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飄零柯興最後的結果在他被李晟捕獲之後的兩天就已經出來了。很正常的他被摘掉了腦袋連同他一起的還有那些合謀這件事情糧商。這是老百姓們共同決定的就連李晟自己也因為話說在了前頭而無法改變這一切。於是命令被執行。斬殺的時間就想著在捕獲柯興第三天的下午一個充滿了午後陽光的時候。
布看到一個個被砍落的人頭早已見慣了生死的李晟居然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雖然同樣是殺人但殺人的原由不同給李晟的感受是不一樣的。面對戰場上的敵人他心中有的是興奮手中的殘月不斷的揮舞自然不會把殺人當作一回事。而去年的那場大屠殺他心中也是被憤怒充滿了的他知道那些人殺了多少百姓做了多少壞事。對於他們他早已將之視為死囚當然也不會對他們動什麼感情。
布而眼下卻是不同柯興和他的同夥並沒有真的殘害多少百姓也不曾正式的和自己在戰場上對決。儘管他在長沙城中囤積了糧食造成了百姓半個月來的困苦但李晟知道這只是他為了奪取自己的太守之位所用的一種手段罷了。若這次是他取勝只怕他所做的第一件是也是和自己一樣迅的開倉將糧食還給百姓。其實就雙方的目的而言柯興和自己是一樣。只是這長沙城實在太小容不下兩個有著相同目的的人使得他們兩人之間只能有一個存活。
布對李晟而言柯興所做的一切無論如何也夠不上一個死字但由於他是擋在了自己面前的卻是非死不可。政治的殘酷就是如此。李晟所有的理性告訴他必須下令殺掉柯興他也照辦了可照辦的後果卻是讓他的感性接受不了。在看到那飛血濺出人頭落地的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在犯罪了。
布一切都結束了。隨著柯興的死亡長沙城的大權已然全部掌握在李晟的手中。借助這一日的血腥之舉所造成的震撼李晟在長沙城裡說一似乎沒有第二個人敢說二。李晟最初的目的達到了。此刻的他按道理應該是高興才對但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彷彿被什麼煩惱的事情困惑住一般沉著臉整個人鬱鬱的。
布從刑場回來的一路上他都眉頭說話。那緊皺的眉頭和沮喪的臉色讓跟在他身邊的孔明和士元看得心驚。聰明如他們自然明白自己的主公究竟為什麼而煩惱但他們卻實在不懂得究竟該如此開解這樣的煩惱。畢竟他們和李晟不一樣他們本身就是從這個時代成長起來的自然將這個時代的種種視為理所當然。對於李晟的困惑他們因為從來也沒有過自也無從開導了。
布「真是古怪啊。我的主公又不是沒見過殺人怎麼會突然被刑場上的事情嚇著了呢。」龐統故作好奇的對孔明說道。作為和孔明並稱龍鳳而聞名於世的他在與孔明一同投入李晟帳下之後他同孔明的關係便原來單純的朋友變成了現在這種朋友加競爭者的模樣。他總是喜歡在和孔明獨處的時候用話語來刺激孔明考教孔明看看究竟是自己厲害還是孔明厲害就像現在一般。
布「或許主公認為柯興並不該死吧。嗯一定是這樣。主公就心理而言認為柯興並不該死但卻因為形勢的緣故不得不殺了他。雖然在事前下得了決心但在事後多少卻又有些傷感認為是殺了不該殺的人所以主公便不快了。」孔明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
布「殺了不該殺的人?莫非是說柯興麼?主公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柯興完全就該死啊。」龐統故意作出一副吃驚的模樣。事實上孔明所說的這些他也已經想到了。
布「或許因為主公是一個仁慈的人吧。因為不是在戰場上廝殺而決定了生死也不是由於對方有了非死不可的罪狀而必須伏法就主公看來自己與柯興的目的相同手段也十分相似。可以說兩者並沒有什麼區別。在將心比心之下主公自然會認為柯興並不該死了。雖然他終究還是下達了處決的命令。」孔明解釋著斜眼瞟了瞟對面的士元搖著頭笑道:「你不要再裝瘋賣傻的來考教我了這些我不相信你不曾想到。」
布「怎麼能這樣說我呢?」龐統那黝黑的醜臉上頓時顯出了幾分委屈讓人看了不禁有些笑意:「其實我只是猜出了主公是因為柯興的死而不快罷了。至於你後面所說的那些我可真沒有想過。我不像你啊與主公相處了那麼久對他的心思基本上室瞭如指掌。」
布「瞭如指掌?那也未必見得。主公這個人是一個很容易讀懂的人你只要和他接觸久了自然就會明白他的所思所想。」孔明搖著頭苦惱的說道「雖然他在我們的上邊但他卻不一定想讓我們將之視為上者。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對事件的感觸他往往理智的作出抉擇卻有會陷入自身感性的苦惱。說實話這樣的他實在是太苦了。」
布「那麼對於今日的事情你可有什麼辦法去開解他麼?」龐統認真的詢問「我看主公如此的鬱悶可是一個心結。如果不把這個心結解開只怕對我們的展是很不利的。」
布「我明白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對我自己可是看得很透。我是一個冷血的人我很冷靜以至於能將事情看得透徹。就今日的事情我並不覺柯興有什麼不該死的地方相反我認為他就是該死的。我雖然可以看穿主公的鬱結所在但因為我就心理而言無法與主公產生供鳴自然也不好說服他了。」諸葛亮鬱悶的說道。他一向都已自己能夠隨時隨地顯得理智為榮但在眼下他也現了太過理智的壞處。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看出了李晟鬱悶的原因也很理解李晟為何而鬱悶但他卻無從幫助李晟擺脫這樣的鬱悶。
布「那可怎麼辦?這件事情可要迅解決才好。西邊武陵的戰事還在展著呢?若讓主公就這麼一直消沉下去只怕……」龐統皺著眉頭說道這裡便打住了。下面那些不好的臆測即使他現在沒說出來孔明也完全明白。李晟如今的狀況對他們這些臣子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麻煩。所謂「在不適合的時候出現不適合事情」指的便是眼下了。
布「嗯這是個問題。如果情況不是那麼緊急的話這說服主公的事情交給你來辦倒是一個合適的抉擇。但就眼下你似乎還不太適合。」諸葛亮十分冷靜的說出這一點。他與龐統早已是熟識互相之間都明白對方的個性故在有的時候他說出來的話根本就是不給龐統任何面子的。
布不給面子的話龐統聽得多了自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知道孔明是實話實說便也十分真切的詢問孔明:「我明白。不過你可有什麼建議麼?」對於他們來說幫自己的主公解決眼下的這個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布「我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只怕還得去找主母才行。眼下也只有主母對主公好說話一些。」諸葛亮想了想說道。
布「這……能行嗎?一個女人?」龐統問道無意識的嘟囔了一句。他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雖然平素裡也偶爾見過李晟的妻子李鐺幾面但相較於他對李晟瞭解來說李鐺對他更是陌生了。
布「主母大人很好說話也明白事理。只要我們把這邊的事情與她一說她便會明白了。她是一個仁慈的女子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同主公應該有相同的想法。只要我們說服她再由她去開解主公那事情自然就容易說通了。」孔明笑著解釋道。他和李晟、李鐺也算是自小玩到大的對於兩人的脾氣當然是瞭解的很。
布「那誰去說?」龐統問道眼睛卻瞅著諸葛亮。
布「除了我還能有別人嗎?」迎著龐統的目光孔明大笑不已。他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只等這邊一回去便迅的讓自己的妻子阿綬去幫忙。雖說他是李晟兄弟是李鐺的小叔子但就這檔子會面的事情來說卻還是由他妻子阿綬來說更妥當些。這自然也是為了守禮。
布「那就拜託你了。」說這話時龐統斂起了笑容臉色顯得十分嚴肅:「西邊的事情可需要主公趕去解決。我們最多只能在長沙呆上三天。時間可是不多啊。」
布「放心吧。」孔明認真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時間的緊迫性。
布時間就這樣過去。當李晟以不錯的精神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已是第三天的早上了。他在自己的房裡足足呆了一天的時間期間除了他的妻子李鐺進去過之外在那一天裡他們沒有再見過任何人。李鐺與李晟究竟說了些什麼孔明和士元都不清楚。他們再看到李晟的時候只注意李晟的臉色。他們仔仔細細的看著在現那上頭再沒有一點頹廢之後他們終於安心下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布李晟出來諸葛亮龐統他們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商量起事情來自也是暢快許多。這也是正常。畢竟他們只是謀士是軍師卻不是大將不是主君。他們有建言的職責卻沒有決斷得權利。雖然許多事情他們早已想好了那一套一套的方針但最終選擇什麼卻得由李晟自己來決定。
布三下五除二將這些天積下來得事情安排好同時讓孔明整備好長沙糧草並花錢向零陵、貴陽購買糧草物資李晟已經在為之後與山越的決戰做好準備了。他向劉表請命讓他將討伐山越的事情交給自己。雖然他已經是長沙太守了但這只是文職就軍職而言李晟依舊是一個別部司馬的身份這讓李晟多少有點不甘。讓自己的軍職匹配上自己的文職這才是李晟想要的。他期待著在這次與山越的對戰中取得更高的功勳如果能封候那就更妙了。李晟明白從漢朝開國到現在二十出頭的候爺並沒有多少個。要是能得到那將大大滿足於自己的虛榮心。李晟自認自己也是一個凡人。
布「必須把山越徹底的打痛了才行。這些個少數民族無論是塞外還是塞內都同樣有遵從強者的習慣。雖然我們打算安撫他們但著安撫必須建立在自身強悍的實力之上才可以。我可不打算養一群永遠也餵不飽的狼。」李晟的心結似乎是徹底解開了他對攻打山越的事情做了定性當著孔明和士元的面說出了這他原本也不會說的理性之語。
布結束了公事李晟引著孔明、士元兩人來到這太守府的後院裡斟上一壺香茶擺上幾品鮮果就這麼面對著面談說起來。
布「武陵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山越這麼一亂無疑會把整個武陵地界打得天翻地覆。雖然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沒法任命自己的武陵太守但在剿滅山越叛亂的過程中逐一替換武陵下屬各縣的縣令我看還是可以的。最近一期的吏員培訓班的人已經畢業了我看就從他們當中挑選幾個出色的過去應當能解決這些問題。反正只是縣令這樣的小官而已我們的劉表大人是不會看重這些的。」李晟微笑的解釋自己對武陵進行作戰的意圖。他當然不會暴露自己的虛榮心只是用了另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說明這一切。這也是正理。
布「可是以我們眼下的實力能把握這個機會嗎?長沙初定一切都求一個穩字。冒冒然的出兵武陵只怕這長沙的錢糧不足以支撐這次戰鬥啊。」孔明謹慎的說道。他和李晟探討過未來戰略自然從李晟那兒瞭解到許多關於長沙的情報。他知道長沙才剛剛被劉表打下來正處於一種百廢待興的狀態中府庫裡的錢糧雖沒有因為戰爭而被毀壞許多但也僅僅夠長沙自身的恢復展所用根本就不夠動一場戰爭所需。
布「機會有了就要抓住。雖然孔明你提出了這樣的疑問但主公也不是不謹慎的人他既然敢作出那樣的決定當是有所憑持吧。」孔明說完李晟還來不及說話這邊的龐統便搶先著替李晟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相信李晟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布「是嗎?」孔明懷疑的看著李晟卻見自己的這位主公依舊無動於衷彷彿是沒有聽見兩人的對答一般只是一個勁的消滅盤中的鮮果。
布「這些東西就這麼好吃嗎?」孔明古怪的問道。
布「非是好吃而是昨日到現在我一直是餓著肚子的。」李晟無奈的苦笑。他認為孔明和士元都是絕對的自己人故也不在此刻端起那主君的架子而是像一個人尋常人那樣表現出自己的性情來。
布「吃慢點可不要哽著了。」見李晟吃起東西來竟是如此的風捲殘雲孔明不由得連連勸說道。
布迅的將面前的東西掃落乾淨再灌下一大口清茶李晟這才心滿意足的緩緩吁了一口氣出來。他還記得孔明前邊擔心的事情便十分明白的告訴孔明:「你可不要擔心錢糧方面的問題哦。長沙城的錢糧是不多但我們去年在沙羨那兒還繳獲了一批屬於張武陳孫的東西當是可以解決我們一時之需了。在說這次可是替劉表大人平叛我們只要出人就好後勤方面劉表大人難道還會真的來截留我們嗎?」
布「那說得也是啊。」孔明笑笑:「我還真是多慮了。」他自嘲道。
布「多慮那也未必。」李晟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孔明慮得多而且當面向我提出詢問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始終是人而不是神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會有失卻遺漏之時。若我只是一個平常人那所造成的危害自然是小很多但我現在已是一郡太守了以後更是要征戰天下的。對於我來說隨便作出的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影響到成千上百人的性命。因此我是需要顧慮更加周全的人來幫助我孔明此舉可正是符合我們的需要啊。」
布「是這樣嗎?」孔明被李晟誇得可有些不好意思了。
布「當然是這樣了。」李晟微微得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我現在手中的人手不足後方非得需要孔明你這樣文武兼通的人坐鎮否則這次對山越的作戰我還真想把你一起帶去呢。你穩重善於用正兵士元機智善於出奇。若是把你們兩人的計謀綜合起來互補一番的話只怕這天下間再也沒有我的敵手了。」
布「就連北方的那位也不行嗎?」龐統笑著問道。對於李晟這個主公的當面誇獎他總是顯得很開心。
布「北方的那位?也許現在我還會怕他但在幾年以後我有信心能讓他在這南方的土地上大大的吃一個虧。」李晟微笑的臉上透著堅毅。他知道北方的那位指的是誰。「曹操你這個屠夫我可一直沒有忘記當初所立下的誓言呢。」李晟轉望向北方的天空那裡群星璀璨。
布雖然這天下起了雨但李晟還是按照預定的時間出了。這一次他帶走了六百人除了原來跟隨他回來的五百新兵之外還加上了他自己的一百親兵。他們頂著從天上倒下來的漫天大雨身著一襲厚厚的蓑衣一腳高一腳低的走上了前往城西渡口的路。
布豆大的雨點辟里啪啦的打在城外的官道上重重的將那泥黃色的厚土之路打出一個又一個小坑。水漸漸的溢滿了路面和那泥土混雜在一起形成了泥濘的一片。長沙的官道原本就是以土堆實的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在這大雨滂沱之下更變得令人難以忍受了。
布由於李晟的隊伍中有很多新兵他們雖然在各自的訓練中都算是佼佼者但沒有吃過多少苦又都是剛剛從訓練場上下來的他們卻分外受不了這樣的行軍。才不過出城一刻鐘行路也不過里許他們中就很有些人抱怨開來。他們從來也沒有冒雨做事的習慣即使以前在家中這下大雨的時日也是他們也是用來休息的漁民的生活可是散漫的緊。
布這以是剿滅柯興勢力之後的第十天了。李晟原本打算在五天前就出的但劉表派來的使者令他不得不又在長沙城裡呆了幾天。雖做得是那些接風洗塵之內的客套事但如此的結果卻因為使者帶來的告令而讓李晟有所值得。李晟被封為破賊校尉負責這次征討山越的工作。劉表支援給李晟五千士卒兩萬貫軍資和三萬石糧食並讓新出爐的武陵太守劉罄到李晟跟前聽候調用。
布這劉罄李晟以前也見過一兩次知道他是一個豪爽的人頗喜武藝心中總夢想著有一天能作為大將軍征戰天下。他是劉表的侄子與劉表的長公子劉琦交好想來此時被任命為武陵太守其中也有劉琦在裡頭出了不少力。
布關於劉表的家事佈置在襄陽城裡的眼線可是源源不斷的將最新的情報送到李晟這邊。因此李晟明白劉琦舉薦劉罄為武陵太守的用意:在這位長公子的眼中自己因為和諸葛家、和黃家、蔡家有了關係便被劃到了蔡瑁、張允那一邊。既然是蔡家讓自己成為長沙太守的那麼為了與自己對抗就必然要在這荊南剩下的三個郡中也挑選上一個郡給自己人。正好這次武陵郡亂其太守陣亡劉琦自然而然的就任命與其關係極為密切的堂弟劉罄來接任這武陵太守。而這件是劉表大人會同意只怕也是出於平衡的考慮。就李晟所得到的情報來看劉表對究竟要立哪一位公子為自己的繼承人尚在猶豫當中——他喜歡幼子卻有擔心背負那「廢長立幼」的罵名。
布「真是頭痛啊。」李晟和士兵們一起走在這坑坑窪窪的泥路上輕輕的出一聲低沉的抱怨。
布這抱怨來得有點突兀了以至於跟隨在他身邊的龐統也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何而怒。是詛咒這天氣這道路還是詛咒這邊那群吃不起苦頭的士兵?龐統抹了一下早已被雨水濕潤的臉瞅了瞅皺著眉頭的李晟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覺得李晟實在不應該因為那兩樣事情而抱怨。畢竟會落到眼下這個地步實在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堅持要和士兵們一樣有怎麼會以堂堂太守之尊而在這泥濘裡打滾呢。
布「唉。」龐統略有些後悔的長歎一聲。他覺得自己也是一個蠢蛋竟會放棄馬上的安逸與這太守同甘共苦。
布「我們離城西渡口還有多遠?」默默的又走了一段李晟突然開口問道。
布「還有小半個時辰的路。」龐統回答道這一刻他看到李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莫不是主公已經有些受不住了?」他這樣猜測著隨即便勸慰起李晟來:「主公這雨下得可是越得大了路也變得更加難行不如主公先上馬休息一下也好繼續一些體力?」
布「不可!」李晟輕輕的十分肯定的搖了搖頭:「士元我是一個將軍但同時也是一個士兵。」
布「明白了。」見李晟如此的堅定龐統也只得無奈的閉上了嘴。他沒有再勸下去因為李晟的眼神已經告訴了他最後的答案:無論這雨中行軍是如何的艱難李晟都打算和士兵們一樣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那裡。
布「真是不錯的主公啊。」對於李晟的堅持龐統十分的佩服。他隨即想到了另外一點:「主公對行軍既是如此的堅持那麼他就不太可能因為行軍的艱苦而煩惱。既然如此那他究竟為什麼而皺眉呢?莫非他還有什麼煩惱是我不知道的?」龐統懷疑著作為謀士他的職責就是替自己的主君解決所遇上的困難因此察言觀色就顯得十分重要了。畢竟在有的時候主君不可能將自己所碰上的一切都告訴自己的臣子。在此時臣子往往是需要自己去找問題找答案的。
布「不是今日的事情那就有可能是前幾天的事了?前幾天……?」龐統偏著腦袋想了一會腦中靈光一現的閃過一件事情來:「主公擔心的莫非是劉罄大人的事情?」龐統試探著詢問道。武陵是李晟要納入勢力之中的地方。他眼下之所以會對武陵的戰事如此的看重其最終的目的卻是為了取得武陵的實際控制。若劉表任命的武陵太守是一個無能之輩那李晟自然是不需要擔心的。可眼下的這位劉罄太守在劉表的親戚中還是頗有賢名的想來也有幾分本事。這自然就令李晟覺得苦惱了。
布「我聽說劉罄太守可是一個相當勇猛的豪爽之人是很容易得到他人好感的。」李晟點了點頭皺起的眉頭已然匯聚成一個「川」字「而且我聽說劉表大人同樣也許給劉罄大人以兵力這次來支援我們平定山越的五千援兵中就有四千是屬於劉罄太守的。這樣武陵的兵馬就和我們長沙相當了。唉……這下麻煩了。」說道這李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在擔心如果這位劉罄大人和長公子劉琦一般始終將自己視為蔡氏一邊的人而處處針對自己的話那自己在長沙做得事情就顯然很容易收到制肘各種改革都不可能順利的進行那展的度自然也有限了。
布聽了李晟歎息龐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主公覺得劉罄來武陵對我們是一件壞事?」笑過之後他瞇著眼問道。
布「難道不是嗎?」李晟不解的反問道。
布「劉罄此人統早已知曉其有重勇剛毅而缺少智謀為人沒有太多的城府只善於戰場而怯於政事。若劉表派來的太守是其他的名士我恐怕還要讓主公小心一番但是這劉罄麼。」說道這龐統微微的頓了頓神秘一笑:「主公大可收而用之要知道他也是一個極重信諾的人哦是很講義氣的。」
布「哦是這樣嗎?」聽龐統這麼一說李晟不禁愣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明白我該怎麼做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打算先見劉罄一面。若他真像士元你說得那樣我自然會想辦法拉攏他過來的。畢竟優秀的將領沒有人會嫌少啊。」李晟說得十分大氣。在剿滅了柯興真正的掌握了長沙實權之後解開了心結的李晟終於有了作為一方霸主的氣度。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