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將一杯紫色散著葡萄香氣的「果汁」遞給櫻。
「謝謝~」櫻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喝了幾口。
眾所周知葡萄酒入口並沒太強烈的酒味只是醇香但是後勁很大。
「我那天早晨在他家旁邊埋伏想找他的破綻好好整治一下!」櫻將喝剩一半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笑盈盈地開口佐伯理惠又湊了過來。
「因為學生資料中都有住址的我很輕鬆地找到了他家看島村他爸爸要去上班囑咐他給烏龜餵食然後他爸爸走了之後還很疼愛地將烏龜放在他家後院特別辟的一個小池塘裡這樣我就確定那只烏龜肯定是他的寶貝!然後~然後……唔……」
她突然用胳膊支在桌子上纖細的手指有些苦惱地托住額頭停下話來。
「怎麼了?」佐伯奇怪地看著突然不說話的櫻。
「?」流川也詢問似的輕輕抓住她的手腕。
「嗯?」櫻突然**一聲眼神迷離地盯著他看。
她的臉紅撲撲的眼睛卻亮得像是兩汪清水小巧的嘴唇輕輕翕動由於剛才沾染了些許葡萄酒而更加紅潤。
流川楓僵在一處。
「頭好暈呢~」她喃喃說一面緊緊抱住他的胳膊將臉靠了上去。
她溫潤的體溫慢慢從他的胳膊滲透到他身體的每一個神經末梢。
流川雖然表情有些僵硬卻沒有躲閃。
「呃?!!」佐伯理惠此時此刻完全被眼前這幅景象搞暈了:櫻木櫻現在像只暹羅貓一樣恨不得纏在流川楓的胳膊上。
「這這是∼」佐伯目瞪口呆。
櫻靠了靠舒服似乎她很滿意這只胳膊。
流川則一動不敢動。
「莫非?!」佐伯忽然想起什麼的樣子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放到鼻子下聞聞又看看顏色。
「流川楓!」她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個傻瓜!你給她喝的哪裡是果汁?!是葡萄酒!」
「呃……」流川聞言瞬間汗如雨下他還是一動不動表情僵硬卻顯然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
如果櫻木花道看見這一幕知道該死的狐狸竟然倒酒給妹妹喝他肯定會不依不饒吧?
可是現在櫻木花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赤木剛憲正在口若懸河地教訓櫻木。
「算了他喝點點酒話就多∼」原來大猩猩既沒酒品又沒酒量三井和木幕乾脆和彩子、宮城等人玩起「抽烏龜」的紙牌遊戲神宗和晴子也在一邊觀戰。
「咳呦咳∼」包間裡還有卡拉ok機中村忍趁沒人管自己拿過話筒又開始秀起自己的民歌麥霸風采。
佐伯的嘴張成「o」型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
喝了酒話多的又何止赤木剛憲一個人!
現在櫻木櫻正揚著自己粉撲撲的小臉對著流川楓的耳朵一頓喋喋不休。而流川則低下頭仔仔細細地聆聽。
「嗯!嗯!」他在那裡一個勁點頭好像聽得很開心。
「還有啊∼我跟你講∼我們家北海道以前的大樹底下∼還有很多的……我喜歡……」栗色的小腦袋興奮地轉來轉去說個不停。
但是由於酒精的麻醉她的舌頭好像都不大聽使喚。
「嗯!嗯!」流川也不管聽清沒聽清只是在那裡點頭任由她緊緊纏著自己的胳膊似乎還很樂意讓她把另一隻也纏住才好。
「我我是不是在做夢∼」佐伯理惠頹唐地推開門去洗手間洗臉。
「對了對了!今天大島由美給我看了她寫的劇本啊!很有趣的故事呢講的是吸血鬼∼餵你知不知道吸血鬼?」她湊近了問流川。
原本白瓷般的鵝蛋臉現在通紅通紅再加上水汪汪的雙眼竟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流川從沒有見過櫻這副模樣此時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只好定定地注視著她。
「吸血鬼公主∼嗯∼還有人類∼很有趣的故事……」櫻自顧自說著突然扭過臉看看桌上的食物看看流川。
餓了?流川心想。
她很認真地看看食物又看看流川。
「呃∼」流川楓被她看得有些毛鼓起自己的麵包臉。
櫻小心地伸出胳膊拈起一片西瓜伸到流川嘴邊。
「狐狸君吃啊∼狐狸君∼」她輕聲招呼著就像第一次在動物園約會時招呼她認為可愛的動物。
「呃∼『」流川的麵包臉頓時又紅又腫。
「我不是狐狸∼」他小聲嘟囔。
「狐狸君狐狸君?」櫻根本沒聽見將西瓜又向前湊了湊。
實在沒有辦法以她現在這狀態解釋也沒用!流川只好張嘴將這片西瓜吃掉完事。
事情卻不是那麼簡單。
櫻小臉紅彤彤地歪著頭盯了他半天忽然想起什麼的樣子。
「哦!對了!」她兩隻手一拍說道:「狐狸不是愛吃油炸的東西嗎?我怎麼忘了?」
饒了我吧∼流川滴下一滴汗看著櫻伸長了脖子在桌子上找「油炸」的食物。
「遠山上有我的老母親∼」中村唱得聲情並茂引來眾人雞皮疙瘩直掉。
「有了!」她像現新大6一樣拿起一串油豆腐又伸到流川嘴邊:「吃吧狐狸君這次這個應該很愛吃吧?吃吧∼」
佐伯理惠洗罷臉返回一進門就聽見了中村忍那個性十足的歌聲還有一屋子各有千秋的人。
「還真是∼活力十足的慶功會∼」她無力地說。
櫻折騰累了又靠在流川的肩膀上一會便沉沉睡去全然忘記自己正靠著的是剛才逗弄的狐狸君。
流川垂下眼簾看著她仍舊一動不動。
「中村不要唱了!難聽死了!你還想天天折磨我們啊?」
「再唱去東京可不帶你!」
「大師兄∼俺錯了∼」
「本天才要是唱肯定比你強很多啦哈哈哈哈!」
「那麼中村還是你唱好了∼千萬別讓櫻木搶著話筒!」
「哈就是就是!」
「小宮小三你們說什麼?」
吵鬧聲不休。
「嗯∼」櫻滿足地夢囈緊緊抱住流川的胳膊。
流川楓深深垂下頭瞧著她栗色的柔順絲。
他的嘴唇難以察覺地向上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