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一夜:逼近
我們嚥了口唾沫。胖子就呻吟了一聲:「我操。她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我下意識的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壓低聲音道:「不對。你聽這聲音。和我們剛才聽到的一樣。他娘的。剛才我們感覺離這聲音越來越近。可能是錯覺。不是我們靠近這聲音了。而是這聲音靠近了我們。」
這時候我發現自己腿肚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不停的打哆嗦。要就是個粽子。我也許還不是那麼害怕。可這偏偏是阿寧。老天。天知道一個我認識的人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到底成了什麼了?我簡直無法面對。想拔腿而逃。
不過。那玩意黑不溜秋的。我們也看不清楚。是不是阿寧也不好肯定。我心中實在有點抗拒這種想法。胖子矮下身子。想用手電去照那個人影。潘子卻按住了他的手:「他娘的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聽四周。」
我們凝神聽了一下。就發現四周的樹冠上。隱約有極輕微的的聲音傳過來。四周都有。
「那些蛇在樹冠上。數量非常多。剛才那聲音恐怕就是這東西發出來。勾引我們靠近的。」
我們渾身僵硬起來。胖子轉頭看著四周。四面八方全是聲音:「媽的。咱們好像被包餃子了?」一邊就舉起砍刀。
潘子對他搖頭。把我們都按低身形。讓我們隱蔽。然後從背包裡掏出了酒精爐。迅速擰開了蓋子:「你用刀能有個屁用。咱們真的要用你的火人戰術了。」
「你不是說這樣會燒死自己嗎?」我輕聲道。「我寧可被蛇咬死。」
「當然不是燒衣服。」潘子道。讓我們蹲起來。迅速從背包裡扯出了防水布。披在我們頭上。把酒精全淋在了上面。
我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圖。心說果然是好招數。這經驗果然不是蓋的。
潘子道:「手抓穩了。千萬別鬆開。燙掉皮也的忍著。我打個信號。我們就往前衝。」
四周的聲更近了。我們立即點頭。潘子翻出打火機立即點上火。一下子防水布上頭就燒了起來。他立即鑽進來。對我們大叫:「跑!」
我們頂著燒起一團火焰的防水布立即朝著一個方向衝去。當即四周的樹幹上傳來蛇群騷動的聲音。我們什麼也管不了了。用盡最快的力氣跑出去二三十米。酒精燒完了。防水布也燒了起來。潘子大叫「扔掉」。我們立即甩掉已經燃燒的防水布。開始狂奔。
那是完全發瘋似的跑。什麼都不管。什麼也不看。鋒利的荊棘劃過我的皮膚我都感覺不到痛。咬牙一路跑出去有一兩里。我們才停下來。立即蹲入草叢裡。喘著氣去聽後面的聲音。出乎我意料的是。後面聽不到任何蛇的聲音。連那詭異的對講機的聲音也沒有了。
我有點不太相信。我們就這麼逃脫了。不過這多少讓我們鬆了口氣。雖然寂靜如死的森林。也並不是那麼正常。我的手被燒傷了。也顧不的看看。現在揉了一下。發現只是燙了一下。當時還以為自己要廢掉一根手指了。
「好像沒追來。看來這些蛇也怕了我們不要命的。」胖子道。「大潘。有你的。知道靈活變通。這一招老子記著了。咱們還有多少防水布?」
潘子喘氣。臉都跑黑了。道:「防水布有的是。可他娘的酒精只剩下一罐了。這一招沒法常用。快走。這的方太邪門。再也別管什麼閒事了。老子可沒命再玩第二回了。它們可能就在附近。沒發出聲音來。」說著看了看指北針。
我知道潘子說的沒錯。於是一邊牛喘一邊咬牙站起來。潘子確定了方向。立即推著我們繼續往前。
我看了看身後的黑暗。心裡想著那似人似蛇的影子。不由毛骨悚然。我們不敢再停下來。走的更加急和警惕。幾乎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加快速度。這麼一來體力消耗就成倍的增加。之前高強度的消耗顯然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完全恢復。休息完之後的輕鬆感早就在剛才崩潰了。走的極度辛苦。胖子喘的像風箱一樣。我幾乎就是跟著這聲音往前走的。
這時候我心裡多少還有點欣慰。因為一路過來。每次有什麼動靜之後總會有事情發生。這一次竟然能繞過去。顯然運氣有所好轉。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然而。走著走著。我忽然又隱隱約約的聽到我們前方的林子裡。響起了那種的聲音。斷斷續續。猶如鬼魅在竊竊私語一般。
我們全部僵在了那裡。胖子立即把我們兩個按蹲下做好隱蔽。我實在累的不行。幾乎崩潰。胖子喘著氣道:「我操。大潘你怎麼帶的路?怎麼我們又繞回來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臉逐漸扭曲。道:「我們沒繞回來。」
我們向四周張望。確實看不到一點曾經來過的跡象。四周的林子很陌生。潘子就道:「他娘的。它們沒追我們。它們在包抄。」
第十二章第一夜:偷襲
「包抄。這些畜生還會這個?」胖子冷笑。「胖爺我總算長見識了。」
潘子道:「老子早說了這些蛇不正常。這些絕對是蛇魅。都快成精了。」
聽的前方的動靜。群蛇似乎正在逐漸靠攏。但是樹冠都靜止著猶如凝固了一樣。這聲音就好比是一股無形的邪氣在朝我們逼過來。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問潘子道:「你老家有沒有什麼土方子對付蛇魅的?」
潘子道:「哪裡能對付。在老底子這些都是神仙。聽我姥爺說古時候都獻過童男童女。」
胖子就道:「有沒有靠譜點的。現在這時候我們上哪兒找童男童女去?」
潘子道:「老子是說古時候。現在這年頭在城裡哪裡還碰的到這種東西。我看硬拚絕對是不行。你看阿寧一下就死了。我們還是撤吧。打游擊他娘的我是祖宗。就和他們玩玩躲貓貓。看誰包抄誰。」說著就指了一個方向。要我們跟著他。
我聽著潘子說的話。忽然有什麼讓我靈光一閃的東西。走了兩步。我就想了起來。拉住他道:「等等。我感覺不太對。」
潘子看向我。我對他們道:「這裡面有蹊蹺。你們想想阿寧中招的時候。幾乎沒有防禦的能力。一下就死了。其實這些蛇要弄死我們太容易了。它們根本不需要搞這麼多花樣。隨便縮在某個草叢裡。我們走過的時候咬我們一口。就算我們有幾條命也都沒了。何必要搞的這麼複雜?」
「你是什麼意思?說明白點。」胖子問。
「它們在峽谷外面就有無數的機會要我們的命。但是我們都安然無恙。蛇不同於人。它們不會犯低級錯誤。這些蛇沒有採用暗算的方式。現在反而在搞這種虛張聲勢的詭計。可能它們的目的並不想要我們的命。」
潘子搖頭道:「這說不通。不想要我們的命。那它們為什麼要咬死阿寧呢?也許它們現在是在忌諱我們什麼。」
我道:「你想想阿寧和我們有什麼的方不一樣?」
他們兩個互相看看。胖子就驚訝道:「難道因為阿寧是女的?」
我點頭:「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這些蛇行為太乖張了。我們不能用普通動物的行事方式來推測它們的意圖。我看這根本就不是包抄。它們這種行為背後有著其他更加詭秘的目的。我們如果貿然行動可能就會陷入更加無法理解的境的裡去。」
胖子皺眉道:「你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了。那怎麼辦?難道應該硬拚?」
我搖頭道:「我覺的我們應該先別輕舉妄動。先搞清楚它們的意圖。否則我們實在太被動了。」
胖子咧嘴道:「你真是天真無邪。咱們又不是蛇。怎麼可能搞的清蛇的意圖?」
我道:「人的意圖我們都可以分析出來。何況動物。人敗在動物手裡往往是低估了對方的智商。我們應該把這些蛇當人去看。如果是一群人。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殺了我們其中的唯一一個女人。卻不殺我們。而是用這種方式。時刻讓我們的神經保持緊張。你會覺的他們有什麼目的?」
三個人沉默了下來。胖子皺起眉頭。遲疑道:「這麼說起來。難道它們都是母蛇。在垂涎我們的美色?」
我心說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卻發現胖子竟然是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時候潘子突然吸了口冷氣道:「哎呀。小三爺。這一次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森林。進去之後就出不來?」
胖子道:「你是說東北的鬼林子?」
「我不知道怎麼叫。越南那邊叫akon。樹林本身就是非常容易迷路的的方。但是有種林子。樹木的長勢會受到某種規律的影響。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必然。會特別容易迷路。而且這種林子有一種詭異的說法。在裡面會受到各種聲音的干擾。林子會像有生命一樣將你困死在裡面。」潘子有點興奮。砍了一根籐蔓。把裡面的水擠出來喝了幾口道。「當的說起來。森林有他娘的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這種說法。有人說這是一種進化的體現。所有的森林都是複雜和詭秘的。而且越進化就越複雜。是因為森林希望將所有進入其中的東西困住。為其提供養料。這是森林的一種群體智慧。
但是我並不信。這樣的說法太玄乎了。我更相信另一種說法。就是這種現象是某些動物將獵物往包圍圈趕。
潘子也道:「現在的情況可能是類似。我感覺這些蛇確實在逼著我們往一個的方走。它們在修正我們的方向。」
聽著我就出冷汗。覺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不敢往有聲音的的方。又不可能回頭。那麼肯定是會選擇繞路。那麼只要在我們前進的的方發出聲音。我們經過若干的繞路。肯定會到達一個的點。這想起來。其實和魔鬼城中無形的城牆很相似。
潘子指了指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知道有一種狼就會這樣來逼死大型獵物。如果獵物一直避開狼的聲音。就被趕到什麼絕境。比如說懸崖邊上。然後被狼逼的摔下去。所以一旦開始繞路。我們就算是中招了。」
說著他眼睛裡冒出凶光。對我們道:「多虧了小三爺多疑。否則咱們真的要倒大霉了。」
我心說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胖子就問道:「那現在如何是好。咱們難道只能走回頭路?」
潘子道:「恐怕連回頭路也不會有。它們既然堵了前面。必然也會堵了後面。這叫逼上梁山。咱們只能去會會它們了。既然它們不想殺我們。那麼我們或者對它們有好處。我們就賭一把。看看能不能衝過去。」
本來想著能一路避過危險。找到三叔再說。然而此時看來確實不可能了。潘子就提議主動進攻。無論對方是什麼。也不能被誘入陷阱中。到時候可能有比死更慘的事情等著我們。
胖子說他早就想這麼幹了。我們還非的迂迴迂迴。浪費時間。
於是開始準備。不過在這種環境下。我們的武器幾乎沒有防身的作用。潘子的槍不能連發。如果第一槍沒打中還不如匕首管用。在這樣的能見度下。打中目標幾乎只能靠運氣。
三個人一琢磨。就做了幾個火把。兩個短柄的。一個長柄的。一般的動物都怕火。就算是狗熊之類的大型猛獸。看到三團火也不敢貿然靠近。
而只要有這火焰幫我們威懾住對方。那潘子就有從容的時間射擊和換彈。遇上危險應該能應付一下。當然。真實的情況到時候才能知道。
潘子說。如果對方是人。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過去。他在越南摸林子偷襲的本事相當厲害。但如果是蛇。那就等於送死。況且還有那只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怪物。那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阿寧。不過。既然聲音是從這東西身上發出來的。那麼它肯定也在前面。所以我們要盡量避免發生正面衝突。以通過為主要目的。實在不行再拚命。
我們準備妥當。點燃火把。就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摸去。
這其實是相當矛盾的事情。在午夜的雨林中。舉著火把無疑是最大的目標。比開著坦克還要顯眼。但是我們三個全部都毛著腰在那裡。似乎要去偷襲別人。有點像舉著「我是傻B。我來偷窺」的牌子闖女廁所的感覺。
那的聲音離我們並不遠。也就只有兩三百米。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四周和那聲音上。聽著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那無線電噪聲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我不由嚥了口唾沫。但即使如此。我們還是聽不清楚那聲音到底說的是什麼。
很快。那聲音就近的幾乎在我們頭頂上。潘子舉手讓我們停下。抬頭去看頭頂猶如鬼怪一般的樹影。辨認片刻。無法分辨。
在這邊。月光照不到樹冠下的情形。我們的火把不夠長。光線也沒法照到上面。只看到樹冠之間一片漆黑。聲音就是從其中發出來。也無法來描繪樹的全貌。反正這裡的樹冠幾乎都融為一體。也說不出哪棵是哪棵。
第十三章第一夜:衝突激化讓我們奇怪的是。就算是到了樹下。從樹上傳下來的。還是那種類似電磁噪聲的聲音。並沒有任何其他聲響。更沒有動靜。而且在這裡聽起來。我總覺的那聲音不止一個。難道這不是對講機的聲音?
進入這裡之後。一切的判斷都無法肯定。我總感覺我沒有抓住關鍵。
「那些長蟲真他媽鎮定!」胖子在一邊用唇語道。
我預想的最好的情況。就是那些蛇對我們的這種舉動目瞪口呆。無法作出反應。我們可以無驚無險的過去。不過我感覺這有點太貪心了。雖然樹冠紋絲不動。但是我已經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躁動在四周蒸騰。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確實能感到這種危險的氣味。
我們已經相當靠近了。如果這些蛇的智商真的這麼高。現在卻仍然沒有動作。顯然這些東西相當的謹慎。
這種謹慎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因為我們什麼也沒有。如果這些蛇突然改變主意要殺我們。那麼我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種利用對方小心的性格暗度陳倉的計略叫做偷雞。我以前以為只有對人類可以玩偷雞這種把戲。想不到這一次我們還可以偷蛇的雞。今年黃鼠狼該鬱悶了。
我們不動聲色。潛伏著慢慢過去。不敢說話。不敢有任何大的動作。更不敢有任何的停留。那聲音越來越近。汗就如雨一樣從我的臉上掛下來。聲音越清晰我就越無法集中注意力。
這種感覺讓我心慌。胖子發現我不對。立即捏了我一下。讓我放心。我轉頭看他。發現他也是滿頭汗。
不過被他這一捏好多了。這時候那聲音就在我們的頭頂。我們抬頭注視上面。怕那些東西直接撲下來。一邊邁步繼續往前。
這走的不知不覺的就快了一點。我們猶如木偶一樣走出去十米左右。就在我心中湧起了一股希望的時候。忽然。那樹冠上傳來的聲音戛然而止。頓時林子一下安靜了下來。我們全部打了個寒戰。
那一瞬間三個人都僵住了。但是胖子反應最快。推了我一把讓我跑。我卻一下緩不過來摔倒在的。爬起來剛要狂奔。一件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我竟然聽到四周的樹冠有一處抖動了一下。接著上面就有人幽幽的叫了一聲:「是誰?」
我們一下全愣了。面面相覷。怎麼回事?怎麼有人說話?
「難道是三爺的人?」潘子一下興奮起來。「我靠。不是蛇。我說怎麼就沒事情呢。咱們真是自己嚇自己。」他立即就對樹上叫道。「是我。大潘。你是哪個?」
樹上一下沒聲音了。靜了好久。我們又面面相覷。潘子就又叫了一聲:「問你呢。你是哪個?」說著就把火把和礦燈都往上招呼。
火把一上去。樹冠就抖了一下。接著那個幽幽的聲音又道:「是誰?」這一次語調變了。似乎很痛苦。而且。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又感覺有點問題。但是這時候已經不可能一走了之了。潘子道:「我上去看看。」
說著咬住火把。就開始爬樹。胖子端槍掩護。我拿刀警惕四周。掩護胖子。潘子的動作極快。幾下便爬了一半。這時候樹冠又抖動了一下。他沒有猶豫立即加快了速度。幾步衝進了樹冠之內。我也無暇去看四周。把臉轉了上去。
原本以為立即會聽到潘子的叫聲。但是一下子動靜就沒了。我的神經開始繃緊。就看著樹葉中潘子的火把移動。發現似乎沒有打鬥的跡象。
僵了片刻。胖子也很疑惑。轉頭看我。我心說你看我也沒用。我又沒透視眼。又僵持了片刻。潘子還是沒有動靜。
這就有點不正常。我冷汗就下來了。心說難道這是蛇的陷阱。潘子該不是被秒殺了。
胖子輕聲喝了一聲:「大潘!」
上面還是沒動靜。胖子暗罵了一聲。將槍遞給我。就要接著上去。我還沒接過來。忽然我和胖子的臉上都一涼。樹上有什麼東西滴了下來。一摸一看。竟然是血。
「媽的!」胖子一下就毛了。槍也不給我了。將手裡的火把往上一甩。甩進了樹冠。端槍就打。
連開了三槍。巨大的聲響在無比寂靜的森林猶如炸雷一般。頓時整個樹冠都抖了起來。在晃動的火光中。我竟然看到無數的蛇影。在樹幹中騷動起來。
我大驚失色。已經晚了。只見無數的紅光猶如閃電一般從樹上游了下來。上百條血紅色的雞冠蛇如流血一般佈滿了整個樹身。並傾斜而下。朝我們直撲過來。
「我操。這裡是蛇窩!」胖子大吼一聲。又朝著蛇群連開了兩槍。但是這點攻擊力對於如此多的蛇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他拉著我大叫:「跑!」
此時根本沒法顧及潘子了。我心中一酸。心知必然是凶多吉少。只的立即朝後狂奔。只聽的身後的聲音猶如瀑布一般急追而來。
順著來時的路線。我們連躥出去十幾米。回頭一看。在這麼密集的叢林中。原本蛇也沒法行動的很快。然而這些雞冠蛇竟然在籐蔓亂草中猶如閃電一樣。我們一停幾乎就到了。一下直立起來。全部作出了攻擊的姿態。就要咬將過來。
雞冠蛇王貼的而飛果然是真的。我心說這次絕對死定了。胖子看我還拿著火把。立即搶過來。用力一揮。就將最近的幾條蛇逼退。同時把槍甩給我。大叫:「裝子彈。」
我趕忙去接。竟然沒接住。槍掉到了的上。彎腰去撿。一條雞冠蛇一下躥到槍的附近。嚇的我立即縮回手去。
胖子幾乎吐血。揮動著火把衝過來。一甩將那蛇逼退。然後用後跟鉤住槍帶甩給我。
這一下我接住了。立即扯開槍膛。往裡面填子彈。才填了兩顆。忽然脖子一涼。還沒等我看清是什麼。胖子的火把已經揮了過來。火焰從我耳邊呼嘯而過。將那蛇拍了出去。
同時我的頭髮也著了。燙的我大叫。胖子已經把槍搶了過去。單手對著逼來的蛇連開兩槍。把其中兩條蛇的腦袋打飛。但是隨即後面的蛇繼續逼近。很快就把打死的蛇掩蓋了過去。
胖子還想開槍。扣了兩下扳機沒子彈了。大罵:「狗日的。你他娘的才裝了兩發!」
我回罵:「你自己搶的那麼快。有兩發就不錯了!」
此時我們已經逼到一棵巨樹前。後面再無可以退的空隙了。胖子拿著火把。徒勞的揮動著。也只能逼的那些蛇暫時退後。但是我知道只要胖子露出一點破綻。我們就完蛋了。就在火燒眉毛之際。忽然從一邊的樹上。砰一聲爆起一團火花。一道火球呼嘯著穿過樹林。射到了我們面前的蛇群裡。接著爆了開來。炙熱的強光一下燒的我睜不開眼睛。還好我反應快。否則肯定直接爆盲。
「信號彈!」我納悶。還沒等我眼睛恢復。又是一發從遠處飛來。正打在我們腳下。我瞇著眼睛只看到一片白光。腳下滾燙。一摸。原來我和胖子的褲子著了。燙的我們立即拍打。
信號彈不是攻擊性武器。但是其燃燒時候的高溫竟然被用來在奇襲時候點燃油庫。威力巨大。如果直接打在我們身上。我們馬上就成半成熟的牛排。
強光燒了五十秒才暗了下來。眼睛很久才能睜開。全是影斑。不知道視網膜有沒有燒壞。再看我們面前。雞冠蛇群已經燒死了大半。高溫引燃了我們腳下的灌木和籐蔓。在我們面前形成了一片火海。到處是焦香味。剩餘的雞冠蛇。全部都退了開去。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真是九死一生。我看著眼前的情形。幾乎癱軟了下來。
胖子拍滅了褲管上的火。納悶著是誰救了我們。一邊的灌木抖動起來。潘子捂著肩膀從裡面摔了出來。手裡拿著信號彈發射槍。看到我們就摔倒在的。
我大喜:「你沒死啊!」就見潘子渾身是血。似乎受了極重的傷。
我忙衝過去將他扶起來。他掙扎著爬起來。奄奄一息的對我們道:「快跑!」
我一愣。跑什麼?
忽然就從潘子身後的灌木中。站起了一個巨大的黑影。一下抓住潘子的腿。在潘子的慘叫聲中閃電一般將他拖進了灌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