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捏住那張擦拭過自己臉的面紙看著櫻的側面:她正在認真地切一隻番茄。
「一會去檢查嗎?」吃飯時他問道。
櫻點點頭淡淡地說:「其實已經沒什麼事了。」
流川看著她:看上去這麼冷靜又柔弱的人卻也有衝動的一面有時候想想去年冬選賽時的事情他都後怕:天知道這個櫻木櫻在某些特定場合能做出什麼舉動。
到底和白癡是兄妹!他歎口氣。
「哎?為什麼歎氣啊?」櫻不解地看著流川。
「唔……」他沒說話。
吃完飯二人收拾好後向北村醫院走去。
已是暮春時節寧靜的空氣中瀰漫著甜蜜的花香。
夏天的預言已經開始了。
「流川同學你來了?」大竹醫生還是那樣熱情自從去年的事件後她已經和湘北籃球隊的這些學生很熟了。「既然你來了那也別閒著。我正有封信要寄你幫我投到郵筒去。」說罷她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
流川點點頭看了櫻一眼拿起信走出門去。
櫻回過頭大竹醫生正向她微笑。
「他很不錯哦!」大竹醫生揶揄地說。
「哪有……」櫻紅著臉低下頭去小聲說:「大竹醫生能不能請教你一件事情?」
「好啊!不過要等檢查完再問。」大竹醫生說著拿出聽診器。
我是想問怎樣能讓身材變好∼這種問題一會他回來了我怎麼問……櫻鼓著麵包臉只好乖乖坐下。
大竹醫生拿出櫻的記錄一邊檢查手中的聽診器。
「哎?」她忽然驚叫「這個聽診器什麼時候壞了?小櫻你等等我去換一個。」說罷便走進裡屋。
一陣風吹起那本記錄竟然翻開去年冬天有流川楓簽名的那一張。
「?」隱約看見流川楓的名字櫻好奇地伸長脖子望去。
突然她的臉「彭」地瞬間通紅。
「嗯?」重新返回的大竹醫生看著這樣的櫻先是一愣再看看桌上便微笑了。
「怎麼樣?」她笑著拍拍櫻「我都說他很不錯了。」
「……」櫻卻根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深深低著腦袋。
「哎呀小櫻你都高二了怎麼還和個小孩子似的?」大竹醫生哭笑不得:「怎麼樣有沒有見過他父母?」
櫻更加窘迫連連搖頭。
「咳那麼含羞幹什麼真難以想像現在日本還有你這樣的小傻瓜……」大竹醫生不再問開始為她檢查結果卻現
「喂!你的心能再跳得快點嗎?和小軍鼓一樣地快呢!」大竹醫生揚著頭閉著眼問。
「對對不起……」櫻小聲嘟囔。
「對不起?」大竹醫生繼續哭笑不得:「還真是容易害羞的孩子啊!哈哈~」
「才沒有……」
「好了敗給你了!不過心臟沒什麼問題只不過有些許雜音但和正常人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做些輕微的運動也沒有關係的只要別過於勞累就可以。」
「謝謝您……」櫻紅著臉道謝。
這時流川楓回來了。
「辛苦你!」大竹醫生微笑著向他點點頭。
流川雖然面無表情但也鄭重地還禮。
「她最近狀態不錯!」她笑著拍拍依舊臉紅的櫻。
流川看看醫生再看看櫻。
他又鄭重其事地向大竹醫生點點頭。
「好!好!你們可以走了下周見!」大竹醫生笑著送行。
二人走出醫院向湘北籃球館走去。
流川楓現櫻木櫻不太對勁。
現在她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深情。
他不由停住腳步。
「怎麼了?」他輕輕問。
櫻沒回答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撓撓臉蛋。
「說話。」他輕輕命令道。
她緩緩抬起頭凝視他烏黑的眼珠。
「我今天」她下定決心般開口說道「看到你冬天的簽字了。」
這回輪到流川的臉「騰」地變成通紅。
「……」他只是盯著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雙滿含笑意的清澈眼眸寧靜地望著自己。
他默默牽起她的手:雖然纖細卻軟軟的也很溫暖。
她笑著向他點點頭:雖然總像個大版的嬰兒但他對於她卻永遠都是特別的。
借問此何時?春風語流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