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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回轉城樓往下觀望果然城下我軍已亂6青正被人繩捆索綁往敵陣壓去。連吩咐人鳴金收兵問觀戰的副將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副將道:「6將軍在交戰中本是佔了上風卻不知從哪裡飛來一隻灰翅梟直撲將軍眉眼將軍一驚的功夫就被那女將用套繩給套住了。」
暗自沉吟叫來了將軍常譽。知道此人雖為武將卻心思縝密處事小心。對他道:「你再領二百軍士下關一戰仔細探察她那隻鳥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常譽道:「領命!」
於是擂鼓又鳴關門又開常譽跨上戰馬拿起了追雲戟直往關外而去。
我站立在城牆之上觀敵撩陣
看兩將話不多言幾句後就纏鬥在了一起。
我緊盯著戰況看這女將的功夫果然不凡與常譽打了二十多個回合依舊不分勝負。而常譽一直是父王的部下從小我就知道他為人小心只求穩勝所以打的並不急切。
然而兩人來往過了四十回合後風素素似是體力有所不濟動作稍有遲緩就被常譽一戟打到了小臂上。
她吃了一驚撥馬就往回趕常譽催馬去追追了兩步卻忽聽一聲呼哨先前一直盤旋在半空的灰翅梟朝著常譽撲了過去。
遠遠的只看到常譽一捂眼睛扯住韁繩便往回來了。
我知是不好連叫人前去接應此時城下一陣混戰亂拉亂扯間也總算把常譽給救了回來。
此時我已到了關下就見常譽滿臉是血眼上三分之處豁出個血口子森然入骨。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他見過我來面色微紅有些懊惱道:「末將辱命了。」
我不好說什麼只讓軍醫急忙給他止血包紮完畢後才問:「那梟怎麼這麼厲害?」
他歎道:「先前知6將軍就是被此鳥所傷所以末將就一直加著小心怎奈它身子太小動作又疾如閃電真是促不及防啊。」
看來這只灰翅梟還真成了問題。如果不想出個辦法對付它估計事情就難辦了。
正想著忽有軍士來報風素素又在關門外叫陣領著士兵破口大罵說我們永絡國無人全是蠅狗之輩。
常譽一聽就站起來了從一旁拿起追雲戟請命道:「末將要再去與她一戰!」
我急忙攔住問題的癥結尚未解決就算常譽再去出戰也只落得個傷亡的下場。便對他道:「你傷勢不輕待稍有好轉再做商量。」又叫過軍卒吩咐高掛免戰牌任何人不得輕易出城迎戰。
命令剛下卻聽身後有人說道:「且慢。」
我回過身卻怔住了那人不是別人竟是希琰。
連忙走到他身前道:「你傷勢未癒怎麼起來了?」
他卻反問道:「城外之人可是呼的我的名字?」
我立時瞪向了負責照顧希琰的士兵那孩子渾身一顫撲通跪下大呼:「元帥不是我告訴希大人的。」
希琰臉上露著抹淡淡的笑意對我道:「你不用責怪他是我想起來走動偶爾聽到的。」他頓了頓又道:「6青是不是被擒了?」
我看瞞不住他只好點了點頭。
之後是短暫的沉默。
忽然他轉身對身旁的士兵道:「去把我的戰甲拿來!」
我一愣再看時希琰已走出了老遠。
急忙追過去拉住他問:「你要做什麼?」
他面色似水淡淡的道:「去救我的兄弟。」
我當時就急了用力扯住他呵道:「你瘋了嗎!你身上的傷才剛剛癒合!」
他卻不管兀自往裡走我卻牟起了性子乾脆像個孩子一般抱住他的手臂半拖半拽最後竟是拉著他的手蹲在了地上死活不起來。
一時間兩人的姿勢甚是不妥旁邊捧著戰甲的士兵乾脆就釘在了地上看著我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了許久希琰才輕輕一歎。
他轉過身拉我起來幫我整好因為拉扯而有些歪斜的帥盔無奈的笑道:「你看你的樣子哪裡有三軍將帥的風範?」
我臉上一紅卻也顧不得那麼多搶道:「我也總不能讓你去送死。」
他搖頭:「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決定出戰就有必勝的辦法你不用擔心而且……」他的唇動了動似要有話說卻也只輕輕一笑轉而對我道:「飲酒傷身你以後可不要喝那麼多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略微一愣他已拿過了士兵手裡的盔甲進入一旁的門房裡替換去了。
只有我怔怔的立在那裡。
不多時就見他白袍銀鎧整頓利落從門房裡走了出來。旁邊的士兵牽過一匹銀鬃戰馬他扳鞍認鐙跨上了座騎彎腰從得勝勾上端起一桿銀槍隨手一抖槍身呼啦一顫便是一個漂亮的槍花。
然後他朝我一笑帶了幾分淘氣道:「從前學了幾年槍法不知道現在還記得幾分。」
我不由得唇角微抿卻聽他又道:「所以還要再多帶幾樣兵器來人給我張好弓!」
一旁的士兵連忙呈了口檀木弓給他他斜背身後對我拱手一禮道:「下臣要去了。」
我拉住他的馬頭問:「非去不可?」
他默默點頭。
「那好。」我舉起了手對他道:「我要你跟我擊掌盟誓此去萬不可莽撞若是情況稍有不對立即鳴金收兵!」
他似是愣住了眼瞼微微低垂卻又抬起換上了常有的笑容對我道:「好我誓。」
輕輕的三掌讓我的心稍有安穩才放開馬頭讓他過去。
在長長的門洞裡我默默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卻紊亂複雜:希琰一直都在為我但若是如此下去總有一天他會把命都送進去……
打開關門特意任希琰為副將好讓他可以領上那三百軍士。我則是特意又帶了兩百人守在關門口給希琰撩陣。
兩軍一打照面就聽風素素道:「你是何人!」
希琰笑道:「你又是何人?」
「大容國先鋒官風素素!」
希琰壞笑:「哦我問你你就答看來你這小丫頭倒還是聽得懂人話。」
風素素聽了大怒:「混帳!你敢罵我是畜生!」
希琰依舊壞笑:「我可從沒說過不信你問問你身後的士兵餵我有沒有說過你們先鋒官是畜生?」
那些大容國士兵居然還真一本正經的答了個沒有。
我也不覺輕笑出聲先前的緊張慢慢淡去卻想起了一些模糊的過往希琰還是原來那樣喜歡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又聽風素素道:「你這個無名小卒我不跟你計較快讓希琰那個懦夫出來!」
希琰嘖嘖搖頭:「你這個姑娘好不知羞恥領了這麼多人在我們關下只為了一個男人看你們大容國還真是可悲了。」
風素素一聽就怒了拿起兩把闊刀喊道:「我找他是為了要給我義兄報仇在此之前我先殺了你這個小賊!」
說著催馬來戰希琰卻不急等風素素已到了兩軍正中才舉起銀槍迎戰。兩人斗在了一起馬來馬往只片刻就出去了十幾個回合。
我心裡揪得死緊生怕希琰有什麼閃失就連身旁的擂鼓也讓我煩亂了起來。
斗了約莫一刻的功夫忽看希琰舉槍虛點了一下身子就是一晃然後撥馬往東面敗了去。
風素素看起來是非要擒住希琰才罷休了催馬就追兩人一直跑出去老遠我也只能將將的看到他們的動作。
而就在此時希琰的馬忽然停住了他不知何時已將背上的弓箭拿下拉弦朝著風素素就是一箭。
這一箭我瞧的分外清楚又快又猛又突然正擦著風素素的肩膀過去把她肩上綁著箭矢的帶子給抹斷了。在那箭矢袋稍一打橫還沒落地時希琰的第二箭又過來了這一箭剛好落在了風素素的箭矢袋裡一點尖都沒透出來。
就是這兩箭引得我身邊一位將軍不由得大喊了聲:好箭法!
我自然也明白這兩箭決不尋常第一箭是精準第二箭是力度。而且兩箭之間間隔甚短更加大了難度。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希琰有著如此精湛的箭法。
正歎著忽聽弓弦響動希琰的第三箭也出去了。
這箭瞄的是馬鞍扣從馬兩腿之間過去正打在馬鞍扣上那馬鞍扣一鬆風素素身形便就不穩撲通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此時希琰催馬往回手裡拉滿了弓弦朝著敵軍又是一箭。
這箭瞄的是6青的繩索也是在肩上一蹭那五花大綁就全鬆了。隨著6青綁繩鬆開希琰朝敵軍大喊了聲:「誰敢亂動!」
大容國兵全被希琰的箭法給嚇愣住了居然誰也沒敢動。
只任著6青搶了匹馬大喝一聲就往我軍這邊奔了過來。
我看到此處急忙吩咐:「擂鼓!」
戰鼓一響五百軍士喊聲沖天朝著敵軍就殺了過去。
那些士兵見主將都已落馬誰也不敢戀戰急忙收兵撤回。
大快人心的勝利。
我在關門口迎接希琰。
他白袍銀鎧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像古代的戰神。
我親自迎他下馬擋不住滿心的喜悅。
正要與他說話卻不想看他身子稍晃竟是栽倒在了我的懷裡。
我一下子四神無主往他鎧下一摸居然滿是血水。
可他卻在我懷中笑輕輕對我說:「我答應你的都會做到……」
而我除了淚水卻什麼都給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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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退了風素素又修整了兩日。
細作來報江州城內正厲兵秣馬大概不日就會大舉來攻。
看起來更像是氣急攻心。
傍晚我去探看希琰的傷勢。
他正半臥在床上聽身旁的士兵講著軍中的瑣事。見我來了就連忙吩咐奉茶又要對我行禮我對他笑道:「你我之間還客氣這些做什麼?」
他才不動了坐正身子問我:「怎麼過來了。」
我說:「來看看你。」
他的臉上就有了幾分不自在卻也笑調侃道:「我只是受了點傷你就如此照顧不怕那些將士們說你偏心?」
我笑著不理會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告訴他:「近幾日可能會有場惡戰。」
他點頭:「那些人早就坐不住了。」
我從一旁拿過茶盞抿了口笑問他:「你不想知道另外一個原因麼?」
他不明白:「還有其他原因?」
我道:「嗯而且這個原因還是因為你。」
「我?」他哭笑不得「我一個傷病怎麼還左右起戰勢來了?」
我道:「是因為你前兩天那幾箭惹出來的。聽常譽說大容國馬上打天下最喜的就是弓術甚至有些女子婚嫁都跟弓箭扯上了關係。」
「哦?」他的眉頭挑了起來。
我繼續道:「你那天的前兩箭都是有說法的第一箭叫風抹雲腰第二箭叫龍鳳同巢都是追求女子的把戲想那風素素是以為你在戲耍她惱羞成怒了。」
他苦笑:「若是我事先知道就算被擒也不會玩這個了。」
「是麼……」我喝著茶看著窗外。
過了許久才將思量了許久的話告訴他:「希琰你該娶房妻室了。」
話說完卻不敢看他只將茶放下轉身走到了窗前。
昨夜下了一場大雪此時反得夕陽一片橙紅。有幾隻麻雀在樹梢上嬉鬧挑落了幾團積雪啪嗒落在了地上。
室內很靜我的耳朵裡卻在嗡嗡作響。
直到窗外漸漸的黑了下去才聽身後的人沙啞一歎:「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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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火燒虎騎關他四箭傳名那時根本就沒想過這些會成為日後分離的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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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些某落的胡言亂語。
拖各位的洪福感冒終於好了再也不用頭暈眼花的敲字了。
在此主要是說點子煌的問題。算是臨時透露吧子煌會在第二部中出來不過還要等兩個事件過去大概要四五章的樣子。到時候他會與希琰產生一些爭執。而且他也會一直堅持到倒數第二章的各位放心吧。
另:對於政治與軍事的確不是我所長所以還請各位見諒。
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