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個傍晚櫻在廚房忙碌流川和櫻木則正在邊吵架邊擰乾一條床單。
忽然電話鈴急切地響起。
櫻木花道擦擦濕手上前接聽。
「這裡是櫻木家。」
「請問小櫻在嗎?」不用問一聽這響亮的女高音是尼娜沒錯!
「小櫻!電話!」櫻木招呼妹妹。
「來了。」櫻小步跑到電話前拿起聽筒。
「喂。」
「小櫻我是尼娜。」
「尼娜!你好!」自從上次化妝舞會後櫻給尼娜打過一個電話後這孩子就沒了音信。
「這週六下午能不能來我家?」尼娜問。
「呃?」櫻微微一愣。
「可以。」她點點頭。
尼娜為什麼會冷不丁邀請自己?櫻心中嘀咕。
轉眼到了週六當櫻來到尼娜家寬敞的公寓時現栗尋千代也在。
一向活潑的尼娜今天顯得有些寡言少語。
「尼娜。」櫻輕輕喚著一邊對千代點點頭。
「小櫻今天請你來是想向你告別。」尼娜請二人就座慢慢說。
「告別?」櫻和千代驚訝得瞪大眼睛。
「尼娜怎麼你之前都沒有說?」脾氣直率的千代問。
「這個也很突然。爸爸在最近要回意大利做一個項目在日本也沒有人能夠照顧我所以我索性也就回意大利去比較好。」尼娜回答。
「尼娜。」櫻看著她垂下的金腦袋。
「這都是借口吧?」千代忽然開口:「尼娜你根本是在逃避!」
「什麼?」尼娜抬起頭看著千代。
「就是由於仙道學長?你就失去了勇氣?」千代有些激動:「你真是傻瓜為什麼把那些看得那麼重?!」
「不是這樣的!」尼娜嗓音也提高眼神卻暗淡下來:「至少不完全是這樣!我我才不會因為那件事情就喪失勇氣!只不過很多原因我還是覺得回意大利比較適合罷了。」
「我一直那麼拚命地練習鋼琴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千代激動的情緒慢慢平緩:「所以我一直夢想有朝一日能夠進入美國的朱麗亞音樂學院進修鋼琴。尼娜自從認識了你我又更明白音樂其實可以很輕鬆而不僅僅只靠拚命的苦練。這段日子我很快樂可以和你一起練習你唱歌我為你做鋼琴伴奏我甚至還想過或許我們就是一對非常好的搭檔!可是你怎麼能為了一點小事說走就走?」
「尼娜你還是會回來的對不對?」櫻抓住尼娜的手腕:「有些事情一開始可能無法接受但這個階段很快就會過去。有更多的人都需要你眼前就有兩個!」
「我不知道小櫻∼」尼娜說著說著晶瑩的淚珠再次滾下:「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我並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想到竟然向仙道學長表白會是那樣的結果∼」
從小生活在父母疼愛、一帆風順的環境中再加上仙道向來對她很友善尼娜單純的頭腦裡從沒有想過自己主動告白還會失敗?!而且對方的理由竟然是沒感覺?這件事情對她自尊心的挫傷程度可想而知。
「尼娜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櫻扶住她的肩膀:「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要振作起來啊!」
「嗯!我會的小櫻!」尼娜重重點點頭緊緊擁抱了她。
「那說好了!朱麗亞音樂學院見!」千代鄭重其事地說。
「呃∼」尼娜紅著臉看看她。
「說好了?!」千代不依不饒地盯著她。
「好好吧。」尼娜點點頭:在陵南這段時間她一直挺依賴性格乾脆果斷的千代。
「小櫻以後恐怕不能和你一起拍照了∼」想到父親已經替自己向《畫頁》說明以後不能與櫻合作尼娜又傷感起來。
「恐怕接下來的日子我也會忙得找不著北。」櫻笑著安慰她:「所以我們或許都不能再拍照啦。」
「這是我家的地址還有電話回到意大利我會給你們寫信的。」
「好我們的地址電話你也要記住哦!」
「嗯對了地址和電話我只留給你們倆不許告訴其他人哦!」
「知道了尼娜。」
三個女孩沉浸在惜別的情感中。
當櫻從尼娜家回來走到家門口時現流川修長的身影斜倚在門前。
「嗯?」她忙走上前去。
流川看她一眼站直身子。
「哥哥呢?」她邊開門邊問。
「去吃拉麵了。」
「怎麼不一起去?」
「不喜歡吃。」
「那也應該把鑰匙要來進門啊!」
「忘了。」
櫻歎口氣將門打開。
換下鞋她走進自己的房間不一會拿著把鑰匙又走了出來。
「給你。」說著便將鑰匙遞給流川楓。
「?」流川接過來疑惑地望著她。
「我家的鑰匙」櫻扭過臉去邊向廚房走去邊說:「不許弄丟哦!」
看著她的背影流川看看手中這把銀色的小鑰匙忙將其和自己的家門鑰匙連在一起。
隨後他用腳尖輕輕碰觸睡得正香的雨作。
「尼娜要回意大利了。」櫻在廚房裡邊洗菜邊說。
流川沒說話仍然在逗弄肥胖的雨作。
「仙道學長也真是看上去很成熟的人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櫻垂下眼簾:「他根本無法瞭解一個女孩子的愛慕有多重要。」
流川走進廚房站在她身邊。
「尼娜這一走恐怕短期之內不會再回日本了。」櫻動手切菜:「不過去意大利或許是上策吧?在那裡她一定能夠成為一位很優秀的歌唱家。」
陵南籃球隊的訓練依舊由副隊長越野主持因為仙道經常會面帶笑容的遲到。
「這傢伙!」越野有些抓狂:「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那麼悠閒?我們高三的怎麼說也要開始著手準備全國聯考了吧?而且也該任命下任隊長、副隊長了!」
「越野學長湘北已經完成新老換屆流川楓是隊長櫻木花道副隊長不過似乎4號球衣給了櫻木花道。」彥一走上前來。
「看看!湘北都已經完成!我們卻一點信還沒有?!」越野有些沉不住氣這時仙道卻和田崗教練一起出現在籃球館門口。
「終於來了∼」越野淚流滿面。
「越野你心情不大好噢!」仙道笑著走上前。
「那是必然的。」越野渾身無力。
「仙道冬選賽你還會參加?」田崗教練問。
「是啊。」仙道笑了笑。
「不會吧?」越野不可思議地看著仙道:「全國聯考怎麼辦?」
「哈哈!∼」仙道隨意地笑笑沒正面回答。
「我忘記了這傢伙每次不怎麼看書卻都能進年級前5o名∼」越野更加無奈:陵南的年級前5o名考上東京的大學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真是有些嫉妒這樣的仙道:雖然對什麼都漫不經心卻還什麼都做的蠻好!
「真不知道是他的優點還是缺點∼」田崗教練也這樣想。
新的一周開始這個時候渡邊尼娜辦好一切手續轉學返回意大利。
週一的下午仙道依舊姍姍來遲。
「大家好∼」他笑容滿面地招呼:「今天的氣氛很安靜啊!」
「那是!」彥一笑著回答:「因為那大嗓門小姐轉學了嘛!」
「?!」仙道一愣。
「就是我們年級的渡邊尼娜啊她今天轉學走了聽說是回意大利去的。」彥一繼續解釋。
「那女孩子還真是亮堂堂的大嗓門。」
「其實長得蠻漂亮∼」
幾個男孩子七嘴八舌地說。
沒有人注意仙道臉上漸漸收斂的笑容。
進入十月中旬各個學校都把冬選賽排進日程加緊訓練著。
可是這時國青隊卻給湘北寄來了快遞。
「狐狸快看看說了什麼?」櫻木急不可待地看著流川手中藍色的信封。
流川沒搭話輕輕將其打開。
「呃?!」兩個人都不禁一愣。
原來1月5日至25日國青隊將在札幌的基地進行冬季集訓所有國青隊成員必須參加也就是說這次冬選賽櫻木與流川注定是要缺席了。
「這這可怎麼辦?!」櫻木著急地說:缺了本天才還有這狐狸湘北有什麼能打的?!
神宗等人臉色也變了。
流川仍舊一臉冷峻他不動聲色地將信放好。
「訓練。」他說道。
「白癡!喊口號!」
「這狐狸∼」
「湘北!湘北!加油!加油!」
晴子充滿信心地看著他們飛奔的身影。
她相信即使櫻木和流川冬選賽會缺席但他們還是會同心協力為湘北想出對策的。
「什麼?」放學路上櫻詫異地看著流川。
「這樣啊。」她恢復了平靜的語氣:「不過還是會為他們想辦法吧。」
流川邊走邊用狹長的眼角看她一眼。
他點點頭。
櫻的唇邊展出一抹微笑。
對於他她只有一點不滿意。
「車子又壞了?」她問。
「嗯。」流川有些臉紅的偏過頭去。
「撞壞的。」櫻不依不饒。
「唔∼」流川感到額頭上好像有螞蟻在爬∼
「又撞在汽車上了?」櫻匪夷所思地問:自從她來到神奈川和哥哥一起住櫻木花道就天天在她耳邊念叨:流川的松下牌山地車今天撞在本田跑車上啦∼狐狸的松下牌山地車又撞在市運貨車上啦∼居然有一天聽說他大清早將一輛寶馬的車燈撞了個七扭八歪。
幸虧是大清早∼櫻不覺滴下一滴汗。
流川有些無辜地看著她:沒辦法這可能是習慣只要清晨騎車他肯定會睡著最後那輛山地車撞得實在可憐爸媽那段時間又不在他只好將媽媽休閒時的一輛小坤車弄出來湊合騎幾天。
「可是很危險啊!」櫻擔心地叮囑。
「唔∼」流川並不覺得危險:反正自己睡著了什麼都看不見。
「這樣吧∼」櫻豎起食指:「你不是天天早晨都會聽英語會話嗎?我看也不要用耳機聽了直接安裝一個喇叭公放好啦!這樣的話人人聽見聲音就會避開!」
「唔∼」流川的臉忽然鼓起來:她怎麼會想出這樣一個餿主意?
「很好吧很好吧?」櫻笑著問。
「不好∼」流川有些任性地猛一抬下巴。
「不是很好嗎?」櫻委屈地嘟囔。
「不好就是不好∼」流川不依不饒。
波瀾不驚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沒過多久楓葉飄紅秋高氣爽神奈川迎來了美麗的霜季……11月。
週六中午吃完午飯櫻木笑呵呵地忙著去赴晴子的約會。
「臭狐狸洗碗!」他臨走時還和流川貧嘴。
「大白癡!」流川白他一眼。
收拾停當後櫻忽然要流川坐在沙上。
「等我一下!」她神秘地一笑紅著臉跑回自己臥室關上門。
「?」流川不解地抓抓頭。
她這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