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 第二部 風流才俊 第三卷 第四回 治療重傷
    秦觀道:「姑娘不必言謝,在下若有需要姑娘幫忙的時候,定會開口。」他頓了頓,又道:「姑娘現在傷勢甚重,還是早些休息的好。」秦觀邊說邊幫李雲鳳脫去雙鞋,然後將她輕放下來,為其蓋上被子,說道:「我也該離去了,姑娘保重。」

    秦觀正欲離去,卻給李雲鳳輕聲叫住了:「大俠,你能告訴我你的大名嗎?」秦觀忙應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姓名的時候,到一定時候,我會告訴你的。」「那我以後還能看見你嗎?」秦觀一愣,然後重重點了點頭:「姑娘放心,我們一定會再次想見的。」他想了想,又道:「姑娘,如你以後需要找我的時候,那就在你窗口掛一隻紅燈籠吧,我就會很快顯身。」李雲鳳嫣然一笑:「那多謝大俠了。」

    本來,李雲鳳想提醒秦觀不要把自己身份和她今晚擅闖純陽禁地的事情告知別人,但她想到既然這男子既然是個高人,又怎會不明白這其中原委,且他自己也闖了純陽禁地,是不會輕易說出去,於是就沒有提及此事。

    秦觀沒有多再言語,自飛身出了窗口。望著秦觀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李雲鳳心中蕩漾不停,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光露的上身,紅暈一直從她耳頰延伸到她的頸下。

    秦觀在窗外閒逛了一會,才從後窗回到自己房間。回房後,秦觀先把身上這套破碎的衣裳毀掉,然後才上床休息,躺到自己床上後,秦觀心中許多疑惑,純陽禁地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李雲鳳到底是什麼來頭,她混到純陽教和夜闖純陽禁地的目的又是什麼?

    次日一早,秦觀便想起李雲鳳的傷勢,他來到李雲鳳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姐姐,你今天怎麼還沒有起床呀?」「是呆瓜嗎?等一會。」裡面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過了許久,門才被打開了,李雲鳳現在臉色比昨晚好了許多,已有血色,但秦觀還是裝著大吃了一驚:「姐姐,你臉色不好,是病了嗎?」

    李雲鳳微微一笑:「是的,姐姐昨晚不小心染了風寒。」秦觀過去扶起李雲鳳:「那姐姐快回床休息吧。」說罷,他便把李雲鳳扶到了床上。蹬在李雲鳳床邊,摸了摸她額頭,松氣道:「還好,沒有發燒,姐姐,我下山去給你抓些藥吧,也好讓你早日康復。」

    「好呆瓜,那謝謝你了,我給你開個藥方,你不用去詢問大夫,就按我開的藥方抓藥就是了。」李雲鳳叫秦觀拿來紙筆,然後寫下一副治療內傷的藥方。秦觀心中明白,卻不說出來,點頭道:「那我就按這藥方抓藥。」。秦觀走時,李雲鳳囑咐道:「呆瓜,姐姐生病的事,你千萬不要給外人提起。」秦觀故意問道:「那要是李伯伯問起,我該不該告訴他呢?」李雲鳳心想:「要乾爹知道我病了,那他一定會來看我,而他就會知道我受了傷,那可就麻煩了。」於是她說道:「要我乾爹問起,你就說我下山去買東西去了,不在山上。」

    「姐姐,你明明在山上,為什麼要騙李伯伯呀。」秦觀裝傻道。「你按我說的話做就是了,我以後在給你講原由。」李雲鳳也找不出好的借口來,只能這麼說。秦觀裝著一副不可理解的樣子,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那好,姐姐,你好好養病吧,我去給你抓藥去了。」說罷,就出了房門。李雲鳳望著秦觀的背影,又想起了昨晚那救她的高人,不過她還是沒有懷疑那人就是秦觀,只認為他恰巧和秦觀的身形相像罷了。

    「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年歲,容貌如何?不過聽他說話的聲音,年歲應當不是很大。」李雲鳳想著想著,臉蛋又有些紅了,她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燙的雙頰,暗責道:「我是怎麼了,為何一直在想他,難道我是喜歡上他了?」不過她隨即否定自己的想法:「我和他只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且我還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怎麼可能喜歡上他,現在想他,無非是感激他對我的救命之恩罷了。」

    秦觀出門後,便聽見純陽教裡有人悄悄議論,說是昨晚有兩個蒙面人夜闖了純陽禁地,還大傷了掌門人和他徒兒,不過,教裡的人並沒有把這事懷疑到居住在清幽院的秦觀和李雲鳳兩人,秦觀也放下心來,自快步往山下而去,為李雲鳳抓了兩副治療內傷的中藥。

    回來後,秦觀便去將藥煎好,然後端到李雲鳳床邊,有勺子一勺勺的餵她。李雲鳳見秦觀如此細心,心中無限感激:「呆瓜,你對姐姐真好!」秦觀一笑:「你都當我是親弟弟,我當然要當你是我親姐姐了。」

    聽著秦觀的話語,李雲鳳心中擁來陣陣暖意,她從小到大親人便少,而像李元宵那樣的親人與她年歲又相差很大,當然不能和像秦觀這樣親密無間。「既然當他是親弟弟,那我是否該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呢?不行,此事關係重大,要是呆瓜知道後,不小心說漏了嘴,那我定會被姥姥責怪的。」李雲鳳心中自問自答。

    「姐姐,你在想什麼呢,快喝藥吧。」秦觀見李雲鳳目光呆滯,忙提醒道。李雲鳳這才緩過神來,甜甜一笑,然後張口迎接秦觀送來的藥勺。喝完藥後,秦觀便道:「姐姐,你躺下睡一會吧,我去院子裡劈柴。」李雲鳳點了點頭,然後便躺下身去,休息起來。

    秦觀來到院子裡,幹起雜活來,這時,玉蘭進入院子裡,揍到他旁邊,小聲道:「秦大哥,聽教裡人士說,昨晚有個蒙面高人把我師父和掌門打成了重傷,那是不是你幹的呀?」秦觀看了一眼周圍,見沒有人影,便點頭道:「是的,當時我為了救雲鳳,才出手傷他們的。」

    玉蘭面帶疑色道:「難道另一個蒙面人,就是雲鳳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秦觀把昨晚事情的前因後果粗約給玉蘭講了一遍,玉蘭聽後,驚道:「這麼說來,她不但是個武功好手,還是個神秘人物了。」

    秦觀點頭道:「所以我救她的那個身份需得保密,那樣才好查清她到底是何來頭。」玉蘭讚許道:「嗯,不過你以後還得小心她,說不準她是個什麼壞人。」秦觀忙道:「不會的,她雖然神秘,但我覺得她心腸並不壞。」玉蘭愣了一會,才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小子,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如若那樣,我一定不會放過去。」頓了頓,她又道:「我要先把你一劍殺了,然後再自殺殉情。」

    秦觀嘿嘿笑道:「小丫頭,你不會這麼就吃醋了吧,我昨晚可沒曾對她動過手腳,你不信去問問她。」玉蘭輕哼一聲:「要你們兩真的暗地通姦,我就算去問她,她也不會告訴我實情的。」她隨即一笑:「不過我是相信我秦大哥的,他才不會是那種始亂終棄的男子。」秦觀心中暗想:「不知同時喜歡幾個女子,那會不會叫始亂終棄?」當然,這只是秦觀突然的一個想法,他可沒有想過真要去同時喜歡多個女子。他笑道:「那是當然,我心中就只有我心愛的小蘭。」兩人眼神對望在一起,心中都是無限甜蜜。

    下午,便有幾個道士到清幽院裡來,詢問秦觀玉蘭他們是否在昨晚看見過兩個蒙面人,秦觀和玉蘭當然否認了。由於這裡是李元宵居住的地方,幾個道士也不敢過多打擾,很快便離去了。

    晚上,秦觀再給李雲鳳餵了一副藥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回房後,他心想:「姐姐的傷勢還是不輕,只用中藥給她治療,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康復。我還是去用內力給她療傷吧。」但由於秦觀欲查探李雲鳳上純陽教的目的,不能把真實身份告訴她,於是他只得用昨晚那夢面人的身份去為她療傷。於是,他換上一套黑衣,然後用黑布蒙上面,從後窗出去,來到了李雲鳳窗外。

    站在李雲鳳窗口下,秦觀輕喝道:「姑娘,我可以進來嗎?」李雲鳳現在正躺在床上,她聽見窗外有人說話,知道他就是昨晚救治自己的那男子,她心中暗喜,忙道:「當然可以。」秦觀運氣雙足,身子頓如紫燕,飛身進入了李雲鳳廂房。

    李雲鳳一見秦觀進來,便說道:「大俠,我這裡還住著一個少年,我不想這件事被他知道了,勞煩你去把門鎖上。」由於李雲鳳現在行動不便,為了方便秦觀近來照顧她,她也就沒有鎖門。秦觀心中暗笑不停,但他卻沒有任何表露。他過去關上門窗,然後走到李雲鳳床邊,道:「姑娘,你的傷好些了嗎?」李雲鳳甜甜一笑:「好多了,這都得多謝大俠。」

    總給李雲鳳叫大俠,秦觀感覺有些怪怪的,但他又不知該叫她叫自己什麼才好,也就不去在乎這個,他說道:「姑娘,你現在坐下,我再用內功給你療療傷吧。」

    李雲鳳沒想到秦觀乃是為了給她治傷而來,她心中無比感動,然後便坐起身來,道:「那有勞大俠了。」秦觀坐到李雲鳳背後,卻有些猶豫,他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該再解開她的衣裳。李雲鳳知道秦觀為何舉棋不定,她心想:「反正昨晚身子都給他看過了,現在給他再看一次,也沒有什麼,再說了,他是在為怎麼療傷,又非其他。」於是她便緩緩截開了自己外衣,然後又露出了那花紅的肚兜來。

    秦觀內心蠢蠢欲動,隨即在心中暗暗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集中精力,將雙掌輕放到李雲鳳柔嫩的肌膚上,開始運功療起傷來。頓時,兩人身子就給騰騰升起的蒸汽包圍,有如身在仙境之中。

    昨晚療傷時,李雲鳳來是迷糊不清,而現在她意識非常清楚,光著身子給一個男子肌膚相觸,她心中怎不羞愧,臉頰和耳根都是又紅又燙,心中也不免胡思亂想起來。秦觀見李雲鳳走神,忙道:「姑娘,快集中精力,小心走火入魔。」李雲鳳這才集中精力,暗調氣息,應和秦觀雙掌源源不斷傳過來的真氣。

    一個時辰後,療傷完畢。秦觀並沒有立時立去,而是帶李雲鳳穿上衣裳後,坐到床邊,打算詢問李雲鳳幾個問題。沒待秦觀開口,李雲鳳便先開口說話了:「大俠,不知你能否將你真面目給小女子一看,小女子以後也好報答你的恩情。」秦觀怔了怔,道:「現在還不是將我容貌給你看的時候,待時機成熟,我自然會以真面目示人。」李雲鳳心中雖然失望,但臉上還是笑容依舊:「但願那日能夠早些到來。」

    「姑娘,我能問你兩個問題嗎?」秦觀試探道。「你問吧,只要我方便回答的,一定回答你。」李雲鳳這回答不可謂不絕妙,她說的是方面回答的才答,要是她不想回答的,那就是一句不方便回答便推脫過去了。秦觀聽她這麼說,知道就算問也不會問出個結果來,但他還是不死心,問道:「我想問姑娘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為何要夜闖純陽禁地?」李雲鳳微一愣然,答道:「在山上住了這麼久了,我卻沒有到純陽禁地裡去看過,昨晚我心中好奇,便去那裡查看查看了,大俠,卻不知你為什麼要去那裡?」

    秦觀心中暗道:「雲鳳外表看似單純,沒想道竟如此有心計,她不但不告知我去這純陽教的目的,居然還反口為難於我,這樣我也就不好再追問此事了。」他笑了笑,答道:「我和你一樣,也是因為好奇,才擅自進入那裡的。」頓了頓,秦觀繼續問道:「我看姑娘所使並非純陽武功,難道姑娘是其他什麼門派的人。」

    雖然秦觀救了李雲鳳,但她還是不能徹底相信他,她不再想上一個問題那般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應道:「既然大俠都不願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那我又怎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呢、?只要大俠什麼時候告訴我你的來歷,我自然會告訴你我的來歷。」秦觀無可奈何,輕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去了,你早點休息吧。」

    在秦觀要離去時,李雲鳳又叫住了他:「大俠,請留步。」秦觀轉過頭來,道:「姑娘還有什麼事嗎?」李雲鳳道:「小女子並不是有意隱瞞自己身份的,只是小女子有任務在身,不能把自己身份輕易告訴他人,還請大俠見諒。」秦觀一笑:「我知道,不會怪你的,再說了,我也不是沒有把我的身份告訴你嗎?」秦觀見李雲鳳沒有說話,又道:「如果姑娘沒其他什麼事了,那我可以走了吧。」李雲鳳張了張嘴,但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過了一會,她才羞澀道:「小女子叫李雲鳳,大俠以後能不再稱呼我為姑娘了嗎,叫我雲鳳或是鳳兒就可以了。」秦觀心中暗暗好笑:「我白天叫你姐姐,晚上卻叫你鳳兒,這也太有趣了吧。」他點了點頭,道:「那好,我以後就叫你鳳兒,我去了。」說罷,秦觀就飛身出了窗外。

    望著秦觀遠去的背影,李雲鳳臉上又現起了微微紅暈。躺下床後,她又開始思討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在純陽教裡來去自如,又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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