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花道果然運動力驚人以前從未跳過舞的他僅僅經過彩子等人半小時的教導便得心應手現在更引來旁人陣陣讚歎。
宮城與彩子正看著開心的櫻木出神尼娜走到他們面前。
「彩子姐姐宮城前輩。」平時總咧著大嗓門的渡邊尼娜今天卻破天荒來了個淑女舉動很穩重地開了口。
「呃?」宮城二人又是一驚。
「我先回家了向你們告辭還有就是小櫻心臟不大舒服不過流川同學已經送她去醫院應該沒事了。」尼娜小聲說。
「噢。」彩子還沒反應過來尼娜的那對小翅膀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這孩子~」彩子喃喃自語又擔心地對宮城說:「也不知道小櫻怎麼樣了?難道心臟又出了問題?」
「應該不會吧?」宮城寬慰她:「別看小櫻她那個樣子說不好生命力比她哥哥還強呢!」
「哈那倒也是!」彩子瞬間舒心地笑出聲。
而另一位隊長人選此刻正坐在櫻木家抱著肥胖的雨作。
流川楓喜歡貓尤其是黑貓雖然雨作是黃色毛皮但由於是自己撿回的所以也就湊合了。
剛剛飽餐一頓的雨作現在心滿意足地在帥哥的懷裡慵懶地洗著臉。
「對了」櫻端茶上來「剛才那樣就走是不是對水澤很不禮貌?」
「水澤。」流川抬起頭看著她:「你說的是水澤一郎還是水澤茜?」
「呃~」櫻被他這麼猛地一問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不是那個意思~」她有些惱。
「白癡。」流川瞥了她一眼依舊像捏飯團一樣捏著手中的雨作。
「呃。」櫻對於今天自己心臟出了問題感到有些沒面子「其實今天只不過是個意外。」她輕輕說。
流川很不滿意地看了她一眼沒搭話。
她咬咬牙從流川手中抱過雨作。
「這只肥貓。」流川鄙視地說。
「瞧你剛才不是還那麼疼愛地抱著人家麼?」櫻嗔怪地看他一眼輕輕將雨作放到地上:「去睡覺吧!」
「喵~」雨作知趣地打個哈欠去睡覺。
櫻笑著看看它轉身坐到流川身邊。
流川默默盯著她的心臟部位。
櫻難為情地縮起肩膀。
某種不知所措的柔情不知何時在她心田播下種子然後生根芽。
她喜歡這樣和他獨處雖然總是那樣臉紅心跳卻又那麼幸福。
寶貴的沉靜二人誰也不願打破只是凝視著對方眼神卻失焦彷彿眺望的是靈魂而不是存在。
過了許久。
「伯母在家?」櫻輕輕問。
「嗯。」流川點點頭。
「快回去吧時候不早了別讓伯母擔心。」櫻小聲說看看牆上的掛鐘:已經9點半。
流川點點頭卻沒有動彈。
「伯母和伯父都是很好的人呢你真幸福。」櫻淡淡一笑話語中竟然有些羨慕的意味。
流川望著她單薄的肩膀不由一驚。
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幸福的人。或者說流川楓對幸福根本沒什麼概念和感覺。
從小到大他只關注籃球別的事情一概當作空氣。父母包括爺爺奶奶都是既開明又很寵自己隨便要什麼都會滿足但這樣的滿足卻令他不知不覺忽略了很多本不應忽略的東西。
她卻像他的另一雙眼睛令他認識到他的周圍原來有那麼多足以令別人嫉妒的幸福。
自從認識了櫻木花道他的視線便被其吸引:這個紅頭傢伙每天活力十足還樂呵呵的他一直認為櫻木花道是個幸福的人。即使他每天都罵櫻木「白癡」沒事就惹他下脾氣但是他仍然固執的認為櫻木花道是個最幸福的人。
原來自己17年來一直任性地生活在幸福的旁邊卻毫無知覺。
櫻木櫻和自己相比則是個惜福的人。
或許是生長環境的不同她總是很知足相處這麼久流川現她從來不會像別的女孩那樣熱衷於時尚雜誌、漂亮衣裙她只是一個人靜靜地清澈的眼中不論是喜是悲都很平淡。
流川楓忽然冒出一個念頭:真不知道櫻木花道和櫻木櫻兄妹的童年是怎樣的?
看樣子肯定不像自己能夠要什麼有什麼可能還會有些艱難?流川那原本很簡單的腦子拚命思考著這個問題卻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親自從她口中得到印證。
櫻看著這樣的流川有些疑惑地笑了笑。
這笑容使流川楓的心驟然一緊。
不論她以前的日子過得怎樣他決心要讓她在以後的日子裡幸福。
流川這樣想著一邊飛快地騎著山地車回家。
「小楓回來啦?」楓媽正在臥室收拾行李聽到兒子開門忙出來招呼。
「媽媽明天就要去香港看爸爸下次回來請小櫻和花道來家裡吃飯吧。」她笑著瞇起漂亮的丹鳳眼。
流川點點頭徑直去浴室洗澡。
楓媽促狹地看看兒子的背影又回到屋裡收拾自己的1v衣箱。
兩位湘北籃球隊隊長候選各忙各的卻真是為難壞了宮城和彩子旁邊的佐伯理惠也一籌莫展。
到底讓誰來當隊長啊?!櫻木花道調動全隊氣氛那是沒得挑可是卻總是不靠譜動不動自己先爆走一把令人不安流川楓倒是穩重可問題就出在他也過於穩重了吧?一天陰沉著一張臉說不了3句話其中兩句還是和櫻木吵架哎!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宮城覺得自己這隊長當得太艱難了!
當天晚上給安西教練打電話誰知他卻不置可否地呵呵笑了幾聲完全沒給任何建設性意見沒錯安西教練很喜歡櫻木和流川可現在關係到整個籃球隊的前途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問題吧?彩子也無奈地搖搖頭。
「最要命的是這兩個問題兒童一見面就要吵架以後隊員們不用做別的了天天看他們吵架就夠瞧的。」彩子無奈地說。
「彩子~」宮城哭了。
「我覺得還好吧?」佐伯理惠突然冒出一句:「他倆或許以後會成一家人呢。」她暗地裡笑笑。
「成了一家人估計打得才開心~」宮城無奈歎口氣。
「哈哈哈哈哈!」佐伯會長哈哈大笑。
上一屆的隊長組合是糖與鞭子這一屆是夫妻店下一屆卻成了意氣之爭?
彩子與宮城合計了好久最終也沒找到一個十全十美的解決辦法。
「這樣吧讓他們競爭好了。」佐伯壞笑地說。
「競爭?」二人驚訝地看著她。
「對下週末是運動會吧?以他倆的運動神經肯定是班級的主力!告訴他們誰得到的獎多誰就可以當正隊長另外那個作為副隊長。」佐伯點點頭。
「哦!」宮城與彩子茅塞頓開。
「你這主意真不錯理惠!就這樣辦吧!」彩子笑著豎起大拇指。
「鬼知道流川會不會參加~」宮城總覺得流川不像櫻木那樣喜歡刻意出風頭所以仍然有些擔心。
「這點不用害怕!我幫你們搞定!」佐伯會長運籌帷幄地安慰。
果然新的一周開始週一早晨學生會室。
「什麼?」櫻目瞪口呆地看著會長:「什麼?」她重複著。
「怎麼啦?為了你們班你就犧牲一下!」佐伯瞅她一眼。
「你的意思是讓我犧牲色相~」櫻鼓起麵包臉。
「別學流川楓!」佐伯伸手捏捏她拚命鼓起來的臉蛋:「什麼叫犧牲色相?你看人家那些流川命!」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櫻無奈地擺擺手:「而且我實在不適合作這個。」
「不行!這是命令!這次運動會人家每個班都有拉拉隊你們班也一定要積極點才行!你作為學生會的成員不應該擔當起責任嗎?」佐伯皺起眉頭。
「會長!絕對不行!與其這樣你不如讓我去參加比賽算了。」櫻哭喪著臉坐在椅子中。
「你演吸血鬼的時候不是挺自然的嗎?現在怎麼又這麼扭捏?」佐伯哭笑不得地上前繼續捏住她的麵包臉。
「那是演戲!這是什麼?」櫻摸摸被會長捏出個紅印的臉蛋。
「求求你了會長~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就是千萬別讓我參加什麼拉拉隊!」她雙手合十對佐伯說。
「其他做什麼都行?」佐伯眼睛一亮。
「嗯做什麼都行∼」櫻那兩隻琥珀色的大眼睛淚汪汪地瞅著她。
「那好」佐伯露出一縷陰笑。
結果∼
上午第一個課間櫻惴惴不安地看著剛睡醒一覺揉著眼睛的流川。
「?」流川看見她這副表情有些詫異。
「呃∼」櫻欲言又止紅著臉向窗外望去。
「∼」奇怪地抓抓自己那頭柔順的黑流川楓打算繼續睡。
「流川!流川!」班長趁他沒睡著來到他面前。
「∼」不耐煩地看著這位老學究一樣的人流川皺皺眉。
「這週六就是校運動會希望你能夠參加幾個項目為我們班爭光!」班長振振有詞。
「沒興趣。」流川趴在桌子上。
「這是班級的需要!是命令!」班長口氣有些硬。
「命令?」細長的眼睛閃過兩道寒光班長不禁渾身一哆嗦。
流川沒再說話將自己團了團馬上進入了夢鄉。
「唉∼」櫻也無力地垂下腦袋。
中午吃飯時櫻木大聲宣佈:自己這次要參加跳高、3ooo米長跑、障礙賽跑以及鉛球。
「真了不起櫻木!」晴子讚歎。
「那麼流川呢?」彩子問。
「沒興趣。」流川慢慢舀起一勺飯。
「喂不是和你說了嗎?運動會得勝多的當隊長!你不參加就沒有一點勝算阿∼」彩子無奈地小聲說。
「誰願意當誰當。」流川還真是個不關心名利的人。
「這狐狸!什麼意思啊?好像自己很清高!」櫻木不滿地叫。
「吵死了白癡!」
「死狐狸!」飯桌上狐猴大戰又拉開帷幕。
「嗯?」佐伯凶狠地看了櫻一眼。
「呃∼」櫻擺出一張苦瓜臉來。
流川狹長的眼角斜了斜她沒說話。
午飯後櫻為難地將流川拉到僻靜的地方。
「∼」她低著腦袋纖細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櫻很理解流川的想法:他和她一樣不喜歡湊熱鬧與其參加運動會還不如用這時間去練練籃球或睡覺現在自己為了一己之私便硬要他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這可以嗎?而且雖然彩子早晨訓練的時候便和櫻木流川說明情況:運動會的勝利者擔任正隊長但這個條件對流川來說也沒什麼誘惑力他只要打籃球而絲毫不關心那隊長的名分!
她很為難地垂著頭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流川奇怪地看著櫻:一貫氣定神閒的她怎麼今天表情如此豐富?
「怎麼了?」他問。
「那個∼」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抬起頭現對方那雙烏黑的眼珠正犀利地盯著自己。
「這個∼」她慌亂地轉過臉。
「說。」流川扳住她的肩膀。
「那個∼那個∼你能不能參加運動會?」櫻覺得自己說話的時候幾乎一個字一鞠躬。
「呃?」流川一愣。
「我我知道這樣不好~我也~可是~」櫻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流川抓抓頭看著她。
「這個~拜託你參加運動會好不好?如果你不參加~我~」櫻憋得臉頰通紅。
「?」流川仍然很不解。
「如果如果你不參加那麼~我我就必須~」櫻結結巴巴地說。
「必須做什麼?」流川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我就必須去當拉拉隊!」櫻鼓足勇氣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