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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應勤問:「謝謝你了,艷朵!什麼時候去,我用車送你。可你去了之後,老爸一個人在家裡怎麼辦,他總得有人照顧呀!看樣子,他挺喜歡你照顧他的。」艷朵心想,那是,他怎麼能不喜歡我照顧他呢,他是喜歡日我理,你恐怕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得空就是要日我的。
艷朵卻說:「等他午睡以後,我就去。那個時候他睡著了,不需要我照顧。」
林應勤突然眼睛一亮:「這樣吧,你也用不著去了。還是由我去,我保證他們會對我說真話的!你就在家,公司裡還有事。」
艷朵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就說:「你早些去打聽清楚,查出你爸的病根,早點醫治。這麼大個攤子,一時半刻也少不了他呀!」其實在內心裡,她是擔憂的,這個林老頭已經將她給日過了,並說過要娶她為妻。她原本想能跟上林老頭也不錯,最少自己下半生的日子就無憂無慮了。可誰曾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林老頭一蹬腿,那她艷朵的希望不就成泡影了嗎?剛從陽光度假村那個淫窟裡逃出來,本想能過上好生活的,我艷朵的命怎麼就這樣苦呢?
中午時分,街上車少人多,混在人群中朝前擁擠也是一種樂趣,林應勤仗著年輕力壯,走起路來急步箭行,趕到康複診所時,李大夫和周姐正在吃午飯。
周姐眼尖,首先看見了林應勤,她立即媚媚的熱情招呼:「少老闆,你來得正巧,快坐下,吃飯!」
林應勤撒謊說:「我已經吃過了,你們吃吧!」李大夫是個老實的肉頭貨,自己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他都不知道的東西,他木木的說:「既然吃了,請喝茶!」
林應勤在一旁喝茶陪二人,李大夫問:「你是來打聽你老爸的病情的吧?對不對?」
林應勤想,這人在其它方面傻逼,娶了別人日過的女人做老婆戴一輩子綠帽子自己都不知道,但在這方面還真聰明,怪不得能當上醫生,不但能看穿病人的心情,而且連病人的親屬的心思也能一眼「走」穿。他只好說:「是,我想知道老爸的病到底有多嚴重?」
李大夫放下碗,傻乎乎的揩了下嘴,說:「我不瞞你,你父親的病相當嚴重。就現在而言,他能好,只能算奇跡了!」
猶如遭受五雷轟頂,林應勤著實給嚇呆了:「他到底患的什麼病,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林老頭蹬腿了,他小林少爺不也就跟著完蛋了嗎?沒了錢什麼都幹不成哩。倒是後吃飯就成問題,還別說日女人哩,怕是日癮來了只有自己打飛機的份了。
李大夫用手卡著無須的下巴,解釋說:「小兄弟,照醫學的角度解釋,就是因為他勞累過度,性生活過於頻繁,日女人過多,精血氣損耗過度,精神的質量太差了,所以,他的造血功能已全面衰退。」他知道林敬遠患的是白血病,但他不能告訴林應勤,他要遵守與林敬遠訂下的諾言。
李大夫擔心地看著林應勤:「少老闆,你怎麼了?」林應勤清醒過來了,他朝李大夫笑笑:「對不起,李大夫,我想起別的事了,請問李大夫,要是老爸的病好不了又怎麼辦呢?」
李大夫說:「小兄弟,你可不要朝這方面去人假設喲。這個假設太可怕了!」
林應勤還是要堅持問個究竟:「萬一真的呢?我非問不可。因為他是我的父親。」
李大夫的面孔嚴肅得像一塊生鐵:「他的病好不了,他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又是一個炸雷,炸得林應勤昏昏沉沉的,林應勤帶著哭腔問:「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李大夫,你想個辦法呀?」
李大夫站起來,對林應勤說:「走,到你家去看看,你帶路!」
林應勤坐著不動:「李大夫,還是不去為好。去了,老爸是會怪我的,我是背著他出來的,他說過我不能打聽他的病情。」
李大夫說:「好吧,叫你爸注意吃我的藥!」
林應勤辭別了李大夫和媚俏的周姐,回到公司裡,想著李大夫說的那些話,心裡不覺一陣冰涼:難道老爸就這樣完了?老爸知道他自己的病情嚴重到這種地步嗎?他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同那位汪小姐在一起日呢,他真的不想要命了?老爸呀老爸,你真讓人擔心!日,你怎麼就想不開,越是不讓你這個時候日你偏是日的歡騰,你難道就不能等病好了再日嗎?尼日死了,我們怎麼辦?病好了有多少片兩女人日不完呢,你怎麼就關不住自己的小二哥呢?
林應勤橫豎睡不著,他想把這些實況告訴艷朵,可艷朵會怎麼想呢?嘲笑他有這樣一位好日女人的父親?不會的,艷朵也很關心他家這個蘭園和蘭園裡的主人。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不告訴她呢,紙終歸包不住火,總有一天要穿的,到那時,又怎麼解釋呢?林應勤坐起來,點燃一支煙,無奈地吐著煙圈。
艷朵正在焦急地等待著林應勤的消息,可電話鈴一直沒有響。她陪坐在林老頭的身邊,心裡雖然很害怕,但卻又隱隱確了一絲快慰,她畢竟守候著的是自己的男人,作為女人,是因為有了名正言順的男人才存在的。
林敬遠的心情要好一些,他不停地的打著巴掌遊戲機,臉上露出了笑容,打到高興處,嘴裡還發出喝彩聲。艷朵斜著眼看他那靈巧的手指動作,心裡又多了一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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