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的天氣真不錯陰沉了一周的天空終於放晴櫻木兄妹一起出得門來。
「哥哥今天是要和晴子姐姐見面嗎」櫻問道。
「不是啦」櫻木聽見妹妹這樣問紅著臉摸摸頭「今天和洋平他們約好去打柏青哥然後幫高宮去收拾一下他家新開的快餐店。哎呀小櫻!」他突然叫了一聲「你今天可真漂亮記住!不許和狐狸去人煙稀少的地方知道不知道?」
「呵呵呵呵……」櫻無奈地笑著要是在漫畫裡估計一准臉上全是汗滴和黑線。
兄妹倆走到十字路口分了手流川楓和櫻木櫻的約會地點選擇得有點怪兩個人決定第一次約會去動物園這讓櫻木昨天一晚上都在偷笑:自己就是個狐狸還天天叫我紅毛猴子在學校有事沒事就能看見大猩猩還要去動物園?
櫻來到車站時流川早已在那裡等候他耳朵裡塞著耳機正在聽音樂上身隨意地穿著件深藍色休閒外套下面一條顏色很淺的牛仔褲俊美的臉龐上帶有挺冷漠的表情望著來來往往的人流。
櫻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流川楓很帥。
她輕輕走到他身邊悄悄拔掉他的耳機。
流川楓一驚低頭一看又愣住了。
櫻果真穿了一條很雅致的藍色碎花長裙頭依舊柔順地披散。
「走吧。」流川多少有點不知所措地扭頭看了看車站忽然現櫻背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包。
「??」他很疑惑。
「這個?這裡面有我做的飯盒還有~給動物吃的東西~」櫻拍拍圓圓胖胖的背包。
「……」我們吃的還有動物吃的。流川暗地裡歎了口氣把那大包從櫻的肩膀卸下自己背著。
因為是週六動物園裡的人很多但自從流川與櫻進入後他倆的受關注程度不亞於任何一隻動物。
「……」兩個人沉默地無視這些目光徑直走到水禽湖邊。只見天鵝、野鴨子在湖中游來游去。
櫻從包裡拿出一塊乾麵包掰給流川一半自己將另一半揉碎了灑在湖中招呼水禽們過來吃。她似乎很樂於做這種事情的樣子。
流川默默將手中的麵包揉碎不時往湖裡撒點:比起鳥類他還是更喜歡貓。
「天鵝姐姐天鵝姐姐~」一個稚嫩的童聲忽然清晰地響起。
「?」櫻與流川一愣轉頭一看後面站著三個67歲的小孩子兩個男孩一個女孩他們的手裡都拿著畫板。
「天鵝姐姐。」中間那個西瓜頭、穿著白罩衫的男孩子指著櫻這樣說。
「小弟弟你是叫我嗎?有什麼事?」櫻轉過身彎腰問那孩子。
「嗯我想畫天鵝姐姐~」
「和仔老師說了要畫動物的……」另一個男孩子提醒著。
「可是我覺得天鵝姐姐更好看。」叫和仔的那個看來很倔。
「不許畫。」流川忽然冷著一張臉擋在櫻前面。
「%¥#?」櫻看著這樣的流川簡直哭笑不得。
「小弟弟老師要你畫動物對不對?那就要畫老虎啊山羊阿什麼的噢不如你來畫這天鵝好不好?你看它多美?」櫻急忙解圍。
「你是誰?」和仔指著流川問。看來他確實很倔。
「這個是姐姐的男朋友哦∼」櫻笑著看看流川彎腰對他說。
「男朋友∼男朋友∼那我能不能當天鵝姐姐的男朋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和仔你怎麼能這樣子呢?」旁邊扎小辮的女孩都要哭出來了。
「不行哦你現在還太小要長得很大很大才可以哦!」櫻硬著頭皮解釋著笑容都要僵了。
「那我一定會長得很大很大!」這個和仔似乎很有勇氣。
「好了小弟弟快去畫畫吧?」
好不容易打走這群小鬼櫻仰頭看看流川他是冷著張臉顯然被剛才的小孩刺激到了。
「嘻嘻∼」櫻覺得即使擺出這種冷酷的樣子流川照樣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午飯時兩人特意找了片比較僻靜的草坪靠在棵大樹下。
「你是吃飯團?還是三文治?還是河童卷?」櫻故意管黃瓜卷叫河童卷噁心流川。
「……」流川皺著眉頭接過一個「河童卷」又放下「我去買飲料你想喝什麼?」
「∼烏龍茶。」
「我也喜歡烏龍茶。」流川說著一邊起身一邊說:「坐在這別動。」
「我能動到哪裡去……」櫻覺得他這句話很詭異。
一年前不半年前流川楓做夢都沒有想過除了打籃球睡覺他的生活中竟然還會包括看上去很俗的戀愛、約會可是現在這些東西自然而然地擠進他的生活生活卻並沒有因此而混亂不堪。
櫻木櫻或許確實有一種天分能讓所有東西都條理有序乾乾淨淨包括櫻木家狹小的公寓也包括流川楓的內心。
要是生活可以選擇他希望她永遠留在自己的生命裡。
從動物園出來已經是傍晚了流川背著那已經癟了的背包與櫻手牽手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
「流川楓?」一個溫厚的聲音響起。
兩個人定睛一看現了仙道彰的刺蝟頭旁邊還跟著一個高大卻有點愣頭愣腦的男孩。
「仙道……福田。」流川像打招呼又像自言自語。
櫻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這位不是櫻木花道的妹妹嗎?怎麼?你們?」仙道看著面前的兩人。福田也在一邊露出驚訝的神情。
「我們在交往。」流川回答。
櫻感到他的手自從與仙道相逢就有些異樣。
她緊緊回握住那隻手。同時向仙道、福田微微一躬。
雙方都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打個招呼就各走各的了。
「你為什麼不安。」仙道走遠後櫻平靜地問了流川一句。
「??∼!!」流川扭頭望著她「……」
「看見仙道你氣息都變了。」
「……」流川下意識握了握拳。
「我聽說過你們是對手不過想勝利的話光是氣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話語有些犀利。流川眉頭緊皺。
「……別害怕。」櫻輕輕將頭靠在流川的肩膀上。「我不想看到你緊張得不知所措楓。」她叫他名字時語調總是很輕。
「傻瓜才害怕。」他嘟囔著在她面前無論他多麼霸道多麼強大卻總是像個幼稚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