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2月8日這一天的早晨。
流川來找櫻木去晨練現櫻正在為哥哥收拾行裝。
「小櫻你看你看這是晴子昨天送給我的耐克的旅行包~」櫻木一臉幸福。「本天才這次就用它裝行李!」
「嗯哥哥。」櫻笑著將一摞整齊乾淨的衣物仔細地放進旅行包。
流川坐在沙上抱著雨作無聲地看著這對兄妹。
如果她收拾的是我的東西該多好。他自顧自地想著。
「哥哥你看這條毛巾是洗臉用的這條是洗澡的別弄混了。還有札幌冷快到時一定把厚毛衣穿上啊!這些是必備的藥物給你放在小兜裡。」櫻不厭其煩地叮囑著櫻木扭頭又對流川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流川點點頭:昨天晚上媽媽幫自己收拾好行裝後今天又出差到長崎去了。
「這些藥還有日常用品夠你倆一起用半個月的你們可要互相照顧哦!都記得穿厚一點!」雖然是妹妹但現在的櫻卻儼然一個媽媽。
她仰著自己那顆小巧玲瓏的腦袋想了想掰著指頭說道:「9號15天那就是2月25號差不多能回來。」
「是啊2月14號本天才只能給晴子打電話問候了!」櫻木有點沮喪。
「?」流川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狐狸!看我幹什麼?」櫻木瞪了他一眼「情人節給喜歡的女孩打電話很奇怪嗎?」
「情人節?」流川繼續詢問似的看著櫻木。
「傻子狐狸!你該不會連情人節都不知道吧?」櫻木不可思議地盯著流川。
「白癡。」流川不再看他。
「狐狸!死狐狸!」櫻木也不示弱。
「你們這樣吵我很不放心啊!」櫻將幾包零食放進哥哥的旅行包跪坐著對二人說。
「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裡我才不放心呢!」櫻木看看纖弱的妹妹責怪地說「你看你上次!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不管不顧就去和幾個小流氓打架你差點要了哥哥的命知不知道?」
流川此時也跟著連連點頭:平時看上去那樣柔弱竟然還敢和幾個體壯如牛的流氓叫板真不知道是勇敢還是傻瓜。
「那那我要是不去綾子姐姐就被害了∼」櫻看著統一了戰線的二人小聲分辯著。
「那也不行!」櫻木瞪瞪眼「小櫻阿我們去集訓的這幾天你不許獨自外出晴子她們每天都會來陪你平時你就好好在家呆著知道嗎?」林林總總定了很多規矩流川在旁邊逗著雨作不時還補充幾句。
「%¥#·」櫻耐住性子聽著兩人各種合理不合理的要求現在唯一明智之舉就是一一答應下來再作打算。
吃完中午飯櫻送流川出門兩人在冬日的暖陽下默默地漫步。
「那個」流川忽然打破了沉默「我會給你打電話。」
櫻點點頭。
「2月14號我也打。」雖然流川確實還不太清楚這日子是做什麼的。
櫻抬頭飛快地看他一眼含笑點點頭。
她栗色的秀今天鬆散地編成一個麻花辮秀美的耳朵完全露在外面耳垂上的小銀球非常耀眼。周圍的細碎頭令這顆精緻的腦袋更加討人喜愛。
流川情不自禁抬手觸了觸她的耳垂:看上去不紅也不腫。
她幅度很小地仰起臉看著他面孔上滿是安靜。
「真的一點都不疼腫都沒有。」她笑著拉住他溫暖的大手。
第二天清晨流川與櫻木別彆扭扭地登上開往札幌的特快列車。
這段路程很漫長還要經過一個海峽從清晨開車下午才能到達札幌。
一路上二人「白癡」「狐狸」不絕口旁邊的人也不敢得罪這兩個大個子男生:一個冰山臉一個火紅頭惹哪個都沒好下場。只好聽著二人的對罵。
吃東西倒是挺團結。
「狐狸吃這個。」
「狐狸那個好吃嗎?」
「白癡吃一半灑一半啊!」
「白癡把水給我。」
忽然流川推推櫻木問道:「2月14號是怎麼回事?」
櫻木一驚隨後回答:「那個那個就是喜歡的人互相表白?或者互相問候?要不互相關心?」其實自己也只知道個皮毛至於情人節的來龍去脈也一樣雲裡霧裡。
流川聽得不太理解但好歹知道了大概。
一路上車廂中的乘客耳朵和眼睛都沒休息。
算了全當這是相聲!大家這樣想著。
下了火車找國青隊在札幌藻巖山附近的駐紮地又大費周章結果歸隊時已經傍晚7點多了。
櫻聽話地在家等待不時看看表:他們到札幌了吧?他們歸隊了吧?
晚上9點半電話鈴聲響起。
「小櫻阿?有沒有乖乖在家?哈哈哈哈!我們已經安頓好啦!我和狐狸一個屋!對了狐狸要和你說話。」說罷櫻木將聽筒遞給流川自己到另一個電話上去問候晴子了。
電話對這兩個人來說某種程度上算是資源浪費。
兩個人靜靜聆聽著對方的呼吸至少兩分鐘誰都沒說話。
「札幌冷不冷?」櫻輕輕說。
「還好。」流川看看窗外的飛雪:這裡真可算是雪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