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璇璣這一呼可不要緊,只嚇得那葉北飛也一下跳了起來,張大了嘴巴顫聲說道「你是說那人是玄清教隱居多年的玄墨真人?天榜排行第七的那個玄墨真人?」
葉北飛再三詢問之下,卻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這個就是那玄清教傳說中的神秘高手玄墨真人,稱其為神秘並不是因為他的修為能高出其掌門玄逸真人多少,而是他自從進入玄清教後竟從未修習過玄清教任何武學,而是光靠著自行的修煉便一鳴驚人爬上了天榜的第七之位,但他那沉默寡言的態度也讓所有人都揣摩不透他究竟修煉的什麼武學,而一向從不過問教中世事的玄墨真人竟然一同跟隨不動城的人來到了血族真是奇跡。
「看來這次是不動城和玄清教連手要剷除血族了,你看那不動城的四大長老來了兩人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不動城下了如此大的決心,竟然不惜千里趕來這個不毛之地與血族撕殺。」莊璇璣望著下方角逐輕聲在葉北飛耳畔說道,身為靈清觀和聖清觀兩觀弟子的她自然比這深山之中的葉北飛瞭解的更多一些,一張眼間,便認出了這群修真者中所隱藏著的不動城兩位長老——趙顯和陸仇。
以上兩個長老加上玄墨真人以及那任平遙和那位用短槍的修真者兩個「真觀境」的高手可謂是聲勢龐大,看來這次不動城真的是想一舉擊潰血族了。
而那葉北飛和莊璇璣看在眼裡卻也沒有絲毫哀憐之感,也是怪那血族平日時裡作惡多端,專利用修煉其他修真者的元神來提高自身的修為,其修煉方法雖然並不像修羅界中魔人那樣將別人元神一口吞下般迅速,但是慢慢修煉之下更是加深了那被修煉元神的修真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所以血族修人元神的手段是一種十分殘酷無道的修煉方法,也引得眾多修真者的反對,因此連手合擊也不稱為奇。
葉北飛和莊璇璣的交談的內容雖然大多並沒有引起叻厲魔人的關注,但是其中一句那關於天榜排行第七的玄墨真人卻讓他一時興奮不已,看來這被這星球上的人稱作為天榜的排行,一定是包含著這裡最厲害的人了。
正當下方眾多的修真者戰得難解難分之時,就見那叻厲魔人毫無徵兆之間仰天發出一陣狂笑,在葉北飛等人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然飄身而下,逕直撲向了那場中的玄墨真人。
而這邊的玄墨真人真在酣鬥之時,就感到那身後壓力徒增,猛一抽劍回頭之間,就見那兩道無聲無息的暗黑邪力瞬然撲面而來,直嚇得他趕緊御起手中飛劍護體開去。
要說玄墨真人手中的這柄飛劍亦非凡物,土屬性二級上品的它名為「巖濁」,在他那「梵天」境的元神全力催動之下直在這空中閃耀出一團土黃色的霞芒。
叻厲魔人妄恃神通之下竟沒有抽出那衍珩戟,光靠著那雙手之上瀰散出的兩股邪力,直撞擊上了那玄墨真人手中的「巖濁劍」上,兩相接觸之下叻厲魔人就暗呼一聲不好!
原來那「巖濁劍」本是具有防禦效果的土屬性神兵器,縱那叻厲魔人的修為如何高強也還並沒有達到能夠一擊攻破那週遭土黃霞光的地步,然而那玄墨真人又豈是等閒之輩,直等「巖濁劍」擋住這叻厲魔人的兩道邪力之後,就見其手中劍勢一轉,一道黃芒直朝著叻厲魔人的胸口刺來。
就見這道黃芒並不甚強,但是快極,一晃刺入叻厲魔人的週身黑霧之中,聲影皆無,那晃動著的劍身則猶如玉龍倒掛,銀蛇斜飛一般衝入了叻厲魔人的護體邪力之中,一道勁風正向著他的胸口席捲而來。
叻厲魔人大驚失色之下那全身的雪蟒盔甲齊齊運起,一陣寒芒過後,竟硬生生將那玄墨真人的身形倒彈了出去,直驚得那玄墨真人微瞇起了眼睛對這叻厲魔人身上的這具盔甲猜測不定。
「閣下與那血族中人是朋友?」玄墨真人一擊之下已然看出對方修為極高,而自己凝神之下卻又看不出對方元神的境界,讓他暗中心驚不已,卻不知那叻厲魔人是修羅界中人。
「不認識,但是我卻認識你,你是不是叫玄墨真人?天榜中排行第七?」叻厲魔人說話之間已然取出了那幽黑的衍珩戟來,他也知道以對手的這身修為,自己空手之下還是萬難取勝的。
「正是在下,看來閣下是與在下有仇了?」玄墨真人說著,那體內的元神全力催動了起來,他眼看這面前的人對周圍其他的那些打鬥撕殺都漠不關心,心中已經隱約明白對方是特意來找自己挑戰的,不由苦笑這人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緊要時刻出現。
叻厲魔人也不答話,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要擊敗這個天榜上排名第七的修真者而已,舉手之間正想攻擊,就聽到那背後一陣騷亂,微微回頭望去,就見那長夜三魔也紛湧著衝入了正在混戰的雙方的之中,直在這人群中引起一股軒然大波。
而在長夜三魔後面所跟隨的便是葉北飛和莊璇璣兩人,兩人本想阻止他們隨意亂動,但是當他們三個一見那叻厲魔人險些被玄墨真人的劍刺中之後竟一下失去控制的朝著這邊奮力殺來,估計是害怕那叻厲魔人萬一被殺,那他們就等於失去了縐賢魔神保護,因此即使對那叻厲魔人再怎麼畏懼,長夜三魔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有所不測。
然而那長夜三魔衝殺之時也不顧對方是友是敵,在三人紛亂相擊之下直引起了兩邊的公憤,就見在場眾多的修真者盡皆放棄了交手而紛紛轉朝他們這邊攻擊而來,眾多的兵器交接之下所產生的縷縷霞光直打得他們應接不暇,一時將他們圍得是水洩不通,那個個怒視的面容直嚇得他們在原地不再敢移動分毫。
莊璇璣望著身周依然不斷湧來的這些修真者們,輕捏著葉北飛的手掌中滲出了絲絲汗水,眼中也逐漸流露出焦慮之色,另一手中的「聖瑩槍」也驟然釋放出一股盛盈的青芒。
「聖瑩槍?你是莊璇璣!」就聽那人群之中一聲輕呼,一個手持飛劍的青年徑直走了出來,抬眼望去確是那不動城的任平遙,一臉嬉皮笑臉的來到了那人群的最前方。
「我是什麼身份似乎和任公子無關吧?」莊璇璣雖然也對此時的形勢十分畏懼,但是一見到這個妄自尊大的任平遙還是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那任平遙剛想再討好兩句,忽然見那莊璇璣的手竟與其身旁的那個少年牽在一處,一陣醋意順勢油然而生,再抬頭看向那葉北飛卻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怒意一盛之下霍然高聲大喝道「你們殺我們這麼多不動城的兄弟又豈能如此饒恕你們,還望血族呼延典前輩能容許我們先將仇報了!」
任平遙此言一出之下,其身後那些不動城的修真者們逕自紛紛高聲應和起來,饒有一中一呼百應的樣子,彷彿連起身後的那兩個長老都沒有他的威勢來得大。
而那邊的血族的修真者們雖然也被那長夜三魔殺了不少人,但是衡量之下還是覺得他們幾人既然與那不動城有仇不如自己先在一旁觀看,待他們打得兩敗俱傷之後再坐收魚翁之力,於是一時之下也並未有什麼動靜,就見先前那「梵天」境的高手提步走出,微一抱拳後也不多話,轉身帶領著其餘血族修真者撤步向後退開。也不多話,轉身帶領著其餘血族修真者撤步向後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