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的食堂分中西餐廳,各種地方珍饈美味應有盡有,而且是免費的。下課鈴聲剛響,她就被可以稱之為「定時鬧鐘」的采兒拖著直奔學生餐廳。
「遲溪,你為什麼會突然回來,表哥也回來了嗎?」
采兒嚼著飯佯裝不經意的問,終於說出了憋在心中很久的話,她心中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溪夾著筷子的手顫抖了下,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微笑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回來看看你,幾年沒見了,想看看你長什麼樣了,你都沒去看我。」
采兒抬起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她,澄亮的眼眸如一泓秋水,平靜無波。
「那表哥知道嗎?是不是他也會回來了?」她不死心的追問,近幾年被家裡管得死死的,根本哪都去不了。
「也許吧。」
溪用淡定的眼神回望了她眼,捧著水杯,思緒漂向遙遠的地方。
阿姨如果還在的話這個時候肯定在大發雷霆吧,沒告訴任何人就離家出走。從她很小就兩個人相依為命,失去了阿姨,她才覺得那個已不算作家的家有她太多的快樂,現在卻沒膽量繼續在那呆下去,怕自己會整夜整夜的哭,他會明白嗎?
「那就是不知道了?」從她模稜兩可的話中猜出點端倪,采兒驚叫,差點從椅子上跳起。
「這兒很好呢。」溪揚眉,臉上洋溢著和煦的笑,「我想在這靜靜地呆兩年。」手卻不自覺的壓低帽簷,想遮住一不小心從眼底洩露的哀傷。
采兒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不要告訴她表哥雨。
她瞧了半天,絲毫察覺不出溪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心剛放下,她的眼光不經意瞟到外面一閃而逝的身影,心中立時憤然。
「采兒,你給我看這些幹嗎?」
溪隨意的翻著采兒丟給她的明陽資料大全,還以為是什麼校規之類的,沒想到居然是兩大校草的光輝紀錄。
騰子千——7歲,騰氏企業繼承人,80公分,栗色而又凌亂的頭髮彰顯著桀驁不馴的個性,俊逸的外表下有顆孩子般的童心。
安晨——7歲,被喻為明陽第一的美少年,身份不明,帥氣的外表卻總是一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看著那兩張照片,還真是不可思議,一個陽光似火,一個冷俊如冰。
「這是每個明陽女生必看的,你拿著回家慢慢看,」采兒托著腮理所當然的說,眼中突然釋放出仇恨的光芒,「嘿嘿,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我為什麼要瞭解他們啊,又不熟。」看她那一副要幹一場的架勢溪百思不得其解。
「遲溪,你這次一定要幫我,整死那個騰子千。」采兒抓住她的手腕輕輕搖晃,撒嬌似的說。
「你先告訴我原因啊?」又來了,撒嬌戰術。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幫我。」采兒的眼前頓時一亮,嘻嘻笑起來,坐直身體,神色一正,「今天早上……」緩緩向她敘述早上的「悲慘」遭遇。
聽了她長達一個小時的實況解說,溪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早上她寧大小姐嘗新鮮騎腳踏車出門去上學的時候,被一輛山地車撞了,對方不但沒有發揚紳士風度向她賠禮道歉,還嚷嚷著要她賠錢,而車子的主子—騰子千,就是那個罪魁禍首,安晨作為騰子千的死黨當然也得列入黑名單。
「該想什麼方法整他呢?」采兒托著腮作冥思苦想狀,突然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要不你去幫我打他一頓出出氣?」
注定當幫兇的溪直接否決采兒的打人出氣法,漠然忽略她的戳胎報復計,再加不客氣地鄙視她的便當加佐料術,最後得出一條結論——
火暴男生不是心理幼稚型,就是天生心比石頭硬,若想對其打擊報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擄獲他那顆對愛情執著堅定的心。
接下來頭痛的問題是——
采兒跟安晨湊在一起那是水火不容,跟騰子千碰到一塊又是火星撞地球,最後他們不會殃及她這池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