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三國 正文 第十八章 紅夜(全)
    作者:易飄零夜是黑色的是寂靜的。而夜色之下的軍營也同樣寂靜地可以。風自南邊而來如魏延所預料的那樣帶動了天上大片的雲朵輕輕的將天上的月亮給遮住。天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無盡的幽暗讓那軍營中依舊明亮的幾盞燈變得明顯許多。隱藏在黑暗中獵人用他們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的盯住那明燈之下的人影。他們細細的點數了一下這些人的數量臉上隨即露出嘲諷的笑容。

    「看樣子是一個毫無防備的地方。」周延看了一會用力推了推站在自己身旁的劉吉:「你看呢?」他問道。

    「似乎是這個樣子。」劉吉輕輕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正常的軍營。他們正存在與沉睡之中呢人少一些也原本是正常。」劉吉仔細端看了一會終究沒有現什麼彆扭的地方便也贊同了周延的看法。

    「這麼著不是正好讓我們飽食一頓麼?」周延冷冷的笑了起來眼中透著噬血的凶光。他有些等不及了總想著就這樣衝上去將自己那憤怒的火焰完全播撒到對面這些敵人的身上。他並不是一個冷靜的人。在聽到了自己的老窩被人攻佔的消息之後他心裡便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慾望。若不是他身邊還有劉吉這個冷靜到極點的傢伙一直勸阻他讓他忍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只怕他在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就會帶著自己的人馬衝出城區與對方大戰一場呢——他總是那樣的衝動。

    「呵呵那是上天在保佑我們啊。」劉吉滿意的笑了起來「只有他們毫無防備才能讓我們贏得輕鬆啊。」說著他用手比了比上頭那漆黑做一片的天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這樣的夜色不是我們更好的掩護麼?我想我們應該出了。」

    聽他說得如此肯定周圍的幾名領相視了一下重重的點了點頭:「也好……」他們答應下來輕輕的一揮手在他們身後的盜賊便一擁而上。這些人作為他們的手下只是征勇鬥勝的匹夫之徒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戰場分工。他們要打就是這樣一群人瘋狂的向前。

    「殺啊……」沖的時候他們出這樣的喊聲似乎唯恐別人不曉得他們已經到來一般。

    如此的喊聲算是驚天動地它們突然的響起讓營地裡的人頗覺得意外。他們從睡夢中醒來卻不曉得生了什麼事情。在昏暗的營地中在燈火的明光之下這些人從各自的帳篷裡出來似乎在探頭探腦的張望著什麼?也許是在張望著聲音的來源吧。

    一陣密集的箭雨從黑暗中襲來紛紛擾擾的在營地中落下。好像射中了幾個倒霉的傢伙讓他們出呼痛的慘叫。這聲音真是淒厲無比在這個原本安靜地營地中顯得是如此地突兀。它們就像是一個明確無比的信號一般說明了敵人的來襲從而令整個營地在瞬間進入了紛亂的狀態之中。

    被人如此突然的來了這麼一次攻擊只怕最精銳的部隊在第一時間裡也會有不知所措的感覺吧。而荊州兵似乎還沒有達到那個最精銳的標準。當營地西邊的柵欄被眾賊中幾十給天生神力的傢伙用巨大的斧頭破開幾個豁口之後眾多的賊兵就這樣一哄而上闖進了這個不大的營地。他們在這營地裡製造了大量的恐慌。面對他們手裡那隱約透著冷鋒的兵刃面對他們那密密麻麻分不清究竟有多少數量的賊兵營地裡的人狂的四散而去。他們奔跑著逃往著時不時口中出這樣或是那樣的叫聲讓整個氣氛變得緊張無比。

    只是在他們瘋狂逃亡之時在營帳各處在營寨正門的方向還有一些人傻傻站著無聲無息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哪裡與整個大環境出現了明顯得反差。

    「看啊還有一些人!」盜賊們叫喊著猛地衝上前去。傻子在眼下卻是被盜賊們所喜歡的因為他們可以讓這些盜賊手中的兵器嘗一嘗鮮血的美味。

    然而他們跑近一看卻是氣得全身抖起來。「娘的居然糊弄我們。這該死的居然用稻草做成*人的模樣……」興致沖沖而來卻現自己的目標只是一群稻草人的他們不由得憤怒無比一時間各種各樣足以說上一百次而沒有重複的罵人之語從他們的口中說出。作為比士兵還要粗野無賴三分的盜賊他們從來也不缺少這樣「美妙」的詞彙。

    雖然因為黑夜的緣故而不曾現這些「人」的異樣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但對於這些盜賊而言卻是很掃他們面子的事。於是在接到了手下的匯報而得知這邊的情況之後那些個大大小小的頭領們都一場的惱火起來:「該死的居然就這樣讓他們給逃了?」

    對此眾人都暗罵自己不已:「自己怎麼就沒現這些『人』站著是那樣的不對勁呢?只看到他們人數多就認為他們是大頭。也不仔細的想想按照真正的情報他們是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人的。唉這真是……」

    鬧了這麼一個大烏龍他們自己也覺得臉上無光。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正想說幾句場面話來搞定眼下這尷尬的氣氛呢卻驚訝萬分的現不知什麼時候劉吉、周延兩人已經帶著他們手下的那四百人離去了。

    「知道劉吉、周延兩人去哪裡了嗎?」他們連忙找人追問。

    「那兩位大人似乎帶著自己的人馬往東邊追去了。」沖得比較靠前的賊兵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輕聲的回答道。他們稱呼自己勢力的頭自然是「老大」而稱呼別勢力頭則是為「大人」。就他們的說法自己這些人已經是控制了幾個縣城的大人物了無論如何也得和其他人士有些區別不是。這便有了這麼一個古怪萬分的稱呼。

    「該死的他們或許已經看出這兒的異常了吧。居然不通知我們真是混蛋。」眾人中有一個大塊頭的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很討厭像劉吉、周延那樣的人。在平時他就與他們經常衝突。雖說這樣的事情在眾人間都只算是那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但一遇上什麼問題厭惡兩人的他便總是把兩人的動機往壞處想就像現在這般。

    這話一出眾人心中的不平頓時變得波濤洶湧起來。他們也對劉吉、周延二人的用心有了懷疑。

    「哼他們把自己看得多麼了不起了嗎?居然帶了八百人就衝了過去。哼哼他們難道不曉得以我們的實力就算是八百人也未必吃得下對方的兩百人嗎?該死的就讓他們吃吃苦頭吧。」在結盟的大環境下眾人大多不可能向那個大個子那般直接的漫罵劉吉和周延兩個便只好用這樣的人朝熱諷來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事實上他們對於劉週二人這擅自的行為還是頗有幾分高興的。畢竟在他們看來對方那兩百的「精銳」是可以消耗掉劉週二人大部分的兵馬。「既然這兩個傢伙這麼不知死活的要衝上去那就讓他們去衝鋒好了反正對我們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麼?」眾人想到了這一點臉色略略的有些開朗起來。他們奔跑了這麼大半宿身子也有些乏了。在確認了四周並沒有敵人存在之後。他們下令搜索整個營地意在能不能從這營地裡找到一些不錯的東西來犒勞犒勞自己。

    這是沒有任何困難的。很快他們就在營地裡收出了一些大包小包的金銀之物和可供兩百人食用半個月的糧草。畢竟對方是匆忙逃走的營地裡的一切大都按照原來的模樣堆放著。

    「看來他們是真的只有兩百來人了?無怪他們會在自己的營地裡佈置上這麼多的稻草人感情他們是害怕我們前來攻擊而故佈疑兵啊。真是一群狡猾的人。」到此眾人都恍然大悟起來。他們入營以來所遇上的情況到此似乎都有了令人信服的解釋。

    既然對方的人數真的這麼少那麼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他們安心的坐下來安心的命手下人取來糧食安心的就在這敵人的營地裡支起鍋碗瓢盆準備來一頓不錯的消夜好好的犒勞自己一番。至於前去追擊敵人的劉、周兩人他們並沒有派人去通知他們。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劉吉和周延這兩個傢伙不是喜歡打仗嘛?那就讓他們個夠好了。眼下戰局無論如何也就是那個樣子我們實在不需要出更多的氣力啊。還是好好的珍惜眼前才是。」

    於是享受的盛宴開始了。他們拋卻了手中的兵器為眼下的勝利而歡呼陶醉起來。在美酒、佳餚的香味之下他們忘記了一切忘記還有自己的盟友依舊在前方浴血戰鬥著。這似乎是一種背叛但對於他們而言卻是十分合情合理的。因為他們互相之間原本就是競爭者是敵手在全面的危機來臨之下他們好好的聯合在一起共同與敵人對抗這已經就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實在不應該對他們做更多的要求了。反正是人各有志嘛。

    當營地這邊的盛宴開始的時候追擊退卻之敵的劉吉、周延兩人也終於追上了自己的目標。或許也說不上的追上因為那是前面的敵人自己放慢了腳步在兩個小土丘相夾的豁口出停下了。他們返過身來與劉吉、周延兩人的隊伍面對上了簡單的做好的戰鬥的準備。

    這讓劉吉和周延兩人看得十分奇怪:「怎麼回事他們不是要逃亡嗎?怎麼……怎麼跑到這裡就不跑了呢?」他們疑惑著暗自勒令自己的部隊小心向前。

    然而對面那些敵人的舉動卻是讓劉周怎麼也想不到的:這些人彷彿得到了什麼明確的指令似的飛快的朝兩邊散開。在劉周兩人的隊伍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們便將一個偌大的正面讓給了兩人。

    這時一陣弓弦的打擊的聲傳來。在漫漫的夜色之下數不清有多少的箭羽破空而來如閃電一般飛入劉周兩人的隊伍之中。對方似乎是用近距離平色的手段來進行攻擊。因為兩者之間的距離近了這箭矢上的力道也就大得驚人。幾個靠的稍前一些地賊兵甚至被對方來了一個一箭雙人。

    「敵……敵襲啊!」突如其來的攻擊來這群自以為勝卷在握的賊兵慘呼不已。他們原本是趾高氣昂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然而再者暴風驟雨一般的打擊過後他們卻只能像枯萎的花朵一般焉了下去。賊兵最大的弱點就是在遭受自己承受能力以上的攻擊時士氣下降的飛快。他們往往能夠打順戰而不能打惡戰。在經受了這一下之後他們的隊伍迅的混亂了驚惶已經為了一個明顯得標記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臉上。一時間他們不知所措。

    「這樣密集的弓箭攻擊至少需要兩百人齊射才成呢。難道說對方至少在面前佈置了兩百人?」周延估算了一下對面的情況疑惑的望著劉吉。

    「可能吧……!」劉吉緊皺著眉頭說道。他有一種難過的感覺彷彿自己陷入一個早已佈置好的陷阱之中。他覺得似乎有一個可怕的敵人算中了他們這些人每一步的行為從而布下了種種的一切。

    「怎麼解決這些?」劉吉還來不及思考對面的官軍便衝了上來。

    當先的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他身上所穿著的比一般士兵似乎要完備許多的鎧甲護具劉吉便意識到這個少年便是這邊一群人的統領。

    「一個十七八歲的將軍?想來他或許是這群官軍統帥的子侄吧?」劉吉想當然的認為:「這可是奇貨可居阿。」他給周延使了一個眼神:「把那小鬼抓住!」

    「哦?就對付這麼一個小鬼?」周延接收到了劉吉德眼神不由得瞇起了眼睛。他覺得要抓住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為那個小鬼怎麼看也不是一個強悍傢伙:他身材不高長得白白淨淨就連那臉蛋也是柔柔和和地那種小白臉的模樣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武功的模樣。若不是他身上的盔甲說明他是一員將軍只怕別人都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的書生呢。

    對付這樣的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周延嘴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便飛快的提著手中的劍迎了上去一臨近那少年便是一記迅捷的突刺。儘管對方看出怎麼也不像是有害的模樣但他依舊認真的對付著只是手中的力道因此而略略降低了幾分。畢竟劉吉告訴他是要將對方活捉的他不敢盡全力將對方格殺。

    「鏘……」金鐵交鳴的聲音暴起那看似文弱的少年竟用單手揮舞的長槍架住了周延雙手劈來的斬馬劍。黑暗之中火花閃現兩人周圍的士兵依稀可以看到少年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和周延那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似乎沒有料到這少年竟也有如此強悍的臂力剛剛的一擊已然將他的虎口震得迸裂。

    「來者何人?」少年溫和的問道。他的聲音就和他的人一般沒有一點凌厲的氣勢。

    「周延軑國周元長。」周延暴怒的喝道。剛剛的一擊雖然沒有盡全力但被對方單手逼退周延也覺得沒有面子。於是他惱火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對方就是一通狠劈。他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大自然不認為自己能夠輕鬆的生擒對方。在他看來自己能夠盡全力的消滅對方就差不多了。畢竟對方的武功和自己是差不多的。

    「周延周元長?」少年輕聲的念叨這個名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中爆出一絲令人膽顫的精芒:「你就是危害軑國數年的周延麼?果然是該死的很!」

    少年咬牙切齒的話音剛落手中長槍便如出海的蛟龍一般靈動起來迎上了周延那狂厲的劍影。周延盡了自己的全力瞬間劈出了二十四劍而少年卻利用槍比劍長的特點連續刺出了十二槍完全擋住了周延的劍勢。雖然從表面上看去兩人又是一個平手的格局但誰都明白這看似平局的背後卻是周延輸了。因為周延的臉已是漲得通紅已然盡了十成力的模樣而那少年的臉仍然是那樣柔和他嘴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好像仍並沒有盡全力樣子。

    「混蛋!」周延的怒火更盛了。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這一通猛劈沒有任何效果也不相信對方竟然能在保有實力的情況下與自己鬥成這麼一個平手的結局。他不承認對方比自己強。在一聲怒吼之後他又是一通二十四劈劍朝對方攻去凌厲的劍勢化作足以致人於死地的劍風激起了地上的沙塵。沙塵越來越厚重漸漸地將兩人的身形給遮掩起來。外人根本無法瞧見裡頭的情形唯一可以讓他們參考的也就是兩人搏鬥時從那沙塵裡傳來的種種聲音了。

    當然他們也沒時間像一個觀眾那樣悠閒的坐在那兒細細的品味這在漫天沙塵中爭鬥的兩人究竟孰優孰劣。作為本身也處於這戰場中的一員他也有自己必須要應付的對手。這可是與他們自身性命相關的事情。若是他們只專注於兩位大佬那邊而忽略了自己這兒的事情只怕與他們靠得很近的敵人當中就會有人揮舞著銳利的兵器輕而易舉的將他們地頭顱斬下那個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

    兩百的官軍向八百賊兵動了攻擊。一時間兵對兵將對將漫天血腥的廝殺在這黑燈瞎火的夜裡悶頭悶腦的展開。每個人都捨生忘死的拚鬥著他們專注於眼前也忘卻了四周。官軍的精銳和賊兵的人多勢眾在這裡堪堪鬥了一個平手。劉周兩家的聯合作為整個賊軍中最強的一股勢力被牢牢地粘在這兒急切將分不出勝負。

    當所有人都只看到眼前的一切之時在這片戰場不遠的幽暗之處一夥五十人的官軍正小心翼翼朝自己那攻陷的營地摸去。

    剛剛他們用早已佈置好的弓箭機關給追來的敵人以一陣鬱悶的打擊從而造成了雙方之間士氣的此消彼長從而讓自己這邊的兩百人能夠按計劃將對方這追擊而來的一部分敵人拖在這裡。

    而結束了這邊的任務之後他們就必須迅的趕回自己的營地點燃那早已準備好的火線。

    這一切都是當初魏延在抵擋不住敵人大軍的猛攻而被迫撤退之後所決定下來的一個計劃:

    將一千三百人的隊伍分作三批主力作戰部隊一千人、營地防守誘敵部隊兩百人和特別行動部隊一百人。

    其中將主力部隊埋伏在營地不遠的小山谷中以避免敵人的偵察讓敵人以為我軍實力很弱足以被其一戰而滅。

    當敵人動進攻之時留守在營地裡作為誘敵的兩百人則盡可能的作出驚惶的樣子忙亂的進行撤退讓敵人堅信我軍的實力極弱。這一步因佐有營地中極容易被敵人現的疑兵而很容易騙過敵人。按照賊兵的特性他們很有可能在取得了基本的勝利之後就忘乎所以他們大軍一般而言並不會全力追擊逃亡的那一部分兵馬。

    當然這其中也有可能有意外。但即使是追擊追來的敵人也不會太多。根據情報而看賊軍中的領並沒有多少聰明的傢伙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那種只知道爭強鬥勝的蠻夫。因此留在密林中接應的五十人和早已準備好的機關配合上「逃亡」的兩百精銳士兵應該比較容易將對方拖在這兒。

    而在敵人的主力存在於自己的營地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將這些敵人一網打盡了。由於營地是建立在樹林之間其地形最利於火攻。因此自己這邊可以早早的在營地一些邊角的地方放好引火之物做好一切準備。而原來在樹林裡接應逃亡者的那五十人正是要負責點燃這火線的。

    當他們小心的越過樹林這邊的戰局迅的到達點火之地用身上的火石將他們面前的這一條細線點燃之後這一整個夜晚的戰鬥差不多也就分出了勝負。由地上的火線騰起的焰光以人難以企及的度飛快蔓延分別點燃四下裡早已準備好的引火之物迅的讓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的火海之中。營地周圍的樹木都被點燃了在一陣陣南風的助威之下騰騰朝北燒去。那滾滾的熱浪一波一波的襲過偌大的營地讓還想著吃些點心的眾賊大驚失色起來。

    「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驚惶失措的問道:「難道是哪個不小心的傢伙失誤而引起了大火嗎?」

    「這個……」被問到士兵咿咿呀呀的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對於這突然而起的火焰他們中沒有一個人是清楚的。他們緊張不已不曉得究竟該如何回答頭兒的問題。然而接下來的變故讓他們不再為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而苦惱:無數火箭至東邊的天際而落下一頭紮到了營地之中頓時讓這原本就驚人的灼熱變得更加令人難以忍耐幾分。

    「是……是敵人啊。」慌亂的眼神變得絕望起來在這一刻就算是什麼也不懂的傻子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

    什麼兵力不足什麼潰敗而逃什麼故作疑兵這統統都是敵人布下局而這個局始終算計的就是自己這一群人。枉自己這些人還以為是勝券在握呢!殊不知自己這邊所有的舉動都早就在對方的預料之中。或許劉周兩家破滅消息的傳出也是這計劃中的一部分吧。

    「原來最愚蠢的人是我們……」眾領終於明捂過來。他們不再去想那些「如何消滅對面官軍」之類的無用話題而完全將自己的心思放在那如何從這熊熊的烈火中逃出升天這事情上。他們愛錢所以他們會為了錢而強橫的動這一場戰爭。但他們更愛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們明白錢再多還是需要自己有命去享受才行。

    來時的路雖然也被大火所阻隔但卻是他們熟悉的。他們本能的不敢望正營門的那條大路走因為他們擔心在那裡會有敵人的大軍守候。在如此地人心惶惶之下他們不敢再進行任何一場戰鬥。

    就像他們眼下剛剛遇上從東面奔來的敵人那般。儘管那幫敵人看上去只有三百餘人的模樣而且當先統領的戰將也只是一名手持長刀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但他們依舊不敢與之相鬥。當這支人馬一出現在東面他們便立馬掉了一個方向跑。他們不在乎什麼顏面問題只想著一點:「離這個可怕的地方越遠越好。」

    他們滑溜的很。因為轉向快雖然在逃亡之中丟下了不少但大多數人還是安全又狼狽的轉移了。

    這自然可以說是他們的幸運。可就在他們因為這份幸運而高興之時不幸卻是突如其來的到來了。在他們的西面在他們逃亡的路上在灼灼的火光映耀之中一路極其彪悍的人馬攔在了他們面前。當先的卻是一員年約三旬的大將身長八尺有餘面如重棗滿臉訾須手提丈二長刀一桿縱馬橫刀而立大喝一聲:「魏延魏文長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一股驚人的氣勢逼出令眾人面面而視無人敢上前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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