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十七章 歡迎(全)
    作者易飄零這邊的事情說定下來,李晟便又一次冒雨匆匆的回營了。他必須回去同自己的手下說明白這些事情,並為趙雲他們的到來做好準備。儘管可能趙雲他們是很隨意的,不是十分看重這些,但作為李晟,他卻有興趣將一切盡可能的朝完美的方向發展。因為他對趙雲非常看重,總想關於他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這或許也可以算是關心則亂了吧。

    李晟飛快的去了,把他帶來的兩個醫兵留下來給趙雲他們使喚。或許是出於關心,或許是出於自己那邊對於時間的需求,李晟並沒有對趙雲何時去自己軍營那邊報道有更多的要求,只是淡淡的說道「子龍,你自己看一看你的身體吧。現在外面下著大雨,我們這幾天也是沒什麼事情的,一切都得等你的傷痛好了再說。」雖然沒有更多關心的詞句,但趙雲分明可以從這平實的話中聽出他對自己濃濃的關切。

    「他是一個好人哪。」聽著李晟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趙雲不經意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他被李晟的關心感動著。

    妹妹趙芸過來了。她剛剛將那兩位十分熱心的想幫忙的士兵安排到外頭去,準備自己來整理屋裡的一些私人物件,便聽到趙雲如此說法,不由得也萬分贊同的點點頭,應道「確實是如此啊。」說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慢慢的迷濛起來,雙頰變的通紅。

    「你怎麼了?」趙雲十分關心自己唯一的妹妹。他見她竟有著異乎尋常的反應,不由得吃了一驚,急忙追問道「莫不是在外面受了風寒?」

    「沒……沒有哪!」似乎有些害怕和為難,趙芸紅著臉在急切否認的同時,十分迅速的將話題轉到了另一邊「二哥可有心改變呢?」

    「改變?」趙雲聞言不由得一愣,隨即會意過來「怎麼可以改變呢?人無信不行啊。如果我在遇上劉皇叔之前就同子旭相識,或是在我說了那句話之前認識他,那我或許還有跟隨他的可能。但現在麼……」他說著頓了頓輕輕的搖了搖頭「『雲終不負備』,這話時刻都響徹在我的耳邊。劉皇叔待我不可謂不厚,他並沒有對不起我,那麼我就只能實踐我的諾言——無論子旭再怎麼優待於我,我都不能因此而跟隨他。雖然我還沒有和皇叔見面,但我已經算是他的手下了啊。」

    「這樣麼?」趙芸喃暱著,氣勢一下子低落下來,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她並不在說話,只是默默的再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你怎麼了?」趙雲看自己妹妹這突然變得古怪的模樣,心中更加不安了,他連忙追問道。

    「沒什麼!」趙芸輕輕的搖了搖頭,盡可能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二哥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傷還沒好,切不可太勞累啊。」

    「這我知道。」對於妹妹的囑咐,趙雲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清楚趙芸心情突然變差究竟是為了什麼,但他分明看出她並沒有讓自己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對於此,他無奈,卻也只好遵從妹妹的決定。「你自己也早點休息吧。」他小聲的說道,這是他唯一能說的了。

    「好的。」趙芸輕輕的點了點頭,小心將自己的二哥安頓好便輕步退出了屋子。她現在是心煩意亂的時候。自從今天見了那人起,她便隱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心有些慌張,眼總是往那英俊的臉上瞄去。對於那人,她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莫名的魅力在吸引著自己,令自己很喜歡與之相處。雖然她也知道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不合規矩,但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她不願也無法改變自己心中的悸動。她只能順其自然下去,依照自己的感情行動,讓一切都聽憑自己心意的安排。畢竟,在這之前她並沒有遇過這相類似的事情。

    ******

    李晟回到郭常的家中,才進自己的屋子,便看到羅照,周睿,周力三人都在那邊等著自己。他們似乎心中有很大的火氣。即使心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李晟也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沉悶的壓力迎面撲來。「這有古怪!」李晟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偷偷的瞄了他們一眼,便發現三人都黑著臉死死的瞪視著自己。

    「怎麼了?」李晟問道。儘管他心裡已經隱約的猜出了一些這三人來此的目的,但他卻不願意直接說出來觸犯他們的霉頭。

    「主公到底還把不把我們視為臣子呢?」沉著臉,羅照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當然把你們看作我的臣下哪。這還用問嗎?」李晟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那為什麼您始終都把事情藏在自己的心中什麼也願意告訴我們呢?難道我們不值得您的信任嗎?」羅照緊追著問了過來,眼中的光芒堅定的很,似乎想將一切的疑惑都在今日問一個清楚明白。

    「哪有這樣的事情啊。」李晟搖了搖頭,連忙否認道。對於這麼大的罪過,他可不敢承認下來。

    「那最近您的不對勁又怎麼解釋呢?從前往汝南開始,大家對您著與平時不同的意料之舉可是關注的很。新息那邊可是連連發信過來,追問主公您究竟為什麼不回去呢。我看得出主公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辦,我們時常看到您愁眉苦思的模樣。對於此,我們比您更急,因為就我們而言讓主公憂心無疑是我們的罪過。我們很想幫主公您分憂解難的,但主公您不告訴♂發生呢什麼事情,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這就我們看來是主公您對我們的不信任,所以我們需要向您討一個說法——請您告訴我們,您最近這一系列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吧。」羅照顯然已經成為這屋裡三人的代表,一切的話都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的,而周睿、周力兩人只是在一旁坐著,靜靜的為他聲援。

    「你們想知道?」李晟望著他們,試探著確認道。

    「是的!」三人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們吧。」李晟無奈,只好開始了自己的解釋「雖然這有些奇怪,有些荒誕不經,但我說的的絕對都是真的,我沒有必要在這些事情上騙你們。」一開始,他唯恐別人不相信自己這荒誕不經的想法,便先行保證道。雖然已經二十一了,但李晟在某些方面,並沒有多大的成長,他並不深沉,甚至還有些孩子氣。

    「嗯!」眾人認可的點了點頭,催促李晟快點說下去「我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事情從哪裡說起呢?」李晟微微的一遲疑,眼做迷茫狀的陷入了回憶之中。儘管被自己的手下,逼得不得不作出解釋,但他已久不可能將完整的事實告訴他。他所能說得也就是五分真五分假得事情,是他早已考慮好的解釋。為了讓大家完全相信這個解釋,他不得不連表情都打扮的為難起來。他在演戲,演一場逼真的戲「大約是在我小得時候吧。那時候,天下已經打亂了。各地的英雄們都紛紛走上自己的舞台。我所呆著的徐州正處於南北交界之處,不但安定,同時也是各種消息的匯聚之地。當時的我,年紀還小,十分喜歡聽有關個個英雄的事跡,如劉備、關羽、張飛、曹操、孫堅等等。我癡迷於他們的武藝,也癡迷於他們功業。這或許是每個男孩都經歷過的英雄情節。因為我家的客棧在各地都有人負責採購對策緣故,我也時常讓他們帶回一點新的消息。有一次,我聽到了一個這樣的事情——公孫白馬與袁車騎戰於界橋。袁車騎手下大將顏良、文丑兩軍而出,將白馬將軍手下困於戰陣之中。突然有一白袍小將突出連續戰敗顏良、文丑二人,救得白馬將軍而去。當時,袁車騎帳下有兵馬無數,但無一人可近其身。這當真是威猛的緊,也很讓人嚮往,於是我便牢牢的記住了這個白袍小將的名字,趙雲,趙子龍。」

    說到這裡李晟稍稍的頓了頓,輕輕的喝了一口熱茶下肚,抿抿嘴讓自己乾澀的嘴唇變得濕潤起來,這才抬起頭看了眾人一眼。對於這個故事究竟如何,能不能吸引住大家的心思,讓大家以為這就是真的,李晟並沒有絲毫的把握。他只能視眾人的反映而定。眼下看見眾人似乎對自己的話很專著很著迷的樣子,他便微微的一笑繼續說了下去「對於這位年輕英雄的著迷握可是有些廢寢忘食憂慮過度的。我為他每次上場斬殺了眾多敵人而興奮,為他想主君進言而沒有被採納而憂心,為他兄長的被殺而悲傷,為他多年的閒置而蹉跎,當時少年的心思便是怎麼簡單,根本沒有想過更多。自也沒有算到自己也會有爭霸天下的一日。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也成了你們這一大攤子的主公,也準備與天下的英雄相較長短了,但我對他的關注卻一直沒有降低。只是眼下的關注並非為了崇拜,而是為了收集更多有關他的資料,為了以後能有機會收服他。他是一個忠貞、武勇、重義且有智慧的將軍,是完全能夠承擔一番重則的大將。雖然他現在的名聲不高,但他的實力我想決不在當今名動天下的關羽之下。他是一個人才,而這樣的人才,是我們最缺少的一群,所以我自聽說公孫白馬的勢力滅亡之後他準備來汝南,便時時刻刻打探著有關於他的消息,在他即將到來的這裡等著他。」

    「原來如此。」眾人都點頭稱是。對於李晟的解釋,他們大體是滿意的,雖然其中還有些許並不開竅的迷糊之處,但他們也不敢細心的問到底。畢竟,那也有可能是主公不願說的為難之處呢。主公為主,他們為僕,而僕是絕對不能把主逼得太過了。有了這樣的一個解釋也就差不多,羅照眼下思考的就是如何將李晟所說的這些美化一下,然後傳給新息方面知曉。

    「嗯,這書信要怎麼寫呢?」羅照思考著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是文人,但卻不是那種非常優秀的文人。讓他立馬書就一封,他還是辦不到的。他必須思考,靜靜的思考。

    這時,一直沒有吭聲的周睿開口了。對於李晟所說的那些,他可是理解的緊,在加上年紀不大,他依舊有些許孩童對英雄的崇拜之感,自然想瞭解更多有關這事的情況了。於是,他問道「那主公與他見面了嗎?」

    「見面了,也說了話。他大約明天就回過來這兒,我想你們明天就會碰上了。」李晟微笑的看了周睿一眼,自是從這小鬼的臉上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便點了點頭將對方明天要來的情況說了一下。

    「那不是說我們明天就可以和他比劃了嗎?」聽李晟這麼一說,周力和周睿的眼睛一下子也亮了起來。他們對此都存了相同的心思,他就是和那叫趙雲的比劃一下,看看這位被自己的老大如此推崇的將軍究竟有怎樣的比試。「是不是有黃忠、魏延師父那麼厲害呢?」他們遐想著。對他們來說,黃忠、魏延二人無疑是他們所講過最強的武者了。

    「嗯?比試?」李晟微微的一愣,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周睿和周力都十分不解。「難道說那人只是徒有虛名?」他們懷疑著,臉上也不禁露出古怪的神色。

    「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一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李晟便明白他們想歪了,頓時大聲喝道「不要有點本事就老想著這邊打打,那邊打打的。鋒芒畢露並不是一件好事,他過張揚自己實在是很容易惹人討厭的。」他告誡著他們,見這一頓訓斥之下他們都有些聽入了,便小聲的解釋到不能讓兩人與趙雲比試的原因「其實,他眼下受著傷呢。正是需要安心修養的時刻,我並不希望你們就這樣過去打擾他。我希望你們對他要尊重一點,畢竟,我是很想要拉攏他的,知道不?」

    「哦!」周睿、周力兩人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沉靜在了一邊。雖然他們心中還有許多疑問想出口,可是在眼下,在老大這厲聲的訓斥下,他們如何敢立馬就這麼在問下去呢?他們只能先默去一陣,過了好久,似乎估算到李晟不那麼生氣了,便才再次詢問「嗯……那個……老大,不知那位趙雲將軍為什麼會受傷呢?如果他的武藝高強的話,在幾百人的圍攻中大可突襲而去啊?」

    「這個嘛?」聽到這個問題的李晟抬起頭來看了看周睿、周力兩個,見他們臉上的企盼並沒有消失,彷彿對這事情有著更加濃厚的興趣,並擺出了那麼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便只好無可奈何的歎息了一聲。他原本見他們兩個安靜下來,便去處理自己這些天落下的文件。此刻看他們又發問了,便只得暫停手上的工作,再次向他們解釋道「前幾天天候變化的快了,軍中也有很多人生病。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很頭痛也很無奈的事情,想來我們事先早已有了準備卻還落得如此下場,那更何況他人呢?子龍將軍,很不幸的也趕上了這麼一件事情。因為連日趕路的疲憊,他受了風寒病倒了。原本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復,但就在這個時候碰上臥牛山那邊賊人的劫掠。他們看上了他的馬,便打算要做掉他。如果在平時,這些人對他來說或許就只是小菜一疊而已,但在他重病發燒的時候,這戰力究竟能發揮出幾層,卻是很讓人懷疑的。一場血戰下來,他便受了傷。雖然不曾勞動筋骨,但也是小傷不斷,流血頗多,這自然是迫切需要靜養了,如何還能與你們這些人一仗呢?這話我可是都告訴你們了,不要到時候給我出一些麻煩,讓我頭痛。」李晟微笑的說著,到了這最後,幾乎都是在板著臉告誡周睿、周力他們,讓他們都各自小心一些。

    「是!」對於李晟這一而二,二而三的叮囑,周睿、周力兩人哪裡還不曉得李晟對趙雲的看重,當下不由得連連點頭稱是,不再琢磨下去。他們無聊,便各自從李晟的房中找了兩卷兵書戰策來看。這是李晟自小就教導他們養成的習慣,雖然李晟自己也不清楚他們對於這些東西看來看去究竟能有多少體會,但李晟卻認為哪怕他們將這些都死獨硬背的記錄下去,那麼只要這戰打多了,見識廣了,那自然而然就會慢慢的理解兵書上的意思。

    說實在的,李晟並不害怕手下那些紙上談兵的人,就他看來,那些人只要是真的談得來,那也是好的,也算是有些許才幹的。只要自己並不馬上委派他們承擔重責,而是先讓他們在下頭鍛煉鍛煉,那他們也就可以成長起來,逐漸脫離那「紙上談兵」的範疇。「懂人,更要會用人。」李晟覺得這才是身為君主最重要的才幹之一。雖然這些事情,他早已在過往的書中,看得多了,也略略有一些心得,但他卻依舊清楚的明白,自己還沒完全掌握這些。他覺得自己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學習。

    *****

    第二日,天已有些開了。頭上的雲已不像前些時候那般濃濃的一塊,而是有些散卻的樣子。雨雖然還淅瀝嘩啦的下個不停,但卻是小了許多,連帶著雨下的風也小了,不讓人既是穿著那蓑衣也會被強勁的雨水淋做湯雞一隻。

    因為要迎接那重要之人的緣故,在雨水明顯小了許多的情況下,李晟手下的軍士被早早的叫起來打掃。郭常家的大廳,中院的個個角落都被人,分包過去務令其打掃整理的乾乾淨淨。於是眾人都無可奈何的動了起來,呈現出好一派火熱的場面。儘管這下雨的天氣還有很一些涼意,但大家在不停的勞作之下還是有不少人熱出了一聲大汗。

    大掃除自辰時起,巳時止,幾百人勞作起來,將各自所要負責的地方打掃的幾乎是一塵不染。趙雲他們是要午後才來的。李晟便讓這些熱和起來的士兵去各自清理一番,作一作那個人衛生,整理好一聲新的軍服,吃上一頓飽飽的午餐,等候重要之人的到來。雖然這很有些是流於形式了,但在李晟看來,在某些必要的時刻,這樣的形式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這代表了一種態度,一種對人重視的態度。

    午時初刻,在細細的雨絲,一輛馬車從村中的客棧開出,緩緩的朝郭家大院這邊駛來。這是李晟安排下來馬車,其上坐著的自是與李晟有了約定的趙雲兄妹倆。作為軍人,他們可是嚴格的按照與李晟相約的時間出發的,既不提前,也不拖後,擺出了那麼一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的架勢。

    這邊馬車一出發,那邊便有人早早的將情況通報給李晟知曉。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早就做完一切歡迎準備的李晟帶著手下諸如羅照、周睿、周力等人逕自走到郭家大院的門前,立於那大門的屋簷之下,半躬著身子遙遙的望著馬車將要出現的方向。他們都以這恭迎上差的架勢,來等候趙雲的光臨。對於禮節,他們可是做了一個十足。

    在那道路的遠方,馬車的身影出現了。它慢慢的朝這邊駛來,漸漸的近了。最終,拐頭,側身,停下,卻是已經到了郭家的大門前。這時兩位站立在大門邊上的士兵連忙上前,將一個踏凳放在那車後,接著便躬立於一旁靜靜的等候那車中之人下來。這一刻眾人都無言著,屏息著,任誰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他們全然將自己那熱切的關注投在了那普通的馬車之上。除了李晟,所有人都對那將要從馬車中下來的人感到好奇。

    在眾人重視的目光中,一支修長而纖細的腳從馬車的門簾中伸出。那腳被湖綠色的翠裳包裹著,一支深褐色的牛皮蠻靴輕輕的套在上頭,一望而見,便可感受到那活潑的動感。這不是一個男子的腳,圍觀的人們感受不到那屬於男子的氣度。而隨著這個腳的落下,彈出那秀麗的臉蛋似乎也證明了這一點——這是一支屬於女子的腳。

    「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叫趙雲的竟是一名女子麼?」由於昨日李晟並沒有告訴大家趙雲還有一個名字與他十分相似的妹妹趙芸,所以場上的眾人一看見趙芸從馬車上走下來,頓時心中便有了不好的聯想。他們紛紛的議論起來,小聲的嘀咕著,怎麼也不肯相信就這麼一個年輕的小丫頭有李晟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就她?也能敵得過顏良、文丑?」他們想著,紛紛搖了搖腦袋。

    練習過武藝的人,耳朵眼睛總比一般人要好使許多。何況,場上的這些人雖然一個個的聲音都很小,但眾人的聲音疊加在卻大得很,自然把這些不好聽的懷疑之詞送入這小姑娘的耳中了。這些話實在是不中聽的緊,趙芸的秀眉一擰,便狠狠的朝李晟那邊看去。這一刻她可是對李晟不滿的緊。她以為這些都是對面那個男人給自己的好看。

    「你打算怎樣了?」趙芸用自己憤怒的目光傳達著這個意思「想給我們下馬威麼?」

    「哪有?這些事情是我不清楚的。一切都交給你來處理吧。」李晟朝那些人輕輕的擺了擺頭,聳聳將回傳了這麼一個意思給小丫頭。

    「明白了。」少女點了點頭,臉上頓時有了笑容。她的手猛然向後一抄,卻是把自己的拉桿亮銀長槍把握在手裡。趙芸的槍與她的老哥趙雲是一般模樣,同樣是丈八長短,只是因為是其身為女子的氣力並不如男子的緣故,槍的份量比趙雲的要少上一些,一共四十五斤,正是趙芸所適合的總量。眼下她摯槍在手,眼神銳利的朝那些依舊沒有停下話頭的的眾人一掃,頓時挽起了幾個銀色的槍花,就這樣二話不說的朝那些人劈頭蓋臉的打去。

    「啊!」對於場面上出現如此變故,被視為目標的人頓時尖叫起來。

    「住手!」這是其他人的喝聲。雖然他們也覺得就這樣笑談著並不怎麼好,但看到自己的同袍因此被打,他們怎麼也不能無動於衷吧。他們也想上前去阻止趙芸,不過看了看趙芸手中那舞動作一條銀龍狀的長槍,瞅了瞅那纖細而矯捷的英姿,他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最終還是止步不前起來。儘管他們一個個都自認是有血性的大老爺們,但他們並不衝動。在看出了那趙芸的身手決計不是自己這些人赤手空拳所能制服之後,他們不得不更多的為自己的小命著想。於是,他們遲疑起來。

    只是他們這一遲疑卻把早已被趙芸當作目標的眾人陷入了危急之地。就這麼眨眼的一瞬間,包著厚實白布的長槍已經連續不斷的在眾人的身上點過。當然這點,只能就趙芸自己而言。事實上,每個被他點到的人都覺得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捅到一般,總是連續不斷的後退幾步,便捂著傷口在那邊哼哼不已,卻是沒有半點再戰的能力了。對於他們來說,這趙芸實在太強了,他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就這麼一會,他們這些自認識大老爺們的人就一個個的趴下了。這其中雖然也有赤手空拳對上手執兵器的原因,也有無備對上有備的可能,但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本身的實力並不如趙芸。這個事實,不管他們自己是否願意承認,總之都已經明顯的擺在了大家的面前。眾人都為趙芸,這個年輕少女的狠辣與武勇咋舌不已。

    「住手!」終於有人再一次發出這句話來。只是這聲音傳來的方向並非李晟這邊,而是馬車那兒。雖然發聲的只是區區的一個人,但就這一個人的聲音卻比一開始那麼多人同時發聲要有用的多了。在這聲音的斷喝之下,趙芸終於收住了手中的招式,嘟著嘴似乎很不甘願的停住了對目標的打擊。她轉身朝後看去,引帶著眾人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的光芒,一起投向自己的目標從馬車上又下來一位十分帥氣英武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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