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廣場位於溪所住的公寓的右邊夜幕降臨音樂水池邊聚集了很多人泛著紫色光芒的水柱噴得老高。陣陣悠揚的音樂飄蕩在廣場上人們似乎都陶醉其中。她好奇的走過去一個白衣飄飄的高挑俊美少年全神貫注的拉著小提琴旁邊一個小男孩臉上掛著眼淚架著小提琴與那個人合奏小男孩略顯單薄的身子給人一種風一吹就會倒的感覺。
「真是可憐啊還這麼小就遇到這麼不幸的事。」
「多麼孝順的孩子。」
「賣藝救母真苦了這兩個孩子。」
圍觀的人有歎息的、安慰的時不時有人把錢放到他們面前的琴盒裡眼裡全是同情的目光。
琴聲忽然變得紊亂起來溪擠到前面一看果不其然那個小男孩好像有點體力不支了。
她蹲下身笑著輕聲說了句什麼而後向他伸出友好的雙手。
小男孩驚詫的看著她握著弓躊躇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溪歪了下頭衝他露出個友善的笑容拿過小提琴放在肩上撫好琴弦動作嫻熟的拉起來。
一曲比剛才更為和諧柔美的琴聲緩緩流徜如深沉的大海唱的催眠曲歡快柔和人們彷彿看見了海浪輕拍著礁石激動朵朵白色的浪花。
「姐姐還有這位哥哥謝謝你們。」
稚氣的童音把她拉回現實世界這才現夜已經很深了廣場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對情侶偎在一起坐在休息椅上。
「不用客氣以後有事可以到明陽找我。」溪疼惜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放下搭在琴弦上的弓。
她低頭看了眼總算物有所值琴盒裡塞滿了鈔票希望能幫到他她把小提琴裝進琴盒拉好拉鏈。
「媽媽說有困難要靠自己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接受別人無償的幫助。」小男孩目光堅定的望著她瘦小的肩垮著那架不太重的小提琴竟似有些不負重荷。
「噢這樣啊但是如果我想教你拉小提琴我想你媽媽是不會反對到時我可是你師傅啊。」溪揚起真誠的笑臉從包裡掏出本筆記本寫下自己的名字和班級。
「教我拉小提琴?姐姐真的願意教我嗎?」他不確定的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到她鄭重的點頭他才歡喜的接過筆記本卻只從本子上撕下那張寫了字的紙堅絕不肯收那本精美的筆記本。
「小民快回去了媽媽要擔心的。」溪本還想跟小男孩說幾句話忽聽到身後有人催促聲音低沉而又好聽。
她一轉頭咦神經少年?不……是安晨。他怎麼會在這裡似乎還跟小男孩很熟。貼著「生人匆靠近」牌子的冰山王子為什麼她總是看到他溫柔的一面?是傳言不實還是他本身就是個迷?
「呵呵哥哥姐姐再見。我會記得你們的。」小民彎腰行了個禮禮貌地向他們道別。
廣場遠處的街燈下似乎有個人在朝這邊招手他看了眼然後依依不捨的跑向燈光下那個昏暗的身影不一會沒入人群。
「你跟他們說的不同。」沉默半晌溪開口雙手拽著身前背包的帶子。
「他們?」安晨微蹙眉像是聽不懂她的話。
溪看著被燈光拉長的兩個影子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眼裡的茫然她想了下恍然大悟。
對哦跟他只見過一面他又不知道她跟他是一個學校的更不知她從采兒那裡聽到有關他的傳聞了。
「我叫遲溪明陽高二B3班的轉學生你是我在這個城市見到的第一個對我笑的人很高興認識你。」
溪微笑著做完自我介紹朝他友好的伸出右手既然要從展開新的生活那麼就從他邁出第一步吧。
「安晨。」他眼神閃爍了下不緊不慢地吐出兩個字。修長的手臂遲疑了會才伸出輕輕握住伸到他身前的小手。
兩手相握溪感到的是他手指的冰涼這麼白晰修長的手指居然沒點溫度。
「那天早上嚇著你了?」也許是察覺到她眼底怪異的神情又或許是為那天的事感到抱歉他突然淡淡的開口。
「……」望著他微帶歉疚的眼溪違心地說「沒有……我還要謝謝你幫忙呢。」
「不要再消失。」
「更新更快盡在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啊?」溪驚怔怎麼都覺得他怪怪的難不成像電視劇裡的像與他有關的人?想到這她情不自禁的問「我是不是長得像你的什麼人?親人?喜歡的人?」
「……」安晨凝視她片刻別過頭望著遠處閃爍的霓紅燈幽黑的眼底劃過絲痛楚淡淡的憂傷糾結在眉宇間。
那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人吧要不然怎麼會讓他變得沒有該有的朝氣像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有著極力隱藏的哀愁溪莫名的覺得他讓人心疼一時間責怪自己的胡亂猜測不知如何安慰他兩人都沉默著。
「你跟他們很熟?」溪望著那個瘦小身影消失的方向對他說。
「剛認識。」
「啊?」她詫異的瞪大眼睛實在想不出傳說中的冰山王子會有這麼樂於助人的一面。
「我只是做喜歡的事。」他仰起頭看著滿天的星辰幽黑的曈仁散出鑽石般的光芒。
做喜歡的事不需要理由惻隱之心人皆有之而人們很多時候卻只顧著說忘了去實行助人為快樂之本才是行善的本意吧溪在心裡贊同他的做法。
廣場的鐘聲噹噹的響起。
「啊……」
那十二下鐘聲猛的把她敲醒她尖叫一聲慌裡慌張的拔腿就跑像是忘了還有重要的事未辦。
「曦……沒有曦晨永遠只是團迷霧……」
溪隱隱隱約約聽到後面傳來安晨的低喃聲卻沒聽清回頭望了一眼廣場已是空蕩蕩。
夜風輕輕飄過廣場撫過向兩邊離去的黑影無奈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