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穿著普通的湘北制服兩人走在馬路上卻仍舊吸引了不少目光路上有很多高中生和他們一樣正在約會或者逛街。
「哎?那個不是湘北籃球隊的流川楓嘛?哎呀個子好高啊!」
「好帥噢!」
「咦?那女孩子好像是11月號《川之旗》的封面女郎吧?」
「真漂亮啊!頭也好長哦!」
沒辦法這對組合無論放在哪裡都會很扎眼了對於路人頻頻的注目禮二人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流川很認真地牽著櫻細嫩的手還好她的手很溫暖這說明她的身體還好應該不會感冒吧?他暗自想著。
他的手掌有些硬是啊天天那麼拚命地練球會磨出很多繭子了。以前一定也磨破過吧?會不會很疼呢?她也暗自想著。
兩個人就這樣沉浸在傻乎乎的溫馨中。
「哎唷這不是湘北的流川楓嘛?」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流川像是猛然驚醒一般定睛一看面前站著三個吊兒郎當的男子為說話的那個面目猙獰卻尤其眼熟。
是那次三井率不良少年襲擊籃球館時用拖把打自己的那個人渣雖然忘記叫什麼名字卻是個極其討厭的傢伙。
「……」流川劍眉倒豎一面將櫻推到身後。
「喲這妞是你馬子啊?罩子不錯嘛!和一瓷娃娃似的。這樣的妞就算我阿龍也是第一次見哪!」繼續挑釁。
「……」流川楓的黑眸中滿蘊著殺氣。
櫻緊緊拽著他的衣服:對方有三個人看上去個個都是凶殘的禽獸冬選賽就快要到了流川楓絕對不能受傷。
「牌子這麼亮的妞兒你小子早就上了吧?做的滋味如何啊?我也想上著玩玩~」句句不堪入耳。
「彭!」一聲悶響阿龍話音還沒落就被流川狠狠一腳踢了出去。
「嘔……」阿龍被踢得跪在地上胃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吐了一地。
流川一邊拉住櫻一邊走上前去繼續狠狠地在他身上踹著、踩著眼睛冒火:「你該死!!」
「找死啊?!」另外兩個嘍囉見主子被打正要上去幫忙卻隨即呆若木雞。
「到底是誰找死?」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流川楓一扭頭:「大猩……隊長?」
只見赤木岡憲與木幕公延神情嚴峻地瞪著那三個敗類:「還不給我滾!」
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流川楓無聲地看著兩位救兵表情卻仍舊既羞又惱。
「哎?小櫻?你怎麼了?」木幕忽然現流川楓身後的櫻木櫻有些不大對勁。
流川這才反應過來急急將櫻抱到面前一看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就像傻了一樣目光呆滯欲哭無淚兩隻手緊緊按著胸口。
「……!!」流川扶著她瘦削的肩膀完全慌了神。
他從未看見過她如此無助的樣子。
「那幫混蛋!」木幕罵了一句。
「別愣著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赤木到底是前隊長。
一行四人進了木幕赤木放學常去的飲品店。
室內的溫暖與安全感使得櫻逐漸恢復了理智她長噓一口氣隔著桌子向赤木二人問候。
「我倆剛上完補習班沒想到就遇見了你們。」木幕說話還是那樣溫文爾雅。
「有幾天沒去籃球部了!很巧今天在這裡見到你倆想喝什麼?」大猩猩十分慷慨要請客。
「……」流川擔心地望著櫻:她雖然表情已經恢復了往常的平靜但被自己緊握的手卻那樣冰冷而且還在抖個不止。
她正在拚命克制自己的恐懼。
「熱橙汁」他對赤木說「兩杯。」
與大猩猩等人分手後流川護送櫻回家一直走到兩人曾經駐足的僻靜沿海小路時仍感到櫻在抖個不停他俯下身子卻現她的臉上已然掛滿了淚珠。
突然他想起來小時候不知道聽誰說過迎風哭泣很容易感冒。
「別哭會感冒!」流川伸手為櫻擦掉眼淚。
她那小巧的鼻翼近乎透明現在由於哭泣都能夠隱約看見血絲。
眼淚卻根本止不住。
流川皺了皺眉將自己的制服上衣解開把櫻用制服緊緊包裹在自己胸口。
雖然有萬年冰山之稱但流川到底是個男孩子體溫暖洋洋的。
一個剛剛15歲的女孩剛才被那樣猥褻的話語羞辱想必誰也忍受不了吧?
為什麼自己只有看著她抽泣毫無能力的份?
「我會保護你。」清澈的聲音從溫暖的胸腔出。
櫻靜默地抬起頭。
「我會保護你所以不要害怕。」流川低垂著頭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全然沒有平素的凌厲反而少有的溫柔。
他烏黑的劉海觸到了櫻光潔如象牙的前額。
海浪輕輕拍打著礁石那也是一種想將礁石環抱的愛情吧?
「我會保護你。」
「……」
她心裡是怎樣應允的?
兩人就這樣的姿勢站了許久這漫長的時間如同海浪與礁石之間愛情的契約一般。
懷中的櫻漸漸停止了顫抖她輕輕揪著流川胸前的衣服。
「我沒事了。」
「……」流川楓尖尖的下巴使勁抵住櫻的頭頂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了。」大約一分鐘後他斬釘截鐵地承諾著。
「嗯。」櫻仰頭望著他嘴角微微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