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說的。我也早已經觀察到了。只是沒有說出來。一方面錄像帶並不清晰。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另一方面。我相信他很快就會意識到。
果不其然。三叔暫停了畫面湊過去看。我也湊了過去。想看個仔細。確定一下。
看了幾眼。我就斷定。毋庸置疑。霍玲在拍攝帶子時候的年紀。不會超過三十歲。倒不是說她長的年輕。而是那種少女的體態。不是裝嫩的女人能夠裝出來的。而且。我不的不說這霍玲實在長的很乖巧。難怪迷的考古隊裡的幾個男的神魂顛倒。黑白屏幕的表現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那種有點迷茫的眼神和精緻的五官。還是能給人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樣的相貌。想來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眾星捧月中長大。遇到悶油瓶這樣的悶王不理睬她。她的反應倒也合乎邏輯。不過現在看來。這些反應也可能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是那樣。這個女人想必也是厲害角色。
三叔的臉色很難看。窩進沙發裡嘖了一聲:「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他娘的。難道失蹤的這幫人全部都會這樣?他們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我想了想就搖頭。對三叔說也不能這麼武斷。這裡我們並不知道錄像拍攝的具體時間。看電話的款式也許是20年紀90年代前後。那離她在海底墓穴失蹤也沒有多少時間。我們不知道霍玲當時幾歲。如果她當時只有十七八歲。那就算過了十年也只有二十七八。不能斷定說她沒有變老。
三叔沉吟了一聲。顯然沒有太在意我的話。而是將錄像繼續放了下去。我們繼續往下看。
然而。讓我們想不到的是。繼續放了才沒幾分鐘。突然畫面上就跳起了雪花。
我們以為是帶子的問題。等了一會兒。可是雪花繼續。三叔快進過去。一直到底。全部都是雪花。
「怎麼回事?」三叔有點慍怒。他不擅長和電器相處。以為機器壞了。就想去拍。
我阻止住他。將帶子拿出。扯出來看了看。發現帶子沒有任何的霉變。就知道了怎麼回事:「被洗掉了。」
從剛才畫面的連續性來看。後面應該是有內容的。如今突然間變雪花。顯然是被洗掉了。
帶子拿來一直就沒人動過。錄像機也剛剛買來。不可能是誤操作。那帶子應該是在寄出來之前就被洗掉的。然而如果是故意的話。為什麼不把前面的也洗掉。非要留下那麼匪夷所思的一段?難道後面的內容我們不能看嗎?
我和三叔面面相覷。都完全摸不著頭腦了。悶油瓶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耍我們?這也不太可能啊。這小哥不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啊。
三叔想了想。又讓我把帶子放了進去。倒回去重新看。想仔細看看是否其中有剛才沒有發現的東西。因為前面有一段是快進的。不仔細看看終歸有點心虛。
這一次我們是實打實一秒一秒的看了下來。房間裡鴉雀無聲。如果眼神有力量的話。那電視機可能會給我們瞪爆了。然而。一路看下來。眼睛都瞪的血紅。仍舊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讓我們產生興趣的線索。
之後我們又播放了另一盤錄像帶。然而。這一次更離譜。那完全就是一盤空白的帶子。裡面的東西全部是雪花。我們來回看了兩次雪花。只覺的人都暈了起來。
剛開始看帶子的時候十分興奮。看完之後卻是萬般的沮喪以及迷惑。我剛開始甚至以為可以看到青銅門裡的情形了。然而。沒有想到的是。裡面竟然是這麼莫名其妙的畫面。
關掉機器。我和三叔就琢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然而兩個人想了半天。發現這事情完全沒有入手的的方。
我告訴三叔昨天我查到的信息。這帶子是來自青海的格爾木。那麼。可以這麼認為。悶油瓶在青海給我們寄出了這一份包裹。那麼。他現在人一定是在格爾木這個城市裡。那是否可以認為。這兩盤帶子是他在格爾木找到的?然後。寄給了我們。
這也完全無法肯定。不過。從這個帶子裡。倒是能知道一個問題。就是。那批人在海底墓穴中失蹤。顯然並不是死亡了。他們在20世紀90年代還活著。但是。行為有一些反常。這批人中的大多數應該死在了雲頂天宮裡。我這個沒和三叔說。怕他崩潰。因為裡面可能會有文錦。
之後又逼著自己看了幾遍。實在是看不出問題來。三叔還要繼續看錄像帶。我就先回去補回籠覺了。後來三叔將帶子翻錄了一盤。將母帶還給了我。說自己去研究之後幾天。潘子聽說三叔醒了過來。就到了吉林。將他接走。
這一次三叔的生意損失巨大。夥計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長沙的的位也一落千丈。不過三叔自己並不在乎。對於他來說。錢這種東西也只是個符號而已。臨走三叔對我說。這事情如果還有下文。讓我也不要去管了。我之前完全是命大。而且身邊有貴人在保我。事不過三。老天不會照顧我這麼久。好好做好自己的鋪子是真。以後他的那些產業。說不定還要我去打理。
我表面點頭。心說的了吧。你那種生活我恐怕無命去消受。還是干我的老本行比較實在。
說話休繁。三叔走了之後。我也預備著回杭州。只是也沒在吉林好好待待。於是時間拖後了幾日。聯繫了幾個附近的朋友。一來是放鬆一下。二來是敘敘舊。
我有幾個大學同學在長春。於是他們趕了過來。幾個人到處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漸的積極起來。後來又去周邊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場。幫他們挑點古董。一來二去。又是兩個星期。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變的有點不拘小節。以前花錢還還個價兒。現在只覺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簡單。不過這樣著。身邊的錢就日漸少了下去。
幾個朋友都奇怪我的變化。鐵公雞也會拔毛。實在想不到。都問我受了什麼刺激了。
一次吃飯的時候。我就挑著精彩的。和那幾個人說了我經歷的事情。也算是吹個牛。說完之後。竟然沒一個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說下到海底的那幾人。是否就是你讓我查的那張照片?」
我聽的他說。這才想起來。以前我在網絡上找到過一張照片。下面有「魚在我這裡」。當時我就是托這個人去幫我查過。後來只查出是在吉林發在網上的。後面就不了了之。
現在想來。倒也奇怪。網絡這個東西真正發達起來。也就是這幾年。到底是誰發的呢?
既然想起來了。我就問那人後來還有沒有查到更多的東西。那人搖頭。顯然並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說道:「這樣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過久遠。那個年代的資料也一般不會上網。我只能通過技術手段。那個IP的址是唯一能查的東西。我感覺。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國家檔案局。查查哪一支十一人的考古隊伍在二十年前失蹤了。可能會知道更多的東西。」
我沉吟了一聲。這倒也有道理。一旁就有個人更正道:「你記錯了。我也看過那照片。是十個人。」
那人搖頭道:「不對。我感覺是十一個人。」
我心裡一跳。問他道:「為什麼?」
那人笑道:「照片裡拍好的是十個人。但是。不是還有一個拍照片的人嗎?你們難道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