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幾乎在同時現今天妹妹回家來表情很不自然她沒有哭但卻嚴肅得不像個15歲的少女。
當天上午剛下飛機的楓媽叫了兒子好幾次吃晚飯兒子卻總回以鬱悶的沉默正在著急忽然電話響了。
「小楓你的電話!」媽媽叫著。流川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是你的朋友叫~仙道彰?」簡直了煩人的事情簡直是接踵而至!
流川再一次倒在床上。
「小楓啊?仙道彰說要和你談談週五比賽的事?」媽媽又來敲門。「他說現在正在咱們家附近的a碼頭等著你。」
「嘖!」流川拿起車鑰匙衝出門去。媽媽在後面喊著:「你們是不是要在外面吃晚飯?你爸爸說明天回國……」
當虎著臉的流川出現在a碼頭時仙道正在悠閒地眺望著大海。
「……」流川瞪著仙道那沖天刺蝟頭。
「你的火氣簡直比那天還要大。」仙道動人地笑著。「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流川楓。」
「給我閉嘴一對一我早已經贏過你!」流川不甘示弱。
「那是歷史」仙道始終不忘微笑。「流川楓現在的你掌握不了未來。」
「~!!」
「看樣子你今天心情不好還拚命裝出一副強悍的樣子你唬誰呢?流川?」
流川攥緊拳頭卻答不上一句話。
「我想那天的話劇你也看了只不過沒在座位上是不是?」仙道的笑眼似乎能看透人的內心。「你被那對兄妹折騰得很困擾啊?先是和哥哥拌嘴打架現在又和妹妹~」
「胡說!」流川吼了出來。「我心裡始終只有籃球!」
「這就是你最不可愛的地方」仙道靠近一步。「你的心的確全是籃球然而可憐的是單一的籃球使你的頭腦和內心飽和得可憐。你手中的籃球變得僅僅是工具而不是有生命的藝術品。」
「想必你那天也看了話劇。」仙道吸了一口氣。「想必你也注意到了那位茶花女小姐。」
「給我閉嘴!」流川臉紅脖子粗地吼著。
「別那麼沒禮貌!」仙道忽然沉下臉來。流川一驚。
「走先找個吃飯的地方坐下。」仙道不由分說拉著流川離開了碼頭。
「……」流川感到自己今天肯定是墮入了苦難的深淵。
一家乾淨的快餐店裡仙道、流川依窗而坐。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仙道頭腦倒清醒。流川將頭轉向窗外。
「我知道你注意那個女孩櫻木他妹妹。」仙道恨不得把面前這個狐狸臉搬過來。
「你覺得你是王牌嗎?流川楓?」咄咄逼人的語氣。
「……」惱怒的沉默。
「但是你沒有王牌的氣質。」仙道根本不理會流川的凶樣。「至少是現在沒有。」
「那天的話劇茶花女小姐她有你所沒有的力量。」仙道悠閒地啜了一口茶。「你難道沒有注意到舞台上只要她一出現別的人就完全黯淡無光了。可怕。流川這就是不動聲色置對方與死地的氣魄。」
流川想起那天自己費死牛勁拚命調焦距就為了讓鏡頭裡只顯示櫻一個人的事情。
「我心裡只有籃球!」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說過滿是籃球的內心過於沉重。你自己會作繭自縛。」仙道看樣子說話一套一套的。「那樣的籃球只是沒有生命沒有靈感的死籃球流川楓你願意那樣嗎?你真的是一個死腦筋的人!」
「……」倔強的沉默。
「流川你想越別人越自己就需要找到籃球的靈魂找到自身的靈感。」仙道語重心長地說「這種靈感來自什麼?來自你對自己的認識、對生活的感悟。來自你的成熟。」
流川看著面前兄長般的仙道。
「可惜你總將自己隱藏得太深」仙道批評一樣看著他。「很難有人能引出你真正的潛力。除非是找到一個比你隱藏得還深的人。」
流川把頭扭向窗外看著稀稀拉拉的雨絲。
「至於櫻木櫻她有沒有這個能力我不知道。這或許是你的一個機會流川自己去現吧!」
仙道分手時說的這句話久久縈繞在流川耳邊。他自己也體會到升入高中以來很多事情有了變化迷茫、懷疑……諸如此類前所未有的感覺總是纏繞著自己令自己手足無措。
「究竟該怎麼辦。」漫步在微微細雨中流川再一次沉默了。
櫻木家氣氛同樣沉重。
吃完飯小櫻推說不舒服將自己反鎖在臥室裡。
「櫻其實你是喜歡流川的吧?」做哥哥的幾次敲門沒回音乾脆開門見山了。
「哥哥」終於屋裡有了動靜。「喜歡喜歡又能怎樣呢?像我這樣的人。」
「小櫻怎麼了?多少人想和小櫻交往都不得呢!一個臭狐狸……」櫻木想起狐狸又開始罵了。
「哥哥我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包括流川再說他就要去美國了。」屋裡的聲音極力保持著平靜。
「他去美國有什麼了不起啊?哥哥我是天才!我也去美國!帶著小櫻!」天才大放厥詞。
屋裡傳出隱隱約約的啜泣。
「小櫻拜託你偶爾也自私一點!」櫻木簡直有點惱怒。「你不要總為別人著想!你喜歡他我肯定他也喜歡你你前怕狼後怕虎的自己不難受麼?」
哭聲更大了。
「小櫻你怕什麼?!爸爸心臟不好不照樣和媽媽生了咱們倆?要不是因為當時我的緣故爸爸一定還活得好好的∼」櫻木不覺也流下了眼淚。
門開了小櫻紅著眼睛跑出來抱住哥哥。
「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她哽咽著「不要說了好不好∼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