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身為仙界至尊在打完人後還要搶東西傳揚出去就不怕丟面子嗎?」洛虎見勢趕忙向後連連退去雙手緊緊抱著「紫雲鼎」惟恐被天帝就此奪去。
天帝並沒有理會洛虎的威脅亦或許是對這個威脅根本無言以對僅在眾人一眨眼之際他的身形便就來到了洛虎面前猛一抽手按在了一個冰冷如鐵的物體之上。
原本天帝對自己奪回「紫雲鼎」充滿了信心畢竟對手只是一個不成氣候的高等靈體而已但當他看見手中所握的物體時不由當即大驚失色變化不定的神色之中卻看不出究竟是欣喜還是惱怒。
「小飛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的!」洛虎重重拍打著站在自己身前葉北飛的肩膀那副滿臉堆笑的樣子就想是看見了主人的管家一般。
天帝奮力甩開了手中一團廢棄的金屬臉上籠罩上了一層被戲弄後的尷尬與憤恨料想以葉北飛遊走各界到現在要用一些普通的修真兵器鍛造出這麼一團廢棄金屬還是隨性而為的吧。
「葉北飛把神器交給我我就放過你們如若不然!」天帝此時的怒氣已經達到了極限說話時也將手中的王劍攥得緊緊的只待葉北飛說出一個「不」字只怕劍氣就要再度攻上了。
「哈哈不然你會怎麼樣?與當年你在玄界一樣讓我們全部都閉上嘴巴嗎?」葉北飛突然一改先前的退縮揚頭大笑道其聲音之響似乎有意想要將這件事情宣告天下一般。
「你……你怎麼知道玄界的事情的?」天帝乍聽此言那股囂張的氣焰立刻收斂了起來滿面驚恐的望向葉北飛之時額頭上不由滲出了一層細汗。
「天帝其實之前我還並沒有完全相信這件事情於是便在見到你之後有意試探了一下不料事實證明你不但是一個陰險狡詐之輩而且為了自己的慾望可以不擇手段剛才你險些殺了我朋友就是最好的證明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呢?」葉北飛笑著用天力在身前劃舞起了一個小型的陣法只見他指間流動之間層層天力交織成了一片密集的光網能夠在這麼小一片區域中布放出如此精妙的一個陣法可見葉北飛是在故意展示自己的修為。
「天力你修成了天力?」天帝自然明白葉北飛的意圖失聲大叫之下握劍的手臂不由微微顫抖了起來面對如此一個身藏不露又謀略過人的少年著實讓他感到無處遁形。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當年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幹的?」葉北飛突然厲聲大喝道那如雷般的聲音震得天帝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這個仙界不可一世的主宰從未想過自己會栽在如此一個修真界少年手中。
葉北飛在問話之間也將全身天力凝聚到了眼下最高的無相六重天境界對於這個修為不可小視的仙界至尊他不得不防備對方有狗急跳牆的企圖更何況以天帝的修為如果全力的拼起命來葉北飛也不一定真的能夠制得住他。
「不錯我承認玄界眾生是我一人殺盡的……」天帝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反抗而是心平氣和的靜靜回答道而此言剛一出口就讓這裡對整件事情毫不知情的洛虎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回想起玄界境域內那幅屍橫遍野的慘狀洛虎和甘薰慈不得不對這個仙界的天帝刮目相看原本只是覺得他有些蠻橫霸道而已卻未想到他真的是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惡徒。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為了那些所謂的修煉方法?」葉北飛稍稍控制了情緒盡量壓低了聲音問道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他還不想在仙界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哼帝王城中的修煉方法已經琳琅滿目數不勝數縱然給我千萬年時間都難以將其完全領悟清楚你覺得我有必要再去玄界奪取他們的修煉方法嗎?」天帝正色反駁道凝視著葉北飛的眼神中瀰散出了黯然之色。
「因為你想得到九界中所有的修煉方式從而成為九界帝王獲得真正至高無上的權力!」其實從天帝的表情上葉北飛已經對自己的這個信念產生了些許動搖但是出於事態的嚴重他還是不得不將這個假設宣告了出來。
九界帝王這個世人從未聽說過的名字剛一出口就引得在場所有的人一陣驚呼就連天帝本人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仿若葉北飛此時說的是一件世間最難理解的事情一般。
「哈哈。」驀然間天帝不禁朗聲大笑起來「九界帝王?笑話你可知道九界帝王是必須有天兆相印的並非能夠通過認為的修煉達到我雖貴為仙界的至尊但是自認為還沒有得到這份資格所以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吧!」
「果真不是因為這個目的?」葉北飛說到這裡不禁開始懷疑起了月仇的話語如果天帝的目的並不是九界帝王那月仇向自己誣陷他到底又有何居心呢?
「好了為了不使你繼續猜測我就從這位姑娘剛才的問題開始回答。」天帝轉身望了一眼恢復成*人形後的麗娜「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世間的確是存有神的這從葉北飛擁有的這件神器就能夠看出。其實當年我在達到神耀星的時候已經充分感受到了神的氣息只是我並非九界帝王並沒有能力獲得這件神器因此在我看見葉北飛剛才施展出來的神器後的確也引起了貪念對於這點我在此向眾位道歉了!」
「難道說我真的是九界帝王的印照?」葉北飛聞言後大聲詢問起來也登時把此間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沒想到這個與自己混跡各界的少年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來頭……
雖然洛虎急得幾乎就要砸東西了但是天帝依舊還是沉思了許久直到將心神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才繼續說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其實不光光是那些佛界的傢伙我自己也在很早就注意到了你這個能夠集仙、佛、魔於一身的少年了。不過很可惜直到現在你還沒有得到所謂的帝王印照並且修煉了那唯一能夠和神抗爭的天力因此與其說你上九界帝王還不如說你是天之子這才更為恰當合理一些。」
「哦?但是你說了這麼多又想說明什麼呢?小說」葉北飛依舊滿懷狐疑的問道。
「很簡單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關注你嗎?」天帝話鋒一轉用王劍微笑的指向葉北飛的額頭。
「因為我帥?」
「哈哈當然不是。因為不少人都預感到了一場即將到來的危險為了能夠以最小的代價化險為夷就必須找到一個最好的辦法來阻止災難而你身為天之子自然就是眾人當仁不讓的選擇。」
「你指的是天邪降世?」
「看來你來仙界之前知道的還不少就連天邪這樣只有少數幾人知道的秘密都有耳聞不錯其實你最終的任務就是要阻擋天邪的降世因為它不但將危害到仙佛兩界更會漸漸影響到修真界乃至九界一切眾生是一個不可不除的大危機!」
「不會吧九界眾生的命運就寄托在我一個人的身上?萬一失敗豈不是遺臭萬年?」葉北飛苦著臉哀號道。
「當然不會你放心只要你失敗了九界眾生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被消滅所以並不會讓你在別人記憶中停留很久的!」天帝那柔和的語氣在葉北飛聽來就好似利刃穿心一般聯想到九界中即將充滿的無盡殺戮即便再危險他都無法推辭。
就在葉北飛失神之際只聽天帝繼續說道:「該想的辦法我們都想過了例如你所說的玄界慘事我當時天真的以為九界帝王就是這此天邪的印照對像所以決定犧牲九界中最弱小的玄界用以保障其他八界的平安不料就此犯下大錯每每想到此事我就羞愧於心哎……」
「好吧那我就只能義不容辭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天帝。」看見天帝懊悔萬千的表情葉北飛此時的態度也變得謙遜起來眉宇之間嬉笑全無之下似是要說一件重大的事情。
「哦?還有什麼事嗎?」
「對那是關於我大哥星瞳的既然天帝您並非在意玄界的修煉方法為什麼在我大哥不小心毀去了修煉卷軸後你還執意將他禁錮了仙元趕入了修真界呢?」
「哈哈星瞳向來是我在仙界中最信任的人為了蒼生我也只能犧牲他一下了如果他不下修真界你現在又怎麼能夠待在這裡與我對話呢?」天帝笑著說道但葉北飛卻分明從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絲苦澀這是一種背叛朋友後的羞愧。
「原來你早有準備?」葉北飛失聲道現在他終於明白星瞳為何直到現在都對天帝如此忠誠了看來友情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能夠讓人相信對方的任何言行即便是出於欺騙的……
「不錯當年我就是看中星瞳的識人善辨才故意將他貶入修真界而現在看來雖然我對他有所愧疚但是還是做了一個相當正確的選擇。就如同我把玄界的修煉方法故意散播至神耀星一樣事實證明只有那樣才能引出那些居心叵測之人的狐狸尾巴!」
「你是指月仇?」葉北飛心中已經開始漸漸佩服起這個天帝了能夠早在百十年之前就把一切的計劃都安排妥當這份過人的心智與謀略著實印證了他仙界至尊的身份。
「不錯其實在我任命的在八名天仙之中獨角忠心耿耿處事機智最有大將風範但卻過於謹慎多疑不容易被別人信任難以聚集勢力;諸葛雖然為人忠厚沉穩但是缺少獨斷獨行的性格無法獨擋一面。至於其他幾位除了修為高過普通仙人之外就更不濟事了。惟獨只有月仇一人智勇雙全之中又帶有不少的親和力只可惜他缺少一份最基本的忠誠在羽翼壯大之後此後竟然還開始逐漸挑戰我的權威真是異想天開!」
「原來天帝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應對之法看來我們都是多慮了只希望這此月仇不要死的太慘才好。」葉北飛口中應和道但是心中卻依舊感到一絲困惑事實難道真如天帝說的那樣簡單嗎?
「呵呵這些原本只是仙界的家務事而已現在卻讓外界的人為我這個天帝來擔心真是讓我汗顏啊!」天帝背對著葉北飛等人悲切道臉上的神情無從知曉。
「不好說了這麼久我們竟然將最重要的事忘了!」這時葉北飛突然驚叫起來抬頭望向空中就現在四位天仙的糾纏下元修並沒有任何逃脫的跡像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元修似乎並不想離開呢?」甘薰慈側頭凝望著在空中交錯的眾人輕聲猜測道。
「的確以他的修為雖然無法戰勝四位天仙聯手但是想要從中脫身估計也並非什麼難事但他遲遲僵持在那裡想必是因為有什麼事情還未辦妥。」蕭風塵接著分析道同時伸手取出一枚普通的晶石一揚手間就飛射向了空中的元修而其中蘊藏著的星宿手法也使得這枚晶石的軌跡比起普通的御物飛行怪異了許多左右旋飛之下霍然攻進了眾人的戰圈之中。
而在眾人意料之外的是雖然對於蕭風塵的招式深感精妙但是此間卻沒有人相信那枚晶石會真的擊中修為高深的元修直到元修在半空中出一聲悶哼後這個事實才勉強被所有人接受……
「這真的是我打下來的?」看著元修被四位天仙壓制到了自己面前蕭風塵依舊滿心疑惑的自問道顯然還未接受這個意外驚喜。
「哈哈不愧是靈界的兩大主宰之一竟然這麼輕易就擊倒了元修看來我還是小視你的實力了!」天帝笑著將蕭風塵拉到了元修的面前低語之下卻已經將全部的責任推卸到了他的身上。
一看見自己竟然失手在這位過去的好友手中元修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氣填胸膛之際不免憤憤的別過頭去不願再看蕭風塵的面容。
「哼這個老鬼何時會有這份能耐若不是我使用了『九星連環』的招式直怕他那枚晶石早就變成一堆粉末了!」
突然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矮小老者來到了眾人面前一把提起了元修的身形後一鬼魅般的度來到了離眾人十數丈遠的地方。
「是你?」蕭風塵還未仔細看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對於這個老者他可是太熟悉了因為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與他鬥了上千年氣的靈仙妖神!
「難道就你能在這裡嗎?」妖神不屑一顧的解開了元修身上的禁制。
「你為什麼打了我還救我?」元修顯然對妖神的好意並不領會剛一脫身就勉強站了起來擺出了一副秋後算賬的架勢。
此刻蕭風塵才算完全明白原來剛才自己在利用星宿手法拋出那枚晶石的同時妖神也在一旁利用「九星連環」的方式打出了不少晶石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才分散了元修的注意力讓其中了蕭風塵的招由此看來兩人無意間到還形成了一次天衣無縫的合作。
「很簡單啊與其看你傷在別人手中還不如我們兩位兄弟下手起碼也不會讓你傷得太重啊。」妖神怨毒的望了一眼一旁的蕭風塵暗恨他什麼地方不能下手那枚晶石偏偏打在了元修的屁股上讓他連行走站立都不方便。
「天帝元修雖然在仙界傷害了許多仙人做下了許多惡端但是我希望還是能夠將他帶回靈界令他永遠不再涉及仙界你覺得如何?」妖神呵呵一笑抱拳來到天帝面前但是始終與之保持著一段距離以他靈仙的移動度來看這樣的距離足夠他應對任何突如其來的攻擊了。
「哦?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即便是我答應恐怕其他那些失去朋友的仙人也不會答應吧?」天帝說話間一指其身旁的那幾位天仙就見他們一個個怒紅了眼睛死死盯著元修的眼神中饒有一副要將其碎屍萬段的架勢。
「哼老子的仇還沒報就算請我也不會離開的!」元修反倒是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開口之間就將怨氣洩在了天帝的身上。但他此時那副捂著屁股的模樣任誰都不相信他有能力挑戰仙界至尊。
「哈哈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妄想症嗎?」天帝抬手之間就抽出了腰際的王劍只在稍一摧力之下就在元修腳前打出了兩道深深的月牙印記而就在他收劍回身之時元修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可見這一擊如果打在元修的身上其傷害必定不容小視。
元修見勢背脊上立刻冒出了一層冷汗如果說他現在由於受傷而在力量上無法與天帝匹敵那剛才的那一擊則完全暴露出了兩人在對戰感覺以及經驗上的差別而這樣的差別卻不是通過刻苦修煉就能夠彌補的而是一個修煉者天生的資質。
其實元修的資質不能說不好至少身為一個能夠自行領悟逆天之力的人他的資質已經是強過了眾多修真者甚至是許多仙界的仙人都有所不及。但天帝作為仙界的最高主宰一身資質更是出類拔萃而在他坐上天帝的寶座之前他也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因此他的實戰經驗也要比普通仙人豐富得多比起元修來更加是天壤之別。
「怎麼樣?你多年前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依舊不是我的對手除非你能夠修成天力不然永遠都不會成為我王者之氣的對手!」天帝的表情顯得有些沒落對於這個天生的戰士饒有一種惜才的韻味。
「哼。」元修並沒有狡辯其實他自己也很明白天帝說的句句屬實但在他怨毒的眼神中卻還帶著一絲不甘。
「我可以幫你!」這時就見葉北飛漫步來到兩人中間裝作一副和事老的樣子笑說道。
「哦?你有什麼辦法?」元修聞言雙眼立刻閃爍出極度興奮的精芒望著葉北飛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與崇拜。
「哈哈元修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飛現在已經先你一步修成了天力有他指點或許你真的有可能成功哦!」蕭風塵可謂是一語點醒了夢中人直到現在元修才注意到了葉北飛修為的與眾不同。
「葉公子還請您指點一二!」
這見蕭風塵話音剛落就見元修竟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一下跪倒在了葉北飛面前臉上的誠懇之色溢於言表嚇得葉北飛趕忙上前將其扶住但是無論如何勸說都不見元修有絲毫動搖之念無奈之下只能先行答應了下來。
「哈哈你們現在商量好了嗎?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執行仙界的懲罰了?」正當元修滿心感激的從地上站起來時卻聽見天帝一臉嚴肅的低聲問道猶如五雷轟頂一般震撼了他的心靈。
「天帝你這是什麼意思?」其實葉北飛心中也不希望看見元修就此結束生命雖然他不知道元修為什麼要如此執意的對付天帝但是單憑他這身無畏的豪氣就讓人感覺到萬分敬意。
「元修在我仙界傷害了許多仙人並且吞噬了他們的仙元就連塚奴都喪生在他手中這些仙人的仇難道說免就免了嗎?」天帝話音剛落就聽見起身後的那四位天仙同時大聲附和起來從現在的形勢來看只要元修稍有反抗就將遭受到眾仙的群攻。
「沒有我沒有殺害閒雲上人我只是擊敗了幾個企圖阻攔我的仙人而已也沒有對他們下什麼毒手啊!」元修突然大聲辯解道如此的回答當即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你胡說!」獨角第一個叫嚷起來但是在天帝的一個責怪的眼神後便立刻退了下去。
的確從剛才的種種跡象來看元修的性格雖然暴躁下手不留餘力但是不失是一個耿直剛正的人只要是他做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用謊言來隱瞞現在他既然否認了先前這些事件是不是也說明了另有其人呢?
「這個……」天帝左右為難之際也顯得猶豫不絕起來畢竟但憑元修的一面之辭自己不能如此的輕易就放過他但是如果不放過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又如何收場呢?
要知道現在靈界的兩位主宰明顯都是站在元修那邊的縱然剛才兩人聯手擊傷的元修也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受到更大的傷害而已天帝若是在元修沒有認罪的情況下一意孤行勢必就等於與整個靈界為敵如此大規模的衝突可不是他願意看見的特別是在這個內憂外擾的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