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璇璣緩緩轉過身來,就見那葉北飛嘴角滴落下絲絲鮮血將他那胸口的衣衫染成了一片殷紅之色,手中“晶沙”劍的綠芒之中也略微隱含著一絲妖異的紅色。
“還要繼續?”莊璇璣輕聲問道,望著眼前這個搖搖欲墜的少年不由猶豫起來,所持的‘聖瑩槍’所散發出的光芒也比起剛才交手之時暗淡了不少。
“當然,還沒敗自然要比!”葉北飛漸漸站直了身體,全身紫白雙色的真力再次運起,體內的元神強烈催動之下體內的真力重新疾速循環起來。
葉北飛遠元神剛一催動,不禁牽動了左肩的傷口,瞬時間一陣撕心的痛楚猶然而生,迅速的傳遍了全身的所有經脈,直痛的他整個身體都不由微微顫抖起來,連那手中的“晶沙”劍也幾乎把持不住。
莊璇璣也不再多話,只是抬眼望了一下身前的葉北飛,那雙秀麗的美目之中透露出了一縷的冷漠之色,‘聖瑩槍’的青色光芒也再次在她手中強盛起來。
葉北飛強忍疼痛張出兩枚符咒,一枚敖羽所制的魔符炎舞咒幻化出層層火焰向那莊璇璣圍攏而去,另一枚星瞳所制的仙符聖祥咒則順勢打在他自己身上,而聖祥咒也不愧是仙界之符,一陣金芒閃過之後那仙符的療傷作用即刻使得葉北飛好過了許多。
“紅鶴之舞!”
莊璇璣不待葉北飛繼續恢復,手中‘聖瑩槍’也不愧是一級下品的神兵,在空中舞過一屢青色的槍花後,那空中的火焰紛紛凋落,將那炎舞咒所幻化出的火光一掃而空,身影晃動之下向著葉北飛迅疾欺身而來。
“看來光靠符咒還是不行!”台下的敖羽望著台上的情勢低聲說道。
“恩,關鍵是小飛他只能依靠符咒本身的力量,自身力量完全發揮不出來。”星瞳也緊張的望著台上的比武說道。
“那是當然,那可是你所做的仙符和我制作的魔符啊,現在已經夠厲害了,如果讓小飛將其威力全部發揮出來了還不把這裡的修真者給嚇死!”敖羽揮著手說道,看來他已經對這一界的修真情況大致了解了,也明白了星瞳所說的仙人的強大。
其實符咒的運用可以分為符和咒兩部分,符就是此時葉北飛打出的運用特別的手法制成的各種不同功效的拇指大的符紙,而咒則是指的用來運用這些符的咒語和手法,是利用修真者體內的真力來激發出符中所蘊涵的力量。
在符之中也分為烈性和柔性的,烈性的符咒雖然威力強大,但是掌控不便,一旦真力不續之時容易傷及自己,而柔性的符咒雖然威力與那烈性符咒無法比擬,但是運用起來方便自如,總是真力不夠也可以釋放出來,只是那威力較差而已,而那敖羽和星瞳自然知道其中道理,所以兩人給葉北飛制作的也大多為柔性的符咒,因此同樣雖為高級符咒,但是在葉北飛手中卻並不能完全釋放出其中的威力來,更何況現在他面對的是那一級的絕世神兵。
葉北飛一見那莊璇璣舉手間輕易的就破解了他所施展的高級符咒,心中不由暗吃一驚,再想舉劍攻去已然失去了莊璇璣的身影,尚無戒備之下頓感那左肋一麻,低眼望著那支再次刺入了自己的身體的‘聖瑩槍’,若不是有那“紫瞳心境”和‘玄道一氣’的護體之力,此時葉北飛必定已經讓那‘聖瑩槍’穿體而過了。
葉北飛頓感全身的真力一陣紊亂,“哇”的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連那臉色也剎那間顯出一種扭曲的蒼白,當那‘聖瑩槍’從他體內撤出之時,仿佛是將他的靈魂從那冰涼的身體中全然抽出一般,整個人也隨之再次頹然倒下。
“不好,那神兵擊上了小飛的元神!”敖羽頓時大驚失色的叫道,同時腳下一踏就要欺身上台。
“等等!你看!”星瞳一把將那半個身子已在武台之上的敖羽扯了回來。
莊璇璣驚疑地望著地上那葉北飛扭曲著的勉強爬起的樣子,那秀麗的臉上一時陰晴不定,只見那滿身血污的葉北飛以劍指地雙臂顫抖的漸漸支撐起了身體,那雙目中的堅毅之色讓莊璇璣心頭不由一顫好頑強的少年。
“哎,小飛已是強弩之末,我們准備上去吧!”星瞳歎息道,言語之中似乎略帶著絲絲責怪之意,卻不知是怪那莊璇璣下手太狠還是怪那葉北飛過於拼命了。
果然不出星瞳所料,正當那莊璇璣手中的‘聖瑩槍’再次舉起之時,葉北飛的雙手再也不住了他身體的重量,隨著那“晶沙”劍倒地所發出的一聲清響,葉北飛腦中隨著一陣暈眩之後終於失去了知覺。
“小飛!”敖羽此刻也顧不得周圍的修真者了,整個人一躍而起上了武台,將那昏沉的葉北飛抱了下來。
葉北飛雖然人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心神卻還十分明清,而此時他就感到體內的真力一片翻騰,似乎光依靠那元神的力量已經完全控制不住那四處亂串的真力了,那一級神兵‘聖瑩槍’的振蕩已然將他體內的真力攪亂了。
葉北飛首先嘗試著催動自己的元神來理順自己的真力,但他一經催動後才發覺自己的元神此時竟是一片沉寂好無反應,那紫色的元神之外包裹著一層白色的真力靜靜的待在那丹田之中,也看不見裡面的情形,就仿若被禁制一般。
然而更要命的是,葉北飛在他那經脈之中,隱約就感到兩股不同的真力似乎在互不相讓的爭斗著,糾纏之中仿佛還有著愈演愈烈之勢,而在那元神毫無動靜的情況下葉北飛根本沒有能力讓它們歸回到正位之上。
數次催動真力試圖沖開元神都沒反應之後,葉北飛只能重新靜靜的思考起其他方法來,此時最重要的並不是那身體被刺穿的傷口,而是這體內紊亂的真力該如何收拾,失去的元神控制的真力此時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雖然葉北飛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如果任由它持久下去自己的經脈和肉身可就將要被這些真力給弄毀了。
正在此時,葉北飛忽然想起那‘玄道一氣’的心法中所記載的一段蓋生者,氣之聚。凝結者,成骨,死而獨留。故葬者反氣納骨,以蔭所生之道也。
葉北飛反復念著這段他過去完全不明白的話,似乎其中有哪裡有價值的東西吸引這他的思維,心中暗暗琢磨氣、骨、生、死,忽然一絲靈感頓顯在他的腦中,難道是!?
葉北飛心中一經考慮,心想此時反正也是醒不過來,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嘗試一下!
按照葉北飛的理解,假使那段文字中的氣指的是真力,那凝結後就能融於自己的骨骼之中,而如果將自己體內此時的那些散亂無章的真力納入骨中,那樣豈不是就能止住現在這樣的混亂狀況?
心中想著,不由立刻開始行動起來,葉北飛先運用‘玄道一氣’的心法將那全身的那股白色真力的力量完全發揮出來,其實葉北飛不知道這樣是十分危險的,由於此時體內那玄道一氣的真力已經失去控制,他本身也因為失去知覺而感受不到疼痛,再這樣盲目的繼續提高那玄道一氣的力量很有可能使他現在的經脈承受不住壓力而爆裂。
但是萬幸的是葉北飛體內並不止這一種真力,那“紫瞳心境”的真力在此時起了極大的作用,在那股紫色真力的與那白色真力的相持下才讓葉北飛體內的經脈沒有受到過大的損傷。
然而這樣一來卻將那葉北飛身旁的敖羽和星瞳兩人嚇壞了,見著那剛才還沒有聲息的葉北飛突然之下全身竟然透體的閃耀出陣陣耀眼的白光不由讓他們兩人大吃一驚,心疑這小飛現在已經幾乎連命都差點保不住,怎麼好端端的催動起真力來?
“別動!”星瞳一見那敖羽不知情的探身摸去不禁大聲喝道,將那敖羽嚇的趕緊將手縮了回來。
星瞳畢竟並不是這一界的凡人,睜眼之下已經明白那葉北飛的意思,不由單掌輕輕向那葉北飛的丹田之處按去,使出他那金紫色的仙力將其元神護住,並順著元神的方向往他的經脈循環而去,就是為了不讓那兩股膠著的真力挫傷了葉北飛的元神和經脈。
葉北飛強行催動之間,就感到那丹田之處忽然融入了一股柔和的力量,讓他頓感四肢百脈之中是說不盡的輕松,讓他整個心神都隨之放松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壓迫的感覺。
既然後顧之憂已除,葉北飛此刻不由信心倍增,全身勁力完全使出,全力催動起了那‘玄道一氣’的白色真力,順勢將那體內那玄道一氣的真力提高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若是換作平常時日是定然不可能提高到此高度。
葉北飛運行了良久,看看時機差不多了,在‘玄道一氣’停止催動的同時,一下全力收起那“紫瞳心境”的紫色真力,而那在他身旁的星瞳也立刻會意,全力幫著葉北飛收起他體內那“紫瞳心境”的真力,由於星瞳本身也是修煉的“紫瞳心境”,所以相助起來十分純熟,轉眼間便將葉北飛體內那“紫瞳心境”控制了在他那強大的仙力之中了。
有了星瞳的幫忙葉北飛不禁輕松許多,此時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讓那原本已經被他全力催動的真力充斥的近乎崩潰的骨骼完全吸收起那‘玄道一氣’的白色真力,而卻又不能將那“紫瞳心境”的紫色真力吸納進去,這段原本無比艱辛的過程此時由於有了星瞳的幫助而變的異常的簡單,讓葉北飛只需要停留著不動,關注著那骨骼自動吸收真力就行了。
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吸納,葉北飛那經脈之中的白色真力終於全然被他那全身的骨骼所吸收了,而在那以後,失去了對手的紫色真力也逐漸恢復了平靜,從而歸復到了原本的經脈之中重新進行了源源不息的循環,而星瞳的仙力也隨即退出了葉北飛的體內。
真力恢復了平靜之後葉北飛頓然發現他那元神也竟自動恢復了往常的樣子,那紫色的小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盤腿坐著,催動著他體內的真力不停運轉著。
緊接著經過了三百六十周的大周天之後,葉北飛就感到體內是神清氣定說不盡的舒坦,不禁長舒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一見身周的人都用著一種如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望著自己,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可真行啊,比武時死拼到底也就算了,療傷時還胡亂催力,是不是想提早升天大乘啊?”敖羽依舊拿著樹枝不停的敲打著葉北飛的腦袋責罵道,而那將升天說為大乘的說法讓周圍的修真者也是一陣竊笑。
其實也並不是他故意這麼說大,只是在這一界他畢竟知道的有限,誤以為那成仙和升天是同一概念,而最主要的還是對那葉北飛的關切之心。
葉北飛也沒有閃躲,只是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傻笑著,不時在那人群之中找尋著星瞳的身影,不由看見了那一旁原本神色凝重的玄洪真人一見到自己安然無恙之後也是長舒了口氣的樣子,慈祥的臉上洋溢出祥和的笑容,讓葉北飛不由心頭一熱,看來還是有很多人關心著自己。
“呵呵,沒事了?”星瞳緩緩走到葉北飛面前輕聲問道。
“恩,謝謝你…”
葉北飛還沒說完,那敖羽就搶先問道“贏了?”
“那是自然!”星瞳笑著回答,剛才利用那葉北飛恢復的時間他已然已經再次戰勝了一個對手進入了前四之中,看來對葉北飛的幫助並沒有讓他有多少損失。
“星瞳大哥又贏了?還有兩場就是冠軍了哦!”葉北飛一聽星瞳獲勝不禁雀躍起來。
“一鼓作氣!”敖羽也在一邊鼓勵道。
“那是當然,你不看看你大哥是誰!對了,小飛,你現在催動元神看看還有什麼不妥嗎?”星瞳欣喜之余想起了葉北飛的傷勢不由開口問道。
其實葉北飛的外傷已經在星瞳打出的聖祥咒下痊愈了,而關鍵是他體內的真力和元神是否受到創傷,那傷可並不是一個小小的聖祥咒可以完全治療的好的了。
葉北飛再次將心神沉入元神自己觀察起自己的體內,此刻元神之上和經脈之中已經絲毫沒有了‘玄道一氣’所帶來的白色真力,而在他的催動之下依舊可以修煉和使用那‘玄道一氣’的真力,想必是已經融入那全身的骨骼之中了吧。
“應該沒問題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刻意運行大周天了,現在我的元神時刻都在幫我自動運行著真力了哦,不需要我自己來修煉了!”葉北飛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元神興奮的說道。
“什麼!”星瞳和那玄洪真人同時驚呼道,就包括那廣元道人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只有那敖羽則莫明其妙的望著張大著嘴的兩人不知怎麼回事。
“有什麼不對嗎?”葉北飛也一臉疑惑的望著眼前兩個自己最尊敬的人(敖羽只是友好不是尊敬)。
“小飛,你知道嗎,只有真觀境後的修真者的元神才能夠自動運行真力,而我看你現在還是處在無為境,怎麼可能!?”玄洪真人瞪大著眼睛用幾乎是顫抖的聲音說道。
現在敖羽才明白了一點,估計是自己那三弟又修煉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搞的這一界的幾個高人都跟著他人心惶惶的,於是嘴角一絲奸笑的嘀咕道“還真有點像我當年的樣子!”
“啊!?我?”葉北飛一聽他師父這麼一說不由也大吃一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哎,一切聽天由命吧,希望以後可以順利通過天劫。”玄洪真人歎息道。
“有什麼不對嗎?”葉北飛看著師父這樣擔憂的神情自己心中也不由擔心起來。
一旁的星瞳看見葉北飛一臉驚恐和疑惑的樣子不由低聲在他耳畔說道“小飛,你聽我說,大凡是修真者一般都是腳踏實地慢慢步向大乘之境的,然而自從你遇到了我開始就注定你將是一個不平凡的修真者,此後的一切你自己也知道,你那韌性和機遇已經將你的修為以超出別人數倍的速度成長起來,今後所面臨的天劫一定也將是異常的強烈,但是至少現在誰也沒有資格說那是一件壞事,但凡事物都有兩面性,既然我們不能掌控現在,那就應該好好的把握未來!”
星瞳這一席話可謂說的正是時候,在這葉北飛此時彷徨和迷茫之際給了他一盞明燈,對他今後的修為也是其了極大的幫助,不然今後的葉北飛必定將由於這一道瓶頸而導致散功或灰飛湮滅。
“好拉,嘀咕什麼呀,有什麼事二哥幫你抗下了,多擔心也沒用!”敖羽最是見不得眾人愁眉苦臉的樣子,那瘦小的身形一下跳到了葉北飛面前嚷嚷道。
“恩,二哥,我相信我們兄弟可以戰勝一切,天劫算什麼!”葉北飛此時可算是意氣奮發,一把抓過敖羽的手感激的說道。
“哈哈,那是自然,我們兄弟永遠在一起。”星瞳也牢牢握住了兩人的手掌朗聲說道,而他心中卻隱隱含一絲惆悵,在著修真界中中的有永恆存在嗎?
“呵呵,是我多慮了,老七,你已經非池中之物,今後還是跟著你的兩位大哥修行吧。”玄洪真人慈祥的面容讓葉北飛仿佛回到小時那與師父一同修煉時的情景,那樣的日子或許是他童年最為歡快最為愜意的時刻吧。
“師父,你不要我了!?”葉北飛驚呼道,那眼中分明已經閃爍出點點晶瑩之物。
“哎,已師父的修為只會糟蹋了你這塊好材料哦,如果你有心的話多回來看看我和你這些師兄就行了。”玄洪真人輕撫著葉北飛的腦袋輕輕說道,說到最後之時不禁微微哽咽。
“師父……”葉北飛還待說什麼,就感到一只大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之上,回頭望去,赫然是他那大師兄廣元道人。
“小師弟,還是聽師父的話吧,今後記得來看我們哦,師兄也沒什麼給你的,這是我早年在外漂泊時得到的一塊奇異的炎石,卻不知究竟有何用處,就留給你作個紀念吧。”廣元道人說著從那貼身行囊之中取出一塊鮮紅發光的紅色巴掌大的石頭,從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來看確是對那石頭十分寶貝。
“師兄,這……”葉北飛一時感動之下也不知伸手去接。
“呵呵,拿著吧,放在我這裡也浪費,或許你以後會知道它的使用方法呢,還是看你大哥比武去吧。”廣元道人笑著將那炎石放在了葉北飛的手中,拖著他回到了武台邊上。
台上的星瞳可謂是傲氣凌人,即使不敢用出那仙人的仙力,但就單憑著那霸道的“紫瞳心境”已經是讓這一界的修真者無法匹敵的了,數招之下便將那修真者打落到了台下。
“終於到決戰了,大哥加油啊!”葉北飛興奮的高聲喊道。
與此同時,台上此刻躍上的竟是那重傷了葉北飛的莊璇璣,那手中的‘聖瑩槍’依舊散發著淡淡的青芒,台下順勢爆發出一片仰慕之聲。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自動下去吧,雖然你傷了我小弟,但是幸好他現在也沒事了,所以也就算了吧!”星瞳見那莊璇璣冷傲的樣子不由調笑道。
莊璇璣也不多話,微微側目看了一下那台下的葉北飛不由神色一震,似乎是沒有想到那葉北飛在受到如此致命的重創之後竟能恢復的如此之快。但在那片刻之間便回過神來,手中‘聖瑩槍’急閃之下整個人影瞬時消失在了那武台之上,空留下了那台下驚呼的玄清教修真者們。
台上的星瞳微一皺眉,沒想到這堂堂玄清教中心境不定之人如此之多,竟然一見到那莊璇璣的美貌便壓制不住心中的欲念,口中不由暗道“看來他們修真之路還很長啊。”
就在星瞳一走神之間,一道青芒閃過,就見一支翠青色的長槍從天而降,直刺向那星瞳的面門而來,嚇的那台下的葉北飛不禁驚叫出聲來。
“叫什麼,你還不知道你大哥的修為嗎?”敖羽一拍葉北飛的腦袋笑罵道。
果然不出敖羽所料,就見那台上那星瞳的身影在眾人眼中一陣模糊,再看之時已然飄至一邊,單手之中緊緊地握住了那‘聖瑩槍’的槍身,那架勢就如抓著一根竹竿般的輕松,驚得那莊璇璣臉色一陣慘白。
“你那點速度是騙不了我的,還打不打了?”星瞳滿臉笑意的問道。
那莊璇璣幾時受過這樣的氣,杏眼怒視著星瞳,手中再次緊了緊那‘聖瑩槍’,就見那槍體之上急急閃起一陣強烈的青芒逆勢從那星瞳的手中向回抽去。
而星瞳雖然對這莊璇璣並不在乎,但是大半力量被禁制的他對這一級神兵還是有所顧及的,一見其光芒四射知道那莊璇璣要用全力了,於是也不硬接,順勢將那‘聖瑩槍’猛然向前推去,那槍柄瞬時帶著巨大力量向後倒飛出去。
莊璇璣並沒有想到星瞳來這麼一手,一個把持不住,手中的‘聖瑩槍’猛的朝後飛馳了出去,竟一下直直的穿透了那身後高山,可見剛才星瞳剛才所使的力有多大。
那莊璇璣一見自己的神兵被擊飛了出去還哪裡有比武的心思,趕緊一個起身欲向那‘聖瑩槍’的方向匆匆飛去。
還未等她飛出武台之際,就見星瞳單手在空中虛抓一把,竟憑空將那‘聖瑩槍’再次從那山體之中吸回了手上,那高深的手法直看得台下的武者們如癡如醉,就連那高台之上的那些觀主們都不由的驚訝不已,低聲交談著那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將那一級下品的‘聖瑩槍’當飛劍來運用。
“你還我!”莊璇璣嬌怒道。
“憑什麼?!”星瞳笑著故意激她道。
莊璇璣被那星瞳一問頓時一陣語塞,別人是憑本事搶去的,自己又憑什麼問別人要回來呢,想到這裡,那莊璇璣俊俏的臉上不禁氣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呵呵,還給你就是了,別把我未來的小弟媳給氣壞了!”星瞳說著手中一拋,將那‘聖瑩槍’輕易的拋還給了莊璇璣。
而那莊璇璣接過‘聖瑩槍’之後整張臉一下紅的像一個熟透的蘋果般的微微垂了下來,而那台下的葉北飛也驚訝的張大了嘴,那臉上的顏色也比莊璇璣好不了多少。
“哼!”莊璇璣也估計到自己定然不是那星瞳的對手,怒意之下提起‘聖瑩槍’便頭也不回御氣飛去,空中空留下了那星瞳爽朗的大笑之聲。
“冠軍產生了啊!”台下瞬時如炸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紛紛議論起了這星瞳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雲雲。
“玄清教掌門,我的那半支天鐵杖呢?”星瞳沖著那高台之上朗聲喊道,那震耳欲聾的聲響振的周圍的修真者們都不由捂起了耳朵。
就見那高台之上順勢飛下了十數名修真者,那為首的玄逸真人腰間一把與眾不同的金色的長劍在這陽光之下顯得甚為奪目,寬大的白色道服飄逸之下真是仿佛那神仙下凡一般。
“你就是重清觀的星瞳?”玄逸真人上下打量著星瞳低聲問道。
“不錯,還望掌門快將那半支天鐵杖交於在下。”星瞳縱使成仙多年,但面對這關系著自己的將來的寶物的心情還是不由的焦急不安起來。
“放肆,有你這樣和掌門師兄說話的嗎!”一旁另一名真人高聲呵斥道。
那此時正焦急的星瞳正待發作,就看那天逸真人揮了揮手示意那真人稍安務躁,繼續說道“本次比武大會的規矩是冠軍可以獲得那天鐵杖,但是前提是必須是本教弟子。”
“那你是說我不是你玄清教弟子了?”星瞳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眼神之中已經顯露出絲絲殺意。
“我教中人有豈會知道那天鐵杖是半支呢?”玄逸真人面色不改的說道,那話語依然平靜無常,但那字字之間不禁重重的打在了那星瞳的心頭,沒想到到關鍵時刻還是因為自己的鹵莽而功虧一簣。
“大哥,別和他廢話,搶過來再說!”一旁的敖羽一見形勢不對立刻欺身上前就欲奪那玄逸真人手中的那半支天鐵杖。
而原本在敖羽身邊的葉北飛一見兩位哥哥都已經開始與玄清為敵了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原地干著急。
“哈哈,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玄逸真人一聲大笑之後腰際的金色長劍急出,剎那與那敖羽戰到了一處。
“玄清至寶——一級上品的玄清劍?!”四周的玄清弟子睜大了眼睛齊齊大聲叫道!好,只能站在那原地干著急。
“哈哈,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玄逸真人一聲大笑之後腰際的金色長劍急出,剎那與那敖羽戰到了一處。
“玄清至寶——一級上品的玄清劍?!”四周的玄清弟子睜大了眼睛齊齊大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