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香嶺知府想替公主接風洗塵不知公主可有意出席?”每天一次的工作匯報完畢沐笙屏又抽出張帖子遞了上來“她說有要事要向公主當面稟報。”
“哦?”寶玨一聽沉吟了一下此番巡查路過的地界官員應該都知道自己其實並不過問政事可是那香嶺知府卻依然執意要見自己莫非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只敢向身為皇室公主的自己舉報麼?“既然如此本宮就去一次吧。吩咐下去備轎。”
“是。”沐笙屏答應著下去准備。
寶玨一身便服乘著轎子來到了請貼上所寫的地點——縈夢樓。
她從轎子裡下來覺得有些奇怪此處似乎有些冷清日正晌午卻人跡稀少轉念一想也許是香嶺知府為避人耳目特意尋的僻靜地方便吩咐轎夫們在外頭候著自己邁步往裡去。
才進了縈夢樓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女子便迎了上來:“微臣香嶺知府胡金縷叩見公主殿下。”說罷撩衣服跪倒。
“平身。”寶玨一抬手微笑道“胡知府也是有心人吶!還特地為本宮單獨設下了接風宴本宮可要多謝胡知府了。”
“哪裡哪裡公主肯賞臉微臣實在是大大的榮幸啊。”胡金縷笑著把寶玨迎進了一個華麗的包間雅座。雅座裡酒菜已經擺滿一桌就等著享用的人的到來了。
寶玨也不客氣挑了上手的位子坐下——這個她跟墨珠好好地學了學現在即便沒有人提醒也不會坐錯地方了。
胡金縷站在一邊寶玨一揚臉示意她坐她才小心地坐在了寶玨的下手位。
兩人說著冠冕堂皇的客氣話胡金縷拿著酒杯敬了寶玨幾次酒卻全沒有提到她所謂的要事寶玨不禁有些心急:“胡知府你說有要事向本宮稟報不知是何事?”
“這個麼……實不相瞞微臣也是沒有辦法……夏太守她……想替她女兒跟公主求個情……”胡金縷沒有料到公主會如此開門見山她原是想再多做些鋪墊把公主哄得開心些再替太守之女說情不想公主是個急性子自己想好的說辭都還沒來得出口只好全部都爛在肚子裡頭。
“放肆!”寶玨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怒聲喝道“她好大的膽子!本宮不治她個教子無方、縱女行凶就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如今她居然還敢恬著臉來求本宮!她頭上的烏紗不想要了難道連腦袋也想摘下、讓脖子涼快涼快麼?!”
“是是”胡金縷也是個乖覺的人物早就知道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必定是不行的果然公主說翻臉就翻臉且氣得不輕不由暗自慶幸:好在做了兩手准備此招不靈那余下的一招應該可以讓公主既往不咎的了“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臣也勸過夏太守可是夏太守愛女心切有一線的機會總想試上一試……說來也是令人同情啊!白人送黑人乃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啊!還望公主法外開恩莫要再追究夏太守的過錯了。”她裝模做樣地歎道一邊偷看公主的臉色。
“那也怪她自己教女不嚴!怨得了誰去?”寶玨冷冷地說道。並不為胡金縷之言所動。她就不相信:若不是有夏飾春在背後撐腰夏艷紅如何可以囂張跋扈到如此田地?自己訓斥夏飾春時四周百姓歡聲雷動若她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百姓如何會這樣?
“公主教訓的是公主教訓的是。”胡金縷點頭哈腰地應道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起身陪笑道“公主微臣有些私事去去就來。”
寶玨以為她要去如廁也沒在意點頭應允。胡金縷便起身離席出門而去。
片刻工夫雅座的門輕輕地開了條縫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寶玨抬眼一看見是一個紅衣少年腰肢輕擺款款來到自己面前。
“你是何人?此處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寶玨皺了皺眉對這少年身上濃郁的脂粉氣十分地不習慣“快些出去!”
蕭文從來不用脂粉裝扮自己原本就是國色天香的美麗自然不需要人工去粉飾;墨珠、紫玉幾個平素因要做事伺候著也從來沒有塗脂抹粉的習慣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清清爽爽的冷不丁來上這麼一個主兒寶玨只覺得難聞得緊。
“小姐真會說笑話”少年掩著唇角嬌笑著“不是小姐命人找奴家過來的嗎?此刻還裝什麼正經?春宵一刻值千金眼下雖不是夜晚可是奴家還是會讓小姐盡興而歸的。”聲音柔媚入骨酥軟綿滑若是那些心猿意馬的尋芳客只聽這聲音便要恨不得撲上去了。
不過寶玨卻不是這樣的人她見這少年煙視媚行說話放蕩便對他的來歷起了疑心又想那胡金縷久去不歸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奚蹺“你在這裡胡說什麼?還不快滾出去!”
少年也不答話自顧自地卸下身上寬大的紅衣袍子袍子下竟是寸縷未著。
把柔若無骨的身子偎了過來少年貼在寶玨身上不安分地扭動著一邊嬌笑著在寶玨的耳邊吹氣說道:“小姐可喜歡伶兒的身子麼?小姐可是伶兒的第一個客人呢!伶兒還望小姐能多多憐惜些……”
說實在話少年的確可算是個絕色的美人尤其行為舉止又是與眾不同的開放時時刻刻都散出一種勾引、誘惑的味道來猶如一株罌粟般妖艷媚人卻也正因如此讓寶玨深感此人頗有威脅若是貪戀了他的美色只怕到時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下她一把推開抱住自己的少年厲聲喝道:“哪裡來的死奴才?!竟敢在本宮面前口吐淫言穢語?!還不趕快退下!本宮饒你不死!”
“您……您是……公主?!”少年仰面跌在地上渾身上下讓人一覽無遺但他卻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一雙細長挑情的鳳眼直直地看著面前的素衣女子——敢自稱“本宮”的除了目前正在城內的寶玨公主並無第二人難怪胡知府向樓主花了大價錢買了他來原來是為了向公主獻殷情!
少年暗暗冷笑能讓公主買了他的初夜去也算不錯。公主年輕貌美又有權勢總比讓自己去陪個半老徐娘要來得強!以後想來好歹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了公主的心氣也能平些。日後借著侍寢過公主的名義也好多斂些錢財盡早為自己贖了身離開這塊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才是正經。
“知道了還不快滾?!本宮身邊美男如雲就憑你這等姿色也想嫁入公主府麼?”寶玨側過臉去不敢去看少年的裸身。
雖說是少年可畢竟是個男子略顯稚嫩但已經育完全的淡粉色男根大大咧咧地垂在大開的兩條白生生大腿之間色*情而淫迷觸目而驚心!少年沒有絲毫害臊的意思根本就無意遮掩反而似是在刻意展露一般四肢攤開仰躺在地上只是略略抬起上半身一雙斜挑的鳳眼定定地看著寶玨——他不害臊她可臉紅呢!因此寶玨嘴裡說著惡毒的話只想盡快趕這少年出去。
不想少年卻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反而合身撲了上來抱住寶玨的腿一臉的哀求“公主公主您就可憐可憐伶兒要了伶兒吧!不然不然胡知府她……”
“胡知府怎麼了?”寶玨一聽頓時明白了七八分“莫非是胡知府授意你來的麼?!”
自稱是“伶兒”的少年緊咬著嘴唇做出一副“後悔方才失言居然忘記了胡知府千萬交代在未成事之前斷不可說出自己的來歷”的樣子心裡卻有些幸災樂禍:自己這麼倒霉總得拖個人下水雖然胡金縷讓自己服侍公主也算是好的可畢竟是不顧他的意思、硬用銀子收買了樓主違背了當日“不賣身”的協定因此他不趁這機會借公主之手來報復難道真就便宜了她們不成?
即便他不做出這麼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寶玨只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所猜不錯。
想必是那胡金縷見自己不留情面便想用個美人計只怕自己前腳和這少年做了苟且之事後腳她立刻就會回來好逼自己為了不讓“堂堂公主居然和個下賤的花樓男妓苟且行事還被人撞破”這樣的丑事張揚出去而不得不答應夏飾春的請求。
寶玨不屑地想:這種“仙人跳”的伎倆自己早就有所耳聞如今在這裡怎麼會上當?那胡金縷大概是不曾見過蕭文若是見過必定就不會找這麼個輕佻放蕩的少年來誘惑自己了。
她卻不曾料到胡金縷雖未見過駙馬蕭文但從夏飾春的敘述中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會選自稱“伶兒”的溫伶來誘惑公主只因她認為:公主身邊盡是些官家子弟守禮有余情趣不足必得找個不同口味兒的才能得公主的青睞因此上她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下了縈夢樓頭牌紅人溫伶的初夜一來是為了溫伶久居花樓雖不曾開苞卻自有一番侍弄女子的手段;二來也是因為溫伶雖是紅牌卻並未接過客人對於皇室公主來說自然是不會和一個殘花敗柳有什麼瓜葛如今溫伶雖出身花樓卻身子清白但又懂得床第之間如何討得女子歡心這樣的妙人兒公主想必會食隧知味即使揭穿把戲公主應該也會帶他回去日後他若得寵自己也算有了靠山升遷之事自然更是大大的牢靠遠比吊在夏飾春這棵早晚要倒的樹上強了許多。
寶玨猜到了胡金縷的陰謀欲待將她叫進來責問一番轉念一想空口無憑到時候她只要抵死不認自己也拿她沒辦法惱怒之下她抬腿就走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無奈都走到門口了她還是又折了回來——被墨珠的淚水泡軟了的性子如今有了條件反射聽到哭聲這腿就自個兒往出聲音的地方跑了。
“你哭什麼?本宮又沒打算治你的罪?”寶玨板著臉說道努力克制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該死!都怪墨珠啦!習慣都成自然了!小子你別哭了行不行呦?我見你怕還不行嗎?
“我……我……”溫伶跪趴在地上一雙被淚水襯得楚楚可憐的眸子可憐兮兮地仰視著寶玨猶如即將被拋棄的小狗“我若是沒完成……胡知府交代的事情……我……我……只有等死的份兒了……”說完又趴在地上哭。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公主乃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自己只須扮柔弱博得公主的憐憫讓公主去了對自己的戒心到時自己再加把勁還怕誘惑不了公主麼?
寶玨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從地上揀起紅袍子披在溫伶的身上自己隨手從頭上拔了根金花玉牡丹的寶石簪下來蹲下身拉過溫伶的一只手把簪子塞進他的手裡。
溫伶看看手裡名貴的簪子又看看寶玨不明白公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身邊從來不戴銀兩連銀票也沒有一張所以我把這簪子送你。這根寶石簪子是用珊瑚磨出來的上頭的玉牡丹是用上等美玉雕琢而成沒有一絲瑕疵加上旁邊鑲嵌的紅綠寶石我想應該可以值個幾千兩銀子你拿著去當鋪換些銀兩然後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胡金縷找不到你自然就不會殺得了你了。”寶玨解釋完停了停又說“將來找個好人家嫁了再也別出來做這種事情了。”
溫伶捏緊了手裡的簪子心裡一陣激動簪子上的寶石深深地嵌入手心他卻沒有感到疼痛:“我……我也不是自個兒願意的……若不是從小家貧怎麼會被賣到縈夢樓做這種朝三暮四的無恥勾當……”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讓公主誤會自己是水性楊花之人看著公主美麗的容顏他急急地辯解道“不過我、我的身子還是清白的!我以前只是和客人們說得熱鬧放肆些卻並沒有做那賣身的事此番若不是胡知府和樓主逼我我是不會答應做這種事情的……”
“那就好。出淤泥而不染也算你是有心的了。”寶玨看他的樣子不似在說謊想了想又從耳垂上取下兩顆瑪瑙墜子遞給溫伶“拿去替你自個兒贖身然後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這裡來。”
溫伶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從來沒有想到過第一個肯對自己伸出援手的居然是一個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公主!
多少年來他呆在這縈夢樓裡看著周圍的人過著迎來送往的賣笑日子曾經也有恩客說過要替他們這樣的人贖身然而終究是一口空話鮮少有人兌現過相信這話的幾個哥哥不是尋了短見就是了瘋癲自此他也學會了“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成天和客人們言語調笑卻從來不曾真的相信過誰。
如今終於讓自己碰上個不圖回報、只是真心想幫助自己的人怎麼不叫他感動真好象冰凍的大地見了春光久旱的莊稼碰上了甘霖……可是她終究是個公主……自己這樣低賤的人平時恐怕是面都難見到的……她……她要是一般的文人秀才該多好……哪怕跟著她做個沒名沒份的也總比在這裡強些……偏是個公主……自己竟是連做小廝的資格都沒有的……
寶玨看著少年只是哭並不知道他心裡想的百般心思看他哭得傷心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只是摸了摸他的頭“你好自為知吧本宮走了。”
說完她站起來轉身要走誰知裙角又被溫伶扯住她疑惑地回頭看著少年卻看到少年滿臉的淚水卻努力地展現出一抹真誠的微笑比先前虛假的笑容更顯的嬌媚動人“公主還是讓伶兒服侍您吧……”
寶玨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就是聽不懂本宮的話呢本宮……”
“胡知府已經在剛才喝的茶水裡摻了**公主若是不和處子交合一個時辰之後會欲火攻心無疾而亡的……”溫伶低聲地解釋道。
“什麼?!”寶玨驚叫一聲——那個瘦皮猴居然敢做出如此骯髒的勾當!下**這種下三濫的勾當竟用在堂堂公主身上?!她有幾個腦袋?!
“伶兒知道自己低賤原是沒資格伺候公主的可是伶兒確是處子若能救得公主縱然日後不能與公主長相廝守伶兒也是心甘情願的!”溫伶含淚說完撫去方才披在身上的紅袍鮮紅的錦袍從他身上滑落在他的身邊圍成一個紅艷的底色襯得他的身體潔白如美玉般動人。
紅艷的錦袍潔白的朣體烏黑的秀勾魂的雙眸微啟的紅唇嬌媚的少年此時散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妖嬈風情無言地乞求著愛憐和寵惜。
寶玨心頭大驚因為她現自己看著這春色撩人的一幕居然有了某種沖動一種想抱住少年瘋狂做*愛的沖動!
可是她不可以這樣做!絕對不可以!溫伶也許是真的想盡點心意可是門外的胡金縷難道就不會把握機會麼?自己明知道這是個陷阱如何可以再跳下去?
她不自覺地倒退著退到門口開了房門拔腿就跑果然在樓道裡撞上了在那裡等候時機的胡金縷。
胡金縷看見公主飛奔而出面色潮紅卻衣衫整齊不禁有些慌神又見公主跑過自己面前掃了眼自己便知道溫伶並沒有得手只是不知道那個男妓有沒有把自己牽扯出來。
她在心裡叫苦連天:溫伶不是很厲害的麼?聽說凡是女人對著他沒有不動心的怎麼今日就偏偏來了個例外的?!枉費自己花了大價錢從縈夢樓的樓主手裡買來了他的初夜不想最不該出茬子的時候出了茬子這下自己要怎麼辦?
且不去說她焦頭爛額地想主意只說寶玨坐著轎子催著轎夫們趕快回驛站。
路上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地湧起了熱潮體內猶如有上千只螞蟻在爬似的陣陣癢卻又無法可想恨不得立刻拿什麼東西去抓了撓了才解的過勁去。
好不容易轎子到了地方沒等轎子放穩她急匆匆跳下轎子朝蕭文的房間飛奔而去——蕭文是她的駙馬耶!明媒正娶的夫君又是處子找他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自己早想著如何拐他上床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他那兩個小廝總在他周圍晃蕩今天卻是無論如何要把該做的事情都徹底做個遍的了!
“匡!”地一聲她撞開了蕭文的房門根本就顧不得什麼禮儀規矩。
蕭文正在畫畫兒見她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把手裡的筆往桌子上一擱迎上來笑著問:“這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了?把你急得這樣?”
“出去!都給我出去!”寶玨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朝屋子裡的秋住和冬行喊。
兩個小廝莫名其妙面面相覷蕭文朝他們使了個眼色二人才慢慢退出門外。
不想寶玨立刻就關上房門上好門閂:“若沒有本宮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蕭文皺起了眉頭不解地看著寶玨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寶玨也不解釋只是拉著他直往臥房而去進了臥房又是上好門閂隨即把蕭文按坐在床沿之上。
“雲兒你這是怎麼了?”蕭文一臉的困惑。
寶玨一邊低頭解下自己的衣衫一邊說:“文兒我要和你同房!”
“什……什麼?!”蕭文大驚之下臉漲得通紅羞羞答答地說道“光……光天化日之下……如……如何可做……這種事情……”
“別磨蹭了我現在就要和你做!”寶玨趁他說話的工夫已經飛快地脫光了自己的衣裳又拔下挽的另一支紫金如意簪一頭如雲青絲立時披散下來垂在她高聳的胸前。
“雲兒……我……我們不能……遲些再……等……等天黑再……”蕭文的臉已經紅得幾乎要噴出血來一雙眼睛閃來閃去就是不敢看妻子的裸體。
“再遲就要出人命了!”寶玨打斷他的話揉身撲了上來奮力地去扒蕭文身上的衣服。
蕭文一聲驚呼想避開卻躲不過想掙扎又不敢伸手去碰寶玨的身體所以只能任寶玨為所欲為干淨利索地把他也剝了個精光。
寶玨爬到床上把蕭文壓倒在身下抱住就親一邊還用自己的胸脯去磨蹭蕭文的胸膛同時大腿有意無意地去撩撥蕭文的男性象征。
蕭文頓時又羞又懼平日裡雖已和寶玨擁抱接吻但如此坦陳相見卻是頭一遭。
按理說出嫁時作為父親的蕭蘭應該告訴他有關行房的具體事宜可是蕭蘭自己過了十來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加之床第之間向來是楊易居主動因此他想反正新娘子會主導一切自己也不好意思拿這種閨房之事和兒子多說竟是一個字也沒對蕭文提及!蕭文對“同房”這事的了解也就僅止於字面而已至於具體都要做些什麼他卻是一無所知。
現在寶玨抱著他求歡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顆心跳的飛快好似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下身一陣激蕩仿佛渾身的熱氣都在向那邊聚攏可是他不知該如何去排洩這沖天的欲火只好憑借著本能用自己立起的玉莖去磨蹭寶玨無言地請求妻子的幫助。
寶玨知道蕭文是第一次自己雖然也是第一次可到底現代化的教育要開放的多她對性也不是全然的一無所知甚至可以說比保守的蕭文要知道的多原本想給他有個美好的留念不料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難受只盼他立刻沖進自己體內才好等了半天他卻只是在花室外徘徊絲毫沒有要登堂入室的意思心中一急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一手扶住他的玉莖調整好位置自己主動迎了他進來。
結合的一剎那寶玨感到了充實的快感體內的酥癢似乎好了些然而很快她就現體內變本加厲的麻癢了起來她不由自主地抽*動著身子希望在她體內的蕭文分身能為她解去苦惱行動之下又喚起更多的快感她食髓知味地瘋狂地加快了度蕭文在她身下配合著她的進退而戳刺著呻吟著低喃著無意識的詞句顯然也是陷入情欲中不可自拔……
直到蕭文激昂地高喊了一聲片刻後寶玨也緩緩俯下了身子趴在蕭文胸膛上吁吁地喘氣。
寶玨吻了吻蕭文在漏*點中無意識留下的眼淚嬌笑著低聲問道:“文兒感覺如何?”
蕭文的眼眸迷蒙顯然還沉浸在狂喜的余韻中就在寶玨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羞澀地回了句“很……很舒服……”
寶玨聽了挫狹地問:“那……我們再來一次如何?”
蕭文別過臉:“這個……不……不太好吧……會被人家說沉迷情色的……”
“我們是夫妻同房乃是天經地義管別人做什麼?”寶玨一邊說一邊刻意收縮自己的身體想刺激仍留在她體內的蕭文的分身果然幾次下來她便覺得蕭文慢慢地又漲大了起來眼看蕭文一臉克制忍耐地表情寶玨眼珠一轉在蕭文耳邊說道:“文兒幫幫我好麼?我被人下了最毒辣的**一個時辰內須得和處子同房否則必死無疑。眼下我也不確定這藥性算是解了沒有若是解得不徹底還是死路一條。文兒你若憐惜我就幫幫我吧!”
蕭文聽她一說滿腔的斯文禮儀全都拋在了腦後“雲兒你說的是真的?”
“那還能有假?夏太守讓胡知府來說情胡知府怕我不答應在茶水裡下了**想以此要挾我。”
蕭文頓時急了:“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寶玨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蕭文會意一個翻身把寶玨換到了身下滿眼堅定的神情:“雲兒我一定會努力救你的。”
“恩我的好駙馬我等著呢。”寶玨嬌笑著奉上了自己的唇。
於是鴛鴦錦裡合歡被上兩人重又糾纏到了一起……
一時滿室春光無邊。
第二天清晨寶玨與蕭文開了房門秋住冬行、墨珠紫玉都進來伺候洗漱。
四人均知兩個主子同房花燭……必是琴瑟和鳴春風一度果然見兩人恩愛有加舉止行動比以往又是親密了幾分其他幾個還不敢說什麼只有冬行邊替蕭文梳整冠邊悄悄在主子耳邊笑道:“今日瞧著主子神清氣爽的又比平日俊美了幾分呢!”
蕭文臉一紅羞澀地轉開眼去卻不敢接話。
四個小廝打理完畢寶玨一揮手讓他們都退了出去自己坐到蕭文面前仔細端詳覺他似乎卻是比往日又俊俏了些——情人眼裡出西施何況蕭文原本就是個美人——想了想她便吟了詩詞出來:“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停了停她朝著蕭文笑道:“文兒你我若能如此便有多好?”
蕭文在她念詩的時候便已經呆住了。由於這詩並不是女兒島上的任何才子所做在他聽來只道是寶玨有感而其中的濃情深意令他心潮起伏同時也不由得暗自對鳳後當日所說深信不疑:妻子原來亦是有才之人只是平日不顯山露水而已。
“世事無常你我也不該強求”見寶玨問他蕭文勉強抑住內心激動裝做不在乎的樣子說“今日你有這心我已銘記日後你若有了新人只要還念及舊日的情分也就是了不必如此的……”
寶玨知他心中父親的悲劇留下的傷痕依然還在自己一時半刻當然不可能彌補了他去反正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他自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只是眼下見他又落落寡歡了起來不由得微微皺眉隨即想到什麼邪笑著湊到蕭文耳邊輕聲道:“誰說強求不得的……昨夜裡我們可不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麼……”
“雲兒!”蕭文又羞又臊嗔怪地白她一眼一張俊臉羞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