懵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挖通了,小花和我對視一眼,就舉起手電,往洞裡照去。就見這石牆之後,是這個山洞的延伸,但是竟然完全看不到底,而20米外,在管道的地,出現了一隻又一隻陶罐,一直延伸到管道的盡頭。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每一隻陶罐,竟然都長著一個香瓜大小的球形的東西,用手電照,就發現,面竟然長著頭髮——這些球形的東西,好像一個個小小的人頭,從陶罐里長了出來。密密麻麻整個山洞都是。
看著,我的雞皮疙瘩無法抑制的全部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