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是日本的傳統節日……節分。
這天天氣十分晴朗上午某寺院門前忽然出現了可怕的一景:好多個子高高貌似不好惹的人竟然在這裡聚集??!
小小的院門口現在被這些人堵得水洩不通。
說是「這些人」實在只是櫻木與流川不知為了什麼又開始唇槍舌戰堵在人家門口。
「呵呵呵呵~」一陣熟悉的笑聲傳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眾人眼前一亮:「教練好!」
安西教練攜夫人安閒地走來向大家問候著。「大家好啊!都來了?今天是節分來拜一拜佛很好。」
「小櫻現在身體好多了吧?」安西夫人關切地上前拉住櫻:上一次的事情她聽說後幾乎嚇暈過去好在這孩子闖過了生死關。
「嗯現在好多了。謝謝您。」櫻微微一躬含笑回答。
「老頭子好久不見啊!」櫻木忙不迭上前用自己的方式問候。
「砰!」一聲悶響赤木虎著臉斥責道:「笨蛋!能不能有點禮貌!」
這次的活動還真是熱鬧估計佛爺看見這一幕臉上也會滴下一滴汗珠吧?
「今天晚上大家要撒豆子哦!一定要喊:鬼出去福進來!」彩子諄諄教誨。(日本的習俗)
女孩子們祈禱得很認真流川楓抬頭看看巍峨的佛像又扭頭看看櫻緊閉的雙眼與合十的手心裡忖度她會許什麼願望。
然後大家便分頭行動彩子拉著宮城、櫻木、晴子等人去看街上的驅邪迎福隊伍流川與櫻則靜靜走在有些潮濕的甬道上。
他倆都不願意湊熱鬧。
「祈福呢。」櫻莞爾一笑「想想自己算很幸福了能夠有希望的活著還能夠有未來。」
流川皺著眉頭看看她他不希望她總帶些憂鬱他希望她每天都開開心心。
櫻偷偷瞅了流川一眼不巧現他也在瞅著自己。
「那個我還沒有和你講過我國中的事情吧?」櫻有些窘地說。
流川乾脆停下來扭頭看著櫻等待她說話。
「我在北海道上國中時班上有一個關係很好的女孩和我的病差不多但比我嚴重是真正的先天性心臟病。」櫻的語氣不似平時沉靜「我
轉學到這裡後給她寄信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有回。「
「剛才的祈禱∼」流川輕輕問。
櫻點點頭「是的就是為她祈福希望她也能和我一樣幸運。」她忽然抬頭望著流川有些臉紅:「這樣的日子怎麼和你說起這些……
……「
流川拉過她的手兩人繼續在寂靜的石頭小路上漫步。
他的手握得很緊也很溫暖。
櫻感覺到心頭微微一顫如同花兒綻放的那種感覺人們常常在文中寫道:被撥動了心弦可能就是這樣的吧?
他的臉還是那麼嚴肅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但這張臉卻足以讓她感到安寧。
兩人走到一棵櫻花樹下櫻花還未吐苞顯得有些淒清。
櫻走上前輕輕撫摸那斑駁的樹幹同時抬頭望望光禿禿的樹杈。
「那時候你比賽的時候害怕嗎?」她額頭抵住樹幹小聲問流川。
流川愣了一下隨後搖搖頭。
我害怕的不是比賽流川楓從來不害怕比賽。
「我當時很害怕呢。」櫻的聲音輕得將及聽不見。
流川也靠住那棵樹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打強心針還有電擊。我拚命想睜開眼想動一動可就是沒有一點力氣。」她的語氣恢復了平靜好像說的不是自
己的事情一樣。
「電擊了三次似乎都不行。」櫻歪歪頭說道。
流川痛心地看著她瘦削的肩膀。
「那個時候我好害怕」她垂下頭「就是覺得這次真的完了當時自己都很絕望什麼都沒有了四周連漆黑都沒有。」
流川仍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那個時候彷彿是大竹醫生對我說了句話」櫻笑著凝望流川眼睛卻異樣地亮。「她說小櫻大家在外面等著你呢他也在。」
流川心中一震不覺緊緊摟住櫻的肩膀。
「所以啊我就拚命想動一動想掙扎一下一下就好。」她眼中溢滿淚花這淚花卻在臉上濺起一朵朵微笑那樣美又那樣有感染力。
流川用力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他說不出話來只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那些都已經結束了我們仍會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