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高大的梧桐樹掩映著一棟粉紅色的小洋樓周邊是大片的綠油油的草地。
開放式的陽台上一個女孩躺在太陽椅上享受著日光浴。
陽光懶懶的撒在身上讓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雯有人找。」一聲清脆的喊聲從樓底下傳來。
「誰啊?」潔雯眼皮也沒動下懶洋洋的問了聲對剛要睡著就有人打擾很是不高興。
「不知道。」底下的人握著話筒老實的回答。
「不知道?」潔雯低喃著重複了聲突聲警覺忙坐起身衝下面喊:「你去問下他叫什麼名字如果是叫江民或者藍雨的就說我不在聽到了沒有?」
樓下的女傭點了下頭對著話筒問了聲一聽是主人交待不見的人馬上扯謊:「對不起她說她不在。」
她的話中氣十足儘管壓低了音量但還是傳到了二樓。
潔雯聽了氣得差點吐血讓她撒個謊都不會前面加個主語不就露諂了?
從椅子上跳起走到陽台邊緣她叉著腰正準備教育女傭兩句話到嘴邊忽覺事情不妙既然她那樣回話不就是說打電話的是其中的一人?一個是想抓她回韓國去結婚的未婚夫一個是看見他就充滿犯罪感的學長。可不管是哪一個人自己都不想見啊。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為今之計看來只得如此了。
潔雯倉皇失措的衝進臥室從衣櫃裡抓起一個旅行包就往樓下跑。
『蹭蹭』
木質的樓梯出很大的皮鞋與木板摩擦聲。
跑到一半潔雯忽然站住。
一陣清涼的風忽然吹來伴隨著一股淡雅的香氣。
她極不願相信的看著客廳。
豪華的真皮沙上藍雨喝著果汁好整以暇的望向她。
潔雯再不敢向前邁一步她轉過身想要裝作沒看見。
但是她聽到身後藍雨優雅的笑聲:「潔雯我專門來看你不歡迎嗎?」
誰不知道你來看她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不就會讓以前的謊話穿幫了?
「呃?歡迎當然歡迎。」潔雯硬著頭皮轉過身擠出絲假笑說著口不應心的話。
溪不在誰還敢歡迎他來?
「哦。」藍雨優美的微笑悠閒的樣子像是不經意的問:「溪呢?她在哪?你們不是整天在一起嗎?」
潔雯心裡咯登了下面露難色。
雖然知道他的來意但這麼快就問到她還沒想好應對措施呢怎麼辦啊?
「怎麼?她不在嗎?」藍雨抿了口鮮搾的果汁疑惑的問。
「啊不在?」潔雯愣愣的跟著重複了聲看著他逼視的眼睛訕訕的笑起來:「怎麼可能不在真是的她除了我這個朋友還有誰能跑到哪去?」
「哦那她在哪?我想見她。」藍雨輕而易舉的撲捉到她眼中的閃躲神色不願再跟她兜圈子直接挑明來的目的。
「她、、她在、、、」潔雯一聽頓覺糟糕抓耳撓腮不知該找個什麼借口。
「樓上嗎?我去找她。」藍雨望了眼二樓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
「啊!你不要上去她不在。」潔雯一時心急大喊了聲。
藍雨困惑的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樣子等待著她解釋原因。
「你總不會告訴我她剛好出去了吧?」
冰藍色的瞳仁裡閃爍著眩目的光芒充滿了鼓惑的力量。
「這、、、好像是、、又不是、、、」她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話沒說全。
「潔雯你想要我把江民給找來嗎?」
嚴厲的聲音使她立刻低下頭俯認罪:「溪她確實不在去、、去很遠的地方了可能、、也許一時半會回不來。」
「去很遠的地方?難道是去報仇了?」藍雨濃眉一皺低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壓迫的氣息。
「怎麼可能。」潔雯驚得立馬抬頭脫口而出。
「哦?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不可能?」藍雨嘴角上揚語氣帶著絲興致盎然的意味。
就是這個笑容讓潔雯更加頭痛興趣這麼濃厚看來是不回答清楚甭想脫身了。
「因為、、因為、、」她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下心虛的情緒底氣十足的說:「溪說她只是想去散散心不會想什麼報不報仇誰跟她都沒仇是她欠了很多人的債愛的人都不在了即使報了仇也沒意義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報仇也找不回來她愛的人。」
藍雨微微怔住他沒想到溪會突然想通了在醫院時反應那麼激烈現在她真的明白了?
「可是你不覺得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奇怪嗎?」他一貫冷靜的問道。
潔雯用那種沒辦法的表情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沮喪的說:
「學長帶我去你們常去的那個地方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