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遲,雨落溪 正文 第十七章(3) 寂寞的風
    公寓門口

    溪提著四大袋東西累得氣喘噓噓有氣無力的靠著牆壁站著。

    對面是兩手空空輕鬆自在站著的風洛希。

    兩個人從市出來一路打打鬧鬧地回到他的公寓已是十二點究其原因則要歸功於某男半路上把硬把袋子全塞給她害她累得像頭拉車的牛。

    「風洛希你還是人嗎?我可是女生哎你竟然讓我提那麼多東西。」她喘著粗氣質問鄙視的瞪著他。

    畢竟是練武的人再累還是中氣十足。

    「啊你是女生不好意思現在才想起你早說嗎說不定我就揚點紳士風度。」風洛希從褲袋裡掏出鑰匙無辜的眨眨眼沒一絲誠心悔過之意。

    溪徹底無語。

    無可救藥的傢伙要不是現在累得不行非給他上堂暴力教育課。

    她提著袋子慢騰騰的走進去。

    「姐姐快出來吃夜宵了。」風洛希在她提到客廳才接過袋子然後大聲的朝書房喊。

    不一會兒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就都從房裡出來了一幅餓得暈的饞相。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風姞雲拿起香噴噴的pIZa

    總算得到點安慰邊吃邊探究的看著溪:「小溪你真的只是個高中生?你家是哪裡的我以前怎麼沒在明陽見過你。」

    「呃?、、、啊我剛從加拿大回來不信你可以問采兒。」溪早有防備不慌不忙地一語帶過把洗好的蘋果遞給她。

    風姞雲還是一臉不相信輕哦了聲低垂眼眸思索著什麼。

    「洛希哥這是專門為我買的嗎?」心美突然驚喜的大叫起來雙眼光的盯著手中的果凍。

    風洛希漫不經心的瞟了眼點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不是我買的是那個笨蛋買的。」

    心美一聽立刻不高興起來原本水潤、剔透的果凍變成了穿腸毒藥她氣悶地丟掉手中的果凍把它棄之一旁拿起一串牛肉串就咬。

    「那個你不是不喜歡牛肉串嗎?洛希說你很多東西不喜歡我也不知道到底要買什麼看到這些水果味的果凍很多女孩子喜歡所以就為你買了」

    溪看著她忍著心中的不滿轉而對不喜歡吃的食物大快朵頤的樣子不免好心的解釋。

    「別人喜歡我就喜歡嗎?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最討厭吃的就是果凍了。」心美不領情的飛了個白眼對著垃圾筒吐掉口中的牛肉。

    「心美」

    風洛希和風姐姐不約而同的低喊不滿的瞪她一眼。

    「沒事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我以為像她這麼可愛的女生會喜歡這麼可愛的食品看來我又想錯了真是抱歉。」溪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朝心美微一欠身真心實意的道歉。

    心美愣了下看到大家對她露出的讚賞表情更覺委屈了一跺腳氣沖沖地跑到書房去了。

    「你去安慰下她吧我真的不知道她這麼討厭吃這個問問她想吃什麼我馬上去買。」溪推了推喝著可樂的風洛希語帶關切和歉疚。

    風洛希不為所動的丟掉手中的可樂罐又拉開一罐放到嘴邊準備喝。

    「死小子胃不好還喝這麼冷的東西告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聽。」風姞雲一把奪過他的罐子怒意染上臉龐。

    頓時房間裡的氣氛更顯緊張。

    她的幾個姐妹見是家事不好插手一覺氣氛不對立馬拿著夜宵溜回了書房。

    風姞雲舒緩了口氣轉身安慰溪說:「你別擔心心美就是小孩子脾氣等下就沒事了我拿點東西進去不會餓著她的。」

    她警告地瞪了風洛希一眼幫姐妹們拿了些水果和pIZa就進去了。

    轉眼間客廳又只剩兩個人。

    胃不好?

    那這小子還整天喝冷飲地上還有啤酒瓶他還真是破罐子破摔啊。

    溪看著他還在一口一口的喝冰可樂突然覺得很火大搶過罐子扔進垃圾桶。

    順帶收走茶几上還剩餘的幾瓶。

    「喂你幹嗎?別忘了這是我家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風洛希呆怔了下本來就被姐姐訓得沒面子的人臉瞬時拉長。

    「我沒說這不是你家但是你別忘了救死扶傷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而我這個一等一的良好公民當然不會見死不救。」溪大義凜然地拍著胸脯說著大道理。

    她從沙上拉起他:「起來去把要洗的衣服清出來別弄得整間房子臭死了大家暈倒了你負不了這個責。」

    風洛希怪異的看了她會慢吞吞的走進臥室。

    溪揀起散落在地上的雜物

    嘖嘖這傢伙肯定屬豬還差不多吃了睡豬窩都不曉得整理雜誌亂丟還好沒什麼灰塵估計是關窗戶的效果。

    她打開窗戶一陣清涼的夜風從外面吹進撲在臉上涼涼的。

    遠處的建築物一片燈火輝煌。

    不知雨哥哥怎樣了現在是在上班吧他一定以為她還在美國。希望潔雯能守住秘密不讓他現才好離開是不得已。

    兩年後回得去嗎回去了心境也會不一樣了吧她輕輕倚靠著窗子的邊框。

    沉默地仰望著前方漆黑的夜色眼中是寂寥的光芒。

    風洛希從臥室走出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打破沉默。

    「木魚你什麼呆?喏衣服都在這。」

    聽到喊聲溪回過頭看見風洛希抱著一大堆衣服站在通道處。

    從怔忡中恍過神她指了指洗手間:「把要乾洗的用袋子裝好其餘的丟進洗衣機。」

    「啊我怎麼知道用那鬼東西這麼麻煩還是都送去乾洗。」風洛希懊惱的撓撓頭拿起個袋子把衣服一股腦兒塞進去。

    「你就不會叫你家的傭人來幫你清理下嗎?」

    她搶過袋子又把它們全部倒出來還好是清一色素色衣服不用怎麼分類洗。

    「誰要她們來動我的東西每次都收得我找不到。」風洛希不以為然的嘀咕。

    「有多久沒洗衣服了不會是換了就丟了吧?」溪拎起那些可以用機洗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詢問的語氣幾乎是肯定。

    風洛希茫然的看著她擺弄洗衣機讓她更確定某人肯定是穿了就丟完了再買。

    「這也很簡單嗎?」風洛希一時興起抓起一堆衣服就往裡面塞。

    「呀你幹什麼?襪子怎麼能和衣服一起洗」溪鄙視了瞪他推開越幫越忙的人:「去把你那堆臭烘烘的鞋抱進來再找個盆來。」

    「嗯。」

    風洛希像個聽話的小孩子乖巧懂事的應了聲悄然走出洗手間。

    不消一會洗手間就堆滿了鞋子像座小山醺得溪難受欲嘔排氣扇開了個把小時才敢進去。

    凌晨三點溪還在與鞋子抗戰看著那僅剩的十雙白色帆布鞋她真是想哭什麼顏色的鞋色不好穿幹麼全都是白色。

    她的雙手被水浸得泡腫皺巴巴的眼皮也開始打架。坐在小矮凳上有氣無力地靠著洗衣機。

    刷刷刷、、、、、

    邊刷著鞋邊打著哈欠。

    空氣在腦邊拂過的時候讓人感到虛無頭一低一低的然後就真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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