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裡的摩天輪綻放耀目的光華。
沉默地輪換著旋轉。
看著就忘記了時間。
靜止的姿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脖子因為長久的仰望而酸痛起來溪活動一下筋骨視線落在面容在光影裡有些看不清楚的安晨身上。
她呵呵的傻笑撓著後腦勺心虛的問:「哥哥你的問題難不難?懲罰重不重?」
「你說呢?」安晨抬手惡作劇般地胡亂揉了揉她的腦袋。
「哎——」她淒然長歎像看到悲慘的下場垮下臉一臉的愁苦相。
「哥……你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就問點簡單點的……懲罰嗎就免了……」她拉下他的手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臂彎裡去撒嬌地軟聲央求。
「輸了很怕嗎?」
安晨用手指理順她的長讓溪端正坐著面對自己臉上露出一點執拗的輕渺笑容:
「回答幾個問題就行了不認真答就回答到答案令我滿意為止。」
「什麼問題……」
「我提出問題後你要先舉手示意才可搶答要不然不算數……」安晨的眼眸中閃現出捉弄的意味:「答錯了說一句心裡話吧。」
「心裡話?」
「我的本名叫什麼?」
「安晨啊!啊……」
溪摸著痛痛的臉頰瞪著他氣哼哼地說道:「哪答錯了?……你太狠心了下手那麼重。」
「是anson。」安晨毫無憐惜之情義正詞嚴指正錯誤處接著問:「認真想好後再回答。今天你痛的話我不會心疼。」
「我喜歡的顏色是哪種?」
「純粹的白色!……啊……幹嗎又打我?」溪捂著頭出吃痛的聲音。
「是卡其色。」
「……」
「我的特長?」
「小提琴、鋼琴、長笛……」她掰著手指數還未數完。
啪腦袋被他重重打了一下。
「為什麼總是打我?」
「忘記規則。」
……
「我最大的夢想是什麼?」
「……管理好爺爺給你的公司。」她低垂著眼瞼小心翼翼的回答。
「錯。是……」安晨堅決批正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停止她好奇的目光中他慢慢地開口淡然的看著她的眼睛「成為專業賽車手。」
「不行!」她更為堅決的反對對上他驚疑的眼神憂心忡忡的說:「我不要你選擇那麼危險的職業那會很讓人擔心的。所有危險的職業你都不准去想因為你是我哥哥。」
安晨看著她眼底認真的擔憂神情想用笑回應說他不會又覺心酸。
「我最大的幸福是什麼?最後一個問題。」他緊凝著她的眼睛說出的話看似在自言自語。
「有溪這個妹妹呀!」溪很臭美的揚揚頭幾乎是很迅地回應道:「而且我也很喜歡晨是哥哥這個事實比任何事情都讓我覺得開心。」
她終於又笑了。
就是那瞬間的光芒照耀安晨內心所有角落從此再也容不下絲毫陰霾。
「還是錯。」他開口「我幸福的是因為這個世界上你是溪。」不是曦。
「嗯?」被這麼一反駁溪露出迷惑的神情。
「啊呀……你還是我哥哥嗎?一定是故意讓我出糗的。」她氣咻咻地就要撲過去卻被安晨輕輕地抱住。
「溪…是不是曦……對我不重要……」他低低地說唇角的笑似有淡淡的光華。
「真的?」溪疑疑傻傻地望著他深濃的目光那裡有她不能看見的清熾情感即使窺探不到她還是莫名的突覺不自然於是惡聲惡氣的說:「喂我也很不喜歡你是我哥哥啊總覺得金晢大哥才是真正的哥哥。」
「想怎樣?」安晨拍拍她的腦袋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但是我已經習慣你是我哥了啊你委不委屈都得接受我。」她低著頭看著腳尖依舊是惡狠狠的語氣。
「好像是那樣……」她闡述的理由讓安晨哭笑不得「你都不會覺得虧欠我嗎?」
「這樣啊那下輩子我當你女兒任你使喚。」溪認為自己很誠懇卻得到他這樣的回答————
「下輩子不准愛上香水站在原地等就好會有個人找到你不論你生在何地。」
遠處巨大的摩天輪。
變幻的光線暗景交錯。
呼吸裡隱隱的白色霧氣。
輪廊分明的背影。
如果下輩子請你再多等待一分鐘6o秒的時間會有幸福圓圈讓你跳入。
十分鐘我記住你的一切。
來世循著心裡銘記的你特有的香氣
即使你不願等待我會努力尋找接起前世的那根叫『再也不分開』的線。
這樣的話無論世事怎樣變遷無論歲月如何改變
你的手還握在我掌心不用歷經滄海變桑田。
我和你能夠像晨曦一樣幸福相伴帶給世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