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苞派出的信使,而後就抱著固守的想法。雖然他此刻已經把這南邊的部隊聚集在了一起,數了數也有四千多人,但他實在沒有信心在見識了趙雲那凌厲的騎射之後還繼續傻傻的等候在這支騎兵隊伍的前頭。他最終選擇了撤退,退守到火場之後去。將自己和自己的人馬潛藏在起來,直到鄧賢那邊有援軍過來。此刻的他磁能顧得了自己,至於他佈置在北邊的那些伏兵,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將他們暫時拋棄了。
趙雲並沒有死捻著他,因為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救助黃忠的人馬,找尋那些可能在火場之中還生存著的士兵。一大堆麻煩事情,都需要眼下的趙雲一一去解決。當然,這其中也有黃忠這位老將的幫忙。在一通忙碌之後,趙雲和黃忠稍稍的統計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卻是有些損失慘重黃忠的一萬步軍,損失過半,連同後來在火場中救出來的人一起算在裡頭也只有四千掛零,剛夠一個營的數量。趙雲的人馬是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了,除了有一些在衝進火場救人而被大火所灼傷的士兵,他的裝備、士氣、建制的完整性倒是最高的。只是面對眼前的這種情況,他卻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黃忠都知道,已軍目下的這個危急並沒有解除,即使對面冷苞也退了兵。
很糟糕的情況啊。我們這邊滿打滿算如今也只有九千餘人。而與我們交戰的僅僅是對方的冷苞一部,只有區區的一萬人馬。而按照主公的計劃,你的隊伍加上我隊伍應該至少也要拖住地方兩萬人才是的。如今,我軍雖然擊潰了冷苞的一萬人,但還有鄧賢的一萬人沒有擊潰。這對主公的計劃很是不利啊。趙雲和黃忠兩人碰在了一起,在冷苞營地中依舊不曾熄滅的火光映耀之下,小聲的商議起眼前的戰局來。
唉,都是我這個老朽的錯。若不是我,大軍怎麼會糜爛於此?或許我該自刎以謝主公的。黃忠含著淚痛苦的說道。
不可,這事的對錯。主公的軍議會自有公斷黃老將軍豈可輕棄自己?更何況,將軍乃是主公的大將,主公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將軍你死去的。承擔責任之類的事情不必再說了。你我還是考慮一下眼前戰局吧。趙雲迅速的阻止了黃忠的自責,將他的心思直接轉到了接下去該怎麼打這事情的上頭。
面對趙雲的正色,黃忠微微的愣了一愣,像是第一次看見趙雲一般,仔細的將他大量了一通,這才開口說道子龍之諍,我已見識了。不錯,我的罪過將由有司負責。你我軍人就是應該來打仗的,在戰鬥沒有結束之前,我們確實不能動腦筋去想更多的事情。多謝子龍的教導。他說著站起身來,正正經經的朝趙雲拱手施禮,並說道今日之事,我已然有些方寸大亂。眼下之局究竟該如何應對,我還想先聽聽子龍的想法。
黃老將軍客氣了。趙雲謙遜了一陣,也不繼續拿喬下去了,便說道這樣我便先講講自己的淺見吧。眼下我們所能運用到的人馬一共有三個部分一個是老將軍您的四千步軍,一個是我眼下帶到這裡的五千騎兵,還有就是我手下副將邢道榮所統帥的五千步兵。雖說邢道榮的兵馬此刻還沒到,但他離我們已是不遠,比起主公的人馬來說,他的部隊倒是我們最可以依憑的援軍了。因此,我想讓黃老將軍領著四千步兵居於此地結陣防守,而我的騎兵則遊走於外伺機攻擊,並遣人往邢道榮處報信,讓他以更大的聲勢壓來,讓敵人感到害怕,好一舉能扭轉眼下戰局對我們不利的情況。當然,我們也有必要燃起信號,通知主公那邊,讓他也明白眼下的情況有所變動。趙雲侃侃而談的說道,倒是一口氣將自己這邊所要進行的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他是一個很尊敬老者的人,雖然他自己也知道,此刻他在這邊決定了,黃忠也不會多說什麼,可他在這一系列事情說完只有依舊很是恭敬的對黃忠一拱手,客氣的問道黃老將軍,這事情你看呢?
這事情?黃忠微微的沉吟了一下,點頭稱是可行啊。子龍就這麼辦了。不過你可得想辦法幫我搞點弓箭來。娘的,剛剛的那場伏擊,我這麼一個弓箭教習居然被他們那些混帳的弓箭鬧得損失慘重。這事兒我一想起就氣憤。眼下既然已經有時間了,那我便想先顧看顧看他們一下。黃忠向趙雲請求道。
嗯!趙雲微微的點了點頭,既然老將軍也顧看著這一點,那麼我便讓手下勻一千角弓給你吧。雖然在射程上比不了步兵弓,但眼下也只能將就著用了。再說你們還能從敵方的這些俘虜那兒獲得一些裝備,加上自己所剩下的,怎麼也有兩千弓箭手,這似乎是夠了。趙雲估算了一下說道。
如此就多謝子龍了。黃忠拱手拜謝趙雲。
當下兩人計議已定,便各自分兵。黃忠在原地挖起了戰壕,打起了防禦的架勢。而趙雲則往北走不知所終。當然,他們並沒有忘記在臨行分兵的時候將李晟交於自己的信號彈點開,讓那紅色的光芒化為耀眼,讓所有人都看了一個真切。
正趕準備繞過鄧賢營寨直抄劉瑰營地的李晟猛地瞅著天上的紅星,駐馬停頓下來。他望著那鮮明的紅光久久的不語,直到它慢慢的消失了,李晟這才苦著臉對自己身邊的軍師法正說道孝直,看來我們去不了劉瑰那邊了。師父和子龍那邊都出現了麻煩,我們只能按照我們最初的目標去完成這個任務。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原本這計劃就是建立在我軍的戰力在同等情況下遠超劉璋軍的基礎之上。這樣的估計是略有些行險的,至少就眼下看來它並不現實。主公這也正是因為顧及到這一點,才留下了一個最基本的目標嗎?看著李晟那苦臉,法正淡淡的笑著答道。
呵呵,說得也是。李晟點頭,我對我自己手下的士兵是很有信心的,我也知道我手下的將軍們並不差。唯一可能讓我功敗垂成的事情,可能就是我對益州的這些將軍估算不足。我太小看他們了啊。說著,他又略是有些抱怨的朝著法正孝直,也真是的。你也算益州人嘛。對於這些人的能力究竟如何,你也應該提醒我才是。怎麼能什麼也不說呢?像今日,劉瑰、冷苞和鄧賢可是給我找了大麻煩了啊。
主公,這事也要怪我?法正大感委屈了我可是私下裡有和你說過,劉瑰、冷苞、鄧賢三人都算是益州名將啊。可主公你自己卻是不怎麼在意,直說劉瑰、冷苞、鄧賢只是益州名將,比不上黃忠、趙雲這樣的天下名將。唉,主公你自己都這麼自信了,我又能說什麼呢?何況你那樣的佈局,雖然險了一些,卻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更何況你還在計劃之後加了那麼一個補救呢。
話雖是這麼說,可李晟還想再辯駁什麼,可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畢竟事情都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身為當事人的他們,在此刻去追尋這些誰對誰錯實在是一件沒有用的事情,眼下李晟和趙雲、黃忠他們一樣,關注的都是之後的戰局,自己究竟應該如何行動。
李晟迅速下令隊伍停下就地做好戒備,然後將自己手中探子撒了出去,瞭解自己前面大約五里處的鄧賢寨中的情況。
或許是被諸葛亮所影響的緣故,李晟在制定作戰方案的時候,也有了這樣不行,就那樣多方案佈局,這樣的佈局在碰上實力較弱的對手之時還不曾顯出它的優越性來,但在眼下如此的佈局,卻讓李晟有了能夠流轉戰局的機會。
騎兵全都給李晟調給了趙雲了,就連他自己手中親衛也不例外,更別說用來偵查的騎兵。眼下李晟手中雖然也有偵查的力量,但那些都是步卒,由山越人組成的步卒。他們用來傳遞訊息的速度,雖然比一般的步軍探子來得快,但和騎兵依舊是不能比的。沒有任何辦法的李晟,也只能在焦急的等待中,等候派出探子的回來。他是很看重情報的,在沒有確實的情報之前,他寧可浪費時間,也不敢有是好的輕舉妄動。
等待是很煩人的,李晟很早就知道這一點。當他看到自己派出人終於奔跑著回來,而讓他鬆下一口氣之後,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後背的衣衫已是全濕了,涼涼的貼在身上,令人覺得很難受。但他卻是沒那閒工夫來處理這份難受的。心中的焦急,已經讓他在他們到來的一瞬間就開口問道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鄧賢已經出兵與趙將軍和黃將軍的人馬交戰上了。黃將軍以步兵為主居於內,趙將軍以騎兵為主居於外,與鄧賢、冷苞等人形成膠著之態。眼下雙方一時半會是分不出勝負的。對於主公急切的詢問,剛剛返回的探子連大氣都來不及喘一口,便迅速的回答道。他也知道主公對這個消息十分重視。
那趙雲的步兵呢?李晟又問。他知道趙雲的兵馬說是有一萬,但真正控制在趙雲手裡的只有五千。這五千是騎兵,是由趙雲直接指揮而奔赴戰場的,至於這騎兵之外的步兵,則是由剛剛調撥給趙雲的副將邢道榮指揮。在剛剛探子匯報來的情況中,已經和冷苞、鄧賢等人打作平手的只有趙雲的騎兵和黃忠的步兵,那麼趙雲的步兵,也就是邢道榮所部究竟怎樣呢?這一點並沒有被提及,所以李晟關切的問了起來。他知道就眼下的情況來說,想要達到自己所預定的那個計劃的最基本目的,就必須維持,甚至擊潰冷苞、鄧賢兩支隊伍。如今他們那邊是做膠著狀的,簡單的說就是打成了一個平手,需要援軍才能改變戰局。而自己這邊是執行偏師突襲計劃的,不可能給予趙雲方面以多少幫助,那麼能幫趙雲的,也只有趙雲自己留下的那五千步兵了。他們是可以改變戰場局勢的。李晟真切的感受到了這一點。
邢偏校的人馬已經位於鄧賢的陣後了。他們隱蔽的很好,隨時都可以發動給予鄧賢以致命的一擊。探子迅速的回答道。他們被派出去的時候,李晟給他們任務是探查整個戰場上敵我態勢的。雖然沒有特別要求他們要注意邢道榮這麼一路人馬,但很是盡心盡責的他們依舊將邢道榮部所處的位置,其部隊所處的戰術形態都瞭解的清清楚楚。
那鄧賢營方面的情況如何?他是傾巢而出了嗎?李晟點了點頭又問道。
正是如此。探子肯定的回答道鄧賢營中此刻已是黑壓壓的一片,沒有任何人走動的樣子。從趙雲方面所遭遇的敵人來看,鄧賢似乎也卻是是傾巢而動了。直接與趙雲交戰的隊伍就不下萬人。
看來,鄧賢倒是很老實的執行了劉瑰交代給他的任務啊。李晟淡淡一笑,原本嚴峻的神情頓時放鬆了,他似乎到了此刻才記起來眼前的探子已是疲憊不已,便寬慰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你們就把這方圓十里的情況查得如此清楚,也確實不容易了。好好休息吧。說著,李晟輕輕的拍了拍那探子的肩膀,令人把他安排下去。
就這樣目送著探子離去了,李晟這才轉過頭來對法正笑道孝直,看來上天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啊。去襲擊鄧賢部營寨的事情看來可行哦!
那也要趕快才行。法正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們必須在劉瑰的人馬前往鄧賢寨支援之前趕到那裡。對於劉瑰、鄧賢、冷苞三人分寨而立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李晟、法正他們是有著自己的理解的。他們肯定劉瑰他們是以互為犄角,互相救援的方式來阻攔自己對他們三個營地中任意一個營地的進攻。因此,在不知道劉瑰實際上打得是讓冷苞、鄧賢互救,而劉瑰自己旨在他們兩個同時找到襲擊之時才發動救援的主意之時,法正實在是有些擔心劉瑰的大軍會比自己這邊早已不進入鄧賢的營寨。那可是不行的哦。我們必須加快自己行軍的步伐了。他向李晟建議道。
嗯,確實如此。法正說得事情,李晟也在擔心著,自然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下來,隨即下令全軍急行軍前進。
哦!接到民力的士兵們從休息之中清醒過來,站直了自己的身子,邁開了前進的步伐,漸漸的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刷刷刷!著奔跑的向鄧賢營地所處的西北方向前進。作戰目標改變了,自己必須迅速插到鄧賢的營地中去。最新的命令,在他們大都不瞭解為什麼的情況下,被他們的上司告訴給了他們知曉。他們對此自然沒有任何意見了,作為小兵的他們眼下能做的,也就只有諾諾而已了。
看著隊伍行進的迅速,李晟的臉上閃出欣喜的笑容來。他估算了一下自己軍隊眼下的速度,又回憶了一下從這裡到達鄧賢營地的距離,卻是最終安下心來。他知道自己的隊伍是絕對能夠在劉瑰軍來源之前到達鄧賢營寨的。對於這一點他並不擔心,此刻的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他關注一件事情,那就是趙雲、黃忠和冷苞、鄧賢之間的戰爭究竟進行得怎麼樣了。雖說前頭探子言語他們正處於膠著的對戰當中,但這對戰究竟是誰佔了上風,敵我之間的損失究竟如何,卻是沒有人知曉的。一切都包裹在團團的迷霧當中,讓李晟心頭癢癢的,總是迫切的想知道消息。
其實,在這個時候,隨著時間的推延,黃忠堅守之陣地的鞏固和趙雲騎兵的反覆突襲,鄧賢的人馬已經陷入了一個很危險的境地。事實上,沒有很深入細緻觀察完全的探子對黃忠和趙雲與鄧賢、冷苞交戰的情形已是估量錯了黃忠、趙雲兩人並不是與鄧賢、冷苞處於膠著的對戰之中,而是以黃忠為原點,以趙雲為伏擊力量,兩方互相配合著化身城一個巨大的碾磨,一點一點的將冷苞和鄧賢的人馬擊潰。
黃忠剩下的隊伍大部分都是弓箭營的人馬。他們這些人都是黃忠自己帶出來的,在弓箭上的訓練那是沒話說的。當初之所以在冷苞的攻擊下損失那麼慘重,一來是遭遇到了突襲,完全沒有思想準備,二來這弓箭在沒有列好隊形時的防禦力總是非常低下的。可以說冷苞是完全在黃忠軍最為無意弱小的時候,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其中偶然的因素佔了很大的一個部分。當黃忠得到了趙雲的支援配合,重新將自己的隊伍整頓起來,並迅速的挖了一條半人高的簡陋戰壕之後,他手下這些弓箭手們在當年所受之殘酷訓練中培養出來的戰鬥力,也就完全的呈現在了冷苞、鄧賢他們面前。
進攻是在冷苞和鄧賢兩軍回合之後開始的。在這之前,冷苞也曾試探的接近正在埋頭苦幹的黃忠所部,但在趙雲那駐馬而立的威嚇之下,冷苞倒是沒有做出什麼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情,而趙雲自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找他的麻煩。整個戰場上很奇怪的在一片屍山血海中呈現出一副難得的平和之景。雙方的人面對面了,卻是互相瞪著眼秋毫無犯。
鄧賢的援軍來得很快,僅僅在冷苞的親衛派出去求援的三刻鐘之後,他的部隊就氣喘吁吁的趕到了現場。不得不說趙雲手下的那些騎兵對於信使的獵殺是很有一套的,雖然冷苞派出的人數夠多足足有近百人出去救援,但就這麼多親衛,在趙雲分出的兩千輕騎的獵殺之下,能夠抵達鄧賢營中的也只有一人。而且這一人,還是受了重傷的。他並沒有給鄧賢帶去太多的消息,只是在說出了冷苞大人抵擋不足賊軍的進攻,還請鄧將軍速速救援這麼一句話之後便腦袋一歪再也不能醒來。
冷苞之親衛說得話和他最終的死亡,讓鄧賢明顯的感受到了敵人的強大和形勢危急。儘管冷苞和鄧賢之間的關係不是太好,但他們對於劉璋的忠誠都是毋庸作疑的。正是因為這份忠誠,使得鄧賢如此不顧一切的想要救援冷苞。他一路急行軍的趕來,在看到冷苞營地的前方都是黃忠、趙雲的人馬而根本就看不到冷苞和他隊伍的蹤影的時候,一向謹慎的總是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思考的他,當場就誤以為冷苞已經被壓到了絕境之中。對於這個十分危急的局面,心急如焚的鄧賢根本就不管他的隊伍已是陷入了一種相對疲憊的景況,就這樣吶喊著,不顧一切的,也沒有列好隊形的向黃忠的陣地發動了進攻。
吶喊聲,在士兵向前衝鋒的同時發起。其實這本是一種很浪費力氣的行為,但很是疲憊的他們似乎是無法忍耐的。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不這樣吶喊出聲來,自己就沒有那個力氣去奔跑,去拚殺這或許是一種在激烈的氣氛感染之下的本能行為吧。
弓箭是黃忠部眼下用來攻擊的主要手段。為了讓這個手段能取得更大的效果,黃忠讓趙雲幫忙著在自己所需要防備的前後兩個方向燃起大堆大堆的篝火。在這個太陽將要升起的最黑暗的時刻,光線是頗為不足的,若是沒有這麼一個足夠的光亮,遠程攻擊的命中率絕對會大打折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黃忠當然知道這會暴露自己。可暴露就暴露吧,黃忠並沒有想伏擊對方,他只是想和對方打一場阻擊罷了。
把他們留在這裡,讓趙雲的騎兵對他們進行攻擊。這就是黃忠和趙雲反覆商量之後的最終決策。
箭如雨下。黃忠訓練出來的弓箭手可不是蓋的,尤其在這一片混亂之中還能活下來的這些弓箭手還大都是很有經驗的老兵,雖然人數只有區區的兩千,弓箭的射程也不太統一,但在黃忠這前後搭配之下,這兩千的弓箭手,確切的說是面朝這鄧賢這邊的一千五百弓箭手,爆發出來的戰力,直可以與那一般軍隊的三千弓箭手相比了。
一弓兩矢連射,這是黃忠手下弓箭手什麼最基本的技能。事實上在黃忠軍裡,弓箭手能掌握三矢連射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而掌握四矢或是五矢連射的人也大有人在。這精湛的戰鬥技巧,實際上就造成了黃忠對衝來的鄧賢軍發動攻擊時,那漫天箭矢紛飛,一波下去都會有四、五千支箭羽落在對方陣中的情形,一下子就讓鄧賢損失了兩千餘士兵。
敵人到底有多少人?在遭遇第一波攻擊的時候,鄧賢就發現不對勁了。這漫天而來的箭羽也太多了點。儘管說自己是一窩蜂的以大規模密集陣型衝鋒,讓對方攻擊的效果得到了充分發揮,但對方弓箭手眾多也是造成,自己遭遇如此大損傷的原因之一啊。敵方至少有四千的弓箭手,按照這個比例推算過去,正面的敵人至少在一萬以上。鄧賢估摸著想道。這是他根據自家蜀軍的軍隊配置得出的答案。他不清楚李晟軍隊伍的構成,根本就不明白李晟軍中還有整編弓箭營,整編長槍營這樣近乎以單一攻擊手段的編制,自然也也就猜測不到對面的黃忠手中兵力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了。
既然敵人是如此的眾多,那麼是不是代表自己就逮住了他們的主力了呢?就眼下的情況來看,似乎正是這麼一回事。事實上,劉瑰的益州軍方面對李晟軍的情報也有進行收集,他們自然曉得眼下李晟軍的隊伍只有三萬。
總兵力有三萬,那麼除了瘋子之外,大概不會有人一口氣在突襲的時候將自己全部的兵馬派出吧。也就是說他們最多的兵馬只有兩萬了。嗯,這是很符合規律的。畢竟,展現在自己面前的只是敵軍的一個部分罷了。儘管對面的火光閃得自己眼睛都花了,但他鄧賢還是看得出來對面的人是以兩面列陣的方式來佈置戰場的。他們以一支人馬來阻擊自己,而用另外一支人馬去對付冷苞的殘餘。按照對等的原則判斷,對方在這裡的兵馬是一萬,在另一邊用來對付冷苞軍的人馬也差不多是這個數目。
這就是說敵人所有的兵馬都在這裡了。只要自己能把面前的敵人打敗,那就一定可以獲取戰鬥的勝利?鄧賢如此想著頗露出幾分興奮的神色。儘管在剛剛的衝鋒中,他已經損失了兩千士兵,但這樣的損失並不能阻止他對勝利在己的判斷。因為,他自認自己還是有殺手鑭沒有使出來的。
讓朗格他們給我上。告訴他們這些羌胚子,眼下就是他們效力的時候,只要他們努力,老子就給他們均輸糧草。鄧賢惡狠狠的說道。他手中的秘密武器,實際上也就是這麼一支大約由三千羌人組成部隊。
益州毗鄰羌地,其邊屬各州郡在劉焉時代就有大量的羌人居住。劉焉視之為麻煩,嘗運用各種手段削弱羌人的實力,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發兵減丁,掠過羌民為奴。如今已是二十幾年過去了。自劉璋即位以來,對羌人的政策為之一改,生性懦弱的他並沒有自己父親的那種鐵腕手段,都已做到了任由羌人佔據了自己州郡的地步,更何況廢止掠奪羌人的行為呢?當然,這並不是說劉璋手下就沒有羌人的存在。羌人的武勇,是劉璋的父親劉焉所看重的。他屢次劫掠羌人,也就是為了收其青壯為兵。在劉焉時代,羌人組成的羌軍在益州甚至有一萬之中,如今自然沒有那麼多,除了劉璋的兒子劉遁手中還有兩千羌兵之外,也就這鄧賢手中還有三千的羌兵了。這些都是從劉焉時代遺留下來的老兵,年齡大約都在四十左右,正是年富力壯,經驗豐富的年紀。在一向善於防守的鄧賢軍中,他們是鄧賢手中唯一可以用於攻擊的力量。
起先衝鋒的士兵被勒令退到陣後,而那數千羌人打扮的傢伙著木著臉來到陣前。他們身著皮甲,手持單刀,沒有任何其餘的累贅。在鄧賢手中的號旗輕輕的揮動之後,他們嗡的一下散開了陣型,每個人相隔了數丈遙遠,撒開了腿飛一樣的奔向黃忠的陣地。他們這些老兵可不是傻子,在看到剛剛黃忠軍的攻擊之後他們便迅速的判斷出來,黃忠軍的弓箭手是以密集的箭陣來殺傷敵人的。他們做法是在盡可能小的範圍內,射出大量的箭矢給這一範圍內的敵人以重創。這樣的攻擊方式對於密集的步兵陣來說是很有效果的,但對於向羌人這樣的散兵陣而言卻是收效甚微。從三十丈到二十丈,黃忠軍的箭矢射了五六輪了,但報銷這些羌兵的數量還不到三百。這些老兵可是一個個滑溜的就像泥鰍一樣,是很善於躲閃的。
真是強啊。看著他們如此伶俐的躲閃過了自己的箭矢,而後又如此迅速的衝到自己面前,黃忠不得不在由衷的讚歎至於,再次操起了自己手中的大刀,帶領這自己的士兵和他們拼了起來。這一次他倒是有些安心了,並不像與冷苞作戰時那般悲壯。因為他知道趙雲的五千騎兵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侯著,只要自己這邊能把敵人拖住,把他們的兵馬全都調動起來。那麼趙雲那邊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發動進攻,從而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配合,這其中的關鍵就是雙方的配合。黃忠如此想到。儘管這配合在眼下這種混戰的環境下想要完成是一件不太容易的士氣,但黃忠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在戰前,他已經和趙雲約定好了那麼一通聯絡方法。
來吧,你要戰!我便給你戰!黃忠怒吼一聲,手中大刀用力揮下,一連將兩個逼近自己身前的羌兵斬作兩段。作為一名大將,他的武力可不是這些悍勇的士兵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