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乍現,花月容一大就起來,趁著太陽還沒升起之前收集著花草上的露水。
「原來小姐在這,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我跟我家相公沒齒難忘。」來人正是「毒琵琶」姬無雙。昨天她聽了花月容的話,今天她相公的氣色好多了,神智也恢復了過來。因此她一早就趕過來向花月容道謝。
「你不必謝我,其實雲堡主的毒並未全解。我那個法子只能治標,卻不能治本。」花月容轉過身來,對著「毒琵琶」姬無雙道。
「那要如何才能解我家相公身上劇毒?」「毒琵琶」姬無雙聽罷大驚道。
「雲堡主所中的乃是花狐貂爪上劇毒,除非能找到咬傷雲堡主的狐貂,取其唾液方可解去雲堡主身上劇毒。」花月容說道。
「我相公是被辛副教主的狐貂所傷,他一定有辦法,我這就找他去。」「毒琵琶」姬無雙說罷就欲轉身去找龍劍星。
「你找我我也沒辦法救雲堡主啊。」龍劍星的聲音適時響起。他也是過來看花月容的,才一走進院子就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那花狐貂不是你的麼?你怎會沒有辦法?」「毒琵琶」姬無雙怒道。
「我來了這麼久你可曾看到花狐貂的影子?」龍劍星說道。在離開皇甫香蘭他們之前,他怕皇甫香蘭路上有什麼不測而將白貂玉玲瓏留在了她身邊以作防身之用,所以白貂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那你的花狐貂在哪?」「毒琵琶」姬無雙急道。
「花狐貂我留在了一個朋友那?而且現在就算去拿時間也來不及啊!」龍劍星說道。
「那如何是好?難道我家相公真的無救了麼?你這臭小子我家相公要是有什麼不測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毒琵琶」姬無雙對龍劍星怒喝道。
「夫人稍安毋燥,要救雲堡主也不是非花狐貂不可?」花月容對「毒琵琶」姬無雙說道。
「可有其它法子麼?」「毒琵琶」姬無雙聽罷不由大喜過望。
「花狐貂性喜食蛇,毒性越強越是歡喜,久而久之蛇毒也就積於爪上,所以欲解雲堡主體內劇毒還請夫人多去抓些毒蛇來抽出其血,我自有妙手。」花月容對「毒琵琶」姬無雙說道。
「這樣就能救我家相公麼?我這就吩咐下人去捉。」「毒琵琶」姬無雙說罷連忙告辭而去。
「不是已經找到了救雲堡主的解藥了麼?為何還要她去找毒蛇血?」龍劍星不解的問道。
「天玄子為人精明,如果就這麼把解藥給雲夫人只怕會引他起疑。」花月容說道。
「所以就找些血蛇來魚目混珠。」龍劍星恍然大悟道。
「我們身在此處危機四伏,不得不小心行事以免招來殺身之禍。」花月容對龍劍星說道。
「這裡的確不是太安全,天玄子此人不是易與之輩,我來找小姐就是想送小姐離天的。」龍劍星說道。
「離開?只怕天玄子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走。」花月容話音剛落,就見「松友」冷鶴松的獨子冷空明說道:「我們教主有事想請月容小姐和辛副教主過去一趟。」
「你們教主想要的東西我家小姐已經給了,為何還要找我家小姐?」聽到天玄子又找花月容,踏雪凌霜如臨大敵般說道。
「這個小的也不知,究竟何事還請諸位一去便知。」冷空明說罷作勢欲請。
「如此我們就走一趟吧。」花月容倒也坦然處之。
歲寒山莊議事廳中,天玄子、冷鶴松、冷靈梅等人早已等候在了裡面。
「師父人已經帶到。」只聽那冷空明走到天玄子身旁說道。
龍劍星等人聽罷心中一驚,沒想到天玄子和冷空明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屬下參見教主。」一見天玄子,龍劍星參拜道。
「副教主不必多禮,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事相商。」天玄子說道。
「屬下也正有一事相求。」龍劍星率先開口道。
「不知副教主有何事?」天玄子問道。
「既然教主想要的秘錄已經得到手,而且馬上就要舉行較技大會了,此處也不太安全,我想將月容小姐她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龍劍星說道。
「副教主不必操之過急,我們還有事相求於月容小姐她們,所以她此時還不能走。再則現今江湖已無人敢同我『幽冥教』作對,她們留在此處又怎會不安全呢?」天玄子說道。
「可是教主……」龍劍星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天玄子打斷了:「『西湖較技』大會所剩時日不多,我要你和我徒兒空明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破解各大門派的招式,所以月容小姐必須留下來從旁指導,這樣你們才能事半功倍。」
龍劍星聽罷天玄子所說,不由心中暗罵道:「果然被月容猜中了,真是個老狐狸,當真拿我試驗秘要真假,萬一是真的就算我到時出什麼意外自己的徒兒也好派上用場,這個天玄子果真是算計到了極點。」
「既是這樣那我就留下來吧,不知教主要他們何時開始學?」似是早料到天玄子會有此舉,花月容倒也淡然處之。
「時間當然是越快越好,小姐這幾日連日操勞也需要休息,不如就從明日開始吧。?」天玄子說道。
「如此小女告辭了。」花月容說罷和踏雪凌霜一起離開了大廳。
「既然教主已作了安排,屬下也下去準備準備,告辭。」見花月容已走,龍劍星也起告辭。
「教主,我始終覺得這個辛副教主不大對勁,不知他是何來歷?」望著龍劍星離去的身影,坐在輪椅上的冷靈梅對天玄子說道。
「我也知道留下此子對我們始終是個禍患,但我們現在有些事還必須倚仗於他,就留他再多活幾日吧。」天玄子冷聲說道。
殘月如鉤,入夜的歲寒山莊籠罩在一片沉寂當中,昏黃的燈光照著偶爾走動的衛士的身影,此時正是午夜時分,人特別容易犯困,就在那些衛士昏昏欲睡之際,突然,只見一條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對面的迴廊隱去。那身影的身手十分敏捷,只見他幾個閃身,不帶一絲聲向著一處偏僻之處奔去,驀然一處涼亭映入眼簾,就在那身影快要接進涼亭之際,但見他突然躍起一式「飛鳥投林」縱入了亭中,只見那身影快速的掀天那涼亭中的石桌桌面,熟練的在桌腳上按了按,不過一會只見一聲輕微的響聲那石桌石椅竟是自動移了開去,露出一個暗口來。
「這裡果然有機關,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些什麼?」只聽那身影輕聲道。來人正是龍劍星,他昨日無意中看到「毒郎中」沙萬仁鬼鬼崇崇的打開這道機關,是以才會在此時夜探密室。只見他此時全身蒙面,一身黑衣作著夜行人的打扮。
龍劍星快速從暗口中躍了進去,只見裡面是一道狹長的走道,龍劍星很快就來到走道盡頭,但見眼前豁然開郎,想不到這狹窄的走道盡頭是一座如宮殿般的大廳,高近兩丈,可同時容納近百人。四面牆壁上點滿了火把將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只是整個大廳中擺滿了石床,石床被白布蓋著,看那樣子石床上似是躺著人。
閃動的火光映這畫面顯得鬼詭十分,龍劍星壯著膽子輕聲來到最近的那張石床,掀開那白布,果見石床上躺著一個人,龍劍星伸手探那人的鼻息意是十分的微弱,不仔細探就好似沒有呼吸一般!龍劍星接二連三的連看了四五張石床,每張石床上的人皆是如此。
「難道這就是天玄子的『傀儡人』麼?」想到天玄子最擅驅使『傀儡人』,而且他徒弟冷空明曾經不正是帶著『傀儡人』伏擊過他麼?是以龍劍星才作此猜測。
龍劍星四處打量,發現對面有道石門,龍劍星快速閃到石門前面,伸手一推那石門應手而開,只聽裡面不斷有嗡嗡聲和其它怪聲傳來。龍劍星向裡打量去,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只見眼前一個高大的鐵柵欄蓋上了一層薄紗,透過白紗可以看到裡面有無數的毒蜂、蜈蚣、蛤蟆、毒蛇、和蠍子。看得龍劍星一陣冷顫,連忙退了出來。
「天玄子弄這麼多毒蟲來是作何用?難道是用來在『西湖較技』大會上對付武林同道?」龍劍星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
「這老賊心思果然毒辣。」龍劍星心中正罵著,突然聽一個聲音傳來:「將這個人抬進去。」緊接著只聽一陣石門的開啟聲,只見在此大廳出口的側面竟又有一道石門,由於此門較為隱密龍劍星剛才竟是沒發現。
此時只見兩個莊丁模樣的人從石床上抬起一個半死之人往那石門走去,而剛才說話之人正是「毒郎中」沙萬仁。龍劍星在他們全都進去之後悄悄來到那石門前,偷偷打開一條細縫想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龍劍星從細縫中偷偷看去,只見「毒郎中」沙萬仁將剛才抬進去的那人全身插滿了針,而旁邊似乎還有人將一碗碗不知名的藥往那人口中灌去。由於縫太小看得不真切,龍劍星只看清了其中一個人臉有一道醜陋的蜈蚣疤。
「這是最後一批『傀儡人了』,經過改良這批『傀儡人』身含五毒,一定比以前更厲害,到時一定能將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一網打盡,到時整個江湖就唯我們『幽冥教』是尊了。」只聽「毒郎中」沙萬仁邊說邊得意的大笑著。
「這次較技大會一定要將不服我教者一網打盡。」另一人也應聲道。
龍劍星聽得大驚,這些毒物果然是用來對付參加「西湖較技」大會之人的,一定要想辦法將之毀去。龍劍星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只聽那密室中突然警鈴大作。
「不好,有人潛入密室!」「毒郎中」沙萬仁突然大叫道。
龍劍星心中暗叫不好,一定是剛才自己潛入密道時沒將外面的石桌石椅還原這才讓巡夜之人發覺了。龍劍星來不及細想,決定先逃出這密室再作打算,不然如若爆露了身份可就得不償失了。於是龍劍星急展身形,向來處逃去。
龍劍星剛逃出密室,就聽到機關聲不斷傳來,「不好,一定是有人想關上這密室的門好封住出路。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不就等於是困死在這密室了麼?」龍劍星心中急道。腳下不由奔得更急了。
好不容易,龍劍星奔到密道盡頭,果見自己進來的暗口正慢慢合攏,龍劍星來不及細想一個「怒鷹沖天」拔身而起,眼見龍劍星正要脫圍而出,卻在這時龍劍星只覺一道強大的暗勁襲來。如果自己閃身避過勢必衝不出這石室,因為那暗口眼見就要合攏了。如果不閃不避就算自己能衝出石室但也會被這暗勁所傷。龍劍星不知如何是好,但情勢危急萬分容不得他多想。因為那暗勁正以雷霆之勢襲來,那威力即使是頭牛也足以擊斃何況是人?同時那暗門也就要關上了。
正是:夜探密室逢驚遇,身入險境勢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