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籃球王牌和校慶茶花女的戀情傳遍了學校每個角落其影響之大絕對可以預見流川命中的女生有點咬牙切齒而某些男孩則暗地裡唉聲歎氣。
原本把什麼都不當回事的櫻木櫻現在變得有點神經質她不敢公開和流川走在一起也不敢和流川一起吃午飯甚至上課時也不敢往流川的方向扭一下腦袋。相反她拿出全副精力去學習強迫自己一樣拚命記下書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單詞每一個公式不管它們重不重要。
不管櫻木他們怎樣開導彩子怎樣以一個女人的角度去教育綾子怎樣拿一個過來人的經歷去啟櫻都沒有任何改變她就和一個沒殼的螃蟹一樣不知所措。
流川苦惱地看著櫻蒼白的臉。「真沒辦法」他暗地裡想。「只有那招了!」
難挨又不平常的一周就這樣過去週六上午照例補課。在櫻木家的小客廳三個人都很沉默。除了那只黑腳貓娃娃還是到處撒嬌。
中午流川楓照樣蹭飯飯後櫻依舊要去醫院檢查。
櫻木默默地走進廚房洗碗。
流川今天沒有騎車兩人散步似地走在去醫院的路上。誰也不開口。
「送到這裡可以了。」到醫院門口時櫻對流川說。
「我也去。」口氣十分堅決。
「一個醫院有什麼好去的。」櫻不答應。
「……」
但是她抬頭現某人的眼神相當嚴厲時知道反對也沒用了。
櫻的負責醫生是一位3o歲出頭的女性燙著幹練的短卷。一看見櫻便露出親切的笑容。
「小櫻來得很準時啊!」一邊招呼著一邊看看旁邊的流川。「這位也是你哥哥嗎?比起那個紅頭的你還是和這個哥哥長得像一些哈哈∼」
「大竹醫生這位不是我哥哥。」櫻多少有些尷尬。
「?」大竹醫生好奇地看著流川。
「噢!我知道啦!這位是不是是不是你的∼那個?」她嘿嘿地笑著拍拍櫻。
「∼那個那個∼是哪個?」
「哈哈好啦好啦來吧我們開始檢查∼」
流川繼續跟著。
「不要進來∼」櫻哭喪著臉。
「男士謝絕入內哦!」大竹醫生沖流川擠了擠眼睛。
檢查進行的十分順利。大竹醫生微笑著將櫻送出門來。
「最近狀態不錯!要注意保持還有就是勞逸結合別太拚命學習知道嗎?還有你好好照顧她……」櫻紅著臉點點頭向這位可親的醫生告辭。
走到醫院門口櫻開口想告辭回家流川卻搶先一步了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一路依舊無語。電車裡流川俯視著櫻那一頭栗色的長過於絢爛與它相比櫻本人則有些憔悴。他真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樣對自己露出淺淺的微笑。
流川拉著櫻到達目的地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
櫻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寬敞的日式居所精緻的大門上鑲嵌著「安西」二字。
什麼情況……
櫻正在疑惑流川楓已經上前按了門鈴。
不久安西夫婦便走出屋子笑著將他倆讓進客廳。
民族風格濃厚的客廳裡流川與櫻正襟危坐對面正坐上則是和藹微笑的安西教練與安西夫人。
「教練夫人我和櫻木同學的妹妹櫻正在交往。」流川先開了口。還是第一次聽他管櫻木花道叫「櫻木同學」。
「呵呵呵呵∼」安西教練胖胖的臉笑成一朵花。「小櫻同學聽赤木說你學習很好你和流川要互相照顧互相幫助哦!」
「……」
安西夫人則顯出一位主婦的愛好圍著櫻不停稱讚:「多麼好看的孩子!我覺得電影明星都及不上她呢!而且我怎麼覺得你有點面熟?」
櫻無奈地看著流川稜角分明的側臉。
安西夫人看樣子十分喜歡流川楓與櫻木櫻非要留二人在家吃飯倆人拗不過只好答應。
「我來幫忙。」櫻站起身隨安西夫人出了客廳。
寬敞的客廳裡現在只剩下安西教練與流川楓兩個人。
「流川同學我看了彩子給我的友誼賽錄像你們的表現都很不錯。這盤錄像很珍貴因為特別有幾個表現對方球技的鏡頭很關鍵打比賽就是要知己知彼這是戰術。」安西教練慢吞吞地說態度卻很嚴肅「對方的實力不容忽視。」
「……」流川很認真地聽著。
「流川同學你還想去美國嗎?」教練問。
「是的。但是先我要成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現在我離這個差距還很大。」流川回答同時臉上微微有些燙「請教練放心我一定不會走谷澤的舊路。我也不會一個人隨便去美國的。」
「呵呵呵呵」安西教練笑得慈祥又曖昧顯然他明白這句話的話外之音。
「呵呵呵你寒假還要參加國家青年隊的培訓吧?」
「是的。所以現在必須努力!」
「對了彩子怕我們老兩口生活單調還給了我一份你們校慶的錄影帶!」安西教練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我沒看錯的話茶花女是不是小櫻演的?」
流川一愣紅著臉點了點頭。
安西教練微微頷意味深長地只說了一句話:「流川她和櫻木不愧是兄妹啊!」
與此同時安西夫人正帶著小櫻在廚房準備晚飯。
「自打兩個女兒出嫁後生活就孤單多啦所以你們來做客對於我們老頭老婆而言是很開心的。」
櫻笑瞇瞇地看著安西夫人她覺得自己很喜歡這位老太太。
「你和流川同學是很可愛的一對。」安西夫人一邊洗米一邊說著。「流川同學呢是個單純又討人喜歡的孩子我相信他會是個對女朋友很體貼的男孩。但是小櫻你要體諒他一點。」
小櫻停下手中的活看著安西夫人。
「你要體諒他對籃球的癡迷幫助他、理解他、欣賞他在籃球上的每一點進步。」安西夫人像拉家常一樣自然地說著。「那個時候我生大女兒我家那位正面臨一場很重要又嚴峻的比賽不能守在我身邊等他拿著優勝獎盃到醫院時女兒都已經在我懷裡吃奶啦。他呢也不說先看看女兒而是拿著獎盃一個勁向我炫耀。但是我還是要理解他和他一起歡呼因為我知道其實籃球也是他的一部分。」
櫻深情地看著安西夫人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但臉上還是抹不去那一絲固有的憂鬱。
晚飯吃得十分開心安西夫人得知櫻就是「茶花女」時「哦!」地叫了一聲。「對!是了是了!要不我說那麼面熟?」她恍然大悟地笑著。「櫻你在演話劇方面很有天分位置感舞台感都很不錯以後可以試著在這方面展哦!」
「位置感?」櫻有些迷茫。
「內人結婚前是搞舞台藝術的。」安西教練含笑解釋著。
向老夫婦告辭後二人來到馬路上。流川現櫻臉上又重新浮現出輕輕淺淺的微笑。
「果然管用。」他暗自慶幸。
「喂」他對櫻說道:「以後不能把演戲作為專業。」
「為什麼?」櫻抬起頭看著他。
「……」
「??」櫻奇怪地用眼神詢問著。
「自己想」流川紅著臉說。「果然兄妹倆都很白癡。」又小聲補充一句。
不知不覺二人走到了車站。
「我送你走回去吧」流川簡短地建議。「慢慢地走回去不太遠。」
「好的。」櫻比起前幾天的緊張已經放鬆多了。
比起繁華喧鬧的大街兩人之間的沉默顯得格外安靜。但是氣氛卻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