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課溪懷著極度鬱悶的心情躲在圖書館裡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偏頭望向窗外三三兩兩的學生夾著書本往籃球館走去在棵樹下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安晨和剛才的矮個女孩嗎?站在一起那女孩更顯小鳥依人看來兩個人真的關係不一般嘛他好像在替她擦著臉上的東西是因為受到欺負才流的淚吧果然是個楚楚可憐的人。
替代品……?
腦中想起高個女孩的話她是那她不就成第二個了?
樹下不知何時只剩一個修長的身影斜倚樹幹靜靜仰望著蕩滌得明淨如洗的天空。
溪猛的站起身懷著急切的心情跑下樓。一定要問清楚莫名其妙當替身太冤枉更不希罕。
透過濃密的樹葉如星辰般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微閉的眼眸可以看到長而捲翹的睫毛此刻的他像個初生嬰兒般恬淡純淨的臉龐乾淨透徹。
「你對她好是因為她是某個人的替身?」溪走到他身邊直截了當的問。
安晨半睜開眼安靜的看著她沉默不語。
又一次沒聽懂她的話溪竟有些氣得牙癢癢每次都是她在對牛彈琴。
「她……剛才那個女生即使是替身你不覺得也該好好照顧你這樣只會讓她受人排擠否則就不要招惹她那樣她會少受些傷害。」溪睜大眼睛盯著他聲色俱厲的說完一大通話連自己都奇怪幹嗎要去打抱不平。
「你想問什麼?」他似乎有些微微愣半晌才幽幽開口。
「啊?」她有說想問什麼一下子反倒被他問住了。
「我只是救過她一次僅此而已。」
安晨看著她傻呆呆的樣子銳利的眼神像看穿她的心事自顧自的說著伸出右腳踢起塊石子穿過半空中劃出道優美的弧線。
「呵呵是嗎?也許我跟她一樣是被你當成某個人了吧。」
溪嘲諷的說完轉身就走漠然的身影有股被觸動了的憂傷。
「你不是……」
安晨試圖叫住她插在口袋的手向外伸了伸又頹然放進去。
後面肯定的話語讓她心中一震但溪卻沒有停下腳步。
她不是什麼?何必把人當傻瓜耍?不明白今天是怎麼了說好只是來過平靜的生活怎麼想起管別人的閒事了伸手拍了拍腦袋走了很遠後回頭望了眼一如冬日的雪他帶著淡淡的憂鬱和冷傲。
能被他那樣的人記在心中會是怎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