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那還差不多,就在東面不遠處,走吧!」
於是,三人一精一獸匆匆向東趕去,來到米斯雅所說的地方一看,果有數十名修真者戰於一處,其中修為最高的是一「虛空」境的修真高手,御著一支白芒飛劍,隻身抵擋著十數名「真觀」境修真者的圍攻。
而其身旁,一左一右分立著兩個「真觀」境的修真者,兩柄飛劍往來交錯下,確也攔下不少敵人,但是三人畢竟人少勢孤,又怎能抵擋的了其外大約四十餘名修真者的合擊,屢戰屢退之下,不禁向葉北飛等人的方向靠了過來。
一見來人,葉北飛頓然驚呆,此間三人竟然不是別人,正是遇他當年失散的師父玄洪真人和兩位師兄,廣元道人,廣興道人。
眼看自己的師父,師兄遭人追逐,葉北飛豈能坐視不管,當即一個騰身飛縱出去,手中「晶沙劍」奮力擊出後,驟然震得領頭的幾個修真者措手不及,紛紛竄逃而去。
葉北飛此次出手,特地使用了師承的「晶沙劍」,意欲是想向玄洪真人證明自己從未有忘記過他的知遇之恩,而對付那些「真觀」境左右的修真者,葉北飛確實也無需使用「火吟劍」這般的原始神兵器。
雖然這「晶沙劍」已被葉北飛修煉的面目全非,但是玄哄真人等人還是認出了葉北飛,極度驚喜之下,直讓他們飛身至葉北飛身旁,不知該說什麼。
「師父……」葉北飛率先叫道。
「老七,你果真沒事!」玄清真人顫聲說道,從其眼中流露出的關切之情,直讓葉北飛心頭一揪。
老七,多麼懷念的稱呼啊,自從葉北飛離開重清觀後,便再也沒有聽到過如此親切的稱呼,此時再次聽聞,不禁讓他想起少年時與師兄們一同修煉的美好時光,只是現在,除了眼前的這三人以外,其他師兄盡已……
「小飛,我們師兄弟終於又見面了!」大師兄廣元道人亦高興的大喝著。
一旁的三師兄廣興道人依舊是一副脫俗儒雅的樣子,手持著折扇面對葉北飛微微笑著,無言之中卻也包含著無盡穩馨,讓葉北飛心頭頓覺一暖。
「師父師兄少等,待我驅散了這些修真者,再來與你們一敘往事。」
葉北飛言罷,不顧驚愕中的三人阻攔,提著「晶沙劍」衝入對方人群之中,只在手腕一翻之間,便打出萬億銀星,頻頻打在那些修真者的兵器之上,鳴響起一片金屬交擊之聲。
正當那些修真者詫異之間,葉北飛體內的層層天力已然循環轟出,此番力量更如洪水決提般一發不可收拾,直迫得對方修真者們慌忙往回逃逸而去,知不是這名怪異少年的對手。
「小飛,你的修為竟已到如此境界,師兄恐怕都望塵莫及了!」廣元道人一見葉北飛如此輕易的就擊退了那些修真者,不無羨慕的說道。
「大師兄過獎了,我能有此成就,莫過於你與師父對我當初的教誨,北飛銘記在心,不曾忘卻。」葉北飛抱拳向廣元道人深深一躬,續又向玄洪真人及廣興道人各自鞠了一躬,以表對當年的感激。
「老七,你不必這麼說,你有今日成就,大多歸於你那兩位哥哥,若是一直待在玄清教中,只怕終生不過是一個修真道士而已!」玄洪真人收起手中「九滅劍」輕聲說道,語態之中盡顯悲涼,似對那玄清教甚為不滿。
葉北飛一見師父對自己那兩位哥哥已無成見,不由欣喜若狂,趕忙上前說道「師父,你終於認可我兩位哥哥的修為了,在我走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哎,說來話長啊,自從玄清教的那次比武大會之後,你在玄清教便背上了叛教之名,而重清觀在教中聲譽也隨之一落千丈,任何事都不曾被過問,在各觀之中也倍受欺凌,而為師與你那幾位師兄都並未怪你,平日終在觀中修真習武,相反也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師父,是我連累了你們……」葉北飛傷感道。
「什麼話,自家兄弟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們都知道小飛你平日為人豁達正直,絕不會做些違背師門之事,至於別人說的,就由他說去吧,最可恨的是那風雨盟,處處於我們作對,以至玄清死傷慘重。」廣元道人雙拳緊握,憤憤說道。
「大師兄說的可是風雨盟與玄清教相爭之事?」葉北飛想起當年形勢不由問道。
「不錯,看來你也有所耳聞,其實重清觀被總教忽視也好,至少也不會派遣我的弟子前去抵禦風雨盟的教徒,我們也樂得清淨。」玄洪真人笑說道。
葉北飛一聽師父此言,就感心頭一悶,心中暗道看來師父竟還不知當年重清慘事,只不知他這百多年都在何處。
想到這裡,葉北飛不禁強忍悲傷,顫聲說道「師父……重清觀……已經……」
玄洪真人一見葉北飛淒涼模樣,便隱隱感到其中不妙,聞他說至一半,不由極為心焦的催促道「重清觀怎麼了?快說啊!」
「重清觀……已遭滅觀之災,各位師兄……皆已慘遭不幸!」葉北飛說道此處,再無力繼續往下說,雙眼之中盡顯晶瑩淚光,似已難壓抑自己那份悲憤的心境。
「啊呀!」玄洪真人一聞此時,當即一聲哀號,眼前一黑頹然倒地,直嚇得葉北飛趕忙上前將他扶住,再看兩位師兄,也盡淚水橫流,難以自制的愣在當場,心中悲痛無以加復。
「誰?究竟是誰滅我重清!」廣元真人目露凶光,厲聲喝道。
「此事事關重大,我不敢妄加判斷,但是聽我捉住的那幾個修真者說,估計是古血族的原野繆所為,但是事實是否如此,還是有人故意栽贓,我就無從查證了。」葉北飛的心境修為確比普通修真者強上許多,只在說話間,便以忍住眼中淚水,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