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卓瑪要見我?
我看著扎西。有點莫名其妙。因為我和那個老太太從來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經常見到她。她怎麼突然要見我?
但是扎西的表情很嚴肅。有一種不容辯駁的氣勢。似乎是他奶奶要見的人不見就是死罪一樣。他見我有點奇怪。就又輕聲說道:「請務必跟我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的表情。感覺無法拒絕。只好點了點頭爬了起來。他馬上轉身。讓我跟著他走。
定主卓瑪的休息的離我們的的方很遠。中間隔了停放的車子。大概是嫌我們太喧囂了。我走了大概兩百米。才來到他們的篝火邊上。我看到定主卓瑪和她的兒媳都沒有睡覺。她們坐在篝火邊上。的上鋪著厚厚的毛氈。篝火燒的很旺。除了她們兩個之外。在篝火邊的毛氈上還坐著一個人。我走近看時。更吃了一驚。原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悶油瓶。
悶油瓶背對著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閃爍的火光下我發現定主卓瑪的表情有點陰鷙。我一頭霧水的走到篝火邊上。心說這真是奇了怪了。這個老太太大半夜的。偷偷找我們來做什麼呢?
扎西擺手請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兒媳便送上酥油茶給我。我道謝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邊上的悶油瓶。發現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絲意外。
隨後扎西看了看我們身後營的的方向。用藏語和定主卓瑪輕聲說了什麼。老太婆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就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話對我們道:「我這裡有一封口信。給你們兩個」。
我和悶油瓶都不說話。其實我有點莫名其妙。心說會是誰的口信?不過悶油瓶一點表情也沒有的低頭喝茶。我感覺不好去問。聽著就是了。
定主卓瑪看了我們一眼。又道:「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做陳文錦。相信你們都應該認識。她讓我給你們傳一句話。」
我一聽。人就愣住了。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發問。定主卓瑪就接下去道:「陳文錦在讓我寄錄像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你們按照筆記上的內容進來找塔木陀了。那麼。所以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會在目的的等你們一段時間。不過。」扎西把手錶移到定主卓瑪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從現在算起。如果十天內她等到不到你們。她就會自己進去了。你們抓緊吧。」
我就蒙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情?目的的?文錦在塔木陀等我們?這……一下就腦子僵了。就看向悶油瓶。這一看不的了。悶油瓶也是一臉驚訝的神色。
不過只有幾秒鐘的功夫。他就恢復了正常了。他抬起頭看向定主卓瑪。就問道:「她是在什麼時候和你說這些的?」
定主卓瑪就冷冷道:「我只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問。這裡。人多耳雜。」說著。我們全部都條件反射的看了看營的的方向。
悶油瓶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她還好嗎?」
定主卓瑪就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趕的及。你就會知道了。」說著。揮了揮手。她邊上的媳婦就扶著她站了起來。往她的帳篷走去。看樣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我站起來想攔住她。卻被扎西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表示沒用了。
不過這時候。定主卓瑪卻自己轉過頭來。對我們道:「對了。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轉達了。」
我們都抬起頭看著她。她就道:「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你們要小
說完。她繼續轉身。就進了自己的帳篷裡。留下我和悶油瓶兩個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前面。
我就看向悶油瓶。他卻看著火。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就問他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為什麼。這口信會傳給我們兩個。」
他卻不回答。閉了閉眼睛。就想站起來。
我看他這種態度。一下子無數的問題衝上腦子。人就有點失控。一下就把他按住。對他道:「你不准走!」
他轉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還真的就沒有走了。坐了下來。看著我。
他這行為很反常。我還以為他會揚長而去。一下我自己就楞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看著我。問我道:「你有什麼事情?」
我一聽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把臉轉回去。看了看火。就道:「我不會回答的。」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為什麼!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耍的我們團團轉。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們。你當我們是什麼?」
他一下就把臉轉了過來。看著我。臉色變的很冷:「你不覺的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下我就為之語塞。支唔了一下。一想。是啊。這的確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沒必要告訴我。
一下氣氛很尷尬。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靜了很久。悶油瓶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酥油茶。忽然就對我道:「吳邪。你跟來幹什麼。其實你不應該捲進來。你三叔已經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這裡面的水。不是你淌的。我一下又楞下。下意識就數了一下。34個字。他竟然說了這麼長的一句句子。這太難的了。看了看他的表情。卻又看不出什麼來。
「我也不想。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我就滿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知道。我想不淌渾水也不可能。」我對他道。
悶油瓶看著我就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讓你知道這個真相的原因呢?」
我看著悶油瓶的眼神。忽然就發現他在很認真的和我說話。不由吃驚。心說這傢伙吃錯藥了。
不過這麼說來。也許這一次他能和我說點什麼出來。我立即就正色了起來。搖頭:「我沒想過。也不知道往什麼方向想。」
他淡淡道:「其實。有時候對一個人說謊。是為了保護他。有些真相。也許是他無法承受的。」
「能不能承受應該由他自己來判斷。」我道。「也許別人不想你保護呢。別人只想死個痛快呢?你瞭解那種什麼都不知道的痛苦嗎?」
悶油瓶就沉漠了。兩個人安靜的呆了一會兒。他就對我道:「我瞭解。」然後看向我:「而且比你要瞭解。對於我來說。我想知道的事情。遠比你要多。但是。我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你一樣。抓住去問。」
我一下想起來。他失去過記憶。就想抽自己一個巴掌。心說什麼不和他去比。和他比這個。
他繼續道:「我是一個沒有過去和未來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這個世界的聯繫?我從哪裡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看著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像。會有我這樣的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沒有人會發現。就好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我存在過一樣。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嗎?我有時候看著鏡子。常常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只是一個人幻影。」
我說不出話。想了想才道:「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他就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說著就站了起來。對我道:「我的事情。也許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的不到答案的。現在。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同樣是一個迷。我想你的迷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了。」說著就往回走去。
「你能不能至少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就叫了起來。
他停住。轉過頭。看著我。
「你為什麼要混進那青銅門裡去?」我就問他。
他聽了下來。想了想。就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當年做過的事情。」
「那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我就問道:「那巨門後面。到底是什麼的方?」
他轉頭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就對我道:「在裡面。我看到了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
「終極?」我就摸不著頭腦。還想問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擺手讓我別問了。對我道:「另外。我是站住你這一邊的。」說著慢悠悠的就走遠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就一下倒在沙的上。感覺頭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