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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遠其實早就發現她很適合做別緻的打扮,她的高雅是藏在骨子裡的,是她的文化所熏陶出來的。
「哥,放我下來,我還是有點冷。」
「哦,這兒還有一件披肩,披上就不冷了。」
「這麼大熱天還用披肩,人家會笑話的。」
「管人家幹什麼?我的白雪公主怕冷就披上。哥還給你買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肉色的絲襪,看看哥像不像個合格的丈夫?」張長遠放她下來坐在床邊,打開塑料袋,拿出襪子小心翼翼地給她穿上,然後又細心地幫她把鞋穿上。
艷朵沒想到張長遠會如此體貼,感動得早把上午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嬌氣媚騷的地撲到他懷裡:「哥,今天穿這個,出去人家會笑話。」
「不用出去,看我買來了什麼?」張長遠從一個塑料袋裡拿出幾個飯盒來。「這是燒鵝,那是蒸餃,還有炸雞,炸鮮奶,麵包。還是熱的呢,快來吃」她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張長遠的太太,正在與她的丈夫共進晚餐。張長遠不時地逗她樂,可是她還是孩子氣地邊哭邊笑地吃了一大半東西。「哥,我感覺好多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去。」張長遠一看已經9點多了,招待所外,圖書館u形樓中間有個茂密的竹林,他想帶她去走走應該是無妨的。
「我先下去,在樓道口等你。」
「好,我過一會就下來。」
艷朵拿了鑰匙關上門一步一磕地下得樓來。張長遠站在樓道口看她裊裊婷婷地走下來,就像從黑色幕後緩緩步出的遺世獨立的盛裝麗人,她生在時間背後,今世之前,我獨一無二的女人!我此生床上的最愛哩!他心生萬般憐愛,走上去拉著她的手,「我的小新娘,跟我走」她聽了這話,淚又流下來,一種苦澀的幸福,就像六月晨光裡一朵美麗的蓮花般地在水波多驚的湖心靜靜地舒展了。張長遠就像一瓶酒,雖然澀,卻愈喝愈想喝,那種不滿和不甘與無可奈何的幸福總是天平對等的兩面,此起彼伏,不斷加碼。或許,正是因為有不甘才會不停地比擠下去。
第二天回到L市時艷朵幾乎不想再回到陳陽那兒去,是的,她本來就是張長遠的女人,其實只要張長遠對她有所安排,讓她有個棲身之所,她都不想再敷衍陳陽了。她愛的是張長遠,她是她死去孩子的父親,她的心完完全全是他的。可是她去哪兒呢?張長遠只是一把傘,下雨時可以避避雨,卻終究還不是屋頂。她不能回家,她沒有家。她現在只有父母的家,不是她的。她猶猶豫豫地給陳陽打了電話,「我回來了,在巷子門口馬路邊。」
「我就來接你。」他還是那樣熱切的聲音。
不一會,陳陽飛快地騎著車子來了。他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樣。「艷朵,對不起,我沒有陪你去。」
「沒關係,我沒事的。」她淡淡地說。
「來,坐上來。」他小心翼翼地把一條毛巾墊在後座上,抱著她坐上後座,「這樣就不會弄痛屁股。」有時她發現他的心細得就像女人一樣,讓她感動。
「你不上來麼?」她笑著看著他。「我推著你走,這路沆沆窪窪的,我怕你痛。」回到家,陳陽問她,「你一個人去的?」
「沒有,我叫了一個人陪我去的。」陳陽心裡一震,「誰?」「張老師。」她不想撒謊。她想陳陽要是聰明的話早就主動放棄她了。她的確一點都不愛他了。可是她似乎無處可去,如果他放棄她,她寧願住招待所也行,可是如果他仍然要她跟他留守在一起,她仍然貪戀這個簡陋的家。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沒有到迫不得已放棄一種習慣了的東西,總會因為某種原因與這種東西發生聯繫,就像物體經過一段時間的位移後就會產生慣性,坡度越陡,物體的質量越大,下降物體的慣性越大。
一進門,陳陽小心地扶著她睡下,「我去給你打一盆熱水給你洗臉腳,我還蒸了一隻雞,你應該補一補身子了,這還不到一年你就為我打過兩次胎了。你現在肚子餓不餓?」陳陽這只可憐的小公雞,直到現在仍然還蒙在鼓裡,還以為這第二個胎兒也是他日出來的哩。
「好吧,我是有些餓了。」等他出去她猛地想起她那些東西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還有錢,她躡手躡腳地把那沒用的一千元藏在衣櫃的牛仔褲口袋裡。然後趕快溜到床上輕輕地躺下。不一會陳陽端來一盆熱水,「寶貝,你坐起來,我慢慢地幫你擦拭一下身子。」他又細心地把窗戶和門都關嚴實了,窗簾也放下來,打亮檯燈。艷朵還是嫌太亮,他便拿了一塊紅枕巾搭在上面。屋內的燈光一下子柔和了許多。陳陽像服侍嬰兒一般脫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一點兒一點兒的擦拭著她的嫩滑的肌膚,情不自禁的又用手去捏她精緻的ru頭,捏搓了幾下,好像是來了興致,他把手移到了她的水簾洞那兒摳摸。艷朵看見正對著她的陳陽的襠部已經被小二哥頂起了帳篷。她柔柔的告訴陳陽,她那個地方剛經歷了打胎之痛,現在還不能用手去摸,不然容易進裡面細菌,易發炎感染。要想摸就摸上面的n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