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葉北飛強忍著經脈中氣血翻騰,大吼一聲後似要將這心中的悶氣叫喊出來,眼看著已經背臨海水。
退無可退之時張手間打出一粒早已藏在手指間的「浮土晶塵」,正直打中了這虎形猛獸的軀體之上,直痛得它再次怒叫一聲後猛一騰身朝著葉北飛撲來。
「浮土晶塵?!」
敖羽眼尖,只在葉北飛一抬手間已經看清了他手中的晶瑩之物便是修真界中難得的浮土晶塵,驚呼之餘也猜測不透他究竟從何處得到此物。
就聽見「撲通」一聲,那虎形猛獸卻由於吃痛之下用力過猛,一下墜入了這漫漫的海水之中,就見葉北飛毫不停歇的抽出腰間的「火靈劍」,元神急劇催動之下霍然便將那閃動著炙熱紅芒的「火靈劍」插入到了海水之中。
這一帶的海水被「火靈劍」所激發出的烈火一燒,立時熱沸,這虎形猛獸身在其中,恰似浸入滾水一般,如何受得了,直在這滾滾不息的燙水之中不斷翻滾,口中則聲聲哀號不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威勢。
「住手!」
葉北飛就聽背後一聲嬌喝,青熒熒兩道冷光直朝自己手臂出擊來,嚇得他趕緊縮手,險險避了開去。
這才讓那虎形猛獸把住機會,一躍從海水中脫身而出,直奔至一旁那名少女的腳邊不停磨蹭,口中鮮紅色舌頭不住的舔著身上的灼傷。
那望向葉北飛的閃爍眼神,似對其手中的這把「火靈劍」甚是忌憚,而方纔的那兩道青芒又化為兩個光環重新飛回到了這少女的手腕上。
「是你?你打我做什麼!」
葉北飛抬眼望去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自己剛才是救了這少女,反倒差點被她倒打一耙,又如何能讓葉北飛心中不氣。
「幹嗎,是你先欺負我家小幻的,你說該不該打?」
只見這個少女已然將身上打理乾淨,原本飄散的紅色短髮也被她齊齊紮起在腦後,細看之下也不過約莫十七、八歲,一張俏皮的臉孔雖然並不秀麗,卻讓人覺得說不盡的舒服,與那莊璇璣的端莊神聖相比更有著一種難得的親和力,一身紅裝之下顯出一股如火般的熱情。
「你家的小幻?你說這個幻虎獸是你的?」
葉北飛此時已經被這少女搞暈了,原本想救人的他卻發現現在真正需要被救的人卻是自己,因為那少女的眼神已經逐漸變的嚴厲起來。
「不錯,我正與我家小幻切磋修煉呢,哪用得上你來幫忙,還將小幻傷成這樣,你說這帳怎麼算?」
就見那少女雙手叉腰,口沫橫飛的訓斥著面前的葉北飛,連其腳邊的小幻都抬起頭來低吟不已,饒有一中狐假虎威的架勢。
「呵呵,早就聽聞血族中有三門奇學,分別是血氣、煉魂以及御獸,卻不知姑娘你叫何名字?在血族中又是身居何職?居然能任意出入禁地?還能夠能駕御這修真界中的奇獸幻虎獸?」
敖羽一見此刻葉北飛狼狽的樣子知道自己不能再不發聲音了,一句話間便將著血族的特點說的一清二楚,而隨後這連串的問題頓時也讓那少女閉上了嘴巴,不禁轉頭望向敖羽。
「我叫冰凝,是……其他的我憑什麼告訴你?還有,你們有什麼資格進入禁地!」
冰凝邊說邊打量著敖羽,就見其一身模樣似乎比起自己來還略小幾歲,雖然她也知道修真界中的人可以逐漸變化自己的面容,但敖羽那說話時那種老氣橫秋的腔調則讓她實在受不了。
「憑什麼?就憑我是敖羽。」
敖羽這個名字一出直嚇得冰凝一陣哆嗦,臉色皆白之下,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直讓葉北飛心中納悶,這敖羽的名字現在在修真界怎麼會如此響亮了。
「你就是星羽盟的副盟主……敖羽?難怪看不出是什麼修為境界……」
冰凝一提到這敖羽的名字,就連說話之間都有著一絲顫抖,稍一猶豫之下不禁繼續開口說道,「我父親是原野狂。」
「難怪難怪,原來你是血族族長的女兒,怪不得如此刁蠻任性,看來我要替你父親教訓一下你了!」敖羽說著作勢要打。
「你……你敢,我父親都沒打過我,你別真的以為我怕你,我父親或者是呼延叔叔來了照樣將你碎屍萬段!」直嚇得冰凝臉色刷白,步步後退之下口中不斷威脅說道。
「哈哈哈哈!」
其實敖羽又怎麼會真的打她,也只是看她這般蠻橫而想嚇唬一下她而已,卻不曾想竟然將她嚇得連血族的兩大高手都搬出來了,一陣大笑之下直弄得冰凝頓感不知所措起來。
「好好,那就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放你一次,記得以後對人不可如此無禮,走吧。」
就見敖羽一揮手間,那冰凝就如逢大敕般御著小幻便凌空飛去,一轉眼間已經消失了蹤影。
「二哥,剛才她說的什麼星羽盟?」葉北飛待那冰凝離開後,滿腹疑慮之下不由開口問道。
「呵呵,這個是在你走以後的事了,這幾年中我和你大哥在這裡四處遊走時漸漸發現這個星球上並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修真星球這樣簡單。
也不知為何,不時之間總會有一些莫名的仙人或佛祖之人來到此處勘察,直到後來甚至連一些散仙、野佛之流都不斷湧現,都不知尋找著什麼東西。」
敖羽回答之間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看來這些年他們所面對的事情並不簡單,竟能夠讓一向玩世不恭的他都如此嚴肅。
「我大哥沒有重返天界嗎?那『天鐵杖』不是已經到手了嗎?」
葉北飛詢問之際臉色則流露出一絲驚喜,原本這次歸來只見敖羽一人,他就猜測大哥星瞳已經回去天界了,但是又怕猜測成真,所以一直沒有向敖羽打聽星瞳的下落,此時聽他一說心中確是異常欣喜。
「沒有,還早著呢,那『天鐵杖』本是仙器,再加上受外力打擊造成斷損,憑你那大哥受到禁制的修為又怎能這麼快就將它修復呢,即便是將其形態復原,但要想完全恢復其原本的力量卻還要經歷十分漫長的一段時間,這區區數載又豈能功成。」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你們為什麼要組建什麼星羽盟呢?」
雖然在葉北飛心中幾年的時間已經是很長了,但對於一個修真者甚至是散仙而言幾年的時間不過是流光一現而已,根本不足以讓他們在記憶中留下任何痕跡。
「呵呵,反正在你大哥修煉完成『天鐵杖』前我也是無所事事,於是在我提議之下便開始和他一起著手調查起這其間的關係原由,而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消息,我和你大哥成立了這個星羽盟,招納了一些這裡的修真者,甚至還有幾個散仙,這當中還多虧了你大哥以前在天界中的關係,於是我們兄弟兩人的名號也就傳揚出去了。」
「現在在你們星羽盟中天榜中人嗎?」葉北飛一聽自己的兩個哥哥竟然自行成立了門派,不由興奮的問起,在他的腦中還是認為只有在『天榜』上的修真者才是最強。
「所謂的天榜只是對與這個星球上的修真者和修佛者來說的,星羽盟中雖然沒有修真者名列天榜,但是憑借那幾個散仙的聲勢,其實力已經可以大致與其他幾個大派相抗衡了,就憑你兩個哥哥辦事你就放心吧。」敖羽得意的侃說著,看來這段有人差遣的時間讓他過的十分愜意。
「那到目前為止有查到些什麼消息嗎?」葉北飛雖然此時已經不是任何一派的弟子,並且經歷過了界的跳躍,但還是對此自己母星上的事情依舊分外關心,特別是玄清教中的事更讓他重視,心中暗道不知師父和師兄們現在可還安好。
「呵呵,我們自然有些收穫,但是卻不能告訴你,不是哥哥藏私,有時候知道的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哦。」敖羽說話之間臉色閃過一縷擔憂,對於一向豁達的他來看,這件事估計確還是十分棘手的。
「我明白,只要我不給你們添麻煩就好。」葉北飛心中也明白敖羽不想涉及到他的苦心,雖然口中如此回答,但是心中還是想助星瞳和敖羽一臂之力,不禁暗下決心一定要刻苦修煉,到時可能還能幫上些忙。
「好了,我看你還是準備下五年後即將要要舉行的那百年一度的天榜評選吧,這才是你真正應該關心的事。」敖羽此言一出頓讓葉北飛心神一震,自從幼小的他開始跟隨玄洪真人修真以來,就一直期盼著有朝一日可以榮登至高的「天榜」,雖然現在已經眼界開闊的他已經知道了「天榜」並不是最高的象徵,但是這個兒時的夢想卻一直徘徊在他的心頭。
「我真的可以去參加天榜的選評嗎?」葉北飛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記憶中這些「天榜」上赫赫有名的這些人中,哪個不是年過數百響噹噹的人物,就憑自己這個剛修真十餘栽的竟然也能去參加,真讓他做夢都沒想過。
「放心吧,我敖羽的三弟自然也要在這一界中打出一個名號來,你體內根基已成,只需這段時間刻苦修煉、循序漸進,便能達到一個不低的境界,現在你所面臨的問題是體內所學過雜,華而不實,就仿若踏著浮雲站在高空一般,所以你以後的目標應該是將身兼的這麼多修學好好融會貫通一下,使你的修為變得更為紮實緊密。」
敖羽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的刺中了葉北飛的心痛,讓他驟然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從他開是修真以來便奇緣不斷,先是星瞳交給他「紫瞳心境」,再是玄清教的「玄道一氣」,還有敖羽交於的黑魔法,還有著其間的一些各式寶物,直把他弄得暈頭轉向不知先修煉什麼好,往往都是遇到某種情況後才想到修煉其中一項,長此以來,雖然一直生命無憂,但是所學之學卻都雜而不精,萬一遇到強敵而百試不靈之下勢必是一大劣勢。
敖羽話音剛落回頭之間就見葉北飛已然盤腿坐下,週身上下散發出一縷祥和的紫白色光霞,竟閉目凝神開始了悟道起來,瞬時讓他腦袋一大,後悔自己竟然在此時此地給他講了如此深奧的東西,這修真者一旦進入悟道的境界,短則數日,長則數年才會醒來,只怕這一等就要漫漫無期了!他講了如此深奧的東西,這修真者一旦進入悟道的境界,短則數日,長則數年才會醒來,只怕這一等就要漫漫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