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一旦被魔化的人,便難在存有自己的意識,在他們的心中只有殺戮和血腥,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是永遠無法停止的!」米斯雅揮舞著翅膀阻住了那還欲向前莊璇璣。
「我不信,北飛不會為那些小小的魔性所屈服的!北飛,快清醒過來吧!」莊璇璣堅信的向前聲嘶力竭吼叫道。
剎那間,忽見一道精芒從地而起,直射向當空中的葉北飛,續又徐徐降回原處,光影過處,地面上驟然呈顯出一道人影,正是先前在梵龍蓮花陣中修煉那朵巨蓮的元易真人。
就見他臉色凝重,與過往的那番嬉笑之象判若兩人,雙手擎天,雖隔著千丈之遙,天上似也能感應得到,一時之間,整片天地濃雲密罩、雷電交加、風雲變色,萬籟穹蒼也似要裂開,如此異象,使得那些遠在百里高處的修煉者們都為之動容。
「真人,你意欲何為?」莊璇璣驚恐的喊叫道,心中暗感一絲不祥。
「魔象既生,豈有不治之理,我以神族子民之名,將你處決!」元易真人口中嘀咕著,手中頓時多出一朵巴掌大的金色蓮花,順勢往空中一拋之後,引動了整片梵龍蓮花大陣,使得空中瞬時瀰漫起了一層聖祥之氣。
「萬象金蓮?快祭出佛緣珠!」叻厲魔人猛見梵龍蓮花陣被摧動,趕忙掏出一枚無色念珠,暗運在胸口,玄耀出重重佛法之光,將身外聖祥氣息朝外逼開,其身旁的長夜三魔也如他一般,紛紛掏出佛緣珠抵禦。
只當聖祥之氣聚起,當空中的葉北飛和宸怨魔神同時一聲慘叫,同時向著下方陣眼處的元易真人衝去,但是越往下去,聖祥氣息越密集,直到最後,兩人面上七竅分別滲出了絲絲鮮血,看來被其傷得不輕。
「不要啊!」莊璇璣眼看著雙放對持,自己卻絲毫沒有辦法,不由悲哀的竭力吼道,體內元神心境一亂,也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嚇得那兩位道長趕忙上前將她扶住。
「這樣下去老七就快不住了,我們還得想想辦法!」廣興道人焦慮的說道。
「想什麼辦法?難道就憑我們幾個也能破陣?」廣元道人心中雖急,但是還尚有理性,看來這段跟著葉北飛遊歷的時光,也讓他學會了克制和冷靜。
「看來只有嘗試一下了!」廣興道人說著,將近乎癱軟的莊璇璣交於師兄手中,小心翼翼的從腰間解下那枚玄洪真人托付給他的白玉,舉在眼前略微端詳了一陣。
「老三,你已解出了師父這塊白玉的秘密了?」廣元道人一見此物,不免驚異道。
「依我這些時日的研究,這白玉像是一塊能夠增強出手力量的寶物,但是真正的使用方法我卻尚未弄明白,今日情勢所迫,也只能勉為其難試一下了!」廣興道人說著,將那白玉緩緩置於雙手食指之間,側望了一眼下方大陣,凝聚起真力來。
廣興道人知道,在此時的這個梵龍蓮花陣中,有著一個重大的漏洞,那就是當時葉北飛搬運出去的血竹陣,雖是萬象,但是由於缺了這一個重要的竹陣輔助,整個大陣的威力都受到影響,這時只要能夠成功擾到陣眼的元易真人,就能遣散大陣。
但是機會只有一次,以那元易真人的實力,再加上萬象金蓮,決不會讓你有第二次從外攻擊他的機會,但是處於陣形內部雷聲轟鳴,聽不見外面喊聲的關係,也只有用攻擊的方法來引起他的注意,從而才能告訴他這麒麟魔將就是葉北飛。
就在這成敗一線之際,只見廣興道人頭上汗珠不斷下落,手中凝聚了好久的真力凝而不發,看似也在彷徨是不是就此攻擊。
而只在這一猶豫間,葉北飛和宸怨魔神體外護身之氣亦被攻破,已被魔化的肉體接觸到這漫天的聖祥氣息後,立刻滲出點點血珠,痛得他們身形不斷扭曲,再無法向下衝去。
一見形勢刻不容緩,廣興道人立刻將雙手向前平舉,夾著白玉的指尖閃爍出一團耀眼的光芒後,驟然擊出一道極為強勁的真力束,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入了梵龍蓮花陣中,順勢穿透了萬道岩石後,即刻衝入了陣眼重地。
「助紂為虐!」元易真人立睜雙目,朝著廣興道人的方向大喝一聲後,抬出一枚金蓮子。
只見那真力束一觸及金蓮子,立刻化為烏有,而金蓮子的攻勢則並未衰減,帶著一道悠長的光尾直飛竄向空中的廣興道人,而廣興道人在方纔的一擊中已用去了全部力量,此時若被這金蓮子擊中,定當神形俱滅!
只當他絕望的閉眼後,霍然間,就見廣元道人手持二級下品的「九滅劍」從旁挺身而出,只與那金蓮子一觸之間,便連人帶劍向旁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幕血霧後,頹然落了下去。
只見金蓮子進勢只在一頓之後,便又繼續向廣興道人飛射而去,此時,忽又見一縷銀霞從旁掠過,轟然擊中金蓮子後,亦與廣元道人一般向下墜落,凝神望去,竟是那不動城的少小姐雲雀。
金蓮子的進勢再次被頓,但依舊能夠疾速向前飛去,只剛到達廣興道人身前時,莊璇璣終於再次出手,「雪蟒匕首」拋出的同時,手持「聖瑩槍」擋在其身前,意欲全力一博。
這「雪蟒匕首」本是修羅界高階魔器,而金蓮子又是佛宗天界佛寶,兩相屬性截然不同的情況下,擊在一處竟相互吸附起來,直在抗衡了多時後,才驟然分開,空中也隨即猛然閃耀出萬道精芒。
「雪蟒匕首」畢竟非天界之物,雖能稍加抵擋那金蓮子,但還難以完全匹敵,精芒散去後,才見其被震的向旁偏飛而去,最後深深的插入了遠方地面泥土之中,使得周邊大地瞬時被寒氣冰凍起來。
金蓮子受到連續幾次的阻擾,進勢終於慢了下來,但是仍向廣興道人緩緩飛著,眨眼間,便來到了持槍待擊的莊璇璣前方。
「鳳凰舞天地掩!」莊璇璣望著越漸離近的金蓮子,終於使出了「鳳凰舞」的最後一式,也是蘊涵了她至今為止所有武學心血的最強一式。
金蓮子終於停住了,在離莊璇璣面門僅一寸的地方停住了,然而其上此刻已被一層淡淡的鮮血所包裹,從莊璇璣口中湧出的鮮血,這顆佛宗在鮮血的交融下,透露出一股詭異之色。
只當元易真人驚訝這幾個修真者能夠抵擋住他所拋出的金蓮子時,就見廣興道人駕御著折扇,凝聚起真力在空中不斷劃寫著,讓他看得大為好奇。
「魔,將,是,小易真人按照廣興道人所寫的暗自讀道,「什麼!」
只當元易真人一愣之際,葉北飛驟然伏身下縱,只在迫開重重天雷閃電之後,逕直來到了陣眼蓮花處,手中利爪疾然落下,朝著元易真人的腦袋奮力擊去。
宸怨魔神也不閒著,週身邪力急速凝聚後,憤然拋出手中「煞翎」,順勢穿透上空萬道雷電後,急急打向了元易真人的胸膛。
這葉北飛在魔化之後,已將體內天力盡數轉化為了魔戾之氣。而宸怨魔神本就是修羅界四大魔神中修為最高的一個,此時又得以修煉了「煞翎」魔器,一身邪力勢不可擋。兩者結合之下,那股魔邪之氣實難抑制。
只見元易真人一見來勢臉色大變,忙將那枚最大的金蓮子拋向「煞翎」的同時,又迅速舉起一把奇形怪狀的短棍,順勢迎上了葉北飛的利爪。
正當雙方觸及的一剎那,天上突然劈下一道旱天驚雷,結實地打在葉北飛身上,當即發出萬丈豪光,電光蘊藏極強力量,讓葉北飛就感到全身皆麻酸刺痛,只得強忍著雷電餘威,苦苦支撐。
緊接著,天空中烏雲蓋天,日月無光,本是光華熾盛的晨曦頓時變得一片黑暗,連串沉雷悶哮中,看似正在醞釀一道更為強大的天雷。
「是你?啻音仙人?」葉北飛抬眼間,就看空中緩緩落下一道身影,從其俊朗的外表,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份。
「小子,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事隔數百年後還敢返回地球,就不怕我這次趕盡殺絕嗎?」啻音仙人慢慢收起太乙仙雷的手形,踏雲來到葉北飛龐大的身形前,方纔那道雷光原來是他所放。
眾人萬沒想到,方才廣興道人給元易真人的提示也引來了這個仙人,情急之下,不免同時抬眼望向上方,以準備若他要對葉北飛不利,就一同上去與之對抗。
而現在的葉北飛已然失去了理智,連續受到創擊後,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衝著啻音仙人不斷吼叫的同時,雙臂上的利爪同時張開,意欲要上前對戰。
啻音仙人不屑的看著魔化態的葉北飛,忽感眼前一花,一道急速的身影瞬時出現在他眼際,緊接著便見到一張嬉笑不定的臉龐,嚇得他趕忙向回退出數步,定神一看原來是元易真人。
「是你?你終於露面了!」啻音仙人看著元易真人,頓然興奮的叫嚷道。
「嘿嘿,我是露面了,但是你有信心可以戰勝我嗎?」元易真人依舊保持著笑呵呵的樣子,看似隨意的說道。
「我……」此言一出,讓啻音仙人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看起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真的拿元易真人毫無辦法。
「哼,我連虛堊都不懼,又怎麼會在乎你這個小崽子呢?還不快個我滾!」元易真人忽然一改剛才的嬉笑,正色厲聲喝道,直到最後一個「滾」字過後,驚得啻音仙人「登登登」又向後倒退數步,滿臉羞愧之中,還帶有一絲無奈。
元易真人的修為強大,眾人都是知道的,但是萬想不到他的修為竟能嚇退一名天仙旗下直屬的仙人,更能在威脅他的同時向天仙虛堊叫板,不禁讓人懷疑,他這些年來逃避虛堊天仙是故意的還是玩笑。
就見啻音仙人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血色眼睛的葉北飛,先前的囂張氣焰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在無可奈何的一甩衣袖後,還是悻悻而退,飛向遠方。
「吼!」就當啻音仙人轉身離去之後,葉北飛魔性又發,向著身旁宸怨魔神一聲長吼後,便又舉爪攻上,嚇得宸怨魔神趕忙駕御「煞翎」抵擋。
「神劫玄虛境!」元易真人既然知道了真相,自然不能看著葉北飛墮入魔到,於是一揚手中萬象金蓮,打出無數菱形光環,將葉北飛的身形盡皆圍在中間,更迫使其外的莊璇璣等人靠近不得。
這些菱形罡氣射來的角度異常刁鑽,葉北飛避得一招,右肩卻被另一團氣勁轟中,右肩傳來劇痛之餘,左腿又遭禁錮,左爪震開其餘罡氣之餘,胸背又齊齊遭到攻擊,在元易真人的步步進迫之下,葉北飛已退至下方岩石邊沿。
「錮!」
元易真人眼看葉北飛已經精疲力竭,直將體內真力摧至極限,使得那支怪棍大放異彩,續又激盪出更多菱形光環。
葉北飛此時已到了退無可退之地,心知不能只守不攻,決意跟元易真人結結實實一拼,化爪為掌,悍然迎向了對方的萬道光環。
但是無論葉北飛如何聚力,體外光環依舊越聚越多,過不多時,便將他的身形全然圍裹了起來,漸漸的,竟與身下灰暗岩石混為一談,難以辨清,而其瞪起的雙眼卻仍然不甘的盯望著遠方,順著那方向望去,莊璇璣的倩影赫然在目。
「不!」莊璇璣悲喝一聲,奮力飛衝向化為岩石的葉北飛魔影,一雙纖手輕輕撫摩著其那對略帶哀愁的雙瞳,眼中淚水滾動,頻頻滴落在這塊巨大的岩石之上。
「莊姑娘切莫悲傷,小飛並未身亡。」元易真人來到莊璇璣身後輕聲安慰道。
「什麼?這都變成石頭了,你說還能如何恢復!」莊璇璣口中雖嚴厲責問著,但是心中還是期望元易真人嫩能夠說出什麼解救之法。
「呵呵,我用的是我們神族特有的劫數手法,將小飛暫時引入了一個虛擬的空間中,讓他能在那裡消除心中魔障,而在這裡的只是他的修真界中的殘影,並不是真身,所以莊姑娘大可不必太過悲傷,我們只需在此耐心等待便是。」
「又要等待?」莊璇璣聽得此言心中頓覺百味交集,喜的是終於知道葉北飛尚無大憂,悲的是這樣漫漫無期等待已然有過數次,並且每次都讓人等到心慌,只不知這一次又要等待多少時日了。
「這神劫玄虛境是由萬象景物所化而成,對人心神造成幻象,結合了這萬象金蓮的妙效,更為真切,讓人有著身臨其境的感覺,卻不知他何時才能恢復常念,踏出此境。」元易真人同樣凝望著麒麟魔將的石像,茫然說道。
「是嗎……」
道,真的可勝魔?抑或,始終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咳咳!」葉北飛剛一恢復知覺,只感覺自己腦袋暈眩,四肢乏力,猛咳數聲後,口鼻之中湧入股股流水,迫得他幾欲溺斃。
驚嚇之下,令他頭腦立刻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置身於一個四面漆黑水域之中,趕緊猛一摧力,要用週身天力在外凝結一個圓罩,擋住流水侵襲。
如此一來,讓葉北飛驚異的發現,自身體內的充盈天力竟以全然消失不見,原本被包容的內臟周圍此時也是空空如也,凝不出半點力量,使得他只能憋出胸腔中的一口空氣,奮力向上游去。
沒游出多遠,葉北飛就看見不遠處閃爍出隱隱金芒,似有一物如他一般在水中漂浮,直讓他不由自主的便向那方向游去。
離近一看,葉北飛大吃一驚,原來那道隱隱金芒竟是出自一把中級中品的金色飛劍,而這飛劍的主人,正是他先前魔化時所抓住的不動城少小姐——雲燕。
此刻的葉北飛已勉強恢復常態,腦中只少許記得先前所發生事情,但大多記憶卻以難再想起,一見到雲燕昏暈在此,不免心生愧疚之意,於是猛然向側一縱身,探手抓住雲燕不放,強忍著胸中憋悶,繼續向上疾游而去。
越往上升,水壓越小,游了不多時,終於雙雙浮出水面,不由開始大口喘息,心想到險些兒溺斃水中,此刻撿回性命,但仍驚悸未定。
正當葉北飛轉頭查找陸地方向時,雲燕也隨之慢慢轉醒,略一扭頭,忽然看見身旁的葉北飛,不禁嚇得花容失色,高聲驚叫起來。
要知葉北飛在魔化態時連連受到眾人創擊,本身的傷勢已極重,剛才在水裡又曾一度缺氧,此刻已是面色蒼白得如一個死人,也難怪會把嬌生慣養的雲燕嚇成這樣。
被雲燕這一叫,也嚇得葉北飛心中一顫,慌忙轉身間,手中「火吟劍」當即出鞘,那無色無形的「火吟劍」頓在碧空中折射出縷縷陽光。
「是你?」雲燕一見到葉北飛俊朗的臉龐,面容莫名的閃過一絲緋紅,那副嬌滴滴的樣子,看得葉北飛連手中長劍都懸凝在半空中忘記放下。
此時的葉北飛身上僅有一件虎影戰甲護體,而這虎影戰甲又是緊身附體之物,幾乎掩蓋不了多少肌膚,然而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物掩體,抬眼就見大多肌膚都裸露在外,難怪雲燕見了回不好意思。
「咳咳,對不起將你牽連到了這裡,我們還是先找陸地吧?」葉北飛自覺失態,也發現了自己身上衣物的不妥,趕忙轉身向遠處游去。
「沒什麼……」雲燕輕聲細語的嬌聲答道,說完便隨著葉北飛一同游去。
「我的真力怎麼消失了?」剛一起身,雲燕忽然面如土色的驚呼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呵呵,我的天力也消失了,還是先找到陸地再說吧,也不知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還是不是地球。」葉北飛苦笑一聲安慰道。
兩人此時雖然修為盡失,但是出於修煉者的原因,一副肉身還是超乎常人的堅韌,特別是葉北飛,自從服食過金瓏果後,肉身就比普通的修真者還強了甚多,兩人不間斷的游了十數日後,終於爬上了一處亂石成堆的陸地。
兩人剛一上岸,雲燕便將頭深深埋入了胸口,頓讓葉北飛感到窘迫不已,但一時卻又尋不到衣物,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去。
行不多時,忽聽前方喊殺之聲連連,抬眼望去,就見無數軍兵在一開闊平原上拚殺,四面血流成河,屍堆遍野,其慘烈程度可見一斑。
「我們等他們離開後尋件衣服穿!」葉北飛眼望前方低聲說道。
「好的。」雲燕應聲答道,不知是何原因,對於葉北飛的提議,她似乎都會無條件答應。
兩人伏在一叢樹林後觀望不久,忽覺腦後生風,隨即同時閃向兩邊,就見一把重有百斤的大砍刀擦著葉北飛的肩膀重重劈入了地面泥土之中,接著又毫不停歇的緊跟著葉北飛逃離的方向側斬而來,驚得葉北飛又是一個縱躍。
這一躍足有十餘丈遠,從那持刀大漢頭頂霍然飛身過去,嚇得他愣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外黑色盔甲在陽光下流散出縷縷烏霞,口中暗自嘀咕道「好功夫!」
「你是誰,為何偷襲我們?」葉北飛凝望著那名大漢沉聲問道。
葉北飛經歷了魔化態後,心境比起過往靜若止水時起了極大變化,心神之中濁念上升,殺氣極重,一經別人挑唆,便會觸及魔性,此刻被人偷襲更為讓他惱火,眼神之中已經透射出了絲絲凶光。
被葉北飛這一盯,那名持刀大漢不自覺的全身顫慄起來,手中大刀不斷抖動下,最後竟然一個把持不住,掉落在地,但卻依舊沒有吐出隻字片語,也不知是嚇得說不出話,還是執意不願開口。
兩人對視一刻,葉北飛忽然欺身而上,手中「火吟劍」順勢抵在了那名大漢喉間,再過半寸,便將切斷其頸間動脈,嚇得他臉色慘白,險些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