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飄零宛城的劉備府邸慌亂的忙碌開來無數的人進進出出全然一派搬家的景象。劉備很有些驚惶失措了。對於曹操軍的南下劉表身死荊州投降的消息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襄陽方面在這一點做得很好如果不是巡視白河的關羽恰好把剛剛從曹營方向回來的宋忠給抓住了只怕劉備只有在曹操兵臨宛城之下的那一刻才會知道曹操南征的消息。在情報收集這一方面劉備眼下可以說是連一個得力的助手都沒有他的情報收集還始終停留在所謂的戰場候斥上面。
「這樣和曹操怎麼打?人家可是號稱八十萬大軍啊。」劉備明顯有些慌張如此垂頭喪氣話竟從他的口中說出。雖然這話本身也沒有錯但說的人不同了其中蘊涵的意思也不一樣。從劉備口中說出的話明顯讓眾人原本就低迷不已得氣勢一下子更低了一籌。
也許是很快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緣故劉備不由得用眼睛示意坐在自己右手邊上文官第一位的年輕人:「幼常你認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這年輕人著實年輕的緊。雖說從氣勢上來干只有一分沉穩的氣度但就面容而言那稍帶稚氣的白淨臉蛋和沒有一絲鬍鬚的下頜無疑說明了他的年幼。他沒有帶冠因為他連二十都不到還是一個少年。
劉備在荊州待了七年這七年裡除了五年前的那場攻打宛城的戰鬥之外他再沒有打過戰。劉表顯然也存了用安逸的生活來磨平他稜角的心思然而他和別人不同雖然生活過得安逸了但他警戒的心卻沒有放下。或許對他來說只要曹操一日不死他便一日不會放心吧。
在這段平靜的日子裡他一邊開始讀書學習大量的知識一邊這回頭反思自己這幾年來的情況反思自己所走過的路程。他現自己雖然在某些具體戰局和細節處理上做得還不錯但對於稍遠一點的戰局構思和戰略選擇方面的問題卻是沒有任何頭緒。簡單的說他是一個精於戰術而短於戰略的人。
這是他的不足。怎麼辦?那只有去尋找這方面的人才來彌補了。身為君主的劉備自然知道作為一個君主不怕你不通事物不明白方方面面的問題只怕你不會死人不會用人不會盡人之才。
劉備是有著左將軍、豫州牧等官爵的。雖然身為客將在荊州但他卻因此而被荊州的士子們視為自劉表以外的第二勢力。在這些年裡他也不斷與士子交往也不斷的有新人前來投靠於他。在這些新人之中他眼光敏銳的現一個與眾不同的年輕人這就是眼下坐在他右手邊上的馬謖馬幼常。
「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但畢竟還年輕還有可以鍛煉的機會稍稍的培養一下也將成為那種驚天動地的偉才。」這是劉備私下裡對自己的兄弟說的。他說了一半還有一半卻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馬謖這個人多少還有些戰略眼光這一點是劉備軍中最為缺少的。在著實找不到絕頂戰略高手的情況即使馬謖只有半桶水劉備也不得不用他。劉備讓他成為自己的謀主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出謀劃策。每有事情劉備都讓馬謖想出三四個方案供自己判斷。在劉備看來馬謖這個人不足以做實事但卻多謀少斷足以在智力上彌補自己的不足。
當下馬謖聽劉備問自己微微的輕笑起來:「既然打不過那只有或降或走兩條路而已。以主公與曹操的關係降顯然是不可以了那麼便走吧。曹操離我們雖近但也有十數天的路程若走得及時自也可無難。」
「這……」劉備遲疑了起來:「走自然是沒事可自己就這樣走了那新野和宛城的百姓怎麼辦呢?曹操大兵過來天曉得他會不會又搞什麼屠殺之類的事情。畢竟他已經有了前科啊。不行自己得為這些百姓負責。」劉備想著臉上的神色從遲疑變成了一年的堅決他迅的下達命令:「通告宛城、安眾、新野、博望等地軍民曹操大軍行將南下我軍需避退以閃其櫻風若有願隨我同行者我劉備將誓死護送他們到江南。」
「主公……這怎麼能?」馬謖聽聞劉備下達如此的命令不由得大驚失措:「以輕兵而逃本身就已經十分危急若再帶上百姓只怕……」馬謖說到這裡並沒有再說下因為那邊的劉備已經輕輕的擺了擺手。
「不要再說了就按照這個命令頒布下去吧。我固然明白這樣會讓我軍陷入絕境但要我就這樣放棄治下之民把他們留到曹操的手中我卻是不願意啊。他們都是很信任我的那麼我就必須要對得起這份信任才行。」劉備歎息著對馬謖說道:「幼常有些事情是即使知道不對也是要去做的。如果這也算是一種任性的話那就讓我任性一回吧。你還是給我好好的想一想究竟有什麼辦法把曹操的隊伍給我再拖上幾天。好讓百姓們能有更加充足的時間撤退。」
「唉現在也只有這樣了。」馬謖歎息著默默的沉吟起來。他思考了一會隨即給劉備出了一個點子:「我聽說曹操的先鋒大將是許褚這一位用猛的武將但智略上卻有些不住故而曹操讓虎豹騎的統領曹純以為副手。曹純此人雖然武略不足但卻行為謹慎習慣於那種一擊必殺的戰術。這無疑便給了我們一個施展疑兵的機會。主公可讓關平、劉封兩位將軍各帶些許人馬伏於城外道路的山林之間遍置旌旗以迷惑敵軍。用這一招大約可以拖上他們幾個時辰的功夫可以讓他們到天黑的。這是第一步。」
「第一步?」劉備聽了一愣隨即便追問下去:「這是第一步了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是要在這宛城的百姓皆盡撤出之後將這宛城化為戰場了。我們在宛城有多少兵曹操是知道的因此曹操根本沒有想過光光靠許褚的三千鐵騎能攻下宛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曹操的第一隊也就是曹洪的那路人馬離許褚的前鋒應該是極近曹操的意圖應該就是讓曹洪來打這第一戰。如果我們前頭在樹林裡進行的疑兵能夠成功的話那等曹洪和許褚會合了到達宛城當是天黑了他們必定要在宛城中過夜。這對我們來說又是一個機會。如果能安排的好來一個火燒宛城的話那當可以讓曹操的前部吃上一個大虧打掉他們如虹氣勢使他們不敢逕自南行而在原地等候曹操後續人馬的到來。這又能夠讓我們多有數天的機會得以喘息主公與此時當可徑往樊城暫避。」
「好就這樣辦吧。」劉備點頭贊同了馬謖的建議:「我馬上就讓雲長和翼德他們去準備一下。」劉備說著就要正式下達命令。
「等等主公。」馬謖攔住了劉備。
「怎麼?」劉備奇怪的看著馬謖。
「如今襄陽都投降了曹操主公難道就沒有想過今後的步伐嗎?如果是一味南逃還帶上這麼多百姓只怕就算憑藉著我們強悍的實力在這宛城這兒獲取的時間也會不夠吧。帶著百姓一天能走多少路主公冶不是想不到。」馬謖憂心忡忡的點醒了劉備:「如果不對接下來的佈局先做一個規劃的話我們恐怕會非常被動的。」
「這倒也是……」劉備一聽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突冷淋淋的汗水一下子在額頭上滲出他誠懇的向馬謖感謝著:「幼常這還是多虧你提醒我了。如果讓我自己考慮的話我決計想不到這一點。這……多謝了。現在還請你告訴我我們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雖然很沒有什麼面子的但劉備還是很直接的感謝馬謖的提點在這一點上他的行為總顯得真切而不令人厭煩。
「為主公分憂那是為臣的責任主公何須多做感謝呢?」馬謖謙遜的說道。在劉備面前他總覺得有些壓力這種壓力不是來自於劉備對自己的態度上而是來自於劉備本身來自於劉備對自己的好上。正因為劉備對自己太好了才使得自己覺得有些潰對這樣的好。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有些不足的尤其是在征伐決斷上自己事到臨頭便總有些浮虛。「是不是我還是太年輕了些?」他摸了摸自己那光潔的下巴愣了愣卻是迅的搖了搖腦袋把這份心中的疑惑給甩到一邊。剛剛加入劉備軍不久就碰上這樣的情況這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困難也是一種挑戰自己究竟能不能因此而成長起來關鍵就看自己有沒有應付眼下這種局面的機智了。面對於如許的困難至今應該努力的想辦法解決才是而非一味的胡思亂想。
「打住吧。」馬謖小聲的對自己說著稍稍整理了一下腦中的思緒這才對劉備說道:「對於主公來說目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引兵南下直接攻伐襄陽、江陵等地取荊州為根基依托劉表大人遺下的財富、軍械而與曹操抗衡。主公與劉琦公子的關係很好大可以與他聯手一同將襄陽。江陵打下。曹操以大軍而勞師遠征他不可能將所有的糧草都交付於自己領地負責因此襄陽、江陵兩地的糧草、軍械對他來說就是很重要的了。如果我們能先拿到這些便可以依托堅城與曹操抗衡直到曹操撤兵為止。」
「可是……」馬謖的建議無疑是正確的但劉備眨了眨眼睛卻沉吟的不再說下去。他無法反對開口直接這正確的決定但從他眼神中流入出的不忍心卻然馬謖看了一個真切。
「主公狠不下心來麼?」馬謖大約也清楚劉備是一個怎樣的人了:他雖然在身為君主上有著識人、用人、盡人的三大優點但內心之中卻非常的重視著感情有時甚至能為了感情去做一些明知道不能做的事情。「擁有如此濃烈的情感這固然能令臣下收心而不再背叛於他但同時也會因此而喪失不少機會啊。」馬謖歎息著心中卻不為了跟隨劉備而後悔。本來他到此投靠劉備就是為了和家中那幾位投靠李晟的兄長一別苗頭的對劉備本也不算是十分忠心然而在與劉備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卻深深的背劉備所吸引而對劉備死心塌地起來。此刻他不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劉備他知道對於這一點劉備會說出自己的理由。
「是不忍心啊。」劉備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當初我自汝南而來手中除了那些兵馬之外就沒有任何東西。如果不是劉表大人收留我的話我只怕沒多久就要兵散人亡了。雖然後來劉表大人多少有些要防備我的意思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我始終記得劉表大人在重病之時緊握著我得手所說的話他說:『玄德啊以後的事情就擺脫你!』懇切的托付之意言猶在耳。對於如此真切的前恩後意我又怎麼能忘卻呢?我不能在劉表大人剛剛去世的時候就去攻打他的兒子劉琮啊。否則天下人會視我劉備為不義之徒的。」
「劉表大人對主公有恩這自然是要報的可是也不能不管目下的環境啊。據我所知荊州的那些人為了投降曹操可是明想著要把主公除去哪。對於這樣的情況主公在退讓只怕會……」馬謖試圖繼續勸說劉備可是劉備依舊不斷的搖頭。「看來這個理由在劉備那兒是行不通了。」眼見於此馬謖不得不換了一個理由:「我們要和曹操抗衡光光憑著我們自己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如果能接收的到荊州的兵力、軍械和糧草的話那或許還能同曹操一拼。為了戰鬥的勝利有些事情主公應該下定決心啊。」
「唉……」劉備長歎一聲:「如果我是荊州人認為荊州閉天下更重要的話我可能也會作出同樣的決定。畢竟這個決定是能夠保證荊州的和平。由此而思彼他們的行為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我並不痛恨他們。只是……眼下還是不要理會襄陽了及早的離開吧。」
「既然主公不想攻城那麼我們就想辦法在襄陽城外待上幾天吧。」馬謖如是說道。
「為何要如此?」劉備不解。
「這個很簡單!」馬謖嘿然一笑道:「襄陽的官員們並非一心向著蔡瑁、張允他們其中有不少人對主公仍舊是抱有好感的。對於蔡瑁、張允他們投降的事情這些人恐怕也不是十分清楚。既然我們要南下那就必須也接著他們一起南下才行。這也是從道義上進行考慮的。蔡瑁張允他們拋棄了我們而我們卻不能拋棄那些人啊。」
「這說得也是。」劉備點了點頭隨即詢問馬謖:「如果不打襄陽的話你可有一套計劃?」
「有的!」馬謖重重的點了點頭向劉備建議道:「主公帳下諸位將軍之中唯有關羽將軍還知曉水性故主公可令關羽將軍遣本部兵馬先行為南撤之先鋒先備好南渡白河航船為我軍南下開闢道路之後則攻樊城、襄陽兩地的軍港盡起其漢水之軍以為己用聯絡江夏劉琦公子以為外援助我軍在江夏之地得一落腳之處。此乃南撤途中最最關鍵的一步關羽將軍應該趁早準備才行主公自然不能讓他加入今夜的戰鬥了。」
「有理。」劉備重重的點了點:「那就讓雲長南下吧。順便也讓他把襄陽的那些人先帶走。如霍峻、劉邑等以後都將是我們耐以展的力量啊。」劉備說著看了看馬謖問他:「計劃已經定下了那麼行軍路線又將如何?」
「從襄陽往南一共有兩條路。」馬謖說著比劃起了地圖:「一條是往正南經編縣當陽縣抵江陵;另一條則是沿漢水稍偏東南經若縣漢津然後到夏口。」
「一個到江陵?一個到夏口?」劉備支起右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問道:「為什麼兩條路的出口不對呢?」
「因為形勢很有可能生變化啊。」馬謖微笑的解釋道:「對於我軍來說取得江陵自然是最理想也不過的。但由於江陵是荊州戰略物資的散集地曹操也同樣以這裡為目標因此我軍很難在曹操的追擊之下順利的到達江陵。故而當我們必須找另外一條路來作為自己後路的存在。」
任務迅的被劉備安排下去:由關平、劉封執行疑兵的計劃;陳震、陳到、張飛負責佈置宛城內的戰場;簡雍、孫乾組織民眾的轉移;糜芳、糜竺負責軍需物資的整理押送。一整個劉備軍在劉備統一的號令下有如一個精密運轉的機關迅的配合起來瘋狂的忙碌開來了。
宛城雖然是從曹操手裡奪取得城池但在劉備幾年的統治之下已經完全和新野一樣成為劉備最為堅實的基地所在。城裡的百姓大都自記得劉皇叔的仁德而忘記了曾經被曹操統治的情況。他們都忠心的擁護著劉備。此刻一看到劉備所佈的公告都紛紛聚集到劉備的太守府門前大聲的回復著劉備的號召:「我等皆願隨劉皇叔南下。」他們並願意生活在曹操的統治之下因為和以前曹操統治的嚴厲相比劉備這邊的政策無疑是寬鬆許多的。
很快在百姓們的配合之下在劉備軍士兵有條不紊的指揮之下宛城的撤退工作完成的十分迅才剛過午後呢宛城就已經陷入了全然的靜寂之中。只有無聲的在佈置著戰場的劉備軍士兵還在著緊的忙碌著。
宛城北邊的樹林由於博望坡地勢的連綿使得這裡也很有些起伏不定的樣子。因為上一次夏侯敦就是在這博望坡遭到打擊的緣故這一次作為先鋒的許褚、曹純部倒是十分謹慎的調集了一千人馬對博望坡的上上下下進行一次細密的搜查。雖說劉備軍不太可能傻乎乎的在同一地方設伏兩次但基於在戰場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警語曹純他們還是不敢有一點的大意。他們是先鋒是為全軍掃平前進道路的也是全軍士氣的匯聚所在如果他們出現什麼三長兩短的問題那無疑會讓這次南征受到一定的影響對此他們只能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了。
正如馬謖所猜測的那樣這路先鋒的大將是許褚但軍中實際事物的決策卻是出於副將曹純。對於這個名義和實際倒反過來的情況許褚並沒有什麼意見他知道自己有多少的能力更明白曹純和曹操是怎樣的關係。
當隊伍小心翼翼的通過了博望坡狹長的山道之後逐漸變得開闊的視野令始終提心吊膽著的曹兵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起來。雖說綠色的樹林依舊在眼界中矗立著黃土鋪就的路也就比前面的那些時候稍稍的寬闊了些許但在少了一邊山崖的壓迫之後整個緊致的氣氛卻一下子消散了許多讓人一下子覺得輕鬆起來。
不再有什麼阻擋了只要沿著著路向前不多遠便絕對能看見宛城的城牆。對於這個數年前丟失掉的領地曹操軍中雖極少有人提及但幾乎是每個人心裡都為此而憋著火的。當年曹操為奪取宛城花了多少功夫付出了多少代價卻一下子被人奪取了。儘管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無法一口氣收回但總也是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這絕對是曹操軍的一個恥辱而這樣的恥辱絕對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才行。
腦袋裡想著這些許褚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此刻的他簡直恨不得能肋生雙翼一口氣飛到宛城的城下將那兒的劉備軍全都滅了。
沿著大路前行著原本以為就此可以直抵宛城之下的但前方突然出現的問題卻讓許褚有些暈毛了。
「那是什麼?」許褚看著惶惶悠悠的走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兩隊士兵心中充滿了不解:「他們究竟再做什麼?是演戲嗎?還是……」他狐疑的瞪視著前方:在那兒兩隊劉備軍打扮得士兵正平穩的舉著紅旗踏步前進。他們人不多兩隊只有四十人左右但卻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們宛如沒有看見自己這邊的大兵一般依舊是平平穩穩的走著走得是異常的緩慢。
「是故弄玄虛嗎?」許褚想著卻是老老實實的勒住自己的兵馬一邊監視著前面那群的動向一邊令人飛報後軍曹純讓他飛趕來。對於這樣處處透著古怪的事情他許褚可那不准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一切交給聰明的人去解決了。
很快曹純就趕了過來他一聽許褚所說的事情先想到的就是劉備軍的人在故弄玄虛。他原本想迅的下令把前面的人全都消滅的。但他的腦筋微微的一轉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他直接問許褚:「你看見這些人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
「一路敵人嘛自然是衝上去消滅他們哪。」許褚想也不想的理所當然道。
「你為什麼會想著衝上去呢?」曹純又問道。
「因為這只是敵人的疑兵啊。他們明白著是在誘惑我們而明白著的誘惑是誰也不相信的。」許褚說出了自己判斷這是根據他的見識而來的。
「連你都能想到這一點了那幾乎沒有人會想不到。如此拙劣的計謀你認為是那個奇襲宛城又詐敗夏侯敦將軍的劉備所能作出的嗎?疑兵是明顯的而疑兵之後的事情卻讓人無法肯定。眼下道路兩旁樹林依舊密緻也不知道裡頭是不是有伏兵存在從謹慎的角度來考慮的話我想我們應該以不變應萬變。」曹純想了想建議著許褚說道:「我認為我們應該在這兒等等後面跟著的曹仁將軍所部上來了再說。曹仁將軍離我們只有不到三個時辰的路程我們就是在這兒什麼也不作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的。而且以我們手中的這三五千騎兵根本就那宛城沒有辦法要知道宛城的劉備軍少說也有幾萬人呢。」
「唔這麼說也對。」許褚聽了微微的一沉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頓時爽朗的大笑起來:「哈哈就按你說得去辦吧。反正主公吩咐過讓我什麼都聽你的。」許褚笑著厚厚的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曹仁的身上將他那穿著鎧甲的身軀拍的是左搖右晃還時不時的出「吧……吧!」的聲音。
時間就在曹純的苦笑聲中過去坐視著敵人離去而沒有任何舉動的曹純和許褚終於等來了從後邊跟上的曹仁所部。當下兩人便和曹仁見過了面將這事情直接推到了曹仁那兒:「……事情就是這樣的您這該怎麼辦呢?」
「你們謹慎當然是沒有錯的。但宛城那邊的情況究竟如何你們有沒有派兵再次偵察一下呢?如果敵人真的再樹林裡有埋伏的話他們能在我們已經起疑的情況再這麼傻傻的待上三個小時也實在是不可思議了。」曹仁一聽許褚和曹純的情況介紹立馬指出了這一份情況中的不妥:「我看這用的是虛實之道但你們都認為這很有可能是實的時候他們卻在這裡給你們來了一個虛。前面所遇到的敵人是疑兵這是沒有錯的事情了。」
「這……怎麼可能……?」曹純一聽曹仁的判斷又想起這些情況真的如曹仁所說的那般頓時有點焉了整個人一下子洩氣下去卻是還有些不敢相信。
「為什麼不可能呢?我們這次出兵的消息丞相可是保密的緊在加上襄陽那邊已經投降的情況劉備恐怕也是剛剛才知道我們要對付他們並且已經將軍隊開到他城下了。面對這種局面劉備恐怕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佈置伏兵。他們最多最多就是依托城池來直接硬槓我們的攻擊。當然這硬槓也是需要時間來做準備的因此他們就針對了我們吃一塹長一智的謹慎用疑兵來迷惑我們令我們進軍變得緩慢以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做準備。明天看來是一場大戰啊。」對於曹純的不信曹仁倒是十分詳細的給了他一個解釋。雖然這個解釋之中很多都是曹仁自己的猜想但在綜合了那麼多情報之後所產生的這種猜想卻是很合理的——他這話一說出頓時聽得許褚、曹純兩人不住的點頭。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許褚他們問道。
「進兵迅的進兵。我們必須把兵鋒直接推到宛城之下將整個宛城包圍起來然後才可以紮營。」曹仁迅的說道:「眼下離宛城已是不遠了。地形也不太適合我軍的駐紮出於明日戰鬥快捷的考慮我們是必須到宛城之下才可以的。」
「明白了。」許褚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再前面幫你們開路吧。」他說著飛馬奔向前隊隨即下達了進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