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飄零藍色的幕布籠罩了整間房子,非但外面的牆是藍色的,就連裡頭牆也是一樣。一盞油燈靜靜地燃燒著,柔和的燈光給這藍色的天地帶來了別樣的風采。經由著放在窗邊桌上油燈光芒,便依稀可以看到哪窗紙上一個隱約的字「喜」。屋子裡很安靜,除了一個略略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之外便沒有更多的聲音。
「今天明明是自己的大喜之日。能與自己心愛的晟哥哥成親,自己應該除了歡喜之外沒有一絲其他的感覺才對,怎麼眼下自己居然會感受到一絲緊張和一絲恐懼呢?難道說,自己並不喜歡晟哥哥嗎?」坐在藍色床帳之下,身著藍色絲衣,頭頂藍色婚巾的鐺兒微微的抖著身子胡思亂想起來,她覺得自己今天的的心情很怪。
但是要說自己並不喜歡晟哥哥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喜歡他,自己是絕對不會對他那樣的依戀。
這一點,鐺兒十分的肯定。
那麼恐懼和緊張的感覺從和而來?
「那來自於眼下的靜,來自於眼下的孤獨,也來自於自己對接下來所要經歷以前沒有經歷過事情的恐懼。」鐺兒終於想明白了這一點。
可是想明白了,知道原因又有什麼用呢。因為童年所有過的那種經歷,使她分外的害怕孤獨。雖然她平時也是也是一個人住,但在她屋子的旁邊就是李晟的居室。雖然李晟經常外出,但同樣有囑咐小鳶和蕾兒陪伴她。他知道她害怕,心中時常有恐懼的存在,便讓小鳶和蕾兒緊緊的跟住她。讓她根本感受不到孤獨。
她身邊都是有人的,從沒有向現在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屋裡。儘管她明白這只是等待,她的晟哥哥終究會來到這裡,回到她的身邊,但就是在這等待之中,她心卻是被名為驚懼的感情給緊緊的包圍住了。
她也想大聲的叫喊,讓人明白她眼下的害怕。然而她張了張嘴,卻始終無法發出一點聲響。在這驚慌、緊張、恐懼之中,她竟然忘記了該如何說話。
「晟哥哥,快點來吧。鐺兒害怕啊。」鐺兒輕輕的低喃著,淚水慢慢地由臉頰下滑落,卻是一點點的滴到了藍色的婚衣上,點點的化開了。
外邊的婚宴還在進行著,時間還沒過去一個時辰,但在鐺兒的心裡似乎早已在這兒度過千年之久。對於未知的恐懼,讓她坐立不安,由四周的寧靜而產生的孤獨,讓她難過不已。這種又驚又怕的感覺甚至蓋過了她成為新娘的歡喜和眼下腹中空無一物的感覺。
這真的是很難受,尤其是心裡的擔驚受怕那更是讓鐺兒不住的流淚。她也想站起身來,到外面去找人陪伴,但她終究還是坐下了。因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眼下只有等待才行。任意的走出去,只能給自己的晟哥哥造麻煩。極喜歡李晟的她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舉動而讓自己的愛人被人說是「娶了一個不通禮儀的妻子。」於是,她依舊在擔驚受怕的痛苦下忍受著,默默地等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呆坐在新婚榻上的鐺兒幾乎要有些麻木了,卻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那腳步聲顯得很急促,間或摻帶著她一下子就能認出的晟哥哥的抱怨「我都說不能拖,不能拖了,偏偏你們這幾個傢伙就是不放過我。現在可好,把鐺兒一個人晾在屋裡那麼久,天曉得會出什麼事情。若是鐺兒傷心了流淚了,你們明天就等著挨罰吧。」
「不要啊。老大,我們也沒有想過會拖那麼就時間的。看在咱們多年相識的份上,還請饒過這麼一回吧。」幾個怪模怪樣的哀求聲在這沒有一位客人的後院響起。鐺兒從他們那聲音中分辨出他們來「那不是大牛、小睿和宋德他們三人嗎?難道說晟哥哥在前頭耽擱了那麼久都是因為他們的緣故?這真是不可原諒啊。」鐺兒雖然平時總是那麼一副柔柔弱弱的天真模樣,但她並不傻,反而聰慧得很兩下半就從幾個人的對話中將整件事猜了一個十有八九。
「不要?呵呵,那就得看你們如何表現了。你們現在就給我回到宴會上去,把那些想搗亂的人都給我留下。我不想今夜再有人打擾我,否則……嘿嘿!」夜空裡響起李晟這充滿威脅的笑聲。
雖然沒法看到外邊的情形,但鐺兒依舊可以想像得出李晟那囂張萬分的模樣,也能明白宋德這三個傢伙在這樣的威脅下會有怎樣的舉動。「也許他們就是那樣抱頭鼠竄而去了吧。鐺兒這樣想著,似乎聽見了那三人抱頭鼠竄而去的腳步聲。
「呵呵!」她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原本的那些恐懼和緊張就在這一下子一掃而空。她知道他就要來了,心安定的很,偷偷地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痕,腰板一挺卻是坐到的更直了。她一直都在等待著他。
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前廳的筵席已經進行了好長一段時間,可他似乎沒有喝多少酒,步伐還是穩健的很。
「等急了吧!」他來到鐺兒的面前開口問道。
兒先是很自然的點頭,隨即又意識到女孩子家回答的這麼直接著實容易讓人誤會便又在添加了一句「肚子都等餓了。」
「只是肚子餓了啊?沒有一點半點的擔驚受怕?」他笑著挑逗她。
「你少來了……」想到前面那種種發自內心的驚恐,鐺兒悶悶的說道。
「對不起……」從話語中聽到了新婚妻子心中的不樂,他迅速的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話題是多麼的錯誤,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誠懇的向她道歉。
「這……這也沒什麼啦。」還算愉快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如此糟糕,鐺兒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她低下頭去扭捏的說道。她不住的抱怨自己「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做什麼?這樣可是要讓晟哥哥生氣的喔!」想到這裡,她更顯得尷尬了。
「怎麼辦……?」她心中慌亂著。
突然她頭上的婚巾被人揭開了,一雙有力的手把她從榻上拖了起來,她立刻就撞進了一個結實而寬闊的胸膛之中。她嗅到了他的味道,兩頰如同被火燒灼了一般熱熱的通紅起來。她埋首於他的懷內,異常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會讓你在受任何委屈的……」
「嗯!為了晟哥哥,我以後也會盡可能的努力……」她抓住了他寬大的手,神情堅定的說道。在橘紅色的燈光之下,她白皙的臉蛋變得紅彤彤的剎是迷人。
李晟輕輕的地頭吻了下去,尋找著她那甘甜的兩片。
在藍色的青廬之中,兩人越擁越緊,漸漸地交纏在一起,開始了人間最美好的事情。那是令人陶醉的雲雨,也是生命的延續的開始。也只有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兩人才真正的認可對方是自己生命旅程中或不可缺的一部分。
一夜過去,油燈燃盡,雲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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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後,結束了新婚生活的李晟帶著妻子和手下的僚幕前往西陽赴任,同行的還有黃忠、魏延率領的五百軍士。
西陽是江夏郡所屬十四縣之一,其縣位於江夏城正北,人口四萬有餘,算得上是名副其實的大縣。縣城倚潢水西岸而建,其地界跨越潢水東西兩側,北面直接同豫州相連。然而由於莽莽大山的阻隔,並沒有直接的官道通往豫州。
如果說襄陽江陵等地算是劉表勢力的腹地,那麼江夏無疑是劉表勢力的邊境,而位於江夏北邊的西陽則是所謂邊境的邊境。然而由於荊州的防務重點是在東面,也就是主要防止江東的復仇。因此,西陽雖然算是邊境,但駐軍並不多。
誠如當初蒯越所言,江夏以北的四縣是一個麻煩而又危險的地方。由於駐軍不多,治安就相當的差勁。再加上時不時有中原的流民翻越大別山而來,造成當地人口流動的複雜化,使得這四縣盜賊叢生,流寇橫行,百姓多有苦不堪言者。在活不下的情況下,他們不得不成為新的盜賊,這就使得整個地區越加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之中。
在短短的三年裡,單單西陽縣令就換了八任,而這八任之中沒有一人是得有善終的。不是因為北邊豫州的黃巾軍南下攻破了縣城而亡,就是因為縣中百姓的暴動而死,更有的因為得罪了縣裡的大族而被刺殺。在這混亂的時候,獨立控制一兩支名為義軍實為盜賊的武裝,對於時時刻刻都吸取民脂民膏的地方豪強而言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由於江夏軍防禦的重點是在東面,江夏太守黃祖也實在拿不出多少兵力去解決北面的問題。只能聽之由之,任由西陽等北部四縣一直就這樣混亂下去。
「果然是一塊麻煩的土地啊。」每一次看完這份有關西陽的竹簡,羅照總會發出這樣的感歎。和兄長羅茂不同,這三年來,羅照一直以諸葛家食客的身份跟隨在李晟的身後。他覺得這個男孩很有些特別,無論是對事物的看法還是別的什麼事情都得出著令人驚訝答案。他深深的為他所著迷著,便放棄了原本能夠成為荊州牧府僚幕的機會。
眼下,他還是一個白身,而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入幕劉表門下的兄長卻已經是江陵郡丞了,據說很有機會被提拔成太守哦。對於此,羅照並沒有嫉妒或是後悔。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活得很好,活得也很愉快。
有什麼比跟在自己敬佩的人身邊更美妙的事情呢?那似乎沒有吧。
「仲明兄,還在看這個啊?」一個略帶些許孩子氣的男音從身後傳來,羅照回頭看時卻見一名身著灰色長跑的年輕人從後邊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羅照認得他,知道他是李晟和諸葛亮的同窗好友石韜石廣元。
「是啊。想在還沒到西陽的時候多瞭解一些關於西陽的情況呢。」羅照沉穩的說道。因為管家甘海必須留在隆中照顧依舊在求學的諸葛亮,而玫姨則必須留在襄陽處理整個泗水居的事情,所以跟隨在李晟身邊可以「信任」的人也就只有羅照而已。眼下的他,正負責處理由隆中和襄陽發來的各種各樣有關西陽的消息。
「這工作量可是很大哦。」石廣元直接坐在羅照的身旁,看著那一卷一卷堆積起來的竹簡,吐了吐舌頭說道。他天生了一副白皙的娃娃臉和一肚子開朗調皮的脾氣,再加上那並不高挑的身材,走在路上總有人以為他只有十七八歲,是一個尚未長成的少年。
「你有空說那麼多,到不如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在濾一遍。」羅照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右邊的那一疊文件。
「這麼多!你乾脆讓我去陪那幾個小鬼好了。」石廣元撇了撇嘴說道「跟著他們練武恐怕還比你坐在這屋裡,處理這些事情輕鬆呢。」
「呵呵。」羅照臉上的微笑更深了,他看了看石廣元那一臉輕鬆適意的樣子便問道「你今天很閒?」
「基本沒什麼事情,你昨天交給我的東西都背下了。如今只好到你這兒來看看,有什麼更好的東西沒有。」石廣元笑著,指了指羅照左邊那稀少的那一疊竹簡「這裡頭可有需要我記憶的東西麼。」
「沒有了。」羅照搖了搖頭,「你需要的昨天都交給你了。畢竟你只是縣丞,需要瞭解得東西也就是關於行政的那一塊。」
「那已經沒有了,你這邊怎麼還這麼多東西?西陽只是一個小地方,資料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罷!」石廣元從一開始就對羅照這兒的情況覺得奇怪。
李晟的西陽縣令雖是劉表任命的,但由於西陽縣在江夏郡內,因此他也算是江夏太守黃祖的手下。作為人家的屬下,在到任之前自然得和自己的直屬上司見面了。於是,李晟不得不帶著自己的人馬在江夏郡的驛館休息下來,等候黃祖的會見。
「是啊。少爺可是重要的人物,劉表大人怎麼也不願意自己的干女婿就死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他答應給我們三千兵馬,去解決西陽的問題。眼下從荊州帶出來的只有五百人,另外兩千五百人只怕還得從這江夏調集。」羅照點了點頭,微笑的說道。
「不過我怕這事情有些困難。」石廣元輕輕的搖了搖頭。
「怎麼說?」羅照有些不理解。
「你這幾天都呆在這屋裡沒有出去看看麼?眼下的江夏城可都是一副大戰在即的緊張模樣呢。」石廣元指了指羅照屋內那緊閉的窗戶說道。
「要打仗?敵人是誰?」羅照好奇的問道。
「東面。」石廣元簡單的吐出兩個字來。
「東面?是孫策?」羅照也會意過來「黃祖太守可是有難咯。孫家可是恨不得能殺掉他呢。」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年黃祖大人在戰場上射殺了孫堅,孫策想找他報父仇也是當然的事情。」石廣元撇了撇嘴說道「而且,孫策手下的謀士也數次提出要佔有荊州雄踞長江的計劃呢。無論,為了報仇還是為了霸業,孫策眼下的這場戰鬥都是非打不可。」
「嗯,既然要打仗,這兵就難要了。兩千五百的士兵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過以黃祖那摳門的個性,以及他想來喜歡以人數取勝的作戰,只怕少爺是很難要到這些士兵罷。」羅照皺著眉頭說道。
「那我就不曉得了,這事情還需要看子旭的手段才行。不過說實話,要是沒要到士兵,僅僅以眼前的五百人去西陽,我心裡總是有那麼一些不塌實啊。那地方實在太糟糕了。」說道這裡石廣元也顯得有些憂心忡忡起來。沒能跟在李晟身邊幫他出謀劃策的他眼下說能做得也就是祈求李晟能順利的說服黃祖太守得到兵力罷了。
他自是希望李晟能夠順順利利的辦成這件事情,但實際上李晟在江夏太守府所遇到的情況卻和他所想的大相逕庭。
在偌大的廳堂之中,黃祖高高的坐在廳堂深處的坐榻,斜簽著身子平靜的瞄著站立在他面前的李晟。這大廳裡沒有其他人,十六扇貼著白色窗紙的大門被緊緊的關上,將整個大廳變為兩人密會的地點。
為什麼要將事情做得如此保密?
不知道。
事實上,李晟對於黃祖的如此做作也是疑惑不已呢。
只是疑惑歸疑惑,對於今天自己來此究竟該幹什麼,李晟還是不會忘記的。他施施然站在黃祖的面前。與黃祖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針對自己的氣勢抗衡著,毫不避讓的與之對視起來。一盞茶的功夫依舊沒有分出兩人間的勝負。終於,黃祖微微的一笑,像是瞭解了李晟的能力似的,率先收起了目光的逼視,隨手做了一個請的模樣,示意李晟可以開始他自己的話題。
「非得這樣才能開始說麼?」對於黃祖的傲慢,李晟的心中有那麼一絲微微的怒氣冒起。只是他知道眼下的萬萬不能得罪這位手握重兵的太守,便只好無可奈的忍受下去。他站在黃祖的面前就這樣開始自己今天的事情。
「西陽是一個盜賊叢生的地方,我希望能夠得到三千兵力的支援。這事情我在襄陽就已經得道主君的同意,並發來的調兵令。也許眼下江夏正要打仗,在兵力上管得很嚴,但我希望能保證我的需求,沒有北部四縣的江夏不可能是一個完整的江夏。有一個鞏固的後方,對太守大人您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因為在孫策軍前來進攻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北部四縣是否不會響應孫家的號召。」李晟開門見山的對黃祖展開遊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眼下大戰在即的,每一個方向我都壓上了所需要的部隊。三千人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我不想因為調動的緣故而讓夏口防線出現問題。」黃祖的話說得十分冠冕堂皇,但只要仔細的一推敲就會明白,他所說的其實只是一個推脫的理由而已。「無論如何都不肯削弱自己手中掌握的兵力。」黃祖在這一點上就是這樣的固執。
「你難道就不怕出事?」李晟淡淡的問他。兩人之間的對話全然不像是一個下級與上級之間的對話。
所謂出事,指得是李晟自己出事。雖然他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個縣令,有著那種掛了就掛了也不會讓人覺得多少可惜的地位,但他潛下來的身份卻是連黃祖也不敢輕易得罪的。司馬徽和龐德公的徒弟,天下楷模李膺的孫子,荊州牧劉表的干女婿……等等,這都讓他這個縣令顯得與眾不同起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潛身份的緣故,李晟才能站在黃祖的面前,跟他進行這麼一場幾乎是平等地對話。
因為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是怎樣的「高貴」,李晟便很有把握的認為黃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讓自己在江夏出事。像現在這樣沒有派足夠的兵來保護自己,讓自己在任上犧牲的情況,黃祖是絕對不會讓他出現。他肯定會派兵,至於派多少就是兩人所要商討的問題了。
「能出三千嗎?」李晟問他。在短暫的沉默間,李晟看出了黃祖類型的掙扎。
「不能只能出一千。」黃祖搖了搖頭,眼睛裡的狡捷一閃而過。
「兩千五!」李晟的語氣提高起來,整個人如同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散出一種若有若無地殺氣,洶湧朝黃祖那兒撲去。
「一千五!」黃祖的話聲也同樣提高起來。他感受到了李晟所發出氣勢,便用出同樣的手段與之毫不避讓的抗衡著。
兩人一直對視著,那模樣就如同大眼瞪小眼一般。直到近一刻鐘過去兩人都有些受不了的時候,才緩慢地收回各自視線,沉沉的鬆了一口氣。
「乾脆我們兩個都退讓一步怎樣?」黃祖首先開了口。
「行啊,你說多少吧。」李晟的臉上浮現出笑容,整個一副勝卷在握的模樣。
「兩千怎麼樣?」黃祖小聲說道。他那幅模樣簡直就像是一位市儈的商人一般,在和李晟討價還價來著。
「兩千?雖然少了點不過還可以將就著用一下。」見到黃祖的這個樣子,李晟心中頓時有些瞭解,這位江夏太守為什麼非得把一個原本可以公開的會面弄得如此神秘。
「原來他是當心自己眼下的這種樣子傳出去教人不好看啊。」想到了這一點,李晟也就理解了黃祖的種種行為。既然他肯給自己兩千兵馬,那自己也就不好太過強硬的逼迫他了。畢竟兩千的兵比預期的要少上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就算真的不夠用,也應該可以讓自己堅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裡,李晟相信自己是能夠訓練出另外一支隊伍來的。
「嗯,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吧。」李晟想著便起身向黃祖告辭。
在解決了眼下最大的一個問題——兵力調度之後,李晟便不想在江夏停留了。他想早點到西陽去,去那兒看看自己的第一塊地盤。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西陽那個地方將會是我們今後四年的居所了。」在由江夏前往西陽的路上,李晟將自己的僚幕們聚集在一起,小聲的對他們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計劃「我準備用四年的時間處理好整個江夏北部四縣的問題,然後我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有如英雄一般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那是要去哪裡呢?」逐漸成長起來的宋德小聲的問道。
「當然是去當太守啦。你以為你老大我就一輩子都呆在這樣的地方嗎?」李晟甩手給了宋德頭上一個響亮的暴栗,衝著他大聲囔囔。
「明白了,明白了。老大您是一定會成功的,雖然您的帳下都是一群強者呢。」宋德一臉苦笑著大拍李晟的馬屁。他那搞怪的模樣,頓時讓讓車內的眾人一陣發笑。
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匯聚在李晟帳下的這一群僚幕都是有著不錯的能力。也許他們中大多數還未夠得上菁英的稱號,但將他們視為未來的菁英卻是勿庸置疑的。他們是石韜石廣元、羅照羅仲明、彭嶺彭子岳、張機張仲景(絕對的菁英,也是李晟隊伍中的兩老之一)、魏延魏文長、黃忠黃漢升(李晟隊伍中另外的一老)。再加上李晟自己帶出來的三小宋德、周力(大牛)、周睿(小睿)。李晟這隊伍全都最有潛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