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十二章 入蜀
    李晟的大軍出發了,堂堂十個營四萬人馬,於建安十六年十二月下旬從長沙誓師出兵,踏上了對蜀攻略的開始。本來李晟最初是想等到過完年之後再出兵的,但一想到曹操很有可能在過年之後進攻漢中,李晟便覺得時間緊迫,卻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和李晟記憶中所採用的入蜀攻略有所不同,李晟所做的打算是先拿下漢中,然後再以漢中為基地進攻益州。由於漢中和益州一樣都是一個多山的地帶,故而李晟此次的兵馬中山地兵佔有了很大的比重,而其他的諸如整編步兵營和混編步兵營之類的,也同樣接受了一定的山地作戰訓練。李晟相信以自己手下這些人如今的作戰水平,即使是與蜀中最精銳的本地部隊相比,也毫不遜色,甚至山地營的戰力,還要遠遠的超過蜀中的那些人。畢竟,他們才是從小就生活在山林裡的山地兵麼。

    李晟大軍由夷陵出發,不走水路由秭歸入巴東,而走山路由偃山、沙巢而入涪陵。劉璋在涪陵接待李晟。此刻已是元旦之後的第三天了,涪陵城裡過節的氣氛依舊十分濃郁,連帶著長途跋涉而來的李晟軍將士們的臉上都有著欣喜的笑容。所有的人到此都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他們實在是太累了,因為他們的主將李晟要求他們快行,過城而不入,以致整個建安十七年的元旦,他們都是在野外度過的,直到眼下。

    當然這堂堂四萬人馬是小小的涪陵城難以容納下的。李晟和劉璋商議好,就將這軍營建在涪陵城外,而李晟自己則帶了一個營的士兵和直屬於他自己的一千親衛騎進入城內,參加劉璋舉辦的歡迎宴會。

    宴會是在涪陵城的太守府大堂類舉行的。劉璋是中原人,劉璋的手下大都是蜀人,整個益州政權可以說是中原的來者和蜀中本地人的結合。儘管在劉璋的父親劉焉當政時,劉焉和本地人的關係並不是太好,但兩者之間的互相影響互相融合卻還是在的。這種融合的風氣自然也影響到了歌舞上頭。展現在李晟眼前的這出歌舞,便是既擁有中原的那種含蓄風味,又有蜀中少數民族的那種大膽火辣的味道,還有那一絲絲潛藏在歌舞內涵中的巫術之風。這樣精彩且帶著異樣氣息的舞蹈,李晟可從來也沒有見過。當然,他並不是一個喜歡享樂的人。

    宴會上的氣氛是很熱烈的。劉璋從劉備方面的關係說起,擺出一個長者的慈愛面容來對待李晟,直呼李晟為侄,卻是把李晟當作一家人。這樣的情況無疑是李晟喜歡見到的。雖然他的手下都覺著劉璋是把自己的主公看小了一輩,頗有些不樂意的樣子,但對於李晟來說這卻是很無所為的事情一來,他確實年輕,沒必要玩深沉去糊弄人家;二來,他也有意要做出一副與人無害的模樣,以緩解蜀中的某些人對自己的不滿;再三,他也希望通過與劉璋在稱呼上的親近,來獲得劉璋對自己的好感。畢竟,他只是想獲得蜀地而已,並沒有存了把劉璋滿門盡滅的想法。

    這是一次軍閥和軍閥的會面。眼見歌舞散去,宴會進入到了互贈稱號的環節,李晟心底湧起了這樣的想法。儘管這是很正確的認知,儘管李晟老早就知道自己從某個方面來說也確實算得上是軍閥,但從來也沒有向現在這樣對這個名詞有著如此強烈的認知。

    互贈稱號本來是一種雅俗。可是這種雅俗,到了眼下,卻變成一種多少令李晟覺得尷尬的事情。你見過把朝廷的官職那做當稱號互相贈送的沒有?雖然自己不鳥曹操,但不得不承認朝廷還是在曹操手上的,自己和劉璋這邊互相贈送這個官職稱號,可是怎麼也不能得到朝廷承認的,可以說是一點合法性也沒有,完全算是盜版。

    這樣的盜版有意思嗎?李晟不知道。他只明白劉璋壓了一個大帽子給自己,以至於自己也必須會一個相當的帽子給劉璋。

    鎮西大將軍、益州牧。這便是李晟回給劉璋的稱號。比起劉璋給李晟的那個所謂的大司馬、司隸校尉的稱號來說,李晟給劉璋的這個似乎更合實際一些。益州原本就是劉璋的地盤,而益州在大漢國土的西片,劉璋鎮守與此地,說是鎮西大將軍怎麼也算不上是過分。而李晟的司隸校尉,恐怕還要等上好幾年才行。

    但,不管怎樣,劉璋與李晟互相贈送的官職都是極大的。若放在平時,只怕多少也算得上是一種造反叛亂的行徑,可在眼下,已經決定是和曹操作對的兩人看來,這最多只能算是對曹操的一種藐視,多少帶點意淫的味道,當然也有不服氣。畢竟,曹操都已經是丞相了,那麼和曹操作對的自己總也不能就這麼比曹操低上一頭吧。

    酒宴過半,眾人肚腹之中便有了許多存貨。作為劉璋之別駕的張松,在偷偷的甩了一個眼神給坐在自己對面的鳳雛龐統之後,便起身告罪。他解手去了,而在他出去後好一會,龐統也向李晟告了罪。這兩人一前一後,卻把時間錯得極開,卻是一點也不曾引起他人懷疑。

    就在這不曾引起他人懷疑的背景下,張松和龐統會面了。已經一心把李晟作為自己的主公,全力為李晟賣命的他,向龐統建議劉璋不備,只引三萬軍於此,皆屯於西門,在城中只有區區的一千餘人。與主公之精銳相比,大有不如。此誠良機也,不可失卻。若能就此擒殺劉璋,則西蜀群龍無首,正可以一鼓而下。望先生切莫措施良機啊。

    這說實話,乍然聽聞張松如此介紹眼下涪陵內外的情況,龐統還真有點心動。他是軍師,是得到李晟信任而擁有便宜行事之權的軍師。像這樣好的機會放在自己面前,使得他實在有些不想放棄。然而就在他把就這麼做的念頭放在腦中想了想,與自己同李晟定下的方略著實對比了一下之後,他終究是搖了搖頭不可以這樣。就這樣殺了劉璋,奪了益州,我們會失去蜀中的人心,會讓蜀地陷入混亂的。曹操已經在去年解決了馬超,可以預見的是他會在今年掃平漢中。若是不能在曹操出兵之前將一切都搞定,恐怕我們這幾萬人就要死在蜀中了。

    那主公的意思是?張松並不知道李晟奪取益州的最終方案,因此他對於下一步該怎麼做多少有些迷茫。

    先取漢中之張魯,然後依托漢中的關卡抵禦曹操的進攻,並迅速出兵解決劉璋。這便是主公和我定下的入蜀方略。在這個方略之下,對於蜀地我們應該用柔的手段,即以奪取人心為主。和原來一樣,永年應該大力拉攏益州的士人,使他們產生對我軍的好感。龐統微笑的說道。

    這我會去做的。不過張松略略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主公想先取漢中,可是這漢中多關隘,且百姓多信奉五斗米道,可是比這益州要難對付得多了。我怕主公急切間下不了漢中,以至於被曹操所破。

    這件事,永年說得很有道理。當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主公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在一番爭辯之下,即便是我也被主公說服了。龐統微笑的說道。

    哦?主公對於這件事的看法如何?張松微微的一愣,隨即亮起了眼睛。

    主公認為,張魯這個人在劉璋面前很強勢,但在比他更加強勢的人面前,卻是不足一談的。這從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擴張自己漢中的領土就可以看得出來。因此對付張魯要用一硬一軟的兩隻手來對付他。在硬的方面,要好好的和張魯打上幾戰,徹底的讓張魯懼怕我們的軍隊。而在軟的方面,這要在一定的程度上維護張魯的地位。張魯可以繼續當他的五斗米教教主,主公也打算公開的五斗米教這個道宗發展。但這個道宗必須在主公的手下得到控制。他可以彌補百姓的心,但絕對不能利用百姓的信仰而衝擊世俗的政治。龐統嚴肅著臉對張松說道簡單的說,宗教可以成為神,但宗教不能成為皇。人有人來統治,神不能干涉人的生活。

    這這真是前所未聞啊。張松聽了猛然呆了一呆,心底受到的衝擊,那自是猛烈無比。好在他曾與李晟相處過一段時間,在李晟的可以拉攏下,也聽聞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故而在此刻聽龐統說得這些事情之後他多少還能保持住表面上的平靜,並盡可能的對龐統所說的那些進行一番思考。這思考,當然是有道理,以張松的聰明,很快就意思到李晟這樣做的一些目的莫非主公是想讓所有的百姓都他望著龐統,眼中有一絲恍然。

    沒有信仰的民眾是最混亂的主公是這麼和我說的。龐統淡淡的笑著,朝天空望去的目光深邃而悠遠。

    那主公就不怕那張魯張松的話才問了一半,便卡住了。他看到龐統輕輕的搖了搖手。

    主公說一個政權想要存在下去,主要有兩點忠誠於政權的武裝和能夠在政權的統治下生存的百姓。只要百姓能夠生存下去,他們便不會作亂;而武裝力量牢牢的掌握在政權的手中,那麼這個政權,那這個政權就可以用它來威脅其他人。而且主公為了對付張魯,還準備創立另外一個宗教。只不過這個宗教的頭頭年紀還小,暫時還不能出來做事。龐統略有些神秘的說道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了。等國家的一整套確立起來還要好幾年呢。到時我們再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也不遲。對於張魯的擔憂,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那麼激烈的。

    我明白。張松重重的點了點頭替我像主公問好。瞭解了一切張松,對龐統拱了拱手,隨即當先一步走了出去,返回了宴席。

    龐統也返回了宴席,在歌舞再次上來的時候,他小聲的藉著歌舞的喧囂將張松來找自己的這件事情給李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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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士元,你這樣做很好。我們確實不能在這裡就和劉璋起衝突。眼下我們才入蜀中,恩信未立,幾無立錐之地,在對待劉璋的問題上,我們應該以緩為主,以攻心為上。而且眼下我們和劉璋簽訂了協約確定了聯盟,我們是斷不能自己去破壞這個聯盟的。李晟點頭對龐統的作為表示肯定。

    在李晟和龐統的反對之下,李晟軍中終於沒有在涪陵直接對劉璋展開突襲,而是在一片十分友好的氣氛中與劉璋分手,帶著劉璋的命令,踏上了前往葭萌關的入城。此刻張魯方面並沒有對葭萌關進行威脅,按說李晟不應該顯得這麼急切才是,但李晟真切的知道,自己不急是不行的。眼下已經是正月了,或許別人對接下來的事情一無所知,可他李晟卻清楚的明白,曹操將會在今年十月進兵東吳十月出兵,翌年三月而回在江東強大的水軍拱衛之下,曹操吞不下東吳,一時間也沒有能力對其他地方進行征討,只在建安二十年也就是三年之後,才起兵滅了張魯,拿下漢中。

    不過從曹操拿下漢中所經歷的戰鬥來看,張魯軍對於曹操的抵抗並不激烈。雖說這其中也有張魯軍並沒有得力的大將,且身邊還有一個叫楊松的小人的緣故,但從張魯的表現來看,張魯對於爭霸天下並沒有太大的念頭,他之所以對蜀中如此的痛恨,總是時不時的攻打西川,恐怕不是為了拿下西川好以此為基業爭霸天下,而單純的只是為了自己死去的母親報仇的緣故。

    恩,解決張魯應該會比解決劉璋還要順利吧。眼下馬超還沒投靠到張魯那邊,張魯手中的能人也只有他弟弟張衛、將軍楊柏和軍師閻圃三人而已。比起蜀中人才多多的情況來看,似乎先拿下漢中似乎是最好的抉擇。帶著這樣的想法,李晟到達葭萌關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命令葭萌關的守將高沛、楊懷二人迅速的整頓好自己的兵馬,準備配合自己出兵攻打張魯。這正是建安十七年的二月初二,是那龍抬頭的日子。李晟開始準備向北進兵了。

    還有兩年的功夫!李晟這樣對自己說道,他暗暗的告誡自己必須在三年的時間裡解決眼前的這一切。

    時間並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依舊不停的流逝著。雖說一隻南美的蝴蝶輕輕的煽動翅膀很有可能造成北美的一場大雨,但對於李晟來說是晴天也好雨天也罷,整個天下大事的分和在他沒有下大力氣整頓,發揮自己影響的時候,卻依舊是按照他原來的面目進行著。

    匆匆的半年,李晟的時間在不斷的訓練士卒,打探有關陽平關的情報中度過,當時間轉到了十月的時候,曹操對東吳的攻擊,確切的說是對淮南劉備和江東孫權發動的攻擊開始了。曹操將兵馬移於臨淮,虎視眈眈的窺視著西、南兩面的動靜。

    曹操出動了他的水軍哦。當著李晟和龐統以及西征軍諸位將軍們的面,羅照把這個最新消息匯報給了他們知曉。

    曹操的水軍?他在鄴城訓練的部隊?他是如何把水軍帶到臨淮前線的?對於這個驚人的消息,李晟和龐統皆是一副錯愕不已的模樣。

    曹操從彭城開鑿了一條運河到淮安,將淮水與洪澤聯繫在了一起,直接把在泗水河邊上的任城所建造的水師戰艦直接運到了洪澤,送到了臨淮的背後。羅照解釋說道。

    曹操為此動用了多少人力?龐統追問道。

    徐州方面屯兵二十餘萬。羅照回答。

    呵,好大的手筆啊。李晟吃了一驚,儘管早就知道曹操所領有的中原乃是全天下人口最為密集的地方,但李晟還是為曹操能一口氣動用了這麼多人,修建了一麼一段運河的手筆給嚇了一條。他知道後世有那麼一位皇帝因為修這運河而修得亡國。看來曹操的手段比那人高了許多。李晟小聲嘀咕著,隨即又問了羅照另外一個問題曹操修運河就不怕江東的水軍逆運河而上抄他的老窩了嗎?

    怕是怕的。所以曹操用了絕招。羅照似乎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幾乎是忍笑答道。

    什麼絕招?李晟和龐統兩人追問。

    曹操讓人故意將運河挖得很淺。不載士兵的空軍艦,在運河上還可以一櫓到底的緩行。若是江東那種大型水師戰艦,根本就開不進運河去。羅照揭開了謎底。

    啥?李晟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做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恐怕也只有他曹操才做得出來吧。佩服,佩服。李晟朝北邊拱了拱手,做出一臉你很行的模樣來。

    不過曹操的腦袋昏了嗎?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水軍再怎麼強大也比不上江東的水軍?聽了羅照的解釋,龐統先是瞭解的點了點,而後又繼續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曹操自己那兒還有什麼秘密吧。我們這邊離淮南戰場比較遠,根本就不清楚淮南那兒情況。羅照搖著頭說道其實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情報了,到了現在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兒的戰鬥究竟結束了沒有。

    孔明對此有什麼交代嗎?李晟又問。

    軍師倒也沒什麼吩咐,他只是請主公放心東面的事情,專心開拓漢中就好了。羅照微笑著回答道。

    這倒也沒錯。不過就算多麼的遲,東面的消息也要及時匯報過來啊。我很想知道曹操究竟是怎麼用他的水軍的。李晟說這話時,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知道在歷史上,曹操的水軍根本就沒有發展起來,整個大江南北,乃至後來的煌煌大海都是東吳水師的地盤,而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李晟這個外來者出現的緣故,曹操居然也建成了一支水軍。這實在太令人驚訝了,李晟很清楚曹操手下並沒有什麼傑出的水軍將領。他知道水軍該怎麼用嗎?李晟懷疑著。

    曹操到底會不會用水軍?這個懷疑不單單李晟有,可以說全天下的諸侯都有,其中更以統領江東水軍正面和曹操對抗的周瑜為甚。離赤壁之戰已經過去四年了,這位身子骨似乎有些虛弱的儒將,在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再次佔到了昔日的敵人面前。他是一個很剛強的人,因此他在對卑鄙的佔據了本該屬於江東之淮南的盟友劉備實行的是一整套打壓的政策的同時,對於北面的曹操也是採取堅決抵抗的態度。當然,他這份剛強的態度是來自於對自己才華的自信和江東水軍本身的強大。就在羅照把曹操的水軍趕到洪澤湖消息帶給李晟的同時,坐看曹操完成了臨淮城佈防的周瑜,終於帶著一直沒有行動的江東水軍,從巢湖的基地出發,由長江而入洪澤湖,直接開到了曹操的對面,與自己一直很看不順眼的劉備一起向曹操擺出了東西夾擊的架勢。

    劉備由西面以陸軍進攻曹操,而貴軍則以水軍從西面進攻。若能大敗曹操於此,則曹操再無正視東南之力也。那時,貴軍可以出洪澤掠取青、徐,而我軍也可以出宛城而奪兗、豫,只要貴我聯軍能夠齊心聯合起來,曹操老賊有算得上是什麼呢?儘管周瑜對以一己之力單獨對抗曹操很有信心,但江東的君臣們還是急切的想拉攏劉備作為自己的盟友來抵抗曹操,於是馬謖再次來到柴桑,遞給了孫權怎麼一個旨在將曹操於河南的勢力消滅掉的計劃。

    呃這麼說也不錯啦。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孫權微笑起來。儘管對劉備偷襲淮南的事情很是懊惱於胸,但年紀輕輕一心想建立比父兄更大之功勳的孫權還是被馬謖遞交給自己的這份計劃給打動了。他熱血沸騰起來,而引發他這份熱血的則是他前不久從荊州那邊收到了一份由孔明派人遞交的情報曹操傾巢而出欲擊江東!

    傾巢而出欲擊江東?這本來是一份預警報告,但這份報告配合這馬謖送過來的計劃,卻不由得讓孫權心動了曹操傾巢而出,就以為著他手中的軍力大部分都集中在了這裡。如果我們能在這裡一口氣打敗曹操的話,那曹操的腹地將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到時曹操還不是任由自己宰割嗎。就算曹操的運氣好能夠順利的逃出生天,但他所有的軍隊有盡集於此,勉強能夠走掉的曹操,也只能依托黃河與我們對抗了。

    一戰只要能贏得這一戰就可以了。孫權想著,心底的火越加燒得猛烈起來,他終於決定賭上一把。

    於是,周瑜的軍隊離開了巢湖。於是,劉備的兵馬皆進往臨淮而行。一場在洪澤湖邊爆發的赤壁之戰似乎又要重演了,除了交戰的地點和雙方兵力數量之外,時間、將領、以及雙方所用的佈置似乎都和四年前沒有什麼不同曹操依舊讓自己的水軍擺出了連船而戰的架勢。

    難道曹操就不怕四年前的慘敗再次重演嗎?當然不是這樣,以曹操的聰明,已經放過一次的錯誤,他是萬萬不會犯第二次的。他這一次依舊擺出了連船作戰的架勢實際上是有著自己的打算,而這個打算正是針對江東的水軍而來的。

    一口氣是吃不下東吳和劉備的。因此我們只能慢慢的來,不斷用各種方式削弱劉備和孫權。去年用的離間是一計,而眼下聚大兵於東南也是一計。江東的水軍太強大了,我實在不願意讓他再強大下去,因此我們所做的這一仗便是要盡可能的消滅江東的水軍。早在出兵之前,曹操便這樣對隨同自己出征的將軍謀士們說道。

    消滅江東水軍?這是一個好主意。可我們拿什麼對付江東的水軍呢?水軍都是在水上跑的,我們這些人可都是旱鴨子啊。對於曹操所說的作戰目標,眾人是很贊同的,但想要一下自己就把這作戰目標搞定,眾人中除了幾個早已和曹操商量過的人之外,其餘的大多數對此實在是沒有任何把握。畢竟,四年前的那一場慘敗,還猶在眼前,他們可沒多少信心和江東軍打水戰,並戰而勝之。

    當然,沒有信心只能悄悄的放在心底。面對滿懷著自信要帶著自己打贏這一戰的主公,他們可是不能把這種缺失了自信的樣子擺在明處的,故而對於曹操前面所說的那一番話。眾人皆是肅容而立向曹操拱了拱手領命謹遵丞相的諭令。

    大軍由此而出發,還在半路中,便傳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孫權在秣陵修築新城,名為建業!

    建業!?是建功立業的意思嗎?仲謀小兒可是真有雄心壯志啊。曹操微笑著就在馬上揮動自己的馬鞭全軍快行。讓我們看看孫權這傢伙究竟想怎樣的功業吧。說罷,曹操卻是策馬揚鞭而走,奔在了隊伍的最前頭。

    曹操十月初發兵,十月底到達臨淮,並駐紮在那兒,等待水軍的到來。十一月中旬,水軍抵達洪澤,曹操連船而立,將整個水軍分作南北兩個部分。十二月初,周瑜的水軍和劉備陸軍都抵達了各自的位置,從東西兩個方面形成臨淮夾擊之勢。然而曹操依舊擺出了以不變對萬變的穩守之勢。雖然戰爭是他挑起的,但他卻不急著把這場戰爭繼續下去。似乎他的準備還沒做好,從許昌往臨淮的路上一直有大規模車隊再往曹操的大營這兒運送物資。曹操派了五萬兵馬來往護送著這些車隊,唯恐被他人所劫。

    建安十七年十二月中旬,運輸終於停止了。曹操的連船水軍終於開始行動起來,頻頻的向江東發出挑戰。此刻,北風依舊,周瑜緊緊的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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