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的春天 正文 第三部 春天的曲折 第293章 小樽
    櫻木花道與晴子在回北海道時也去過小樽當時流川聽著櫻木手舞足蹈的顯擺心中仍然直叫「白癡」。

    今天則輪到他們兩個前往這有名的小港口雖然天性不愛玩但心中仍然有些期盼。

    北海道原本就是一個潔淨自然的地方而小樽則天然、清幽在日本也算絕無僅有。

    火車進站二人從小樽市內乘車不久便抵達朝裡川溫泉鄉。

    2月份遊客並不很多這地方又地處偏僻所以他們沒必要擔心被誰認出來或者圍堵。

    一路上櫻用興奮的目光凝視窗外文藝復興風格的古建築與復古情調的小樽運河那運河的波光搖曳在古老又精緻的煤氣燈下像是一條閃著金色鱗片的鰻魚一般。

    「能夠沿著那裡散步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啊!」櫻用指尖輕輕叩擊玻璃車窗喃喃道。

    流川握著她的另一隻手眼神也落到那煤氣燈下的小運河上。

    溫泉的人要比小樽市興旺一些不過他們還是夠幸運地訂到了好房間從日式窗子向外望去隱隱約約能夠就著暮色看到綿延起伏的遠山如同一幅濃淡相宜的水墨畫掛在微黛的天際。

    「朝裡川又是川∼不過都沒有你的這個川活潑呢∼」晚上泡過溫泉後身穿浴衣的櫻靠在窗子旁邊又開始拿流川的名字開玩笑了。

    流川寬闊優美的肩膀上隨便架著身深藍色的浴衣他走上前來關好窗子。

    「哎?」櫻詫異地抬起頭「開開嘛夜晚的群山也很美。」

    「哎什麼哎。」流川瞥她一眼:這個白癡山風那麼大還坐在個風口這叫哪門子興致!

    「真討厭。」櫻哼了一聲微微撅起嘴扭過頭去不看他。

    曾幾何時從來不會用暖色調裝飾自己的她嘴角也有了溫柔嬌媚的弧度。

    流川一聲不吭坐到她的身邊用力將她抱住下巴頦貼近她的肩頭。

    「狐狸君臉那麼尖我很疼。」櫻仍然噘嘴埋怨。

    其實說句良心話將下巴放在都是骨頭的肩膀上疼的八成是流川。

    「疼麼∼」流川頗陰險地蹺起嘴角在她腮邊輕輕咬了一下。

    她的頭仍然濕漉漉的還夾雜著北海道海風特有的清新味道流川一面撫摸著她頭上栗色的絲緞一面將手從脖子處伸進她的浴衣中。

    和式浴衣雖然舒適但結構鬆散被他這麼一撐便輕飄飄地滑下去一半。

    「你這是要做什麼∼!」櫻驚慌失措地扯起衣襟欲蓋彌彰卻沒有成功。

    可能是剛泡過溫泉的緣故流川修長的手異乎尋常地溫暖摩挲在櫻光滑的脊背上。

    「請請住手∼狐狸君∼」櫻像受了刺激般猛然縮起脖子結結巴巴地反抗。

    流川聽話地住了手可是卻沒有停止對她的咬嚙。

    用耳朵到下巴從脖子到鎖骨逐漸加大力道一一咬下去。

    櫻使勁搖著頭但究竟這是不情願還是別的什麼感覺她也說不清。

    忽然流川狠似的咬住櫻的肩頭。

    「不要!」櫻出了哀叫同時一種酥癢難耐的感覺迅傳遍她的全身。

    這感覺來得奇怪幾乎是痛苦與舒適的混血兒正因為如此才會令人不堪重負。

    這種感覺在櫻還是第一次。

    她極力掙脫著流川卻抱得更加緊。

    語言對於他們倆原本就好似一件多餘的東西而身體的接觸則比語言激烈的多。

    櫻已經分不清哪一寸皮膚是自己的哪一寸又是他的只知道他如同一隻巨大的幼獸般吞噬咬嚙著自己。

    這種愛撫般的咬嚙令她有些神迷。

    櫻認輸般將頭埋進流川的鎖骨原本就溫暖的皮膚現在更是炙熱不堪。

    流川楓覺得現在懷中簡直抱著的是個火爐能將自己整個燃燒起來。

    她的皮膚、頭、微微滲出的汗滴此刻都散著夾雜海洋氣味的櫻花香雪白的皮膚滲透這櫻花隱逸的香氣雖然純淨卻充滿誘惑。

    「燈∼燈∼」櫻喘著氣。

    本來屋裡只有一個老式的壁燈開著光線已經相當暗所以流川不滿地默然拒絕了她的請求取而代之的是將那薄薄的浴衣一擼到底。

    他終究還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動作難免有些幼稚的粗暴。

    「你你討厭!」櫻像是要哭一般攥緊拳頭擊打他掩在浴衣中的胸膛但卻出奇的無力甚至有些溫柔。

    「你也可以脫我的。」流川的呼吸也明顯粗重很多。

    「我我才不∼」

    她越是瑟縮對方便逼得愈緊流川扯下自己的浴衣像水母捕獲獵物般貼了上去。

    可能是在美國長期訓練外加健康飲食的緣故他的肌肉呈健美又結實的狀態這些跳突突的肌肉緊貼在櫻柔滑的皮膚上本身就是一種折磨人的愛撫。

    「救救我……」被緊緊摟抱的櫻呻吟著哀求道但是這聲音卻更像撒嬌抑或哭泣。

    她在求救什麼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但這才他聽來卻更像挑逗。

    體內的感覺彷彿滾沸的開水般燃燒她全身都滲出細密的汗珠雖然害羞到極點但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地緊緊依偎著流川。

    她反抗的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剩下的只是沉浸在他薄荷般清冽的氣息中。

    流川的臉頰感覺到櫻額頭上濕熱的汗水忽然一種優越感與滿足感油然而生。

    他猛地將她壓在身下透過昏暗的光線凝視她那還沒有完全脫離孩子模樣的少女的胴體。

    櫻雙手緊緊摀住眼睛顫抖著縮成一團雖然她很清楚這種動作只是掩耳盜鈴。

    細瘦的她在女性中當然算不上凸凹有致但這種稚嫩的身形卻有種別樣的嬌艷。

    跳動不已的燈光與清冷的月色將他們兩個溫情又火熱的對峙映在那質地輕薄的窗簾上那影像若隱若現如同一出中國皮影戲。

    終於對峙的雙方漸漸交織重疊合二為一。

    就在這一瞬間櫻喉嚨裡出含混不清的哀鳴隨後如同條件反射般挺起了上身。

    她將汗濕的手心緊緊貼住流川窄窄的腰部或許由於高強度的鍛煉那腰部的肌肉硬邦邦的顯得非常有力。

    流川低沉地喘息著與其說陶醉不如說他此刻有一種要被自然空間吸收進去的錯覺。

    如同初生嬰兒般相對的二人也如同初生嬰兒般心無旁騖地凝視著對方。

    這種能夠天真地撤地袒露在對方面前的姿態使得他們對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愈感到安然。

    流川楓雖然習慣了四體不勤但還是不厭其煩地拉起被子蓋住櫻瑟瑟抖的肩頭。

    「謝謝~狐狸君。」或許是過於疲乏櫻有氣無力地說道一面攥住被角。

    「這麼多汗。」流川用手背拂過她汗濕的際:終究是身體太弱稍稍用力就這個樣子真令人擔心。

    櫻笑著搖搖頭將臉貼住他的肩膀閉上眼睛。

    「我們都幾乎把雨作忘了……」櫻輕輕說。

    「那只肥貓。」流川支起上半身像個帳篷般將她護在臂彎裡。

    「非姐在照顧它不過它真的越來越胖了。」櫻笑起來依舊閉著眼。

    流川腦海中浮現出雨作可愛肥胖的黑腳爪。

    「以後多養幾隻吧。」過了將近一分鐘他低下頭輕輕說。

    但是她已經睡著了。

    他們的住處溫泉鄉離小樽很近兩個人乾脆散步過去遊覽。

    這個面積不大的鎮號稱東方玻璃之都琳琅滿目的玻璃用具、藝術品及家飾羅列滿街被這些晶瑩剔透包圍似乎連心靈都摻雜不進一點雜質。

    不過流川楓對小樽有一點不滿意:街邊籃球場也太少了吧?!

    櫻對吹玻璃這種絕技十分好奇在「北一哨子」玻璃工坊她總是能一動不動地呆立在那看上半天才罷休雖然玻璃不是什麼貴重的物件但這樣精緻的造型卻足夠令人浮想聯翩。

    「你去練球吧午飯時在咖啡館見面?」櫻既不想放棄觀看吹玻璃的節目也不願拖累流川練不成球。

    「有什麼好看的~」流川鼓著麵包臉嘟囔:這玩藝比起籃球來也太脆弱了些!

    可是沒辦法她對於這種玲瓏剔透的工藝似乎很沒抵抗力。

    「那我走了。」眼看自己的嘟囔毫無效果流川背起球袋「先別買什麼。」

    「嗯~」櫻點頭答應著向他揮揮手。

    不過答應歸答應當二人在銀之鍾咖啡館見面時流川鼓著一張無比不滿的麵包臉盯住櫻從「北一哨子」拎回的購物袋。

    「不是說了先別買麼?!」他有些生氣。

    「這個這個是送給你的啊~」櫻有些委屈地從裡面拿出戰利品:「人家看著實在好看才買的。」

    原來是一個玻璃製成的工藝品籃球架飄逸又晶亮可以想像擺在屋裡一定很不錯。

    「可惜沒有玻璃籃球~」櫻笑道。

    「唔。」流川有些臉紅地點點頭。

    「吃什麼?」他問。

    銀之鍾咖啡館有一個很可愛的風俗那就是情侶們可以自行選用印有小樽市容、運河圖案的瓷杯喝完後「順手牽羊」拿回家去。

    櫻當然選擇了那只印著運河圖案的杯子而流川卻選了只印著個奇怪樓房的瓷杯。

    「為什麼選這個?」櫻好奇地偏著腦袋問。

    「我剛才就是在這旁邊練球來著。」流川鄭重其事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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