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將手指頭在她面前晃晃彷彿在提醒:看見沒還流血呢怎麼辦?
櫻捉住他的手想了想將那流血的指尖含在自己口中。
流川有點自負地一仰脖子:就是嘛早該這樣。
她的舌頭觸在傷口上有點痛更有點癢這種癢似乎能夠穿過皮膚通過血液流到心中一般。
醫生經常說唾液中含有殺菌物質現在看來殺菌物質有沒有不敢說但肯定是有止血物質沒錯的。
傷口終於不再往外滲血了櫻滿意地鬆口氣重新拿起酒精棉。
流川楓搶過創可貼自己貼上拒絕擦酒精。
「還沒消毒……」櫻看看手中的酒精。
「不用了。」流川滿不在乎地說。
「那怎麼行?」櫻不放心地抓過他的手指看看。
「沒事就是沒事。」流川反過來抓住她的手。
兩個人拉著手坐在沙上互相對望著。
「那個」流川抬頭看看牆上掛鐘已經晚上七點了「和我訓練去。」
「可是~」櫻看看他的手。
「沒關係。」
在籃球方面流川楓永遠是個極其堅強的勇士。傷痛也好疲憊也好都不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二人來到籃球館卻現裡面燈火通明。
究竟是誰捷足先登?
兩人好奇地扒開一道門縫。
原來赤木和木幕並排站著仰望高高在上的籃筐。
「高中就這樣結束了麼?」一向粗聲大氣的赤木喃喃說。
「這三年我覺得學到了很多。有很多事情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赤木」木幕看著赤木。
「嗯?」赤木扭過頭。
「謝謝。」木幕真誠地說道。
「謝謝什麼……」赤木有點窘。
「人總有很多潛力不論能力大小只要想成功就一定能夠創造奇跡!這些都是上高中後我從籃球中悟出的道理。」木幕笑著環視整個籃球場。
「即使上大學也不能夠忘記這裡的吧?」他深情地說。
赤木點點頭扭頭衝門口大聲招呼道:「誰站在那?進來吧!」
流川和櫻嚇了一跳只好走進屋來。
「流川?小櫻?」木幕有些詫異。
「你們這兩個小鬼~」赤木看看流川又看看櫻。
「小鬼……」兩個小鬼聽到這樣的稱呼很鬱悶。
「流川你是來練習的?」赤木看看流川楓。
流川點點頭。
「那麼我們兩個來一次攻防練習怎麼樣?」大猩猩今天看來興致很高。
櫻和木幕在一邊看著二人熱火朝天的練習。
「時間能夠改變一個人被改變的人能夠創造奇跡。」木幕突然開口說「小櫻你有沒有覺得湘北是個神奇的學校?」
櫻扭頭看著溫厚的木幕前輩微微頷臉上綻開幸福的微笑。
雖然冬意還沒褪去但空氣中已經隱約瀰漫開春日的香氣。
這天晚上櫻一邊看電視一邊不時觀察牆上的鐘錶。
都1o點了哥哥怎麼還不回家?這幾天都這樣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正想著櫻木打開門走進屋來:「小櫻還沒有睡啊?」
「哥哥你得告訴我你最近晚上都在做什麼啊?」櫻奇怪地問更奇怪的是一向拉著櫻木晚上作訓練的流川對櫻木的異樣熟視無睹這些人都怎麼回事?
「那個~那個~哈哈哈哈~」櫻木臉有些紅。
「嗯?」櫻湊過臉盯著哥哥的眼睛。
「那個」櫻木對妹妹是沒辦法撒謊的就是撒也根本不像「我這幾天晚上都在高宮家的快餐店打工~」
「為什麼呢?哥哥你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嗎?家裡不是還有錢嗎?」櫻很不能理解。
「可可是我想用自己掙的錢為晴子買禮物啊∼」櫻木結結巴巴地解釋臉早就紅得一塌糊塗。
「本本來國青隊給的補助我還有一些可可是怕不夠就去打幾天工保險一些……小櫻你不許告訴晴子啊!!」櫻木面紅耳赤地提醒櫻。
「啊我知道啦知道啦哥哥!」櫻笑著目送哥哥去洗澡的背影:她覺得自己的哥哥不僅是個開朗可愛粗中有細的男孩也是個可靠負責的男人。
向來吃霸王餐買霸王鞋的櫻木花道會因為要送晴子禮物而特意去打工可見晴子有多幸福。自己家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哥哥也不是大少爺但哥哥卻會是世界上最好最值得托付終身的丈夫。
櫻笑笑抱過雨作繼續看電視。
電視上《東京愛情故事》中的赤名莉香正笑得春天般溫暖燦爛。
天公作美3月14日這天天氣十分晴朗櫻木大早起來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櫻照顧好雨作開始整理房間。
雖然說不上有潔癖但她確實無法容忍髒亂繁雜即便要洗的衣服自己都恨不得在洗之前疊得整整齊齊。
最近不知是調理得當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心臟已經舒服多了以前總困擾自己的早搏、絞痛現在基本不再出現。
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即使做些劇烈運動也不會有事吧?櫻很自信地想著。
「篤篤!」忽然傳來敲門聲。
她上前應門現流川站在門口。
忽然之間她有些手足無措。
「你先和雨作玩我先把抹布洗乾淨。」櫻抱過雨作放在流川腿上。
流川卻將它拎起重新放回地面抓住櫻的手。
她深深望著他那雙如點漆的眼眸。
流川手腕稍稍使勁櫻便被他拉進懷中。
「……」他凝視有些羞澀的櫻輕聲說:「今天是白色*情人節。」
櫻垂下頭想想是啊今天是3月14號!
一個小巧的白色盒子伸到她眼前。
「!」櫻一驚。
「打開。」
她心虛地看他一眼乖乖打開盒蓋。
裡面是一對虎睛石的耳釘。
那種變幻莫測又微微泛著金光的顏色像極了櫻的眼睛。
「謝謝謝。」她紅著臉小聲說。
流川沒答話而是湊近她的耳垂。
「換上。」
「不不行~」櫻連忙摀住耳朵雖然打了已經一個多月了可她還是不敢去動它們。
「換上。」流川命令道。
「不……」
已經太遲了她的腰被對方緊緊箍住然後被提起來。
櫻就這樣與流川楓面對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幹幹什麼?」她又羞又惱地垂著頭。
「別動。」流川修長的手指很輕柔地為她摘下那對小銀球。
由於怕痛櫻只好垂著臉可是又很緊張她的手章魚一般緊緊摟著流川的脖子。
他很小心地為她換上自己的禮物左耳垂還好很容易就ok了可是到右耳垂時除了一點點小故障。
流川楓不小心手一抖針稍稍碰破了耳洞裡剛長好的組織立刻櫻潔白的耳垂上出現一顆血珠。
糟糕!流川心虛地看了櫻一眼好像她還沒感覺到而且由於害怕和緊張還閉著眼。
一隻手拿著耳釘一隻手拿著後面的堵頭又騰不出手來他情急之下用舌頭將那顆血珠拭去。
她的耳垂好冰冷。
流川這樣想著情不自禁地含住了櫻的耳垂同時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櫻驚詫地睜開眼卻忘記了羞惱也忘記了逃脫。
和那天在摩天輪中一樣有些癢有些麻有種異常溫暖的感覺似乎一點一點將自己身體裡某些東西慢慢融化。
她慢慢地重新閉上眼安心地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流川楓修長的手臂此刻也溫柔地環抱著櫻木櫻纖細的腰身。
他們倆都暫時忘記了現在是在換耳釘就這樣一動不動地陶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